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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慣犯關元鶴H 文 / 素素雪

    慧安這一覺睡的極沉,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已是旁晚時分,她茫然地瞧了瞧安靜的屋子,見外頭黑沉沉,似還有落雨之聲,不由又攏了攏被子翻了個身,埋在了枕頭中。只閉著眼睛卻猛然覺著不對勁,腦子中回想起睡著前的事情,登時一個激靈坐了起來,瞧了瞧身上還穿著外裳,而屋中哪裡還有關元鶴的人影。

    慧安眨巴了兩下眼睛,想著自己戲弄關元鶴後趴在他身上睡著的事情,登時便抿著嘴笑了起來,一雙眼睛晶晶亮亮的放著光芒。她笑了一陣,便又躺下,彎著唇瞧了一會幔帳,這才起了身。

    外頭秋兒守著,似聽到了動靜推門進來,見慧安正準備下床忙喚了春兒一起進來伺候。兩人自昨夜出事後就沒能單獨和慧安呆過,後來夏兒更是以慧安勞累了什麼事都等她醒來為由將她們趕到了樓下,只夏兒在身邊伺候著,這會子秋兒兩個免不了要細細關心過慧安。

    慧安一一答了她們的話,待洗漱好又吃的飽飽的,這才回到內室坐在軟榻上令秋兒給她揉捏著有些發酸的兩腿,片刻沈影被帶進來。慧安這才問起她今晨在青屏山的事情,沈影卻道。

    「屬下二人遁跡尋到了秦王殿下,可姑娘卻已離開,屬下二人不知發生了何事,心中驚慌。商量後便由沈景去追姑娘,屬下留在原處守著殿下,屬下開始沒察覺,後來倒真覺出那附近藏著人,只怕功夫在屬下之上。屬下先還以為是追殺秦王之人,只這些人卻一直未有所動,屬下才明白過來,故而並未等到官府到來屬下便自行離開了。」

    慧安聞言所有徹底確定了心中的那些想法,登時恨的雙拳緊握。

    昨夜若非她懷疑是太子欲要謀害李雲昶嫁禍淳王,她也不會那麼擔心驚慌,因此處畢竟是葉伯昌的地界,俗語說真龍壓不過地頭蛇是有道理的,那李雲昶在京城便是身份再高貴,到了雁州也未必不會被設計個正著,加之昨夜李雲昶的那戲演得太真了,這才將她欺哄住!

    如今瞧著她還真是小瞧了李雲昶!

    還有關元鶴,那次在宮中她落水一事,關元鶴能得知消息,還適時救了她,後來他設計孫熙祥放印子錢一事,這些都牽連起了朝廷平王和淳王之爭。當時她便覺著關元鶴定然涉足了朝廷的黨爭,不然他不會湊巧地知道這些密事,也不會將時機控制的那般好。她曾懷疑過他是平王的人,只是又覺著有些地方說不通,如今這還有什麼不能明白的!

    設計孫熙祥放印子錢的事倒還罷了,只是那落水之事……若沒有她在宮中落水險些丟了命,舅舅便不會下了狠手挖出李百年一案來,關元鶴那日適時趕到救了她,到底是湊巧,還是連那個時機都是他特意掐算好的?或者這事根本就是他和李雲昶設計的,拿了鳳陽侯府當槍使?

    慧安想著這些,握著的拳頭的手緊了又緊,面色不停變幻著,半響她才舒了一口氣瞧向沈影,道:「昨夜辛苦你和沈景了,退下吧。」

    沈影下去,春兒便推門進來,道:「姑娘,侯爺瞧您來了,正在下頭花廳喫茶呢。」

    慧安聞言起了身,出屋果見不知何時外面已飄起了雨,似不純粹,還夾帶著一些雪花,冷風一灌涼颼颼的,慧安這兩年一直呆在南方,還真不習慣著陰冷的天氣,由不得就打了個冷顫。

    春兒忙將衣裳給她攏了攏,慧安下了樓便見明堂裡錢若卿正笑著和冬兒說話,見她進來這才停了話語,將她上上下下打量了個遍,戲謔著道:「你平日不是蠻大膽的,我只當你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沒想到昨兒那小打小鬧就把你嚇著了。可是好些了?」

    慧安聞言一愣,倒是冬兒笑著道:「侯爺這話說的,我們姑娘比那些京城的閨秀可強多了,昨兒可是死了不少人的,若是別個兒早就嚇得暈過去了。我們姑娘也就是叫奴婢們扶著回了房,哪裡就當得侯爺連番取笑了!」

    錢若卿本就是個沒啥架子的,這兩年和冬兒幾個也混的熟,故而冬兒如此無狀的插話已是稀鬆平常。

    慧安聽了冬兒的話這才恍然,心道只怕早上夏兒裝她被扶著上樓叫錢若卿瞧見了,便也歎息著,笑著道:「哎,別的姑娘嚇的花容失色卻是會惹人憐香惜玉的,怎到了我這裡偏就惹人笑話了呢,真真是命苦。」

    錢若卿見慧安微微笑著,明眸流轉的嗔了自己一臉,眉梢眼角竟是風情,偏那語氣又逗趣中透著一股子刻意裝點的寥落。雖知她這話沒別的意思,錢若卿的心卻也跟著一緊,不知怎的瞧著慧安便是一怔,接著卻是脫口道。

    「我倒是想憐你這香惜你這玉,只你可願意叫我憐惜?」

    慧安被他的話嚇了一跳,抬眸見他一雙桃花眼灼灼的盯著自己,一時還真不知他是說真話還是玩笑話,只這話不論真假都是過了的!慧安忙故作一笑,對著冬兒便道:「給我撕了他的嘴!叫他渾說!」

    冬兒忙作勢上前,錢若卿這才晃過神來,忙討饒兩句,冬兒豈敢真對他動手,又笑鬧兩句便退了下去,錢若卿便捧起茶盞呷了口茶,也順帶擋住了嘴角的一抹苦意。

    慧安見他和冬兒混鬧,神情還是那副漫不經心樣兒,只道是自己多想,便也撩了此事。待錢若卿用了口茶,兩人便說起馬兒的事。

    「死了有十三匹,有一百來匹都受了或輕或重的傷,都已經處理過了。知道你怕是放心不下,我才特意跑這一趟,你若非要瞧了才安心,今日天色也晚了,便等明兒吧。牛監正處理創傷,挫傷卻也是一把好手,你也不用擔心。」

    慧安聞言心疼不已,但情況已是不錯了,她點了點頭,便道:「我知道了,今日又變了天,馬廄那邊等注意保暖啊。」

    錢若卿笑道:「早吩咐過了,如今馬已經送到了這裡,我瞧著精神都還好的很,想來這一趟我們是能功德圓滿的,也不枉費你這兩年辛苦這一番。」

    兩人又說了一陣話,錢若卿才告辭而去。因早上關元鶴還在屋中等著,故而慧安只是稍稍清洗了下自己,如今總覺著身上有股血腥味,她回到樓上便又叫丫頭準備了熱水,好好地泡了一陣,這才起了身,絞乾頭髮挽了個鬆鬆的髻依在床頭捧著醫術看。

    慧安本以為白日睡了那一覺,晚上定然難以早入睡,誰知道只瞧了一會兒書頭腦便遲鈍了起來,眼皮一直打架。春兒見慧安如此,便過來取了她手中的書,道:「姑娘累了就睡吧,明兒還要去馬廄興許又要忙上一日呢。」

    慧安也不多言,點了點頭便在春兒的伺候下躺下,片刻便迷迷糊糊睡了過去。待瞧她睡的踏實了,春兒才吹滅了屋中的大燈,只留下一盞床頭燈,和夏兒退了出去,她瞧著夏兒道。

    「總歸是在外頭,不比府上,晚上興許姑娘會餓,我便在外間打個鋪守上一夜吧。」

    夏兒聞言想著今兒瞞著她們關元鶴來過的事,就道:「還是我守著吧,明兒一早你們再替我。」

    夏兒自嫁了人,慧安便叫她總領著幾個丫頭,春兒聞言也未再多言,點了頭便退了出去。夏兒鋪了床,躲進被窩中。

    要說今日關元鶴能爬窗來探看慧安,夏兒雖覺著於理不合,倒到底說明未來姑爺是疼愛她們家姑娘的,夏兒心裡還是蠻高興的。她現下留下守夜,倒也不是要防著關元鶴,而是覺著這屋子不安全,留下來她才能安心。

    夏兒哪裡知道這守夜也是個技術活,若是遇到那有能耐的,處心積慮的,你就是守在這裡也是白搭。

    夜色漸沉,屋中光影一閃,已有個高大的身影坐在了床上,凝眸瞧著床榻上安安靜靜睡著的人兒。

    這人目光灼灼如賊,可不正是早上被慧安戲弄慾求不滿的關元鶴。如今他瞧著美人在臥,玉體浮香,便心頭難耐,唇角微勾。

    見慧安的一截皓腕露在被外,瑩白的肌膚,纖細的手腕在燈光下似泛著瑩潤光芒,他便心神一蕩,探手觸了觸慧安,見她毫無反應,這便握住了她的手腕,細細撫弄兩下。

    正詫異那肌膚的滑膩,便見慧安睡夢中迷迷糊糊地嘟囔兩句。

    「什麼狗屁英雄!關元鶴,大混蛋!」

    慧安說的含含糊糊,關元鶴卻是聽清楚了,當即瞪向慧安,卻見她眼睛還緊閉著,呼吸舒緩,竟似睡的極沉。關元鶴便傻眼了,想著慧安竟連夢中都在罵他,一時還真有些哭笑不得,只他瞬間便覺不對勁。細細一瞧,卻見慧安櫻唇之畔果然微微露著一抹笑紋。

    關元鶴當即便壞笑一下,俯身便擒住了慧安的小嘴,心裡想著我叫你使壞,整日戲弄爺!

    慧安被他瞧著,又被他抓了手,哪裡還能睡的著。她一早也隱隱約約覺著關元鶴只怕晚上還會過來,誰知他竟還真來了,想著這人的得寸進尺,專做這偷香竊玉的事,慧安心中就又氣又惱。

    可到底這人是稀罕自己才會這般,慧安也能感覺到他的喜愛之情,能感受到他非是不尊重她,而是本就隨性,又不太將禮法放在眼中,這才會如此,慧安心中便又升起一絲甜意,和相愛男女行那偷情之事的雀躍和興奮之感來。

    只她沒想到關元鶴竟會突然吻她,當即便睜開了眼睛,卻正撞上他近在咫尺的黑眸。那眸中帶著笑意,如一汪潭水,深不見底,黑洞洞地卻又清晰地映出她的面孔來。慧安只覺頭腦一陣空白,嚶嚀了一聲忙去推關元鶴。

    關元鶴又狠狠地咬了她一口,這便抬起了頭放過了慧安,稜角分明的嘴唇輕輕勾起,伸出舌頭舔了下嘴,這才道:「甜的。」

    他含笑的眼睛就盯著自己,那樣子充滿了蠱惑和渴望,慧安的臉唰的一下就紅了,糯聲道:「你怎麼又來了。」

    關元鶴聞言便不樂意了,當即俯身下來,撐著兩個手臂半壓在慧安身上,沉聲道:「不想我來?」

    慧安被他灼熱的呼吸一撫,忍不住動了動,眨巴著眼睛道:「不是,可我們還沒有成親哎,這般不合禮數!你別……啊……」

    慧安的話還沒說完,誰知關元鶴卻突然兩手一撤,接著他整個人便死死壓了下來,龐大的身軀重重落在慧安身上,直壓的慧安驚呼一聲,胸口吃力地起伏著,大口喘息起來,只覺著胸膛上的骨頭都被他震的有些發疼。

    關元鶴卻禁不住悶聲一笑,這麼一下慧安喘息著,他也胸膛震動的。這種感覺叫慧安登時每一個毛孔都似要炸開了,渾身也熱了起來。

    她忙抬手去推關元鶴,可他卻固住了她的手,慧安的上身只著一層單衣,當即便感受到了他皮膚散發出來的熱度。

    慧安忽而覺著好渴,不由舔了一下唇,關元鶴瞧見卻悶聲一笑,輕啄了下她的唇角,揚眉道:「什麼不合禮數,你是爺的人,爺說行就行!」

    慧安看著他,被他壓的渾身都綿軟無力,聲音也糯懦的道:「你先下來,我身上都被你弄濕了。」

    外頭還下著雨,關元鶴的大麾水淋淋扔在床榻邊的地上,他身上的衣裳雖是沒濕,但卻極潮,慧安被他貼著只覺那薄薄的單衣一浸水更加不濟事,而關元鶴身上偏就穿了薄薄一層,兩人這和肌膚相親似無多大差別。

    慧安暗罵這人怎沒被這陰寒的天氣凍死,大冬天穿這麼單薄作何,面上卻紅成了蒸蝦。

    關元鶴被慧安那甜的滴水的聲音弄的喉嚨發緊,目光死死糾纏著她,埋在她頸窩間說道:「嗯,濕了會著涼的,我幫你脫下它……」

    他的聲音暗啞的不像話,言罷也不顧她的反應就低下頭封住了她的嘴巴,炙熱的吻帶著無盡的渴求和誘惑,滾燙的身子更是就勢滾進了被中,潮濕的身子挨著慧安,不由舒服地哼了一聲。

    慧安腦子一片空白,他的氣息排山倒海襲來,他的體溫和擁抱都刺激著慧安的神經,叫她的身體瞬間便顫抖了起來,一股無法言語的躁動襲上來。

    慧安只覺得害怕,猛的掙扎起來,關元鶴卻更加強制的禁錮住她,唇下也更激烈地索取。

    慧安抵不住他,頭腦有些昏沉起來,她閉上眼睛,感受到每觸一下就引得她意志不停瓦解,讓她的身子更加綿軟無力,如水一般癱軟在他火熱的身下。

    然後他的手指便靈巧的翻飛了起來。

    「別……別……」那話卻是說不全,只他此刻身上散發出來的危險氣息讓她害怕的不行。

    關元鶴剩下的那點冷靜早已被消磨盡了,他晚上來本是想和她說說話,勸她早些回京的,可誰知每次見著她總會發展成這樣。身體完全不聽腦子的指控,興許這床上本也不是說話的地兒。

    如今見慧安睜著迷迷濛濛的眼睛瞧著自己,若溺水之人一般小手抓著自己,關元鶴反倒心中抓心抓肺的難受,當即便將慧安翻了過去,壓在她身上道:「你別看,乖乖的,讓我好好瞧瞧你……」

    他說著便抬手拔了慧安頭上的髮髻,那一頭蓬鬆的烏黑大波浪散了一床,映著她瑩白的後頸,嬌小白潤的背脊,妖冶的驚人。

    關元鶴倒抽一口冷氣,手指一挑便解開了她頸後的繩結,手指順著慧安背部優美的玉骨一路往下撫,滑到那盈盈一握的腰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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