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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89遊說霍州 文 / 秦瓊

    蘇定方之所以將騎兵佈置於陽曲縣,便是因為陽曲縣,業已歸了瓦崗寨所有。再這陽曲縣當縣令的正是張須陀。他一見瓦崗山居然來了人了,並且還帶來不少的人馬;開心得緊,急忙的為其,準備好駐紮的地方。就連這糧草和各種給養,也不用蘇定方親自操心;都給預備的妥妥當當的。自此再這陽曲縣,就過起來神仙一般的日子來。

    李雲來於二十幾個人,進了霍州城仔細打量這座城池;就見這座城池倒是顯得很寬敞,街道縱橫交錯,安排得十分的合理;就好像一副棋盤一般。真是井然有序,錯落有致。

    這一行人住店的話,自然得住一般的車馬甸;畢竟這裡還有這十幾輛的車子,別的一般的店房,又哪裡放得下?只有這車馬店倒能放得下,只是這人睡覺的地方,到似有一些的擠;大家所睡得,是一個通鋪。李雲來等人無法,最後與夏逢春商議一番之後;乾脆就將這一間房包了下來,讓大家想怎麼睡,便怎麼睡。

    現在就等著苗翠花的消息,不知道她能否說動宋老生?將這座城池是拱手相送。李雲來對這件事,總覺得沒有十足的把握;心中不由得盤算著,怎麼能花最小的代價;將這座城池拿下來。

    苗翠花帶著程咬金和高蘭,以及十幾個黑衫隊員;走到了霍州宋府門前,站定了腳步仰臉望去。但見門前的高高的牌匾一如舊日,上書兩個大字,,因宋老生為人淡泊;素來不喜這些浮世的東西,所以這府山的匾額,倒也很是簡陋。

    抬蓮步就上了台階,這台階上缺損了幾塊;也無人修補,角落的縫隙裡,還有一兩株頑強的小草冒出頭來。往裡走,一道百福添壽的影壁牆;立在眼前,兒時的記憶不時地翻上了心頭;就彷彿是昨日一般。

    苗翠花直走到了二門這,也沒看到一個家人;顯得這裡十分的冷清。「張伯,可有人在麼?我是翠花呀。怎麼府裡竟無人在呢?」一行人跟在苗翠花的身後,進了這座相對簡陋的府邸;四處查看,卻還是連一個鬼影都沒有。()

    「你們找誰?老爺如今在北大營中,小姐概不會客得;幾位就請回吧。」就見一個老蒼頭駝著背,走到幾個人的面前,將去路攔住;對這幾個人勸止道。

    「你可是張伯麼?莫非不認識我了麼?我是苗翠花。」苗翠花有一些心急的地,低頭看著面前這一臉滄桑的老者;對其問道。旁邊的程咬金帶著黑衫隊員,早就將這裡給摸查了一遍;復又走到苗翠花的背後站好。

    「哦,原來是表小姐到了;快快裡面請,老漢我去通知一聲老爺去;老爺準保高興。」這老漢一頭說著,就一頭轉身,急三火四的往裡奔去;竟把苗翠花和眾人就這麼給撂到這裡了,全無待客的禮數。

    「苗小姐,莫非你的舅父素來便不喜見客麼?還是你們家中有什麼忌諱的呢?」高蘭覺事情似乎有一些不太對頭,急忙的對著苗翠花問道;她所擔心的,就是這霍州已被人給拿了下來,此時正張開羅網,等著自己等人主動送上門來。

    「舅父家素來並無什麼忌諱的,而且我幾年前來,舅父家中的家人還是很多的;怎麼幾年不見竟門可羅雀了?莫非,當真是那個李世民賊子,打入了霍州不成?」被高蘭這麼一說,苗翠花倒也有一些擔心起來;不由得加快了腳步往裡走,程咬金對著身後的黑衫隊員使了一個眼色;黑衫隊員們即刻便散了開來,將這整座院落給控制住。同時有人取出一支火箭,眼盯著四圍的動靜;只待一見事情不妙,是即可點煙花,與城中的侯君集等人取得聯繫/。

    可沒走上幾步,沒曾見人,就先聽到一聲蒼勁的聲音傳了出來。「是翠花來了麼,你可是,有幾年沒來舅父家了;幾天前你的姐姐,自你那裡回來與我說;你看上了一家的公子?如今怎麼樣了?何時迎娶,舅父也好叨擾一杯水酒;我也就老懷堪慰了。哈哈哈」說著話,一個虎背熊腰的老者,大步的從正屋中走出來。

    這宋府的房子,正面是一個工字房;旁邊各有兩間廊房,倒是十分的古樸雅致。正說著話,忽聽得一陣悅耳的聲音響了起來;緊跟著就見一個,一點煙火氣都不沾的女孩子,快步走了出來。

    那個老者一走出來,便先打量了幾眼;侍立與苗翠花身後的這幾個人。就見那個丫鬟打扮的女人,身上散出來千層的殺氣;再看其目光如電。就可以肯定,此女絕不會是一個丫鬟那麼的簡單。

    再看其身後的,那個車伕模樣的藍臉的大漢;一看就可以認定,絕不會是車伕;倒有一些像是響馬的模樣。同時眼光掠過,周圍的那十幾個身穿普通衣服的人;但見一個個,全神貫注的戒備著;雖沒見身上有十分明顯的兵器,可一個個都挎著一個背囊;其中的一個,手中還拿著一個爆竹一般的東西;也正在冷眼的盯著自己,那眼神彷彿有如實質一般;直插進自己的心裡。

    對於這些人,這個老者可就心裡納悶了,根本看不出來其是做什麼的?要說是殺手的話,也不像;隨從,誰能雇得起這樣的隨從?而且一個個觀其外表,就可以看得出來;這些人,都是經過統一訓練出來的。能訓練出這些人的人,可以說肯定不會簡單了。

    「丫頭,你且過來;若惜,你吩咐老張去置辦一桌酒席;今日看來有貴客臨門了。」這個老者倒是不動聲色的吩咐著,淡淡的看了幾個人一眼;又轉過身,便向一顆樹下走過去。

    苗翠花急忙的跟了過去,心中猶如一頭小鹿般的亂撞;生怕舅父知道了這些人是誰?徒惹的他不高興。再將臨來之時,所定的計劃給破壞了;回去可拿何面目,去見救了自己一命的恩公去?

    「翠花,舅父問你;你帶來的這些人是什麼人?你可莫要跟舅父說,這些是你的家人;不是舅舅小瞧我那妹夫,就他那樣,一個暴戶一般的鄉下土財主;又哪裡能招攬來這些英雄豪傑來。今日你若不與我說實話得化,可莫怪舅舅不念骨肉親情;直接將你等趕出府去。」宋老生說罷,是一瞪眼睛。

    苗翠花倒也知道,自己的舅舅素來喜歡直來直去的;若是要再加以隱瞞的話,就恐怕他真的,會將自己與這些人通通的趕出府去。低垂下頭,便思量著怎麼說才好?

    那一廂,宋若惜早就吩咐著那個張伯去做事情;又不知,從何處叫出一個丫鬟,和一個婆子來;跟著一同做事情。只是看這兩個人,似乎竟有一些與常人不同之處?程咬金怎麼看怎麼覺得奇怪,可又說不出奇怪在何處?值得冷眼旁觀。

    「舅父,那甥女就與你實話實說;只求你聽完之後,莫要動氣趕這些人走才好。實話說,這些人是跟著甥女前來,求舅父幫忙的。他們都是瓦崗山的,因與李世民開兵見仗;想將李世民給擋於霍州城下,所以這才來見舅父大人。」苗翠花說完,是偷眼看著宋老生的面色。

    卻見宋老生的神色如常,只是淡淡的,對著苗翠花問道「那你又是如何與這些人結識的呢?你可莫要告訴舅舅,你也加入瓦崗山的反賊當中去了。」這句話倒有一些戲虐,可宋老生的臉色還是一如平常。

    「唉,舅舅這可就說來話長了;還怪我識人不明,事情的起因,就是由那個李世民引起的。」苗翠花說到這裡,就將以往的經過,是添枝加葉的與宋老生講述一遍。

    宋老生聽完了,不由得緊咬鋼牙;恨不得,立時這李世民就在自己的面前站著;自己好好的捶搏他一頓。此人真是無情無義,而且還是一個標準的小人。哦,只因見我外甥女相貌醜陋;怕帶回去與人嘲笑,這就動了歹心,欲將其害了;還算蒼天有眼;被瓦崗山的人給救了。只是這瓦崗山的人,似乎有一些目的不純。

    宋老生略加思索,便對著那個張伯吩咐道;「把酒宴擺在大廳去吧,今天我要好好謝謝,搭救了我甥女的這些人;來來來,各位英雄豪傑請屋裡落座;適才因不知汝等究竟是何人?多有慢待,我擺了一桌酒宴;望各位莫要嫌簡陋才是。」宋老生說著,伸手將程咬金等人往客廳裡讓。

    程咬金瞅了瞅高蘭,卻見其輕輕點了一下頭;這才大聲的笑著道「我說這位莫非就是宋老將軍麼?可真是威風得緊,不簡陋,好,同請。」說完了,是也不看宋老生的面色如何?一把就拽住了他的手,與其是攜手攬腕一同走進大廳之中;進的廳中,這才放開手腕;分賓主落座。

    宋老生偷偷的晃了幾下手腕,剛才別看與程咬金高高興興的一同走進來;可這老頭,根本就對瓦崗山的人不忿;便思與這程咬金比把子力氣,可最後卻感到這程咬金的大手,就好像老虎鉗子一般;鉗的自己的手都快斷了的感覺。

    等都落了坐,包括那十幾個黑衫隊員,也都跟著坐下;只是眼睛不時地觀察著周圍,隨時準備致命的一擊。

    「來來,素酒一杯,以此相敬,各位救我甥女之恩德。旁的話,某就不多說了;各位莫要客氣,若惜,令人傳菜上來;讓這幾位吃飽好趕路。」宋老生說著是在不言語,只是不時地舉起杯,與程咬金和那些黑衫隊員互敬。只是黑衫隊員們,無一人肯動面前的酒杯;只是夾了兩筷子菜吃。

    程咬金一開始沒有聽明白,可高蘭可聽明白了;心裡頓時就一翻個,急忙的對著苗翠花丟了一個眼色;讓其開口問問,究竟為何,記者將這些人給趕走?

    苗翠花聽了宋老生說的那幾句話,也是感到不痛快;便將面前的筷子放下。抬頭對著宋老生問道「甥女剛才若是沒有聽錯的話,舅父可是餘飯後,要讓這些人自行離去?」說完,一雙眼睛緊緊盯著宋老生。

    宋老生聞言,也放下了筷子;對著苗翠花看了看。這才言道「你這孩子竟如此不省事,此處是何之所在?你莫非不曉得麼?前面就是太原府,如今這太原府的李世民對我是磨刀霍霍;舅父不得不小心應對。而你所帶來的這些人,不過也是相中了霍州的地勢;要藉著我霍州與這李世民決一死戰。是也不是?」宋老生說罷,臉頓時便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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