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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97 議劫皇槓 文 / 秦瓊

    孟海公看了一眼李雲來,冷哼了一聲,仰起頭來言道「對你之匪名,吾倒是也有過耳聞。汝購回如此多良駿,究竟是意欲何為?莫非是汝,早就對這大隋朝,有了不臣之心麼?呵呵,汝居然還敢入吾曹州。可知京城,早已頒下聖旨來。令各郡如見你之匪蹤,可一力擒拿與汝。吾本因,汝為雙鳳山之寨主。不想領兵擒拿與汝,因某與雙鳳山,舊日總頭領相熟。故才不予理會。可沒想到汝這黃口小兒,居然還敢到,某曹州公然要馬。膽量不小呀。今日汝即奉與我一件功勞。那某自也不會推辭了。來人呀,還不與我快快拿下,此等反賊。」孟海公話音剛落,便見門外衝進來許多,披甲持矛之軍卒。便向著仨個人,圍攏過來。

    李雲來丟了一個眼色,與程咬金和尉遲恭二人。二人倒也動作迅。各抽出兵刃,便將眾軍卒欲向前之路,皆給擋住。冷眼望著眾人,便與兩尊天神,立在那裡相仿。一時間,倒是無人再敢靠到近前。

    李雲來冷笑著言道「孟海公,你莫要以為自己是一郡之,便可隨心所欲了。你分明是癩蛤蟆打哈氣,好大的口氣呀。某不妨告訴你,某即敢單刀赴會,便早有所備。既然你非要與本寨主,見個高短。本寨主也自會奉陪。可莫要到時候,後悔不迭,那可就悔之晚矣。本寨主現在,再給你一個機會,立刻把馬還回,咱們還萬事好商量。你要是,非要看見棺材在落淚。我也不攔著你。現在咱們倆之間的距離,不過相差五步左右。你可以試一試,在你的手下軍卒上來之時,你可以在本寨主的刀下,走上多少個回合。」李雲來言罷,便將肋下的太刀,緩緩的抽將出來。雪亮得刀身,直刺人的眼睛。

    孟海公的臉色,頓時為之一變。立刻滿臉堆笑,對著李雲來言道「李將軍乃是聖上,御口親封的飛將軍。本郡守的武藝,又哪能既得上飛將軍呢?飛將軍莫要玩笑話了?還請飛將軍,在郡守府裡多盤桓幾日。也好讓本郡守,稍盡地主之誼。至於您看這刀劍,本無眼之物,是不是便就此先收將起來。也免得大家,因此而傷了和氣。呵呵,咱們兩地也相差不遠,本是鄰里,萬事好商量麼。至於那馬,因將軍尚在京城,我便帶為接收。現在飛將軍,既已親臨此地。待酒宴之後,您帶走既是。」說著,孟海公陪著笑臉,一副恭順謙卑模樣。

    李雲來沒曾穿越之前,便是專門接觸各類人的。豈能不曉,其心中所謀。當下還是一聲的冷笑,對其言道「本寨主,奉勸郡守大人一句。就莫要再跟本寨主,使這穩軍計了。還是快點令人,將我的人和馬,都盡付與我,本寨主也好不至於,打攪貴郡衙門太久。程咬金,尉遲恭。咱們是要幹什麼來的。可莫要忘了。」

    李雲來話音剛落,就聽得啪,得一聲。尉遲恭一鋼鞭,正拍在離他不遠的一個軍卒頭上。頓時砸的是腦漿崩裂,死屍翻倒在地。程咬金也是手疾,一單刀削出,正剁在面前的軍卒腿上。硬生生地,將兩條腿,便給砍作兩截。人當時栽倒於地。不住翻滾哀嚎著。

    再看孟海公的臉,都被嚇綠了。伏在案上的手,也有些不由自主地哆嗦著。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對著李雲來言道,「飛將軍莫要心急,本郡守這便傳令下去。來人,該死的奴才,還不快去將那些人,放將出來,好盡快來見李將軍。這些誤事的奴才。哈哈,倒讓李將軍笑話了。哈哈。」孟海公幹笑了兩聲,卻見無人隨同,又看李雲來的面上,如罩一層冰霜。便只得住嘴。尷尬的坐在那裡,不住的擰著肥胖的身子。朝著廳外,不住的瞭望,一心盼著手下,盡快將人帶來。自己也不必,再受這份罪。這一會工夫,孟海公真可謂是度日如年。臉上的汗水,也滴滴答答的往下掉著。

    廳外忽然傳來了說話聲「,怎麼今兒,這麼閒著。又要過堂麼?我早與你等說過,我真是北平府的旗牌。你們要是不信,我也無法。」「我可告訴你們,我真是讓突厥,聞風喪膽的飛將軍的書僮。飛將軍,你們居然還不知道。我上次,便告知你等,讓你等眾人好好去尋訪一下。感情是對驢彈琴。」隨著話音,兩個人被推推搡搡押了進來。

    李雲來閃目觀瞧,一個正是羽莫,另一個便是旗牌長,張公瑾。二人身上倒是沒被捆綁。一路的押進大廳。

    「公子你來了,羽莫實是無用。竟將公子所付之事,辦砸。望公子恕罪。」羽莫眼淚汪汪的,望著李雲來言道。張公瑾看見李雲來,卻只是淡然一笑,也開口言道「到讓飛將軍費心了。本官倒是真領教了。沒料到這曹州,居然還會有巨匪。本官定會將此事,對王爺言明。」言罷,是看也不看,孟海公。只是衝著李雲來,微微點一下頭。

    「呵呵,連我也是始料不及,沒料到曹州地面上,如此不靖。巨匪橫行,目無法度。還好,均被郡守大人擒拿住,且本將的所購之馬,也被郡守大人尋回。真是讓本將感激莫名。既然如此,本將就此與郡守大人告辭了。待有閒暇,再來與,郡守大人討論這,如何絞殺巨匪之法。」李雲來一語道罷,便衝著尉遲恭,程咬金一點頭。

    尉遲恭將手中十三節鋼鞭,又晃了一晃,對著還不肯,退讓開的軍卒言道「你等是否,皆要自尋死路,那可就莫要怪某,手下無情了。」

    程咬金,一晃大藍腦袋,也開口言道「不退便不退吧。我說老三呦。你把那良心暫時放在腋下。莫要與禽獸再說人言了。你就把他當盾牌,有誰想要試吧試吧,你儘管以他抵擋。到時弄出一個口子,一個窟窿的,也是他自家的事。」

    孟海公聞此言,氣的好懸沒背過氣去。心說這大藍腦袋,你損不損。竟出此蔫壞主意。如我孟海公,要真是有個馬高鐙短。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但還是強挺著,對其手下言道「都散開吧,莫要阻住飛將軍的路。快些與我散開。」一言道罷。又回過頭來,對著李雲來諂笑道「就此請飛將軍出郡守府,點齊所購之馬,也好早時返程。本郡守這就不多留將軍了。」

    李雲來也是一笑,言道「可倒是,這天也不早了。郡守大人也不安排酒宴。看來本將只得回山上,去吃自家的酒宴了。哈哈哈。只是還得請郡守大人,在相送一程,這才是待客之道麼。」言罷,一伸手,彭,的一下,捉住了孟海公的手腕。拉著便往前來。孟海公也被拽的,是一路的跌跌撞撞。

    等李雲來挾持著孟海公,到了郡守府門前再一看。好麼,這府門之前,早已是弓上弦,刀出鞘,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呵呵,幸得郡守大人出來相送,否則本將剛一出府門,還不得被亂箭穿心而亡。只是,得有勞郡守大人,傳令將本將的馬匹還回。再往前,送本將一程,即可。除此之外,本將在別無所求。莫知郡守大人,可同意否?」李雲來說罷,用力握一下孟海公的手。孟海公便感覺,手似乎被鐵錘給壓過一般。一陣鑽心的疼痛。

    「本郡守沒意見,就全依,飛將軍之意便是。」孟海公一邊蹙著眉頭,一邊努力擠出一絲笑容,對李雲來言道。

    「那便好,既然如此,郡守大人就快傳令下去吧。」李雲來的眼睛,冷冷的盯著孟海公。

    「來人,將李將軍的馬與本郡守,那個,李將軍,這馬如今不在城裡。都在城外,我的馬場之內呢。」孟海公有些心虛的言道。

    「那更好,就讓本將,也來看看郡守大人的馬吧。」說著不由分說的,還是拉著孟海公便朝著城門而來。藍天畢則是在後面,給其牽著赤兔胭脂獸。程咬金和尉遲恭,一出府門之時,便早已飛身上了馬。各摘兵刃,尾隨其後。

    一直到出了城門,孟海公的人,也沒敢對李雲來眾人如何。程咬金一出城門,便回臉看了一眼城頭。這一看不打緊,就見一個城垛旁,正有一人,彎弓搭箭對準李雲來後心。程咬金心中冷笑,心說得了,讓你看看我老程的絕技吧。一探手,從後肩抽出一把小斧子。在一揚手,斧子打著旋,便朝著城頭飛去。「啊」一斧子,正劈中那個弓箭手面門。頓時大頭朝下,便墜落下來。砰,的一下。摔於地上,眼見鼻口竄血。是絕氣身亡。

    李雲來回頭,只是望一下,便若無其事的又拉著孟海公朝前走。孟海公兩腿軟,是驚懼萬分。勉強挺著,與李雲來到自己馬場。

    「不錯,郡守大人既然有如此多戰馬,為何還要奪,本寨主的五千匹馬呢?」李雲來饒有興趣的,朝著孟海公開口問道。

    倒弄得孟海公是一陣的無奈,一時間,是無言以對。「羽莫,承蒙郡守大人之美意,你便帶著張旗牌長屬下,去將馬都趕回雙鳳山。我於此處,還要與郡守大人,好好話話別。」一語道罷,李雲來的眼睛,也隨之慢慢立了起來。手中太刀,也隨時準備舉起。

    孟海公此時,已是嚇得抖成一團。張口結舌的言道「飛,飛將軍,可否留某一條狗命。某自此,覺不在于飛將軍為仇作對便是。如違此誓,天打雷劈。飛將軍,只要留某一條賤命,無論您索取何物,某都會應允。那馬您都趕去吧。吾每年均送給山上,五百擔糧草。我給飛將軍跪下了,只求您看在,我還有高堂的面上。便留吾一條狗命。吾終生感其恩德。」言罷,是跪倒於地,淚如雨下。

    李雲來本想要斬草除根,可見孟海公哭的是,眼淚鼻涕齊流。也不覺,是深厭其人,感其乃是貪生怕死之輩。不足為慮。正待要將其放走,可孟海公,突然又說出一句話。

    「吾在承言與飛將軍一件事。便是那,剿滅您麒麟山的罪魁禍。靠山王楊林,要與八月二十八日,運送一批皇槓,直抵京城。路徑山東小孤山地界,如飛將軍,在山東有人駐守。可徐圖之。只求將軍念我高堂幼子,留我一條活命。」言罷,又是一陣頭磕在地下。

    「想留命容易,汝便跪於此處,莫要輕移開。」李雲來說罷,便跳上藍天畢牽過來的坐騎,打馬便向前,直追馬隊而去。身後程咬金,尉遲恭緊緊隨之。

    孟海公久久跪於地上,既不敢抬頭,也不敢輕動。直在那裡,念著所有記著的經文。一直待其手下,尋覓而來才算解脫。可卻不敢輕言報復。只得暗氣暗憋,終日以酒忘憂。

    李雲來帶著八千匹戰馬,喜氣洋洋歸返雙鳳山。群雄見此,均是皆大歡喜。紛紛索要戰馬,要建立騎兵編製。可都被李雲來,三言兩語便給打了。

    莫非李雲來,不想建立騎兵。非也。李雲來深知戰馬本身便缺。如在分與眾將,那便似將鹽,撒入江河。根本是無濟於事。莫不如,自己成立一支騎兵。而騎兵將領,李雲來也是早便訂下。只是莫於眾人說起。

    第二日清晨,秋風輕輕吹拂而過。帶來一絲絲的涼意。山上的眾人或是練兵,或是擦拭兵刃。均有自事可為。李雲來昨夜,又被母親給喚了去。被逼著於近日成親。倒把李雲來弄得頭大。不是不想娶裴翠雲,問題是那還有三個人,在那裡正冷眼旁觀呢。

    一路的走入聚義分贓廳。一看裡面眾將皆已到場。就差自己一人。便也趕忙的入座理事。李雲來將孟海公,於己所言之事,對眾人又言講一番。問眾人,這皇槓是劫還是不劫?一時間,群雄是議論紛紛。

    「主公,績倒是認為,這皇槓該劫。這本是民脂民膏。主公如劫下來。到可用於民眾,也可用於推翻這無道的朝廷。建立一個主公想要的王朝,豈不美哉。且楊林老兒,與吾等皆有血海深仇。此仇焉有不報?如要那樣,豈不令眾兄弟齒寒。也令逝去弟兄,不得安生。故,績認為,該劫,主公是擔心與單員外處,不好交代。績料想,單雄信也是一方之豪傑,不會不識大體。況主公也與其有舊。在一個主公本是為,天下黎民百姓而為。單雄信應不會計較。還請主公明斷。」徐茂公洋洋灑灑的,一大篇的話,說的程咬金,都不覺得有些睏意。正在打盹之際,忽聽得有人叫他。

    「程咬金,程咬金,你可願意。」「老程沒說的,軍師所言句句在理。我擁護軍師所言。」程咬金,忽的睜開眼睛,大著嗓門嚷著。

    「那好,就派你去登州走一趟,去探查楊林老兒,什麼時候運這皇槓。看孟海公也是否,言過其實。去吧。」徐茂公言罷,一揚手裡令箭,讓程咬金接令下去。

    「不不不,你們剛才,不是還在說,劫不劫皇槓麼?怎麼又什麼時候,跑到登州去了?」程咬金有些糊塗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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