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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71楊廣之死 文 / 秦瓊

    楊廣之死李雲來走到了宇文成都的面前,仔細的上下打量著,這才最後確認;宇文成都是早已死去多時。看李雲來肆無忌憚的,在宇文成都的跟前轉過來走過去;這些人就是再遲鈍也看得出來,宇文成都是早已戰死多時了;如今只怕身體都已變得僵硬起來。

    可憐宇文成都,年方二十九;便戰死在沙場之上,令人扼腕不止。而那給宇文成都通風報信的軍校,一見宇文成都竟然不肯全身而退,最後導致戰死沙場。也是吃了一驚,看罷多時,最後是拍馬而走。可不等他的馬跑出一箭之遠,謝映登是隨手一箭;將其射落馬下。

    唐壁等反王紛紛地下了坐騎,圍攏到宇文成都的屍體旁邊;汝南王姚遠驍,看了一會;忽然是拔出肋下的佩劍,幾步走上前來;這就要一劍將宇文成都的級砍下。

    「汝欲何為?」李雲來急忙的走過去,一把將他持劍的手腕給捉住;厲聲對其喝問道。「把他的人頭砍下,好遍示眾營;也好提高我等的士氣。」姚遠驍說完,這就欲掙脫了李雲來的手腕,好走到宇文成都的身邊。

    「此為宵小之為,何況宇文成都也不失為一個豪傑;當留與其全屍,以讓後輩之人知曉其忠義之名。彰顯我等胸襟磊落,使後世也能讚頌我等宅心仁厚;如要似你這般將其級砍下,又與那楊廣有何分別?使人言汝連一死人也不能放過,實屬心胸狹隘之輩。」李雲來說罷,這才將之手腕放開;返身到一旁,令手下的將校們開始往山中開拔;好去捉拿楊廣。

    那個姚遠驍想了半天,這才恨恨地一跺腳,把寶劍收起來;是翻身上馬,帶著手下的兒郎們往山中奔去。而那些反王一見,也是各自把軍隊集合起來,往山裡開去。

    而就在宇文成都尚在山口苦戰之時,山裡聯營之中卻生了一件大事;楊廣此時躺在病榻之上是病懨懨的,旁邊只有劉貴妃和幾個年老的太監伺候著;至於簫媚娘,早就被宇文化及給找了去,此時正在一處營帳之**效魚水之歡。

    蕭媚娘剛剛跟宇文化及做完一場,此時正微微的有一些氣喘;可尚媚眼如絲的望著一旁的那個人。對其媚笑著問道「化及,你何不將楊廣就此殺了;而後你便就此登基為帝,這玉璽也方便;正在妾身這裡,代為保管著;便此時與了你也是應該的。」一邊說著,一邊將一具柔若無骨的身子又靠了上去。

    「你這個餵不飽的東西,上下看起來,都是十分的飢渴。幸虧老夫還不增丟下武藝,否則豈能餵飽與你。」宇文化及一邊說著,一邊又摟過來蕭媚娘是騰身而上。

    楊廣臥在床上,看著身邊的,那個已經顯得有一些憔悴的身影;聲音低沉,且沙啞的對其問道「你可知皇后娘娘如今身在何處?我適才暈暈沉沉的,怎麼聽見有人在我身邊說,皇后娘娘竟與丞相大人勾搭成奸。你可增聽聞過此事麼?你莫要欺瞞與朕,朕的身體,自己心裡最為清楚;看來已離這大行之日不遠。身邊之人不是盼著朕早死的,就是希望朕能早給他們倒地方;這幫子奸臣佞子,朕要將他們都殺了。宇文成都何在?喚他前來見朕,朕要見他,好頒給他一道聖旨,將這些人都處斬了。」楊廣拍著床邊,對著一旁的劉貴妃,聲音突然變得大了起來。劉貴妃見楊廣此時這般淒慘落寞的情景,不由一陣的心酸不已;急忙把身子轉過去,不讓楊廣看到她臉上正在滑落的眼淚;晶瑩的淚珠摔落在地上,沾在衣上。

    「皇上的身體如今可怎麼樣了?前方傳來戰報,言宇文將軍早已戰死;就請皇上不用再為他擔驚受怕了。對了,奉丞相的口諭;請聖上趁著今天這大好的天氣,就此龍權殯天吧。」來人說著,就走到楊廣的病榻跟前;這就欲舉起手中的寶劍,對著床上的楊廣斬下去。

    「裴形季,汝世受皇恩;如今不僅不思報恩,反倒要加害與聖上;你可知此乃是謀逆大罪,是要全家殺頭的。本宮勸你快點找幾個軍校過來,把聖上轉移出營中;我願與聖上就此遠遁他鄉,不再過問這天下大事。如何?本宮身上還有一些值錢的飾,也盡可與你;只求你能讓本宮和陛下離開這裡即可,本宮別無所求。」劉貴妃說完,對著面前的裴形季深深地施過一禮去。

    「哈哈,可以,只要劉貴妃答應本將軍一個請求就可。」裴形季說著,手持寶劍走到了劉貴妃的身前;一伸手就欲去端劉貴妃的下巴,可劉貴妃卻是反身避開。

    裴形季幾步就追到劉貴妃的跟前,一伸手就欲將劉貴妃給摟過來;劉貴妃實在是忍無可忍,正言厲色的對著裴形季言道「還請裴將軍自重一些,本宮畢竟是皇上的妃子;試問將軍眼目之中可還有皇上?」說完了,是退後幾步;與之拉開距離。

    「哈哈,那個皇上,他此刻便連自身都難保了;哪裡還能顧得上你,實話告訴你,丞相對本將吩咐之時,便已說過;是要將你二人都給殺掉,本將見你這般嬌弱可人;才不忍將你就此殺了,你若是懂好歹並知趣的話;我可將你帶走了,從此以後你我二人遠遁他鄉,豈不比你跟這麼一個半死的癆病鬼要強的多?」裴形季一番話說完了,是在也不理會什麼;一下就奔著劉貴妃撲過來,將之緊緊地抱住。

    劉貴妃萬般無奈之下,抬起手來,就對著裴形季的臉狠狠地抓下去。「啊,你這個賤人;本將可憐你,你竟敢恩將仇報,那就先送你上路。」裴形季說完,一寶劍正刺中在劉貴妃的小腹之中。

    「劉沅,朕害了你,不應將你帶回來;到頭來反惹來殺身大禍。」病榻上的楊廣,眼見此情此景忍不住是強支起半邊身子,對著地上倒著的劉貴妃是放聲痛哭。

    劉貴妃還一息尚存,強挺著往前爬去,口中低低的聲音道「臣妾並不怪你,只恨你我相聚的時光很短;但原來世,臣妾還能托生在陛下的身邊。」劉貴妃又往前爬了一小段路,堪堪夠到床上,探下來的那支焦黃的枯瘦的手臂。

    可手還沒有夠上去,與那支手握到一處;便一下倒在地上,頭也低垂下來,手臂也同時軟軟的垂在頭前。

    「劉妃。」楊廣眼見著心愛的女人就此死去,不由是用力的錘打著床榻。「聖上,請你也就此歸天吧。」裴形季說完了,是惡狠狠地走到楊廣的病榻之前;這便要舉起手中的寶劍刺下去。

    「且慢,你莫非沒有聽說過皇帝是不可流血的麼?如見血,必使這天下因此而大禍;朕向你討要三尺的白綾子,好讓朕留的全屍,也免因此而害了你和這天下的人?」楊廣強支撐著對著裴形季言道。

    「我的好皇上,你都眼看就要歸天了;竟還有這番心思,只是你一早做什麼去了?現在就別弄這一套虛無縹緲的東西了,我還是用寶劍送你上路吧;也好早一些回去向丞相覆命。」裴形季說完了,又一次舉起手中的寶劍,這便要刺下去。

    「且慢,就依著他說的吧,賞他一個全屍得了。」隨著話音剛落,帳外走進來兩個人;一男一女,男的正是宇文化及,走在頭前。女的不用說正是簫媚娘,緊緊地跟在宇文化及的身後。

    楊廣看到二人到了自己的床前,不由的咬了咬牙;對著蕭媚娘言道「枉朕平日那麼依從與你,順從著你,並疼愛著你;到頭來你偷人不說,竟還要致朕於死地;你好,不錯,果然是無恥的娼婦。」楊廣說著說著,不由咳嗽起來;半天乃止。

    「真是笑話,你順從著我,依從著我,疼愛著我;可我卻整日的看不到你的人影,你是廣納妃子;這些就不提了,竟最後還弄進來一個妓女入宮,作為貴妃;你可知這樣使妾寒心麼?算了,往事休再提了;即使臣妾放了你的話,你也絕逃不出去的;因外面還有那些反王,等著要你的人頭。」蕭媚娘在一邊翻撿了半天,最後迫不得已,解下了自己紮在腰上的一條絲羅緞帶,遞給一旁的裴形季;對其點點頭,讓其動手。

    「丞相,朕素常對你們宇文家可是不薄呀;你怎麼能昧了良心,做出這般大逆不道之事來?你偷了朕的女人,朕並不怪你,朕也知道是此女妖狐之性使然;與爾無關,丞相能否放朕就此離去;今後我願意隱姓埋名,浪跡天涯也不圖復國之大業。」楊廣抱著最後的希望,對著宇文化及說道。

    「呵呵,我的好皇上;你如今還不增想明白麼?我可是宇文化及,是北周之主的子侄;隋文帝滅了北周,使我等猶如水上之浮萍,飄蕩而無所依附;此仇焉有不報之理?我如今賞你一個全屍,就以是你天大的造化了。簫媚娘,你怎麼還不動手?不是早於我說好的麼,你欲親手勒死他。」宇文化及一邊說,一邊一把奪過裴形季手裡的帶子;塞到了蕭媚娘的手裡。

    蕭媚娘看了看宇文化及,又盯了楊廣一眼;這才有一些猶豫的走上前來,把那根帶子套在楊廣的脖子上;楊廣也知道眼下是說什麼都沒有用了,只好把眼睛一閉;等著升天。

    蕭媚娘是用盡了力氣,直勒的楊廣的脖子紫;眼睛瞪得溜圓,舌頭也吐出多長;卻還是不增嚥下這口氣去。蕭媚娘手上繼續用著力拉著,一邊回頭看了看宇文化及。

    宇文化及一見,蕭媚娘手上的勁頭也是太弱;便乾脆的走過去,拿起另一頭;對著蕭媚娘示意,其往後退幾步出去。蕭媚娘點了點頭,聽話的往後退出去幾步之後,這才站定下來。、

    二人是一同用力,楊廣的身子突然顫抖起來,腳猛力的蹬著被;手向空中用力的抓著。眼睛瞪著一旁的二人,嘴裡的舌頭越吐越大越長。

    只聽得清脆的卡嚓一聲,楊廣的頸骨被勒斷;楊廣也再也不手刨腳蹬,只是大張著嘴,瞪著眼睛注視著虛空之處。蕭媚娘也是頭一次親自動手殺人,手一鬆,頓時就一屁股坐在地上。

    宇文化及冷冷的看了一眼床上的楊廣,便回過頭來,對著一旁驚魂不定的簫媚娘言道「去把玉璽拿過來,這具屍體,就留給那些反王吧;你與朕趕快趕回長安去登基。」說完是轉身出了大帳,站在一處空地,等著蕭媚娘去取玉璽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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