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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48 挑鐵滑車 文 / 秦瓊

    楊**言,也點頭道,「皇后說的是,那飛將軍,是否同意皇后娘娘所說的呢?」楊廣說罷,是扭頭看向李雲來,目光之中,卻有著一股子,說不出的意味。是那麼複雜,又是那麼的傷感,與孤獨。

    李雲來心中揣測,莫不是其,因為那個宣華貴妃之死不成?這倒稀奇了,這楊廣何時這麼專情了?真是讓人費解。可想歸想,卻不能說,只得點頭答應。

    見李雲來答應了,楊廣便掃視了外屋一眼。沉聲問道「不知那個將軍,願意去于飛將軍,助一臂之力。」說罷,便來來回回的看了兩遍。可一群的文武大臣,卻無一個人出聲的。皆是大眼瞪小眼,望著楊廣是不一言。

    「怎麼的?正當朝廷用將之時,諸位便皆都退縮了麼?可歎我大隋朝的勇將,如今都已沒了麼?」楊廣的目光,如同錐子一般,狠狠地盯向了外面的人。

    「回稟聖上,臣願意隨同飛將軍一同去。」李天罡跨步上前,朝著楊廣拜了下去,口中大聲對著楊廣言道。並同時,偷瞄了一眼李雲來。

    「呵呵,真是奇了,這文官到要上戰場去打仗。武官莫不是自今往後,要做文官的事了麼?」楊廣冷冷的笑了一聲說道。

    「請稟聖上,末將願意同李侯爺共去。」說著話,一員大將走出來。到的楊廣的面前,施了一禮,便等著楊廣的回應。

    楊廣抬頭看去,非是旁人,正是橫勇無敵將,宇文成都。不覺稍稍遲疑了一下,過了好半晌,才點頭應道,「也好,有你同去。可助飛將軍一力。朕允了。你等這就,點起兵馬出去吧。朕就不去了。」楊廣說罷,是轉身到了屍體旁邊。不知不覺之間,面上淌下來兩行清淚。伸出自己的手,緊緊地握住了宣華貴妃冰冷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臉上。

    「皇上,你還沒有留下一個,飛將軍的人,已做聯絡呢。」蕭媚娘生怕楊廣,忘了這個茬。便輕邁蓮步,走到楊廣的跟前。一邊說著,一邊將手放到了楊廣的肩上。

    「此事由你做主即可,莫要再來煩我。你們都退下吧。讓我與宣華夫人,單獨呆一會。都去吧。讓朕一個人靜一靜。」楊廣說罷,是扭頭又看向床上的人。拾起一塊毛巾,沾上了水,給其輕輕的擦著臉。唯恐碰疼了她。倒好像她尚在沉睡之中。

    一大群子文武官員,隨同蕭媚娘出了屋子。站在院中卻無人吱聲。均是低頭,觀著自家鞋子。便彷彿鞋上,突然長出了一朵花似的。

    「飛將軍,或者本宮該叫你李侯爺更合適。對了本宮聽說過,李侯爺有兩個結義的哥哥,可是對否?那就讓那個,叫什麼程咬金的留下即可。好了,一會你讓人留在城中,去找站殿將軍賈將軍便可。本宮已經乏累了,你等隨意吧,本宮要回去了。」說著,蕭媚娘便轉身,帶著一大群的宮娥太監離去。

    李雲來怔怔的待了一會,這才也轉過身,卻看到文武百官,此時也已走了個乾淨。整個大院之中,只剩下包括自己在內的三個人。李雲來看了看宇文成都,卻實在沒弄明白,這宇文成都是什麼毛病。怎好生的便給自己講起情來。

    李雲來看了一眼宇文成都,後者卻是根本不出聲,只是站在那裡。等著李雲來。李雲來又有些奇怪的,看向了站在一邊,正笑呵呵的望著自己,半天不說話的李天罡。心中實在是弄不明白,他一個文官,為何非要與自己一起上戰場去。要說是充當監軍,可皇上並無這個旨意。李雲來對著李天罡笑了一下,這才對其問道「不知大人如何,非要與末將一起上戰場呢?戰場之上,可是刀槍無眼呀。萬一要是誤傷了大人,那末將可到時候吃罪不起呀?」

    「你還是莫要替本官操心了,你且是操心自己的將來吧。對了本官還有要事在身,這便告辭了。」李天罡說著,突然的便於李雲來。是匆匆的告辭。轉身便離去。

    宇文成都此時才開口,對著李雲來言道「李侯爺,末將恐這次的仗,不是那麼好打呀。因為突厥人先是奪了幾個塞外的關城。又搶了幾個大寨,這個定平山是其中最為險惡的。聽說山上,還有一種可怕之極的防山利器。鐵滑車。這個東西可是厲害非常。只要一放下來,便是一溜的傷亡。可還沒法破。只好自求多福了。那個蕭媚娘,明顯是要置侯爺於死地。侯爺以後多多留心吧。末將也先告退,去點齊末將本部的人馬,到城門去等候侯爺。」宇文成都說罷,是衝著李雲來抱了抱拳。便也轉身離去。

    李雲來實在是有些蒙頭轉向,自從進了城之後,先是驚喜,後是霉運不斷。雖憑空得了個侯爺職銜。可卻總是被人算計。總有人制肘於己。實在是鬱悶不已。李雲來長歎了一聲,是邁步出了楊廣的臨時行宮,出來尋到了兩個兄弟。

    程咬金,尉遲恭,與這三千鐵騎,早等的不耐煩了。一見李雲來出來了。是齊齊迎上前來。程咬金的眼睛尖,一眼便看到了,李雲來胸前掛的牌子。不覺有些奇怪的對其問道「我說老三呀,你這又弄了個什麼勞什子?戴在胸前。快與哥哥說說,這上面寫的是什麼?」說罷一雙大眼,便看向李雲來。

    「二哥,這是皇上御賜予我的。上面刻著飛將軍三個字。對了二哥,小弟還有一件事,要與你商量。」是這麼這麼回事。李雲來說著,便將適才生的一切,一點沒漏的,對著程咬金和尉遲恭說了一遍。說完,再看程咬金的臉色都變青了。

    「老三這等朝廷,你還保著他作甚。要是聽哥哥的話,就直接倒反出關。在率人馬,把這個雁門關一圍,咱們直接把楊廣給殺了。()就由你來做皇帝得了。」程咬金是越說嗓門越大,程咬金歷來是天不怕,地不懼的主。此時一聽,自己的兄弟被屈含冤。竟還要與人家去打突厥去。頓時不幹了。

    「我的哥哥小點聲呀。這可還沒出雁門關呢。你如此大聲,萬一把他們的人招來,你我豈還能出關去麼?」慌得李雲來,一把將程咬金的嘴,便給摀住了。

    「請問這位便是李侯爺麼?末將奉皇命,前來請李侯爺的結拜弟兄去做客,咱們這就走吧。」說著,一員大將頂盔罩甲,是催馬來到切近。

    李雲來抬頭看去,卻並不認識。只見這一員大將,是烏金盔烏金甲。一襲綠披風。手中綽著一把,象鼻捲簾大刀。正目光炯炯的看著三個人。

    「請問來者可是賈將軍麼?」李雲來心中雖已認定此人,便是那位站殿將軍,但是出於禮貌。還是問了一句。

    「不錯正是末將,末將領皇命前來。請那位姓程的將軍,到下官得治所去,小酌幾杯。還望能賞末將一個薄面。末將也是奉令前來。」這個賈將軍口口聲聲的說是奉令,卻並不說是何人。可在場的幾個人,心中都清楚,他所說奉令,是奉的何人之令?

    程咬金畢竟不是一個莽夫,心中自也明白輕重緩急。又朝著李雲來看了看,咧嘴一笑,對其言道「我說老三呀,這回哥哥就不陪你去了,哥哥要在城裡納納清福了。呵呵,我說大老黑呀,你可得照看著點,我家老三。他年紀尚輕,打仗又總愛衝鋒陷陣。你可給我盯住了他。要是等你們回來,他的身上要是掉了根汗毛,可別說我跟你沒完。好了,我這就跟著這位賈將軍,去喝幾杯水酒去。回頭見諸位。」程咬金說罷,是翻身上了馬,當先便催馬離開了。那個賈將軍,卻對著李雲來一抱雙拳,對其言道「上命難違,還請李侯爺莫要見怪,末將自不會虧待於程將軍的。請侯爺放心,末將這便回去覆命了。告辭。」說罷也是調轉馬頭,揚長而去。

    李雲來看著程咬金遠去的背影,心中可說是百感交集。兄弟不得不被人強行分開。這說得好聽,是被請去做客,說不好聽的,就是去做人質。只要自己有一個風吹草動,那程咬金必性命不保。

    「李侯爺可還是,惦記你的二哥呢?不妨事的,我觀此人福大命大。將來不失為王爺之位,倒是閣下這命相奇怪得很。明明是一個必死之相,可又如何風生水轉了呢?真是奇哉怪哉。你這命相是百年難遇呀。從這命相上看你,如不是早夭之人,那便是大富大貴。而且這富貴是得自天授。是富不可言呀。對了飛將軍可否令人,先帶下官的家眷出城?」李天罡邊說,邊目不轉睛的望著李雲來。

    李雲來心中大奇,心說沒聽說這出去打仗的,還得帶著家屬同去。這位的話,聽著都稀奇。不覺有些奇怪的望了他一眼。

    李天罡卻是淡然一笑,又看了看李雲來的身邊,見並無外人,這才壓低聲音,對其言道「我可早聞麒麟山的大寨主神威蓋世,李侯爺莫要誤會,下官這是準備歸隱山林去。想來李侯爺心中,也早有了定數吧。這天下日後必得大亂。故下官,倒不是明哲保身。只是留著有用的身軀,與新朝廷出一番力。不過一會宇文將軍來了,還請侯爺替下官掩飾則個。李侯爺也不用擔心宇文成都,他是一個好人,只是身不由己。這次出征,侯爺還需大力仰仗於他。」李天罡的一番話說罷,是也騎上了馬,便到了一邊去等候宇文成都前來。好出關去戰突厥。

    時間不長,便見一支精兵強將,是齊齊往著關門而來。一會便到了跟前。「都與本將站下,諸位將士,此次出征,都聽李侯爺一人的將令。如到時有不聽號令者。本將決不容情,是立斬不赦。都聽明白了麼?可別到時候以為,前來對本將哀求,便可逃脫責罰。實話說,這次本將只是作為李侯爺的副將,共同前去戰突厥人。故你等可要驚醒些。莫要觸犯了軍中的十七條禁令。五十四斬。好了,現在請李侯爺下令。」宇文成都說罷便在馬上,對著李雲來是抱拳當胸。

    宇文成都的這一番話,是極大地震撼了李雲來的內心。李雲來可實在沒有想到,這宇文成都居然甘為副將。主動把兵權交出來了。這可是兵權呀。自己只要稍有一個別的想法,這宇文成都,是管保死無葬身之地。

    李雲來默然無語了一會,這才對這宇文成都一抱拳。對其言道「本將這一下,便奪了你的兵權,這可不好吧。本將還是初來乍到的,將士們也不識本將。本將也無意於這指揮之權。別萬一兵不識帥,在弄出亂子可就遭了。故,這兵還是由你來帶。倒時本將用兵之時,在朝你借即可。」李雲來說罷,先是掃了一眼,那群立馬與宇文成都背後的將士們就見那群將士們,是七個不服,八個不忿。個個不拿好眼瞅這李雲來。一個個舔胸疊肚,真是說不出的傲慢。

    宇文成都也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眾將士。是搖了搖頭,苦苦的對著李雲來一笑。有些莫可奈何的對其言道「這都是皇帝的親兵衛隊,個個也是經歷過不少戰陣的。只是時間一久,有些驕橫罷了。還望李侯爺莫要見怪。侯爺,咱們是不是就此出?」

    「好吧,宇文將軍,就請帶隊先行,也好給本將帶路。本將率這三千人,就給宇文將軍殿後。可好?」李雲來對著宇文成都的印象,是有了一定的改變。可對其手下,卻是將其看成是驕兵悍將。

    「那也好,就依侯爺之令。那末將便帶隊,上前邊去了。好給侯爺引路。駕。」宇文成都說罷,是一圈戰馬。衝著手下士卒與偏副將領,一揮手中的鳳翅鎏金鏜,以此代做軍令。就見大軍是魚貫而出,直衝出雁門關,是往北而去。

    宇文成都的軍隊,雖是驕橫無禮。可這行軍度,倒是十分的快。兩天之後,便將李雲來帶到了塞外的一片大山跟前。人馬止住,宇文成都單獨一個人,來尋李雲來。

    「稟侯爺,咱們已到了定平山。是否就此安營紮寨。再做道理?」宇文成都說罷,便坐在馬上等著李雲來的回音。

    「不,對方恐也不會,讓我等如此安逸的。宇文將軍傳令下去,先進行一次搶攻,看看對方防備的如何?」李雲來說罷,便看向了山上,可山上此時,卻是靜悄悄的。悄無聲息。要不是看到了,上面還有突厥人的狼旗在飄揚,李雲來都認為山上沒人了。實在是太靜了,靜的有些反常了。

    「是末將這便去。」宇文成都說罷,便圈馬又回到前方。到的自己的軍隊跟前,大聲的對著將士們言道「諸位兄弟,一起隨同本將,搶下定平山。」說罷是一馬趟翻,直奔山上而去。身後的眾士卒,和偏副將領。也是嗷的一聲,便如同一群上山的猛虎一般,直奔山上撲去。

    李雲來默不作聲的,立馬與後面看著。身後跟著自己的兄弟和士卒。也都向前看去。就見宇文成都他們,已然快到了半山腰了。就聽得山上是,堂啷啷的一棒鑼響。這使得中原將士都是一愣,在中原是聞金必退,聞鼓必進。可就在這時可壞了。就見上面哧溜溜的,放下來幾輛鐵滑車下來。是直奔宇文成都而來。

    宇文成都一見,是把牙關一咬。將鳳翅鎏金鏜,鏜尖朝下一斜。是運足了渾身的力氣,就等著鐵滑車下來。為何他不躲呢?此時上山的路,是就這一條路。旁邊是怪石嶙峋,根本是攀援不上。而且宇文成都身後還有著眾家將士。固不可躲。鐵滑車轉眼便到了。宇文成都是雙膀一叫勁,嘴中大喝一聲「你給我起來吧。」嗖的一下,便挑過頭頂,往旁邊山下一甩。就聽得咕嚕嚕一陣響動,鐵滑車是掉下山梁。可還沒等宇文成都緩口氣,第二輛鐵滑車便到了。宇文成都還是照著前面的法子,一下給扔到山下。此時第三輛也到了。還是毫不費力的給扔到山下。可宇文成都的汗可流透了衣甲。眼看著第四輛鐵滑車又到了眼前。

    宇文成都是緊咬牙關。用盡渾身力氣一挑,可卻沒挑動。就覺得這雙膀酸,喉嚨鹹。不好要**。此時胯下的馬,也是跨差一下臥倒餘地。眼見著鐵滑車,便要將宇文成都給碾到車下。可就這時,旁邊一條三尖兩刃銀蛇槍,遞了過來,正好別住鐵滑車。宇文成都趕緊的趁這時候,下了坐騎,牽著馬避到一旁。

    就見李雲來雙臂一甩,便毫不費力的,將鐵滑車給挑飛山下。可上面此時,卻又馬上,接連著,放下兩輛鐵滑車。李雲來眼見著鐵滑車,要到了近前。是把牙關一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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