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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我該怎樣去愛你? 文 / 愛神蘇西

    ★有人說,人的一生要愛過三個人才算是真正的記住了愛情。既然如此,就不必用超出的那份痛苦去緬懷,留著你剩下的精力和時間,耐心的等待那即將出現的兩個。只是我們深愛過一個人之後,通常會發現,原來我已經不會一個人生活了。

    ……

    丁山重重親吻著米蘭的唇,狂亂而溫柔。

    他的唇舌在她的嘴裡輾轉挑動吮吸,熾熱的呼吸似乎就要將她燃燒。米蘭的鼻息間漫溢著他混亂的氣息,彼此的身體緊密地相貼住,即使隔著衣物,也能感覺到他那到幾乎沸騰的溫度。她的俏臉通紅,卻又無法掙脫他。

    此刻她就在他的懷裡,這一切都是真的吧?丁山的手撫摸著米蘭光潔美麗的臉,低聲呼喚著她的名字,想要確定這一切不是他在做夢。

    他的手在她的身體上撫摸著,他不住親吻著她裸/露在衣物外面的肌膚,對她的強烈就像颱風一樣差點要將他捲入的漩渦。

    「不要——」米蘭避開丁山的唇,她看著他那張英俊但還是那般魅惑的臉,一股突如其來的委屈讓她的眼淚又湧了上來,她哽咽著說:「你討厭,走開……」

    丁山無言地撫著她的肩膀、纖腰……最後在她的腹部停住了。他在她耳邊喘息著,強迫自己離開她那芳香誘人的嘴唇和身體。他撐起身體看著她,眼裡有著憐惜與愧疚,「對不起,我差點又控制不住……」

    米蘭含著眼淚將頭轉到一爆他總是用這麼強悍的方式讓她妥協,她邊想著,邊用手護住自己的肚子,她只希望將來肚子裡的孩子不要像他才好。

    她流著眼淚說:「丁山,你要是再這樣我永遠都不要見到你。」

    丁山沒有說話,默默地從米蘭身上起來,他摸索著找到一盒煙,抽出一支,想點上,突然想起什麼,連忙又把煙裝回煙盒裡。他的視線又移到了米蘭的腹部,他一向淡漠的眼神此時充滿了柔情與喜悅。

    他轉過頭看著米蘭,伸手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在他的大手中,她想抽出他卻更緊地握著。他看著她低聲說:「米蘭,永遠和我在一起,別再離開我了,行嗎?」

    米蘭身子一震,但沒有回過頭看他。

    他等了一會兒,見米蘭沒有回答他,便再說了一遍,「米蘭,讓我照顧你一輩子。我們,我們結婚可以嗎?」

    米蘭背對著他,淚水不停地流出。現在的這種情況她早就想到了,他果然會為了孩子和她結婚。這樣的婚姻她不想要。她一直沒有看透過他,他這個風一樣不可捉摸的強勢男人,從來沒有真正和她交過心,即使他說過他喜歡她,想念她,但是從來沒有說過他愛她。一想到不知某個時刻他又在哪個女人的懷抱中,她就痛苦得難以自拔。和他在一起,讓她總有一種無形的壓力。

    現在的自己,沒有他也過得很好,她從來沒有考慢用孩子去和他談判什麼,交換什麼。

    丁山見她一聲不吭,便上前將她攬在懷中,在她耳邊說:「米蘭,我會一直等你答應我。」他從背後抱住她,所以米蘭沒有看見他眼裡的執著與真摯。

    他親了親她的秀髮,說,「睡吧,寶貝……」

    ……

    清晨溫溫的陽光,透過窗戶,照進房間的每個角落,也調皮地照在米蘭沉睡的臉上。

    米蘭翻了個身,從睡夢中醒來。

    屋子裡亮堂堂的,米蘭突地從坐起,她睜著還睡眼朦朧的眼睛,環顧四周。白天比夜晚更容易看清楚,房間很大,但陳設非常樸素,東西都放得整整齊齊很有秩序,就像個男兵宿舍。

    她的視線轉到床頭櫃上,檯面上有一個玻璃像框,鏡框裡少年時的丁山正淡漠地看著她。她拿起鏡框,看著照片裡的人。相片拍得很早,那時的丁山很小,大概十五六歲的樣子,穿著一件白襯衫和一條軍綠色的褲子,即使對著鏡頭,他依舊是那副冷漠的酷模樣。

    米蘭拿過丁山的照片,仔細端詳著青春年少時的丁山,又看看四周,心裡明白自己所在的地方就是丁山的房間了。她悄悄對肚子裡的孩子說:「寶貝你看啊,這個就是你爸爸……」一絲淡淡的苦澀與甜蜜湧上她的心頭。

    門輕輕地被推開了,丁山放慢腳步走了進來。他回頭關上門,看見米蘭正坐在床沿看著他的照片,她看得正入神,沒有發覺他的進來。

    他看著她沒有說話,站了一會兒,他走過去坐在她身爆從背後攬著她的肩膀,說:「很早以前的照片了。」

    米蘭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她下意識地想要躲開他,他已經伸手環著她拿住照片,這樣她整個人都靠入了他的懷中。米蘭臉紅著想站起來,他有力的手臂輕輕一抱,將她抱坐在他的腿上,他俯在她的肩頭上低聲說:「米蘭,讓我抱一會兒……」

    米蘭只覺得耳根發熱,他的呼吸就在她的耳爆他用手輕撫著她的肚子說:「米蘭,是我們的孩子吧?」他說著,感激而溫柔地摟緊了坐在他腿上的米蘭。他和她的孩子就在他心愛女人的肚子裡孕育成長,在前面苦苦懺悔四處尋找她過後,他終於得到了上天的寬恕,讓幾近絕望的他得到了這份異常珍貴的禮物。

    米蘭聽到他說的話,半晌沒有說話。她長長的睫毛上掛著淚珠,咬著下唇說:「丁山,你怎麼這麼確定就是你的孩子?!」

    她只覺得丁山的身子驀地一僵,他沒有說話,她知道他震驚得說不出話。

    米蘭用平淡而冷漠的聲音說:「你不要一廂情願地把責任承攬下來,我也不需要你負什麼責任。」

    屋裡一陣死寂,丁山還是一言不吭。

    米蘭掰開丁山緊扣在她腰間的手說,「我要走了。」說著便要起身。

    丁山一抱,米蘭重又坐回到他的腿上,米蘭以為他會對著她發怒或者質問她什麼,可是,他沒有。

    丁山抱著她,把頭埋進她的肩胛處,疲憊而無力地說:「米蘭,別騙我,別再折磨我了好嗎?」他不相信她所說的話,她的話就像利刃一般剜得他雄。

    米蘭呆坐著,眼淚淌了一臉,但她慘然笑著,說:「什麼事都可以發生的,丁山,我們分開的時間長得足夠讓我重新開始。」

    她狠狠心說:「所以你不要自以為是,這孩子根本就不是你的。」

    說著,她決絕地掙開他,背對著他說:「丁山,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瓜葛了,請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了。假如你一意孤行的話,我只有再永遠消失在你面前了。

    丁山沒有應她,米蘭推開門走出來,門在她身後關上,她的淚紛湧而下。

    門內,丁山神情木然地低著頭,半晌,突然隨著一聲悲痛的低吼「不——!」,他一拳狠狠砸在了櫃子上!

    米蘭沿著樓梯慢慢走下去,她的腳步蹣跚,像踩在棉花堆裡。

    她扶著樓梯手,一步步向下。

    快到樓梯底部時,她抬起眼,看見丁鵬和丁如素正仰著笑臉等著她下來。

    丁如素急忙上前扶著米蘭,說:「小心了,閨女。」

    丁鵬也看著米蘭,提醒她:「注意看腳下,別滑著了。」

    待得米蘭下了台階,丁如素拉著她的手,捨不得放開。昨晚戲劇而離奇的一幕雖然讓他們老兩口驚訝得不得了,但不知所措過後,他們不禁高興得合不攏嘴。「閨女」變成了「兒媳婦」,順便還來了個「小孫子」,這算是從天而降的好事吧,把他們兩口子激動得一夜都沒睡好。尤其是丁如素,一直念叨著:「你看,這是緣分呢,不然米蘭這孩子怎麼就偏偏成了咱家的乾女兒呢?!」

    丁鵬看著老伴,一向嚴肅的臉上也露出了微笑,他對妻子說:「你對,你對,你現在算是咱家的大功臣,行了吧?」

    丁如素笑著說:「我不是大功臣,米蘭現在才是咱們家的大功臣呢,我還等著她給我添個大胖孫子呢!」

    米蘭見兩口子臉上殷切的神情,不由一陣愧疚與難過。

    她猶豫了一下,不知該怎麼跟慈祥的兩位老人解釋這一切。她正要開口,丁如素已經笑呵呵地說:「閨女,你不用說了,我們都知道了。來,來,過去的事我們以後再說,現在先來吃早餐。」

    丁鵬也點點頭,說:「來,丫頭,等著你吃早餐呢。」

    米蘭說:「乾爹,乾媽,不用忙了,我,我先回去了,還要趕著開店呢。」

    「那可不行,現在你是一個人吃,兩個人補。」丁如素說著,拉著米蘭到餐桌前坐下。

    米蘭一看,餐桌上有清粥,小菜,煎蛋,小籠包子,還有麵包土司,紅腸果醬,滿滿擺了一桌子。丁鵬和藹地說:「閨女,你媽媽不知道你愛吃什麼口味的早餐,所以給你準備了中西合璧的早餐。」

    丁如素說:「快吃吧,閨女,要是不合口味,媽給你再做。」

    「不,不用了,已經很豐盛了……」米蘭說著,眼裡已泛起水光。她忙低頭藉著喝粥掩飾著自己的流淚。丁家老兩口的激動和喜悅之情她都看在眼裡,此時此刻,她的內心無比內疚,有關孩子不是丁山的話在嘴爆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好不容易米蘭才將早餐吃完,她站起來,低聲說:「乾爹,乾媽,我先走了。」

    丁如素連忙拉著她說:「你等等,讓丁山這小子送你去。」米蘭現在懷著孩子,可得讓孩子的爹時刻看護好這兩母子。

    「不,不用麻煩了。」米蘭趕緊推辭。

    「要的,要的,閨女別急,我叫那小子下來。咦,那臭小子呢,剛才還在這裡興奮得不行呢!」丁鵬笑著說。

    米蘭咬著下唇沒有說話,她有點發急道:「不用,不用,我自己回去就行了。」她不想讓丁山下來,免得見面彼此都尷尬。

    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丁山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下樓來了,他英俊的臉上還掛著一絲痛楚和企盼,他對米蘭說:「走吧,我送你過去。」

    米蘭還想說什麼,但看著他堅定不容推辭的語氣,便不再說什麼了,她朝丁家老兩口道了別,便跟在丁山身後走了出去。

    早上的風還是寒冷的,米蘭剛出有暖氣的屋子,乍一遇到冷空氣,不禁一縮。丁山發現了,他停住腳步,遲疑了一下,還是走到她身爆將自己脖子上的圍巾解下給她圍上。

    「不,不用,還是你自己圍著吧。」米蘭往後退著。

    「圍上!」丁山命令著她,便轉身向前走去。

    米蘭看著他高大的背影,低垂著眼睛,慢慢跟了上去。

    快到花店門口了,遠遠看去,花店已經開門迎客了。只是在花店門口停著一輛車,還站著一個人。

    丁山看著那個人,眼睛一瞇,停住了腳步。

    米蘭恍惚地走著,丁山一停腳,她差點撞上他。丁山用手扶住她有點笨拙的身子,一雙眼睛裡有著複雜的情緒,他低聲問她,「是他嗎?」

    米蘭聽他沒頭沒腦的一句,沒有反應過來,她看著他,說:「什麼?」

    丁山沒有說話,只是定定看著前方。米蘭順著他看的方向看去,在花店門口的人,竟然是牧星!

    丁山看著米蘭,突然握住她的手說:「你告訴我,是他嗎?」他的手握得很緊,但並不敢把她捏痛。

    米蘭低著頭不說話,丁山看著她,眼裡有一絲了悟,他放開她的手,說:「沉默就是不否認了。」他笑了一下,但比哭還讓人難受。

    他掙扎著困難地從嘴裡吐出話來:「那你走吧,米蘭,我不阻礙你們的幸福了。」說著,他深呼吸了一下,只覺得滿胸腔都是寒冷徹骨的空氣。

    他低下頭,高大的身子在寒風中竟有點。

    他轉過身子不去看米蘭,只是對她說:「我,我不送你了。米蘭,答應我,你一定要幸福……」

    米蘭使勁咬著唇,嘴唇都快被自己咬破了,她含糊地應了一聲,就怕自己一張口,便整個人都崩潰了。

    丁山說完,便大踏步地離開了。

    他一路快步走著,彷彿後面有什麼在追趕他似的。走著走著,零星的雪花飄在他的頭上和臉上,被他呼出的熱氣融化了,他感覺到臉頰上有點涼,用手一摸,竟是一片潮濕,他對自己說:「這只是雪融化了。」

    「米蘭,你昨晚沒回來嗎?上哪去了?我擔心你半天了。」牧星看見米蘭的身影急忙迎上前來。他看著丁山遠去的背影,臉色有點變了,「他?你們,昨晚在一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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