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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453】章 :姐夫用錯了成語 文 / 老牛拉破車

    「我還以為姐夫不願意陪我呢?」陸三丫轉怒為喜。

    陸大丫瞥瞥嘴:「文墨,好好照顧三丫,她的腿傷成這樣,你應該擔三分責任。」

    「唉!我實在是輕敵了。想不到老爹一大把年紀了,還這麼大的肝火。早知道這樣,我就讓三丫坐在客廳的門口,也不至於被老爹關門打狗了。」易文墨搖著頭。「我真是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呀。」

    陸三丫擰緊眉頭,不滿地質問:「姐夫,我怎麼越聽越不對味呀。什麼輕敵,我問你:難道老爹是敵人?還有,什麼關門打狗,難道我變成狗了?」

    「三丫,你別挑我話裡的刺兒,我只是個比喻,是借用一個成語,沒別的意思,千萬莫誤會了。」易文墨呵呵笑著說。

    「姐夫,你罵人罵得挺文雅,挺巧妙呀。你以為我是文盲,是弱智,是小孩,拿我不當回事,想罵就罵呀。」陸三丫又瞪起了眼。

    「三丫,我真不是想罵你……」易文墨有點後悔了,真不該亂用成語,惹出了麻煩。

    「你倆鬧吧,我走了,懶得聽你倆打嘴仗,太煩人。」陸大丫喊道:「二丫,走了。」

    「大姐,你明明聽到姐夫指桑罵槐了,還說我鬧,胳膊肘也拐得太厲害了吧。」陸三丫對著陸大丫的背影,大聲申訴著。

    陶江說了句:「易哥,讓你辛苦了。」也跟著陸大丫一起走了。

    易文墨笑著說:「三丫,別叫喚了,再叫也不管用。現

    在,你得老實點,不然,我會欺負你的。」

    「你敢欺負我。」陸三丫抓起桌上的茶杯,就要往易文墨身上扔。

    易文墨嚇得趕緊拿手擋著臉,叫著:「別扔,千萬別扔。這麼重的杯子,會砸死人的。」

    「你還敢不敢欺負我?」陸三丫問。

    「我哪兒敢欺負你呀?不就是過過嘴癮嘛。」易文墨笑嘻嘻地說:「三丫,我給你削個蘋果,讓你消消氣。」

    易文墨把削好的蘋果遞給陸三丫,陸三丫不接,皺著眉頭說:「姐夫,我現在是病人,要吃切成小塊的。」

    易文墨把蘋果切成小塊,放在一個小飯碗裡,遞給陸三丫。陸三丫還是不接。嬌滴滴地說:「人家手疼端不動嘛,姐夫,你餵我吃。」

    易文墨笑了,他第一次見陸三丫撒嬌,心想:這瘋丫頭,撒起嬌來還真夠味兒。

    易文墨拿牙籤戳一塊蘋果,往陸三丫嘴裡喂。陸三丫說:「牙籤好尖的,我怕戳著嘴了。」

    易文墨笑了笑,又拿了一把勺子,開始喂陸三丫吃蘋果。

    陸三丫把一個蘋果都吃光了,她說:「怪了,姐夫削的蘋果好吃。

    陶江削的,我連半個都吃不下。」

    易文墨說:「三丫,你當著陶江的面,千萬不能這麼說。陶江聽了,肯定會吃醋的。」

    陸三丫滿不在乎地說:「我才不怕他吃醋呢?也許讓他吃點醋,還能多向你學習點。像按摩呀,捶背呀,陶江都遠遠不如你。姐夫,你說,

    我找來找去,怎麼就找不到一個心滿意足的男人呢?」

    「三丫,只怪你眼光太高了,矮不成,低不就。其實,人無完人嘛。」易文墨說。

    「矮不成?好像不對頭吧。應該是高不成,低不就。你怎麼把高換成矮了?」陸三丫疑惑地問。

    「三丫,我敢說『高不成』嗎?『高不成』的意思是遇到優秀的,人家看不上你。你想想,萬一把你惹惱了,我不等於是找死嗎?」易文墨呵呵笑了。

    「姐夫,你就是壞,是那種腳底長瘡,頭頂流膿,壞透頂了的人。」陸三丫斜眼瞅著易文墨。

    「你看,我不想惹你,還是把你惹著了。」易文墨懊惱地說。

    「姐夫,你要真不想惹我,就不該用『高不成,低不就』這個詞兒。你把這個詞兒改了,表面看起來是避免刺激了我,實際上你是故意影射我。」陸三丫擰緊眉毛說:「姐夫,你該不該把大腿伸過來?」

    「伸大腿?」易文墨往後退了兩步,嘻笑著說:「三丫,你現在是獨腿龍,我不怕你了。」

    陸三丫吃吃笑了,她笑夠了,說:「姐夫,你應該當語文老師。我只聽說有獨眼龍,還從沒聽說有獨腿龍的。姐夫,你真逗。」

    「這叫舉一反三嘛,既然有獨眼龍,為何不能有獨腳龍、獨腿龍、獨手龍呢?」易文墨說。

    「姐夫,你說我『高不成』,我想問你:我遇到哪個『高先生』了?」

    易文墨仔細一想:

    陸三丫還真沒被人甩過,每次都是她甩別人。他想:這個瘋丫頭要被人甩一次就好了。起碼,她不敢如此囂張了。

    「你的事情我怎麼會知道呀?遇沒遇到『高先生』只有你自己清楚。」易文墨說。

    「那姐夫的意思是:我曾經遇到過『高先生』?」陸三丫幽幽地問。

    「三丫,你遇沒遇到過『高先生』我怎麼會知道呢。但我知道你遇到不少『低先生』。其實,你遇到的這些『低先生』並不低,只是你的眼界太高。這也難怪,誰讓你這麼優秀呢。」易文墨著實奉承了一下陸三丫。不過,他說的也是實在話。

    「姐夫,你刻意奉承我,什麼企圖?」陸三丫警覺地問。

    「三丫,你還讓不讓我說話了,我不管說好說壞,你都要挑我的毛病,簡直不讓人活了。」易文墨發起了牢騷。

    「姐夫這一陣子沒吃我的『豆腐』,是不是又饞了?」陸三丫幽幽地問。

    易文墨舔了一下嘴唇,說:「我打開窗戶說亮話吧,只要三天沒吃你的『豆腐』,我就饞得慌。」

    「被我猜著了吧。我一聽姐夫奉承我,就知道你沒安好心。姐夫心裡那點小九九,蹣得了別人瞞不了我。」陸三丫瞪了一眼易文墨。

    「三丫,我每次吃你的『豆腐』,都是經過你同意的,沒錯吧?」易文墨說。

    「錯!你好幾次搔我的腳板心,都是擅作主張的。」陸三丫揭發道。

    「搔個腳板心不

    算吃『豆腐』。」易文墨呵呵一笑。

    「那搔腳板心算什麼?」

    「算,算喝豆腐腦。」易文墨嘻笑著回答。

    「姐夫,『豆腐』和『豆腐腦』難道不是一回事嗎?」

    「雖然一字之差,但天壤之別呀。三丫,如果搔腳板心算吃『豆腐』,那麼,我幫你按摩腳丫子豈不是吃『老豆腐』了?」易文墨狡辯道。「姐夫,你提醒我了,快去打盆熱水,我要泡腳。」陸三丫興致勃勃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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