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八十八章 無情也似多情苦 文 / 東郭夢魚
天山童姥悠忽來去,和虛竹說了幾句話,連盞茶功夫都不到便即離去。李清露、薛萍兒。小辰以及木婉清四女心中驚駭異常,想虛竹圍了過去。李清露開口問道:「小賊,剛才來的那個矮個子老人就是天山童姥麼?」
「什麼矮個子老人,她可是我的師伯,怎麼都忘了我教你的尊老愛幼了?」虛竹輕聲呵斥道:「她也不是天生就這般矮小,只是因為她六歲時開始修習『八荒**唯我獨尊功』,這原是一門神奇無比的內家功力,練的乃是手少陽三焦經。得太早了些,導致手少陽三焦經失調,身子身子從此不能長大,永遠是**歲的模樣了。」
「原來如此!」李清露四女都恍然大悟,隱隱猜到了天山童姥為什麼有童姥的稱號。
卻聽虛竹嘿嘿一笑道:「不過我這個師伯可是對我那師傅用情極深,她這番去了師父那裡,定會將師父那裡搞的一個雞飛狗跳。看來,我短時間內不能會那裡去了,就先在這大理呆一段時間再說。」
「柯哥哥,你這樣將禍水引到無崖子師父那裡,做的是不是不對啊?」薛萍兒猶豫了一下,還是低聲的提醒了虛竹一聲。
「那有什麼不對的呢?」虛竹悠然自得的說道:「師父他老人家整天無所事事,我這不是給他找點事幹麼,他年紀大了,也該多運動運動啊!」
「你這是強詞奪理!」李清露氣憤的看著虛竹,說道:「我非在我姥姥面前告你一狀不可!」
虛竹無奈的攤攤手,說道:「你姥姥和我師父已經在一塊快樂的生活了五年了,也該給他們找點樂子了,否則,他們這樣平淡的在一起,感情會慢慢變淡的!」
「你……好,小賊,算你狠!你給我等著!哼!」李清露辯不過虛竹只得怒哼一聲,放出狠話,也只不過給自己掙點面子罷了。
站在一旁的木婉清看的目瞪口呆,心想:「哪有這樣的徒兒,專門給自己的師父找麻煩,還嫌自己的師父過的太清閒了,我以後是不是也應該給我的師父們找點麻煩呢?嗯,師公他有三個女人,但他對我的三位師父都很好,我若是破壞他們之間的感情,是不是有些不對。師公他為了我和段郎之間的事情東奔西走,忙前忙後,我不應該亂來的。只是,要是段郎喜歡上別人怎麼辦?我還殺不殺他了?」一時間,竟然甚是迷茫,對曾經心中的堅持首次出現了質疑:「難道,一個女人想讓一個男人一生一世只愛她一個人有這麼難麼?爹爹愛好多人,師公也愛好多人,就連師公他師父,也不止一個女人,段郎他能做到只有我一個女人嗎?」轉念又想:「哎呀,呸!呸!呸!我在想什麼呢?段郎他現在不知道我不是他妹妹,等他知道了一定會只和我一個人好的!我還是專心的學好武功,以後遇到了危險也不用師父她們幫我了。」想罷,又去一旁練劍了,李清露三女也是盡力的教導木婉清。雖然三女會的武功也不多,但好在三女都是內力雄厚之輩,又悟出了「後發制人」的道理,眼界極高,教一個木婉清那是游刃有餘。
段延慶見刀白鳳一氣之下離開了鎮南王府,心中一動,吩咐一旁的葉二娘帶著南海鱷神先回萬仇谷去,而他自己則悄悄的跟在刀白鳳的身後。也沒有其他的意思,只是想多瞧刀白鳳一眼。十九年前的那一夜歡愉,那給了他活下去希望的女子,在段延慶心中彷彿凌然不可侵犯的神一般,自不會生出什麼齷齪的心思。()
刀白鳳離開鎮南王府,絲毫沒有察覺身後有人在跟隨。她此時心中十分的亂,在整個大理,段正淳也算是最優秀的男人了,只是這人太多情,到處留情。不過都這麼多年過去了,她心中對段正淳的埋怨也漸漸的淡了,之所以獨自一人居住在玉虛觀中做了道姑,是因為她自覺心中對不起段正淳。十九年前的那一處自賤,就彷彿一根刺一般橫亙在她心中。本來,那件事情作為一個永遠的秘密,腐爛在她的內心深處。可是,天意弄人,自己的兒子深深的愛上了段正淳的女兒,這讓她心中十分的為難,是該為了自己兒子的幸福自曝醜事,還是該為了自己,打擊情敵的女兒。刀白鳳臉色一陣紅一陣青,神思不屬的來到奔到玉虛觀中,望著跳動的紅燭發呆。卻不知,在窗外,一個人也在望著她發呆。
秦紅棉多年不見段正淳,雖然嘴上說的狠厲,但心中卻是想和段正淳多說一會話。但刀白鳳就在一旁,只得憤而離去,在山林間胡亂奔跑。忽見,之前不久在和自己打鬥的刀白鳳獨自一人進了一座道觀。秦紅棉心中一動,想去找刀白鳳的麻煩,但自忖武功和刀白鳳半斤八兩,不相上下,便徑直回了萬仇谷,準備約了自己的師姐甘寶寶一起去找刀白鳳的麻煩。雖然甘寶寶嘴上說她現在是鍾萬仇的夫人,一心一意的待鍾萬仇,但是秦紅棉心中知道,甘寶寶和自己一樣,對段正淳情根深種。現在有如此良機來打擊段正淳的原配夫人,相信甘寶寶很樂意走一趟的。
段譽迷迷糊糊中醒來,想到之前發生的事情,知道此生再也不可能和木婉清在一起了,心下淒然,暗暗想道:「當真是天意弄人,爹爹的**債,卻償還在了我的身上。不能和婉妹在一起,我還不如去和媽媽一般,出家做個道士吧!從此成為一個方外之人,也不必受這些俗世的情愛所束縛。」想罷,便起身出門,也不和段正淳打招呼,直直的向著玉虛觀行去,對守門的侍衛視而不見。
段正淳心中難過,自己的兒子喜歡上了自己的女兒,都怪自己當時年輕,留下了這些**債,此時竟然應在了自己的兒子身上。苦思良久,殊無解決的辦法,只能獨自一人飲酒解愁。忽聽侍衛來報,世子獨自一人出了王府,沒人敢去攔截。段正淳心中大驚,唯恐段譽去尋了短見,連忙起身向著段譽追去。只是段譽吸了雲中鶴和靈鷲宮四女的全部內力,此時較段正淳也強上不少,又兼身具凌波微步,一時間,段正淳竟然追逐不上。
刀白鳳獨自一人發呆,突然聽得屋外有些聲響,抓起拂塵,喝道:「什麼人,鬼鬼祟祟的來到我玉虛觀中作甚?」
只聽門外秦紅棉冷笑一聲,道:「原來你這賤女人住在這兒,可讓我好找一番,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師姐,上!」話音剛落,便見兩個女人踢碎了門闖了進來,一個是秦紅棉,另外一個自然是被秦紅棉邀來的甘寶寶。
刀白鳳暗暗戒備,嘴上卻說:「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你們兩個不知廉恥,**別人老公的下賤女人,你們是來向我賠罪認錯來了麼?」
「賤女人,討打!」秦紅棉一言不合,便舞起手中的修羅刀向著刀白鳳砍去,一旁的甘寶寶也一言不發的挺著短劍向刀白鳳刺去。刀白鳳趕忙抄起拂塵與二女斗在了一塊,雖然她武功比秦紅棉二女高出一線,但秦紅棉和甘寶寶乃是同門師姐妹,自小武功練的熟了,刀白鳳以一敵二,自不是對手,連連遇險。
忽聽門外一人叫道:「別傷我媽媽!」
接著又是一人叫道:「寶寶,紅棉,別傷了鳳凰兒!」
接著門外又一人叫道:「我說寶寶怎麼大半夜的跑出來了,原來段正淳你個狗賊果然在這裡,老子宰了你!」
屋內三女一愣,同時罷鬥,向著門外望去,只見鍾萬仇正抄著大砍刀向著段正淳砍去,三女登時大驚。
刀白鳳叫道:「住手!」
秦紅棉叫道:「打他!」
拂塵與修羅刀齊向鍾萬仇攻去。
而甘寶寶則尷尬的站在一旁,說道:「你怎麼來了?」
段正淳見鍾萬仇大砍刀砍來,長劍挺出,鍾萬仇大砍刀的刀背上掠下,直削他手指。這一招彈、掠、削三式一氣呵成,中間直無半分變招痕跡。
段譽也叫道:「別打我爹爹,腳下微微錯步,本來向前撲去的身子,一個折身,反向鍾萬仇撲了過去,毛手毛腳的抓住了鍾萬仇的右手手腕。
鍾萬仇但覺右手上內力瘋狂的湧出,大驚道:「小畜生,快放手!」左手成拳向著段譽胸口擊去。
「莫要傷了譽兒!」有三個人同時喝道。這三人分別是段正淳、刀白鳳和藏在一旁暗暗觀察的段延慶三人。只見段正淳伸指點向鍾萬仇胸口的膻中穴,刀白鳳拂塵捲住鍾萬仇手肘處的天井穴,而段延慶則伸出手掌握住鍾萬仇的拳頭。
甘寶寶見段正淳一指點中了鍾萬仇的膻中穴,大驚叫道:「別傷了我丈夫!」便撲過去雙手攥住段正淳左手手腕,死活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