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八十一章 四大護衛 文 / 東郭夢魚
段譽在機緣巧合之下,被縹緲峰靈鷲宮的人抓住,又被關在了無量劍派劍湖宮之中,木婉清絲毫不知,只是期盼著能早點見到段譽,整日整夜裡難得說一句話,經常抱膝坐在山石之上,搖搖的望著藏著段譽的方向發呆。至於虛竹,更是不知段譽被囚之事,他此時正享受著二十幾年都沒有享受到的天倫之樂,就算知道了段譽被囚禁,也不會有所動容的。
忽忽七日,眨眼即過,葉二娘一改往日有緣愁苦的心情,也不再去劫掠別家的孩子,整日裡看著虛竹,細心的照顧著,放佛要將這二十四年間的感情全部傾注於這幾日裡,看的一旁從小就失去了母親的薛萍兒和從小就進了西夏皇宮的小辰羨慕不已。幸好葉二娘愛屋及烏,對虛竹的三個女人也十分的好,讓這三個女人沒生出什麼不忿的心情,只是冷落了一旁冷眼旁觀的木婉清。只看她偶爾瞥過來的渴望的眼神,虛竹知道木婉清也十分想要有一個母親般的人來關心她、呵護她,只是木婉清現在還不知道,自己母親就是陪著自己長大的師傅。
由於木婉清已經拜了李清露三女為師,所以,在虛竹的默許下,李清露三女在空閒的時間裡,將虛竹所創的《天陽神功》(《九陽神功》的簡化版)和《哀牢劍法》(《九劍式》的簡化版)傳給了木婉清,也好讓木婉清在這個紛亂的江湖裡有一點保命的能力。雖然這兩門功夫算是哀牢山莊的根本武功,只是這兩門功夫在哀牢山莊中推行甚廣,早就被一些有心人學去了,而且這兩門功夫在虛竹以及李清露三女看來並不如何珍貴。也是,擁有著江湖中大部分門派的基本武學,對這些較粗淺的武學也不怎麼在意了。當然,這「粗淺」二子也是對虛竹四人而言的。
木婉清的悟性和記憶力還是不錯的,更重要的是,木婉清想早點出師,也好能早點見到段譽,所以,她練功十分的拚命,使得其餘六人都震驚不已。
這一日,虛竹五人正在說話,木婉清在無休止的練劍,而南海鱷神則在無聊的數螞蟻。突然間山峰後傳來一陣尖銳的鐵哨子聲,連綿不絕。南海鱷神一蹦三尺高,喜道:「他.奶.奶.的,這都多少天了,老大終於到了!」叫罷,縱身而起,一溜煙般向鐵哨聲來處奔去,片刻間便已隱沒在巖後。
葉二娘向那邊的山峰看了一眼,有些不捨的對虛竹說道:「孩兒,我們娘倆沒見面幾日就要分開了,待為娘處理完大理的事情,就到劍湖宮中去找你,你在劍湖宮中好好呆著,等為娘來找你。」
虛竹搖頭道:「娘親,沒事的,孩兒陪你一起去見那個四大惡人之首惡貫滿盈吧,孩兒這些年來行走江湖,惡貫滿盈的大名如雷貫耳,早就想見一見了,只可惜找了好長時間都找不著,現在有如此的良機,孩兒著實不願錯過,還請母親帶著孩兒一起去吧!」
葉二娘想了一下,說道:「我帶著你去自然沒有問題,只是她們四個……」
虛竹微微一笑,道:「娘親,你放心好了,清露、萍兒和小辰都很聽話的,絕對不會惹是生非的!」
葉二娘道:「為娘不是那個意思,因為這山崖陡峭險惡,恐怕三位兒媳婦不好攀登。」
虛竹道:「娘親,這你儘管放心,她們三人的輕身功夫雖不及孩兒,但當今武林中能超過她們三人的,不足雙手之數!」
葉二娘一驚,隨後笑瞇瞇的看著李清露三女,說道:「和你們在一起這麼長時間,都不知道你們三個都是高手呢!」
李清露三女頓時有些無地自容,紛紛拉著葉二娘的手臂,撒嬌道:「那不是因為我們的夫君很厲害,根本就沒有我們三人出手的機會麼,你不要生我們的氣好不好?」
葉二娘對李清露三女這一套的抵抗力著實差的厲害,口中連連說道:「沒事,沒事!你們這麼厲害,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那娘親是同意我們一起去了?」虛竹插嘴道。
葉二娘瞪了虛竹一眼道:「一起去吧!」
葉二娘還待說話,虛竹卻臉色一沉,喝道:「什麼人,鬼鬼祟祟的,出來!」葉二娘和木婉清都是一驚,不約而同轉頭瞧去。只見東南、西南、東北、西北四邊角上,各自站著一人,所穿衣服,都是黃衣褚帕頭,武官打扮。東北角上這人約莫三十來歲年紀,臉上英氣逼人,不住的嘿嘿冷笑,手中持著一個魚竿;他左手處那個黃衣軍官,腰間插著一對板斧;東南角上的手執一對判官筆;西南角上的則手執熟銅齊眉棍,這四人隱隱成合圍之勢。葉二娘認識這幾人,他們正是七日前曾與雲中鶴相鬥之人,武功頗為不弱,然而其中任何一人,比之自己尚差了一籌,也不去懼他,若是四人其上,恐怕未必是虛竹的對手。
虛竹心中一動,想到前世《天龍》中的死哥人物,結合這四人的形象,登時有些瞭然,不待葉二娘開口,便朗聲道:「四位可是宮中褚、古、傅、朱四大護衛?後生小子這廂有禮。」說著向四人團團一揖。
那持判官筆的衛護朱丹臣抱拳還禮,其餘三人卻並不理會。只聽朱丹臣說道:「這位公子倒是眼生的很,不知道你有沒有見著段公子呢?」
木婉清本已死心,這是突然聽到有人聞到段公子,心中一陣惆悵,豎起耳朵聽著,心下當真關心。
虛竹道:「段公子?你們找的可是段譽那小子?」
朱丹臣喜道:「正是段譽段公子,不知道這位公子可知道他現在在哪兒?」
虛竹搖頭道:「我不知道!」
那拿魚竿的軍官急道:「你既然知道我們在找段公子,肯定知道他在哪兒!說,是不是你將段公子藏起來了?」
虛竹斜眼瞧了那人一眼,雖然心中對他的語氣不爽,但也頗為佩服這人的忠勇,若是不出意外,這人必死無疑,當下也不和他計較,只是淡淡的說道:「第一,我確實不知道段譽那小子在哪兒;第二,我也沒必要把他藏起來。你們若是不信,可以問問段譽的未婚妻!」
「未婚妻?」朱丹臣四人一怔,臉色古怪的說道:「不知道段公子的未婚妻是哪一位?」
「諾,就是她了!」虛竹一指一旁臉色不停變幻著的木婉清,說道:「她是我老婆的徒兒,你們切不可欺負她!」
朱丹臣猶豫了一下,才轉頭問木婉清道:「這位姑娘,你……你當真是段公子的未婚妻?」
木婉清神色古怪,掙扎了半晌,才一片淒然之色的道:「我曾經和……他定了終身,只是後來分開了!」說著,有些怨恨的看了虛竹一眼,而虛竹則是無所謂的一笑。
朱丹臣忙問道:「那你可知段公子現在身在何處?」
木婉清搖搖頭道:「現在我也不知,我這幾天來一直和三位師父在一起。我和……他是七天錢分開的,七天前……」木婉清將她和段譽之間的事情緩緩道了出來,只是隱瞞了一些無關緊要的活著對她而言算是大秘密的事情。不過,卻架不住虛竹在一旁不停的補充,誰讓虛竹幾乎目睹了木婉清和段譽交往的全部過程。
待木婉清說完後,朱丹臣四人眼神交流了下,說道:「我們待會去神農幫瞧瞧,說不準段公子在神農幫。」
虛竹搖頭道:「神農幫你們不必去了,聽說七八天前,神農幫已經被滅了,雞犬不留!」
朱丹臣和其他三人交換了下眼神,才說道:「那我們一會就去無量劍派看看,只是,葉二娘,不知道你們四大惡人來我大理有何貴幹?」
葉二娘道:「我們四個四海為家,現在有心情來你們大理逛逛,也算是你們的福分,我們不會怪你們招待不周的!」
朱丹臣道:「既然之前我們招待不周,現在想請葉二娘到我們大理皇宮一聚,我們也好設宴款待!」
其他三人齊聲道:「葉二娘,請!」
虛竹臉色一沉,道:「你們幾個太過份了,本來看在你們是大理皇宮護衛的份上,不和你們一般計較,對你們以禮相待,現如今你們知道感恩,反而來為難我娘!你們四個,還有那邊那一頭,現在就滾,別讓我動手!」
朱丹臣四人吃了一驚,暗暗佩服虛竹的內功雄厚,但是葉二娘等四大惡人這次很明顯是衝著大理皇宮來的,他們責無旁貸,必須將這些隱患扼殺在萌芽當中。只聽朱丹臣低喝一聲:「動手!」褚、古、傅、朱四大護衛一起動手,向著葉二娘攻去。那手持熟銅棍的衛護傅思歸葉二娘當頭砸落。另一個護衛從腰間抽出板斧,著地捲去,出手便是「盤根錯節十八斧」絕招,左一斧,右一斧的砍向葉二娘下盤。使魚竿的,魚竿頭微微晃動,不離葉二娘咽喉左右。朱丹臣一對判官筆,皆指向葉二娘週身大穴。
葉二娘大驚,自知非這四人聯手之敵,身形飄動,不住的左右騰挪,意圖避開這四人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