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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一 拚命三娘 015 改命 文 / 安鳳

    回到家雲重紫把身上的黃金包袱交給雲呈祥,讓他找個地方先藏起來。

    院子裡,雲呈祥吃驚地快要說不出話來,他長這麼大哪裡見過如此多的錢,而且還都是黃金的,他是個混不吝不假,但受雲家祖訓與阮如玉的教導有方,除了上次起了玩心才偷了大伯母的錢,可是再給他兩個膽子,他也不會作奸犯科。

    「三娘,你老實同我講……這錢……是哪裡來的?」

    雲重紫早就料到他會是這般反應,好在回來的路上她就想好了借口去應對,她自然不能說實話,只能想了個比較合理的借口解釋道:「我今日上山遇到個世外神醫,他久居山野雲遊至此,恰逢小魚山下雪路滑,他上了年紀差點摔下山崖,我路過時看到救了他,為了感激我,他就送了我幾棵草藥,說很金貴,我就拿去賣錢了……」

    他們姐弟一同長大,向來親厚,她說話雲呈祥都是信的,雲呈祥又是一根筋,這一次自然也不會例外。

    雲文稍稍想了想,也就點點頭沒再繼續問,只是嘴裡嘀咕了兩句,「世上竟還有這種金貴的草藥,到是讓我開了眼,以後我們家再也不用吃鐵菜了。是不是這次救娘的方法也是那老神醫相告的?」

    「祥哥兒真聰明。」雲重紫順水推舟的搪塞過去,「快去把藥熬了,我先去看看母親。」

    在寶瓶堂抓藥的時候,雲重紫也是動了心思的,她沒有按照劑量買藥,其中又添了一些補藥,令小夥計抓好後分開包,她回來自己配製,一來防止藥方外洩,二來她經前世教訓,如今做事都會留一手,給自己一條可進可退的路,也不好把事做絕了。

    其實她一共摘了十五株金線蓮,除了賣錢和送給寶瓶堂的,如今她布袋裡其實還有兩株留作後用,而寶瓶堂的那一株也不是白送的,如今他們承了自己的人情,以後自然有的是機會常來常往。

    冬日裡的月光昏蒙,清冷的掛在空中說不出的蕭條,她想得有些入神,總覺得背後涼颼颼的,似是有什麼人在盯著自己,可是靜默了半晌也沒發現什麼異常,雲重紫這才覺得是自己想多了,也就不在意地笑笑,隨即進屋去守著還在泡湯的母親。

    月上中天,樹影婆娑,無人察覺的黑幕中,關安哲已經觀察她了許久,他本已經離開,復又想到她一個女孩子家帶著一大筆錢走夜路是不太安全的,於是自己又折返回來,偷聽了她和藥鋪掌櫃的談話後,一路暗中護送她回家,後來出於對她的好奇,他就留到現在……

    這丫頭不僅賺了錢,又贏了好名聲,兩頭都不得罪,如今和自己的家人也不說實話,果然是狡猾的很,她小小年紀怎麼會有這般細膩的心計?

    日後若再見,他會告訴自己要對她多上點心,省得哪天她把自己也算計進去。

    夜涼如水,這一晚,雲家小院注定是不平常的,阮如玉終於舒緩了胸悶,昏迷中吐過幾次,雲重紫一直在旁邊伺候著,湯藥熬好後,又費了一番力氣餵藥,直到天都大亮了,她還是不敢睡下。

    雲呈祥來勸她去休息,都被雲重紫拒絕了,在沒親眼見到母親醒來,她是不會離開半步的,雖然解毒的方法完全是按照醫書上照做,但是她不會忘記母親前世的死,她怕就怕這一世無論自己怎麼做,哪怕是吃了神仙藥,最終還是無法救活母親的命。

    現在對她很關鍵,以後能不能改變命運,就在此一舉……

    雲呈祥見她堅持,也就不再說什麼,拿著杌子坐在一旁守著,桌上的燭火早就熄滅,外面天陰屋裡昏沉,他困頓地打了個哈欠,泛著潮氣的眼睛裡忽然看見床上的人似乎動了下,再又細看了一眼,大叫道:「三娘,母親醒了!」

    到了這個時候,雲重紫反而沒有激動,沒有雀躍,也沒有哭泣,而是靜靜地跪下來,看著醒來的阮如玉,抓住她的手,輕輕地、輕輕地說了一聲,「母親,我們以後再也不會分開了。」

    誰也無法體會她此時內心的複雜,死而復生時都不如現在心中的喜悅與激盪,她終於做到了,母親不會因霍亂死,這一世的命運將會重新譜寫!

    毒素一旦清除,阮如玉的身體好的很快,又有補藥的功效,未出一日就可以下地走路了,可是病了一遭,她的精神頭卻還是不濟,斜躺在床上拉著雲重紫說話,「這幾日辛苦你們姐弟倆了,如果我去了,我最放不下的就是你們……」

    說著她的眼就濕了,自醒來阮如玉沒少掉眼淚,她氣自己身子骨不爭氣,還要給一雙兒女添麻煩……

    看著母親哭,雲重紫的聲音軟下來勸道:「母親身子才爽利了些,再哭下去怕是連眼睛都要壞了,你為了我們著想才應該快快好起來,你哭的傷心也叫我們心裡難過不是。」

    阮如玉怔怔地看著女兒半晌說不出來話,那話怎麼聽都覺得自己像個被安慰的孩子,這些日子發生太多事,她有許多沒來得及想清楚就病倒了,現在自己醒來看著三娘說話辦事都不似從前,她半摟著雲重紫又喜又歎,「我們的三娘長大了。」

    祥哥兒走進來聽到笑起來,「三娘何止是人長大了,連本事也大了,若不是她,娘的病還好不了呢。」

    阮如玉之前也問過幾句,然而雲重紫沒有細說,現在逮住機會不由問道:「究竟是怎麼回事?我病之前就聽城裡說鬧霍亂呢,得病之人都沒躲過去,為何只有我好了?」

    雲重紫接過弟弟手裡的磁瓦罐,慢慢打開露出一角,阮如玉低頭一看裡面竟是一直褐色的薄片蟲子,「這是什麼?」

    「它叫鱗蟲,是娘生病的罪魁禍首。其實城裡鬧的不是霍亂,而是被它蟄了一口中了毒,我先前遇上個神醫,是他告訴我的方法才救下了母親。」

    雲重紫用了醫書上的法子把家裡的鱗蟲全部處理掉,如今只剩下磁瓦罐裡的一隻,「這蟲子用尾巴蟄了人後就會死去,但是它不懼寒冬,繁殖也快,只有特殊的方法才能遏制住。」

    阮如玉連連稱奇,「那神醫真是好本事,可是他既然有這麼大的能耐,為何不早點來青州救人?這是積功德的事。」

    雲重紫無法,只能又撒了一個謊,「神醫雲遊天下居無定所,早已不管塵世俗事,他見我們之間有緣分,所以才告訴了我這個方子。」

    「還是我們三娘好福氣有神醫指點。」

    阮如玉感歎地笑著,雲重紫默默立於一旁,也不再敘話。

    說起來這世間還真有個名滿天下的神醫,當初顧耀中祖上和那位神醫還是同門師兄弟,只不過出師後,一個在戰亂時救了聖祖皇帝的命被封為康樂候,一個則四海為家治病救人,但至今也沒人真正見過他的真容。

    雲重紫也沒有提家裡多了一筆巨款,她和雲呈祥商量後決定暫時不讓阮如玉知道,省得她病中多思,祥哥兒表示同意,偷偷地拿著黃金兌換成了銀票交給了三娘,對她的行事也越發敬佩。

    屋裡一片其樂融融,有人扯著脖子在院門外大吵大嚷,雲重紫使了個眼神讓弟弟去瞧,祥哥兒不二話就走了出去,阮如玉此時也聽見,伸出腦袋,神色慌張地瞧了瞧:「是誰?」

    看她的神色,雲重紫便知她還在為家裡值錢遭賊的事心有餘悸,為此對戚氏更加痛恨幾分,她忙安慰道:「聽聲音好像是二毛他娘呢,祥哥兒是個急脾氣,我也去看看,娘先休息下。」

    阮如玉點點頭,雲重紫走出房門就看到隔壁家二毛的娘在院子裡大吵大鬧,「要不是你娘,我們當家的也不會染了病,都是你們害了他……」

    「毛嬸子,二毛的爹根本不是我娘傳染的,他是中毒!」

    雲呈祥想要解釋什麼,可是又無從說起,他被她喊打喊殺的樣子急得不行。

    二毛的娘哪裡肯信,指著他的鼻子破口大罵:「連大夫都說是傳染的霍亂,你還敢胡謅。如今他就要不行了,我要和你們拚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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