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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49計調宇文成都 文 / 秦瓊

    李雲來拿起一塊點心就放進嘴裡,可剛咬了兩口,就覺得一陣的驚奇。便對著紅拂女問道「這個點心,怎麼與你往常給我做的不太一樣呢?」李雲來邊咀嚼著點心,邊細心品著這裡面的味道。

    「這個點心,自然不是我給你做的了;是她們做的,紫蘇,月娥,高穎你們進來吧。」紅拂女一邊說著話,便笑著扭頭看向外面;就見外面走進來三個靚麗的女子,李雲來挨個看過去,卻不是往日他所熟悉的裝扮;一身身頂盔貫甲的,不愛紅妝愛武裝。而是一身身清雅的女衣。

    張紫蘇身上穿的是一身紫色的衣裙,襯托著典雅高貴,頭上插著一隻金步搖。新月娥穿的卻是一身的火炭紅,倒把整個人給襯托得十分的英武。只有高穎,卻是搞怪,穿的是一身淡綠色的朝鮮式的衣裙。

    「你們怎麼今天,換了這種打扮了?莫不是要出營去麼?如今揚州城裡可剛傳來消息,還不知道那裡,又要起什麼風雲呢?眼下我們只能深居簡出,以免為人所察覺。」李雲來有些憂心忡忡的,對著身邊幾位紅顏知己言道。他又往帳門口瞅瞅,便又奇怪的問道「那姐妹兩個,怎麼不同你們一起來呢?莫不是你們幾個還拉幫結派了不成?」李雲來所最擔心的,就是後宮不和睦;這要是後面起了爭執的話,勢必影響整個瓦崗山現有的局面。

    以他現在所知道的是,因裴翠雲身為正王妃;所以山上眾將自是以王后之禮相待。又有一些文臣積極維護著她的利益,尤其是現在又懷有身孕;如果要是誕下一兒半女的話,那自然身份也跟著水漲船高了。所以山上的人大多數人,都靠向裴翠雲那邊。也就是說要忠心輔佐將來的儲君。

    「唐王,你可真是對於我們幾個,如今是不管也不問;她們兩姐妹,不在攻打東嶺關之前就回去了麼?」高穎頑皮的站出來,對著李雲來撅著嘴言道。

    李雲來這才想起來,原來那日是現了白素花有嘔吐的跡象;便使醫官檢查一番,這才現卻也是害了喜。便急忙的令軍校們把她護送回瓦崗山去,又擔心一路顛簸,這才把黑素梅也一同派去。李雲來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額頭,笑著對幾女說道「實在是最近事情太過於繁忙罷了,否則又怎麼會記不起來,這麼一件重要的事情來?你們也是,也不提醒與我。不過眼下,你們還是回去換上盔甲;我們要就此撤兵。」說著話,風捲殘雲一般;將碟中的點心給吃的一塊不剩,又拿過茶壺來,對著嘴就灌了一大氣。把身旁的幾個女子看的都乍舌不已,幾時也不曾看過李雲來有過這般舉動。

    「好了,你們也都換過女裝給他看過了;這就趕快回去換上盔甲好準備撤兵。」紅拂女一邊催促著幾女出賬,一邊回過頭看了看李雲來。忽然開口說道「我還是相信仁貴那孩子,絕不會把瓦崗給丟了的;就請唐王陛下放心,只管做好這面的事情即可。」說著就連拉帶拽地將幾個女人,拖出了李雲來得大帳之中。

    李雲來看著幾個人,出了大帳各自返回自己的營帳去換上盔甲;一時覺得有一些沉悶起來,也不知道這江山,如果要是真的有一天打了下來的話;自己會不會也像那個楊廣一樣,先把自己的私慾一一的滿足了再說其他的。不過要是那樣的話,估計自己也就是第二個楊廣了。

    瓦崗軍是一口氣,兵撤五關而去;只餘下空空的城池。至於那些百姓們,一聽瓦崗軍要撤兵;是紛紛地收拾家底,打好包裹,二話不說就尾隨在瓦崗兵的身後,跟這一路的撤將下來。

    而李雲來也派人解勸過這些人,沒必要背井離鄉的;自己終歸還會回來的,可卻無人肯回去;就是認準了這條跟著瓦崗軍的路了。後來,李雲來無法;又不能把事情真相對其言明,是假撤兵。只得隨著他們,只便吩咐押糧官,和值日官,將軍中的配給勻給百姓一些;莫要使其忍饑挨餓的跟著瓦崗兵一路奔波。

    瓦崗軍撤兵的消息,就跟長了翅膀一樣;是迅傳到了各處有關的地方。此時的揚州城裡,也正為這瓦崗撤兵而慶祝著。楊廣是大擺酒宴來款待手下的文武群臣,並且是揚言誓要擊破瓦崗兵;掃平這所有的亂臣賊子。不過這大殿上的人,聽著這一番話,卻並無幾個人相信眼下的這個朝廷,是否還能做到這一步?均是沉悶不語,只是每次端起酒盞來,就隨著皇帝陛下一起乾了杯中的酒。別的是什麼都不說也不提,整個大殿之上,只有那個如同打了雞血一樣的楊廣,兩眼放著光的對群臣說著豪言壯語;其餘人皆是默然無語。

    而靠山王自得知瓦崗撤兵的消息之後,也急忙的派出揚州城裡護駕的御林軍和鷹揚軍;急急的趕赴五關而來,要將五關重新掌握在大隋的手中。

    軍隊倒是十分順利的,一路收降城池;並在每一座城池,也都派下了重兵鎮守。可卻都奇怪的現相同的一點,每一座城池都是空城;城中的百姓一個都沒有。

    這讓跟在身後督隊的楊林,十分的困惑不解;不知道這些城中,到底生了什麼事?會導致所有的百姓竟然都不見了?這可不是一萬兩萬人,而是數十萬的人。就這麼不翼而飛?怎麼會呢?

    夜裡的揚州城顯得十分的平靜,街面之上,跟往常沒有什麼區別。只是似乎這帶刀挎劍的人似乎多了一些,而在這個紛亂的朝代,這倒是十分正常的事情;畢竟外面路上不太平,要是不帶把刀劍防身的話;天知道會出什麼事情?而官府也對這種情形默許了,只要你不公然出來反對官府就可以。

    可揚州城外不遠的地方,卻忽然出現一支騎兵;打著火把徑直夠奔揚州城而來。因天黑看不清是哪裡的隊伍?可有一點可以肯定,這絕不是隋朝的軍隊。

    眼看這支軍隊就要到了揚州城下,城頭上的軍校們急忙把城門關上;又回身飛跑去稟告給巡街的殿帥,宇文成都。宇文成都一聽就大吃了一驚,這眼下的揚州城裡頭;軍隊不足三萬人,這要是萬一來的人多一些的話;這揚州城可就夠嗆。可要再想去通知楊林回兵來救揚州的話,估計那也不趕趟了。

    宇文成都是左思右想,最後倉促做出一個決定來;自己帶兵出去,把這支軍隊趕散或者是趕走。使其不能到揚州城下,可要這樣的話,自己這帶出去的人連同自己,都勢必要陷入孤軍奮戰。也許是就此今夜就戰死在揚州城下。可即使這樣的話,也能暫時解得揚州之圍也算是值得了。

    宇文成都是點起一萬五千精壯軍校,開了城門就衝殺出去;是直撲那支點起火把的騎兵隊伍而去。可那支隊伍卻是奇怪得很,一見宇文成都領兵殺出來了;是掉頭就走。

    宇文成都在後面是緊追不捨,追出去足有十里地;宇文成都就感覺到有一些不對,開始懷疑起來這支軍隊的用意何在?其一力的不與自己交戰,而是往下敗退,除非是他在某處佈置下了人馬,好把自己引到那裡好一鼓成擒。否則?那便是揚州城裡有事情即將生。

    這兩種想法,把宇文成都給弄糊塗了;最後也不知道自己,是否還該繼續追下去?有一句老話可說得好,窮寇莫追。宇文成都想到此處,是揮動手中的鳳翅鎏金鏜;代替軍令,將後隊變前隊,前隊變後隊;火往揚州城撤回。可他想往回撤,晚了,這支騎兵是兜著屁股就掩殺上來;這一下就差一點,把宇文成都的軍隊給從中間衝散了。

    宇文成都一見,不由是怒氣頓生;揮鳳翅鎏金鏜就帶著軍隊又撲回來,可這支騎兵是又開始往下撤。總之是只要宇文成都要回揚州城,這支騎兵就在後面竭力的衝殺。只要宇文成都調過頭來追趕他們,這支人馬就早跑得遠遠的。就跟動物世界裡的豺狗一樣,咬一口即刻遠遁。

    宇文成都不由自主地,就追出來有了幾十里地之遠;是徑直把這支人馬追進了深山之中。可等進了山之後,再找這支人馬是蹤跡不見。把一左一右都找了個遍,這支人馬,就跟插上雙翅飛上天一樣。根本是無跡可尋,這時宇文成都才真正的醒悟過來;不由心中暗自懊悔不已。

    只得帶著軍校往回來,可進山容易,要想出去,可就難了。尤其軍校們,是一直摸著黑,就跟著前面的那一片火光追趕著的。這一會往回來,在想尋路出去;卻現這裡的路是錯綜複雜,根本就不知道那條路才是出去的路?可把宇文成都給急壞了,不由惦記起揚州城裡的萬歲楊廣的安危。

    而此刻的揚州城,自宇文成都領兵出去之後;城裡暨刻下了戒嚴令,不許百姓或者是官員夜裡隨便上街走動;只推說是因城外有響馬,所以要宵禁。可這大街之上的那些帶著刀劍的人,竟紛紛地搶佔各處城門和各處的衙門;到處都是械鬥,到處都是喊殺之聲。

    與此同時,城門也被人給打開了;一支騎兵風馳電掣一般衝進了揚州城裡,是直奔著瓊花觀而來。而領頭一人,是赤環眼大奔了頭;手中一桿棗陽大槊,正是赤靈官單雄信。

    單雄信是領兵到了瓊花觀這裡,就把這座道觀是團團的包圍住;喝令裡面的人,是把觀門給打開。否則便要衝殺進去,到時是一個人都不留。

    而楊廣此時,正因白天慶祝,所以多貪了幾杯。到了現在還是昏昏沉沉的睡著,蕭媚娘此時一聽外面居然來了響馬,把魂都嚇飛了;急忙來找楊廣好討個主意,是投降還是怎麼辦?

    而這觀中的軍校,此時也都紛紛的守住各段院牆;手持弓箭,就瞄準了外面的這支響馬。太尉王世充和李密此刻也被驚醒,急忙地趕到了楊廣的寢宮這來找楊廣商議。

    楊廣終於在蕭媚娘的千呼萬喚之下,悠悠的醒了來;因剛醒過來,也不知道外面究竟是生了什麼事情?等聽王世充和李密跟他一說,外面居然來了響馬。可把楊廣給嚇壞了。

    「二位卿家,可有良謀能退的響馬乎?朕的王叔此時又身在何處?快快將他喚來保駕,還有朕的天寶大將宇文成都,又在何處?怎麼不見他們來此?」楊廣是焦急萬分的對著二人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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