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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三 名門宅斗 第三十三章 文 / 安鳳

    那道突兀的聲音很快引起所有人的注意,眾人紛紛看向雲家母女,雲秀荷一聽心中警鈴大作,「我沒事,挺好的。()只是……嘔。」

    那血腥味正隨著風飄過來,雲秀荷立即摀住嘴,臉色青白的作嘔,可是另一隻手卻拉著她不讓離開,任由她怎麼掙扎也無濟於事,就聽身邊的人故作好心地關切道:「姐姐還說沒事,看你臉色蒼白,連連作嘔,該不會是吃壞什麼東西了吧?」

    雲裳又用了一分力,死死的拉著雲秀荷的手腕,道:「我給姐姐把把脈吧,總歸我在國子監呆了許久,那醫科也不是白學的。」

    「雲裳,你放開我!」雲秀荷見周圍的人紛紛看來不由急了,低聲吼道:「你想幹什麼!」

    「我給姐姐把脈坐診啊,我是擔心姐姐。」雲裳一臉「誠懇」。

    雲秀荷無可奈何,目光掃過一臉風輕雲淡的雲重紫,暗恨不已,但她也不及多想,只把求救的目光投向沈怡琳,「母……母親。」

    沈怡琳從雲秀荷吐的開始,眼皮子就開始跳,之前她也只以為她是吃壞了東西,可是她的臉色,微隆起的肚子,還有不斷作嘔的樣子,讓她的心緊緊的糾在一起,即使她不想把事情往那方面去想,但事實擺在面前,連她都震驚的都忘記生氣。

    雲秀荷見沈怡琳只顧著瞪自己,都快急哭了,她也不知道雲裳到底有多大的本事,只咬牙切齒地又喚了聲,「母親,我……我只是吃壞了東西。」

    她向沈怡琳拚命使眼色,沈怡琳覺得自己心裡的想法就在雲秀荷的慌亂的眼神中印證了。

    沈怡琳倒抽口冷氣,連忙制止住雲裳的手,「四姑娘你才學了幾天醫術,還沒出師就敢把脈,也不怕別人瞧見笑話,等回家咱們在找大夫給你姐姐看一看,現在都這個時候,不要再添亂了。」

    雲裳的手還是沒鬆開,面露委屈的癟癟嘴,「母親,我這次國子監醫科考評是甲等。」

    「甲等又如何,你一個女孩子學醫有什麼好炫耀的,你鬆開我!」

    雲秀荷見無論如何都甩不開雲裳的手,也就無計可施地輕輕一推她,誰知雲裳竟整個人向後一仰翻倒在雪地裡。

    本來雲裳方才驚叫的那一嗓子就引起不少人注意,正奇怪雲秀荷到底是怎麼了,雲裳這麼已跌到,徹底吸引來所有人的目光。

    這是怎麼了?雲秀荷是傷心過度?還是真的吃壞肚子了?

    若真是吃壞肚子,幹嗎不讓旁人看病?

    不少人紛紛議論起來,雲裳見到成功所有人的目光吸引過來,心中冷冷一笑,但面上卻不顯半分,只歎了口氣,任由滿臉都是冰雪,樣子十分狼狽道:「姐姐嫌棄我醫術不精也不用生這麼大的氣,你還病著,若是再生氣怕是對身子不好。就算不用我給你診斷,咱家還有大姐姐呢!」

    她看了看周圍好奇的目光,詢問地笑道:「不如讓大姐姐給你瞧瞧,大家可都知道大姐姐的醫術可是名震京城呢!」

    「是啊,讓三娘子瞧可定不會誤診的。」

    「而且又是一家的女眷,也沒什麼忌諱。」

    「我們相信三娘子的醫術,威信候夫人你就讓三娘子給雲姑娘看看吧,你瞧她面色好難看呢。」

    四周紛紛附和,雲秀荷一聽頭皮發麻,只往沈怡琳的身後躲,生怕別人往她肚子上看。

    沈怡琳瞇著眼看著雲裳,這臭丫頭一定是知道自己要嫁的人是沒命根的,才會這麼膽大妄為和自己作對。

    真是翅膀硬了,之前饒過她一回,現在還敢再犯賤!

    沈怡琳抬起腳就踹向雲裳,「放肆,都什麼時候了,還輪得到你在這放肆!」

    「母親!」雲裳順勢寶珠沈怡琳的大腿,「我錯了,我不該主動提出來給姐姐看病,但是她吐成這個樣子,怎麼可以不給她看看啊。」

    雲裳背對著所有人,整個身子都倒在雪地裡,她從袖子中翻出一根銀針,手在雪地裡一翻騰,摸到沈怡琳的承山穴一扎,嘴角勾出陰笑。

    沈怡琳只覺得小腿上微微刺痛,也沒太在意,正要不耐地要抬起腳把雲裳踢得遠一些,可是有一種酥麻的感覺順著小腿一直蔓延至上,連舌頭都不聽使喚了。

    她驚怒的瞪大了眼睛,惡狠狠地盯著雲裳,心裡知道是她使得詭計,可是根本無法開口說話。()

    就見雲裳拍了拍手上的雪,銀針也無聲地落進雪地裡,怯懦地看著沈怡琳,「母親,你不說話,是不是就同意了?那就讓大姐姐給三姐姐看看吧。」

    雲裳心中陰毒的笑起來,這一招她還是和雲重紫學的,之前她用藥讓自己無法開口說話,她就拚命研究穴位和藥,就是想用同樣的招數對付其他人。

    吃一塹長一智,她可不是雲秀荷,跌倒了站起來還是那麼蠢。

    她,雲裳要做就做最好!

    雲裳勾了勾嘴角,目光看向一直置身事外的雲重紫,「大姐姐,連母親都同意了,你快來給三姐姐看看她到底是怎麼了?別是什麼惡疾,要是傳染就不好了。」

    眾人聽到雲裳這麼一說,立即倒抽口涼氣,紛紛往後退了兩步,直到讓雲重紫站在最前面。

    雲重紫漠然地看著雲裳,看來好人是真的不能當,她對雲裳發出暗示說雲秀荷懷有身孕,雲裳現在倒把她自己撇的乾淨,讓她來當罪人。

    呵呵……

    同一時間,雲裳心中也笑起來,她自然看出雲重紫的想法,在之前她暗示自己雲秀荷懷孕的時候,她就猜到雲重紫是想讓她來揭穿雲秀荷。

    真是笑話,雲重紫真拿她當雲秀荷那蠢貨了?

    雲重紫與雲裳的目光相識在空中,彼此看出對方眼中的嘲諷,雲裳是故意的,想看她得罪人,她到是看看雲重紫怎麼說,現在大傢伙可都是等著看她診斷呢。

    雲重紫淡淡一笑,方上前走一步,忽然轉過頭,對著離著不遠的孫璇榮大聲道:「既然母親都同意了,我哪有推辭的道理,只是現在顧家少爺受了重傷,還是先請顧家少爺抬回院子中,也讓妹妹一同過去,畢竟在這冰天雪地的,我就是把脈也會誤診,畢竟診斷也需要安靜,而且妹妹和顧家少爺又訂了親,在一起診斷也沒什麼不妥,侯夫人您覺得如何?」

    孫璇榮還在一臉呆滯地抱著顧耀中,可是在聽了她們的對話時,臉色氣得鐵青。

    她是生養過的人,怎麼可能不知道雲秀荷得了是什麼病,恐怕不止是她,就是在場的其他夫人說不定也看出來了,現在耀中受了重傷,連她未來的兒媳婦也有了禍胎,這是給他們康樂候府家抹黑。

    縱使孫璇榮不喜歡雲重紫,此時也覺得她說的在理,連忙命人抬走顧耀中,又站起來衝著沈怡琳冷哼,「既是親家,秀荷身子不適,我這個未來婆婆怎麼可能坐視不管,就一起去我的院子診治吧。」

    孫璇榮又轉過頭對顧水明吩咐了一遍,讓他帶著眾人先去前面祭奠,這院裡院外全是鬧心的事,她忽然覺得一下子蒼老了許多,可是她不能倒,老侯爺剛剛去世,耀中又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她要是再倒下,侯府就徹底垮了。

    眾人雖然想看熱鬧,但畢竟是康樂候府的弔唁,反正有些事是瞞不過去的,就當給宮裡的貴妃娘娘一個面子。

    顧水明帶著眾人去了前面,只有雲家母女跟著孫璇榮一路去了院子裡,到了內堂,幾個太醫已經圍在一處討論顧耀中的病情。

    孫璇榮看到床上的兒子,也顧不得管上後面的人,直接上前問道:「耀中怎麼樣了?啊?」

    幾個太醫中錢院使也在,他衝著孫璇榮微微頷首,「夫人……」

    他在心中斟酌了下用詞,畢竟老師現在剛去世,若是把話說重了,誰心裡也不會好受。

    「你到是說啊!」孫璇榮急得都顧不上哭了。

    「顧少爺的生命是沒大礙的,只是在雪裡呆得久了,受了風寒。只是他手腳筋都斷了……」

    孫璇榮又一次打斷了他的話,「能接好嗎?」

    錢院使歎了口氣,「太遲了,而且下手之人應該是下了狠手就是不讓顧少爺接不好,把手腳筋隔斷了一截,以後他的生活是無法自理了。」

    孫璇榮一聽,腳下一軟,差點跪倒在地,卻及時的被身邊的丫鬟扶住,「夫人。」

    可她只叫了一聲夫人,也說不出其他寬慰的話來。

    孫璇榮又像想到什麼,抓著錢院使的胳膊又問,「那他以後還能不能說話?他的舌頭呢?舌頭呢?」

    「那半截舌頭沒找到,就算是找到接好也不如從前。」

    連錢院使都不忍說出這樣的殘忍的話,說實話,下手的人實在太狠毒了。

    「是誰,到底是誰要害我家耀中!」孫璇榮瘋了似的在屋中發狂,抓到東西就到處亂摔,「報官!我一定要查出那個殺害我孩兒的人!」

    沈怡琳被請在屋裡坐著,此時身上的酥麻感已經減輕,她也不管屋裡到底有多亂,抬起手就朝著雲裳打了一巴掌,「賤蹄子,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

    雲裳似笑非笑揉了揉臉,「母親,我也是為了三姐姐好,再說這是咱自家的事,若是您要教訓我,回去也一樣,現在顧夫人傷心難過成這樣,您是不是該好好勸勸。」

    「哼,雲裳,現在我需要用你來教我怎麼做嗎?」沈怡琳狠狠地掐了一把雲裳。

    雲裳吃痛,也不露出一分,「自然是不用的,只是母親要是把事情鬧大了,又給顧夫人添亂總歸不好的,既然咱們兩家是親家,也該為她分憂才是。」

    分憂?

    沈怡琳哼了一聲,雲裳分明是越攪越亂,還想著分憂,到了這個時候還能怎麼分憂。

    雲裳像是看出沈怡琳的疑惑,往孫璇榮身邊走去,「夫人,顧少爺在自家院子裡受傷,那歹人必定熟悉侯府的佈局,今日弔唁的人都在前面,能進這後院的人……我想必定是那歹人。」

    她的目光直愣愣地看著披頭散髮的沈怡琳,雖然沒有亂看,但話中已經是意有所指,沈怡琳聽她的話先是一怔,立即明白雲裳這話是什麼意思了,連忙附和道:「可不是,璇榮,我家四姑娘說的有理。」

    「謝母親贊同我的話。」雲裳衝著沈怡琳福了福身子,「顧夫人覺得我這話可有道理?」

    孫璇榮本不想搭理這母女倆,先前她倆吵鬧也沒攔著,可是連沈怡琳都附和,她不得不認真地把雲裳的話想了想。

    自從耀中上次受傷,他幾乎沒有出過門,哪裡來的什麼仇家,再者說能自由出入侯府後宅的……

    孫璇榮眼皮顫了顫,猛地跳起來,一轉身直撲向雲重紫,「賤人,又是你對不對!這次又是你害了我們家耀中對不對!」

    她上身粗圓,整個人都撲過去拽著雲重紫就打,雲重紫目光一寒,抬起手朝著她的臉就扇了一巴掌。

    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沒想到雲重紫居然會還手,就算她有些出息,可孫璇榮也是長輩。

    沈怡琳也站起來,吃驚地指著她,雲秀荷見縫插針地諷刺道:「雲重紫你要反天了不成,你是什麼身份居然敢打朝廷命婦。侯夫人上報到皇后那裡去,看她不把你關進大牢裡。」

    「二妹妹,你還是自求多福吧,現在這個時候添什麼亂!」

    雲重紫呵斥一聲,翻出銀針就往被打蒙的孫璇榮的天池穴紮了一針,孫璇榮待又掙扎,喝道:「夫人可不要亂動,你方才氣火攻心,三娘也是出下策才打了你巴掌,讓你恢復心智,不然你體內淤血逆行,可是要中風的。」

    孫璇榮睜大了眼睛去看雲重紫,她感到心裡一股火四竄,就信了雲重紫的說辭,只得乖乖地被雲重紫扶到一旁坐著,聽她說道:「夫人,這針紮下去要半刻才能取下來,你切不能亂動生氣,不然只會起反作用,淤血逆行,加速中風。」

    「你這是威脅我嗎?」孫璇榮就是見不得雲重紫那說話的態度。

    雲重紫笑笑,「你不信可以問問錢院使。」

    錢院使點了點頭,「夫人,三娘子說的是,你方才確實情緒很不穩定,會傷及身體的。」

    「沈怡琳,你教出來的女兒,真是各個拔尖啊。」

    孫璇榮諷刺了一聲,話中意有所指,簡直是打沈怡琳的臉。

    沈怡琳也瞪了一眼雲重紫,質問道:「大姑娘,你不要左右而言他,我且問你,你比我們早來侯府,看完侯爺後,你說自己的鞋襪濕了,誰又能證明?你是不是趁著所有人不注意,去害了顧家少爺!」

    「夫人,我和顧家少爺無冤無仇,我為什麼要害他呢?」

    「哼,你這賤人生的,看誰不順眼就和那人過不去,誰知道你為了什麼,你這種人害人哪有什麼道理可言!」

    雲重紫不慌不忙地搬了個矮凳,她自己不坐,卻是請了雲秀荷坐上去,「二妹妹身子不適,你先坐著吧。」

    反倒把雲秀荷弄得一頭霧水,不過她肚子不好受,在雪地裡站了一陣子,連腰也是酸的,也顧不得雲重紫到底想做什麼,一屁股坐上去。

    「雲重紫,別假惺惺的裝好心,母親問你話呢?你到底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害顧少爺!」

    「那妹妹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地誣陷我?」雲重紫冷笑一聲,「我已經說過了,我的鞋襪濕了才耽誤了一些時間。」

    「可有人作證?」

    雲裳就站在沈怡琳旁邊,搞得像三堂會審似的。

    雲重紫淡漠地看著屋子裡的人,不答反問向錢院使,「院使大人,顧少爺的傷到底是什麼所致?」

    錢院使本想開口為雲重紫說話,他瞧著這些夫人的嘴臉就覺得噁心,既然聽到雲重紫主動問,就把自己檢查出來的全部托盤而出,面上也冷了起來,「兩位夫人,顧少爺手腳筋的傷口薄如蟬翼,直切在筋脈上,挑斷一截,非有武功者不能辦到,那利器應該是軟劍所傷。只他右手腕上的傷口卻與其他幾處不同,應該不是一人所為。」

    「呵,也許是一個人做的,為了掩人耳目才弄出兩個傷口來,有些人的心思縝密,這點應該能想的周全呢。」雲秀荷不死心地插嘴。

    只雲裳奇怪的瞇了瞇眼,難道真不是雲重紫所為?

    她明明看到雲重紫被人擄走,她也是想了想才猜測能在侯府後院明目張膽地擄人的只有顧家少爺,若是他所為,那必定是雲重紫傷了顧耀中,可錢院使的說法,如果是兩個人的話,那誰是雲重紫的幫手?她要是有幫手的話,為何又在她被擄走的時候不出來救她?

    雲裳在心裡反覆思考了一陣也沒有頭緒,就聽錢院使冷哼:「雲姑娘還真是天真的緊,你以為那軟件是什麼人都能用的嗎?若是沒有功夫底子,軟劍在那人手中就如同廢鐵!」

    雲秀荷臉色鐵青,眾人皆知雲重紫是不會武的,可是萬一她有所隱瞞呢……

    她心裡這麼猜測,疑惑地看向雲重紫,卻聽她說道:「其實還有一種可能性。」

    其他人奇怪地看著她,就聽雲重紫說道:「也許那人有同夥。」

    這下子,所有人都詫異了,雲重紫這是唱的哪一出?

    如果真是她,她總沒道理揭露自己的老底吧。

    眾人心中驚疑不定,孫璇榮見雲重紫故意賣關子,不耐地喝道:「要說就說,別吞吞吐吐的!」

    雲重紫面露,想了想才開口,「我也只是猜測,錢院使說那人會武功,必定可以輕易進後院,大概是男子的可能性大一些,錢院使您覺得我分析的對嗎?」

    「是。三娘子說的有道理,我給顧少爺檢查過,他脖子上還有一道傷口,身上有淤青,如果是女子,是無法造成那樣的傷害。」

    沈怡琳心裡打鼓,不知道雲重紫是什麼意思,厲聲問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既然是男子,那查起來的範圍又會少一些。」雲重紫問向孫璇榮,「顧夫人,不知顧家少爺最近和什麼男子有仇?」

    「他哪有什麼仇人!」孫璇榮一口否定。

    雲重紫了悟地點點頭,「既然沒有仇人,那男子必定是受人所托,背後之人就難查了,不過……」

    她成功地吸引到所有人的目光,慢條斯理地分析道:「我想那歹人一定是和顧少爺有過節,而且這過節還很大,從今日發現顧家少爺之事來看,那人一定是想讓顧少爺出醜,又不想置他於死地,不然怎麼會只挑斷手腳筋,扒光了他的衣服放在園子裡,讓眾人瞧見呢?」

    錢院使點點頭,心道:沒想到三娘子除了醫術了得,這心思也是縝密,若不是女子,到是可以去做捕快了。

    孫璇榮聽雲重紫這麼一分析也覺得有理,不由皺著眉頭自問自答:「可是到底誰又想讓耀中出醜呢?」

    「讓顧少爺出醜後,那人一定能得到什麼好處,不然他是不會這麼做的。」

    這時接話的人是雲裳,她聽出雲重紫說的是誰了,反正今日無論誰被踩在腳下,她都是贏家,不如就幫雲重紫一把。

    孫璇榮聽到雲裳這麼一說,心中一動,那人扒光了耀中的衣服,就是讓所有人知道他是沒了命根子,這不出一天就會傳遍京城,耀中丟臉無法傳宗接代,那他的婚事就……

    她的目光直接定在了雲秀荷的肚子上,大喝一聲,「是你!」

    「不!怎麼可能是我!」雲秀荷見眾人都看向她,她心中覺得奇怪,反駁道:「我為何要害顧哥哥,他被外人知道成了那個樣子,我也很丟臉的!」

    沈怡琳也在一旁安撫,「是啊,璇榮,怎麼可能是秀荷,給她一個膽子都不敢的,她哪裡去找什麼男人去害耀中,想想都不可能啊。」

    「呵,呵,沒男人嗎?沒男人的話,她的肚子怎麼大起來的!」孫璇榮氣得想拍桌子,怒指向雲重紫,「你把我身上的銀針給我拔了,我知道這事與你無關。」

    雲重紫聽她這麼說了,也只有乖乖的拔了銀針,退閃到一遍看好戲,只是用稍稍看了一眼雲裳,這丫頭真是見風使舵的牆頭草,逢高踩低,無論是誰輸了,她都樂見。

    她心中冷然,雲裳這禍害快成精了。

    孫璇榮一得了解脫,立即抓過雲秀荷,摸向她的肚子,「別以為你能瞞得了我的眼睛!」

    「我……我我我只是最近吃胖了些。」雲秀荷還想狡辯,卻被孫璇榮攘了一把,「是不是胖了,錢院使在這一查便知!我還不讓你家大姑娘查,省得你們同一個鼻孔出氣!」

    「孫璇榮,你讓錢院使給秀荷查什麼?」沈怡琳知道要瞞不住了,連忙把雲秀荷護在身前。

    孫璇榮呵呵地陰笑,「我也是看秀荷身子不適,讓錢院使給她診斷診斷,怎麼我這個未來婆母關心下兒媳婦也不行嗎?」

    「什麼未來婆母!」沈怡琳矢口否認,「現在顧耀中都這幅鬼樣子了,全京城都知道他不是個男人,你以為我還會讓秀荷嫁給你家嗎?做夢!秀荷我們走!」

    「來人啊,給我攔著!」

    孫璇榮也怒了,尖著嗓子向外一聲大喊,「把院門給我守住了,今日沒我的命令,誰要是放走一個人,我就讓她死在這裡!」

    「孫璇榮,你想幹什麼!再不濟我們也是個侯府,不比你們家差多少,你攔著我們是沒天理王法了嗎?就算你大姑姐在宮裡當貴妃,別忘了我女兒還是太子側妃呢!」沈怡琳也發飆了,她絕對不能讓別人給秀荷診脈。

    「我是沒忘,我更沒忘的是現在秀荷還是我們顧家未來的兒媳婦,就算解除婚姻也要去官媒那蓋印才算數!」孫璇榮步步緊逼向沈怡琳,「今日我就要給雲秀荷診治,看看她的肚子裡到底是個活肉,還是個死肉!」

    「要是死肉,你們顧家是不是給我跪下道歉!」

    「好,若是死肉,我孫璇榮就給你斟茶認錯,還和你們威信候府解除婚姻,但若是個活肉,她這個兒媳,我是管教定了!」

    沈怡琳被孫璇榮的霸氣駭住,倒退了一步,孫璇榮趁機把雲秀荷拽到自己身前,往錢院使那一推,「錢院使,好好的查。」

    若說起來,兩家人都是侯府,得罪了誰都不好,然而即使現在康樂候府出現頹勢,那宮裡的貴妃娘娘還在呢,只要她在其位一天,就很有可能會翻身,康樂候府未必會倒。

    後宮的事,錢院使見識的太多了,誰又能保證會倒霉一輩子,至於眼前的鬧劇,他也不覺得是個什麼稀奇。

    雲秀荷哪裡肯讓錢院使診治,渾身亂動,就是不肯乖乖就範,孫璇榮氣極,上去就是兩巴掌,又翻開錢院使的藥箱,拿了一大把銀針往她身上一扎,恨道:「給我安分些。」

    沈怡琳想上前,卻早就被雲裳攔著,她冷冷笑道:「母親,事已至此,你已經翻不了天了。」

    「你……」沈怡琳氣得滿臉漲紅,可是心中又莫名湧出一種悲哀來,她心裡比誰都清楚,秀荷是保不住了。

    雲秀荷被猛地一扎,幾十支銀針就刺在脖子上,疼的她根本不敢去反抗,只能頹然地任由錢院使把脈。

    過了不到一盞茶的時間,錢院使一抬眼就看到雲秀荷噙滿淚水的眼眸裡露出悲切的懇求,然而他只是歎了口氣,衝著兩個夫人道:「雲小姐,已經懷有三個多月的身孕了。」

    ------題外話------

    我這幾天要出趟門,大概五天,所以更新時間會不定時,我盡量萬更!~

    題內話:反正我覺得吧,雲裳以後會鳥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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