《》章 節目錄 172 回來 文 / 肥皂

    「謝謝你，古醫生，我送你吧。」我起身。

    父親忙說：「你休息，我去送吧。」

    「我去吧，我還有關於這毛病的事要問古醫生呢。」我要問的是肖奐和孩子的事，古醫生一定是清楚的。

    可不想古醫生卻是說：「關於這個病情，我能告訴你的都已經告知了，其它的我也真的不知道，你休息吧，不要送了。」說著，古醫生快速離開。

    轉身時，見父親若有所思的看著我，而母親，也是狐疑的看著我。

    我不想多做什麼解釋，只是拿起下午那張報紙繼續看著，看著在報紙中的兒子……原本，我今天只是因為打聽一下到底是虐待孩子的事情是不是真的，可現在，我卻下定了一個決心我要拿回我的兒子。

    這一夜，我無眠至天亮。

    一大早，我正在公園裡跑步，想著應該怎麼接近孩子時，一個意想不到的人來到了我面前，我愣愣望著眼前的人，竟然是肖奐的母親肖珊。

    三年不見，肖母丰采依舊，只是眼底卻沒有那絲笑意了，她淡笑的看著我，眼底並沒有三年前離去的那種嫌惡與厭煩。

    「肖媽媽？」

    「三年不見了，過得好嗎？」肖母走近我，笑問。

    我點點頭。

    「看你的樣子，確實還是不錯的。」肖母道：「有時間聊聊嗎？」

    我又點點頭。

    公園裡鍛煉的人很多，大多是老年人，還有些附近居民帶著孩子在這裡玩的。

    我和肖母走在柳樹邊下，微風清涼，池中的水波光粼粼，很是愜意。可我的心還是有些忐忑的，為什麼肖母突然來找我？來找我做什麼？

    「是不是很奇怪，或者說很驚訝我會來找你？」肖母問出了我心中的疑惑。

    「是有些。」

    「因為奶奶快不行了。」

    我一愣：「劉奶奶嗎？」

    肖母點點頭，有些傷感的說道：「奶奶的身體一直很好，可是三年前肖奐出事，讓她受到了打擊，自那以後，身體就大不如前了，這些日子，美國醫院已經下了病危通知。」

    劉老太太的身體一直是很健康的，儘管80高齡，可身板子昂昂的，我心裡自責。

    肖母看著我，歎了口氣說：「奶奶已經回國了，下午能隨我一起去見她嗎？」

    「奶奶要見我？」奶奶不是討厭我嗎？

    肖母點點頭：「她想祈求你的原諒。」

    「我的原諒？」我訝住，劉奶奶並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我的事。

    「你去了自然就知道了。」肖母苦笑。

    劉老太太現在是住在劉家私人別苑裡，空氣和環境都是最好的，也遠離城市，沒什麼吵雜的聲音。

    當我走進了別苑，見到傭人正推著劉老太太在院子中看風景，看到我時，對著劉老太太說了什麼，劉老太太轉過了頭。

    目光對上的剎那，我看到的不再是以前那個威嚴肅目的掌舵人形象，而只是一個脆弱卻和藹的老人家。

    我走上前，想叫聲劉老太太，可想了想，還是叫了聲：「奶奶。」

    劉老太太先是一怔，接而點點頭：「你肯叫我奶奶，就好。」

    此時，我看到童亞青也走了過來，她對著我點點頭後，揮退了傭人。

    劉老太太的聲音也不若以前那般宏亮：「恩恩啊，是不是很奇怪我為什麼會找你來？」

    我點點頭。

    「三年前對於劉奐的轉變，你就一點也不懷疑嗎？」老太太直視著我的目光。

    怎麼會不懷疑？我道：「我自然懷疑，可是，我找不出一點的端倪。」

    「可你卻什麼也沒做，就這樣直接走人了。」

    我如實說道：「是，因為我心裡對奶奶，亞青媽媽，肖媽媽很內疚，如果不是我，劉奐就不會出事。」

    老太太歎了口氣，望向晴朗的天空，緩緩道：「阿奐會變成那樣，是我讓美國最好的催眠師在他頭部受傷的恢復期時進行了半年的催眠，讓他下意識的將與你的回憶都片面的當成是你在利用，他的一腔深情被徹底利用。」

    「催眠？」

    劉老太太點點頭：「我當時聽到他受了這麼重的傷，有可能變成植物人，對你的恨啊，惱啊，所以，在阿奐醒來後，我就讓醫生對他進行了長達半年的催眠。」

    我睜大眼看著她，我聽說過催眠，可這種東西對我來說太過玄幻。

    「可是，當小劉臨抱進家的時候，我就後悔了，我後悔對他進行了催眠，阿奐變得不再是以前的阿奐了，甚至因為你的利用對你的恨，他對孩子也不聞不問。」劉老太太滿臉的後悔，聲音哽咽。

    「什麼？」對孩子也不聞不問？那我的孩子是怎麼長大的？

    亞青媽媽說道：「孩子之前都是由我們帶大的，可這孩子啊太聰慧了，才三歲，就非得要和父親住在一起，孩子說，他已經沒有媽媽了，他不想再失去一個爸爸，我們才將孩子放到了阿奐身邊，可不想竟然會有人傷害孩子。」

    我緊咬下唇。

    亞青媽媽又說道：「奶奶想讓催眠的醫生把這催眠給解了，可是那醫生說，阿奐的催眠是進行了半年的，早已深根蒂固，如果輕易解除，那麼他將會將假的與真的混淆在一起，這對經神是很大的傷害，他不建議這麼做，因為以前就有人解除這種長期催眠而引起精神錯亂自殺的案例。」

    劉老太太捶胸哽咽：「是我的錯啊，都是我的錯啊。」

    身後一直沒說話的肖媽媽道：「恩恩啊，我們希望你能回來，回到小劉臨的身邊，也回到阿奐的身邊，只要是你，肯定能行的。」

    我頭腦一片混亂，長期催眠？在催眠中灌輸了我是利用肖奐的事，所以肖奐對我這般冷漠？也因為這樣，肖奐對孩子並不好？

    如今，劉老太太叫我回，就是希望我能陪在肖奐和小劉臨身邊？我自然是願意的啊，一直在想著以什麼樣的方法回到他們身邊，可是……

    「恩恩，我們都知道這三年來你應該有你自己的生活……」

    沒等肖媽媽說完，我就道：「我願意回來。」

    肖媽媽，亞青媽媽，劉奶奶都驚喜的看著我，我卻是朝他們感激的一笑：「他們一個是我的兒子，一個是我心愛的男人，這三年來我從沒有忘記過他們，我怎麼會不願意回來呢？謝謝奶奶，謝謝二位媽媽讓我重新回到他們身邊。」

    長期催眠什麼的，我可不管，困難什麼的，我也不管，我只要回到他們的身邊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