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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一百零九章 設局,殺意 文 / 失落的喧囂

    不知何時這兩個女人竟然相遇?

    同樣的恨,同樣的怨,同樣的憤,讓兩人走到一塊,為一個目標開始謀劃!

    由幾天前季曼找上danea開始。

    兩個壓斷最後一根稻草的女人聯手——

    看著走在她身邊的外國女人,季曼眼中邊轉著怨恨的神色,邊在內心裡嘲笑著這個上所謂曾經的名門千金,莫遠的『未婚妻』,現在卻連她也不如的一個被人所拋棄掉的棄子。

    季曼長時間以來壓抑的心情在這個女人身上稍稍得到緩解,原來,還是有人比她更慘,更不如的

    而且她還可以利用這個女人達到她的目的。

    她正愁著,以她一人之力想要成事,很難!

    陳柔止,莫遠,蘇凌謝謝他們給她送了一個幫手來!

    邊計算著其它季曼邊乏著冷笑,臉上卻是真誠的笑容,至於danea回過頭望向她剛剛出來的酒店,她的心思就要單純許多,沒有季曼那糾結的心,眼神雖也是一股子的恨意,望向身邊的女人,也是一陣計量。

    兩個女人,各懷心思!

    而看到由隨行,記者人員簇擁著從酒店裡出來,冷冽邪妄,一身黑色,高傲而狂妄的成熟男人莫遠,看著他冷抿著唇上了黑色的驕車而去時。

    兩人都不約而同的染上一層更重的憤恨!

    尤其是danea。

    季曼則更多的是恨著蘇凌,怨恨著陳柔止莫遠,她只是怨他,都是他,讓她騙蘇凌,讓她落到今天這般。

    望著黑色的驕車遠去,兩個女人各自計量的同時,也對視一眼。

    又一起點了點頭。

    這一點頭,不知代表什麼?定下了什麼?

    黑色的驕車裡,坐上車後,手有節奏的扣著真皮座椅的莫遠,瞇起眼,掃過身後那一群記者不等,不經易間掃過後視鏡,突然他的眉心一蹙。

    後視鏡裡似乎有兩個人影閃過,還有四道目光

    再看,那裡什麼也沒有。

    疑是錯覺!

    可莫遠知道不是

    那四道目光太過刺,太過強烈。

    「給我在a市裡找找,給法國那邊的人說說,看看danea那個女人是不是回了法國,還是沒有,給我找到,我要知道她的行蹤。」突然想起什麼,莫遠開口,直接對著車內正在開車的老周下命令。

    那個女人,希望她安份一點。

    不要自找苦吃。

    要知道他現在正為著陳柔止的態度,她的事煩著,沒有精力做其它。

    決定先放她一馬。

    若她自己看不開,自己傻傻撞上來,那就怪不得他心狠手辣,顧不得往日一絲情面了。

    不過,情面?他們之情有情面可言嗎?

    有嗎?

    「多派點人手去找,找到了給我看著」

    看她會玩什麼花樣!

    「是,先生。」

    ***

    而在離陳柔止新定下的公司地址不遠的一家茶樓,讓綠樹鬱鬱環繞的『一品香茶』二樓的一間茶室。

    不算高檔,但乾淨而滿含趣味。

    陳柔止從墓子寒的車裡下來,兩人相視一眼,一起踏進了茶樓中。

    到了二樓,墓子寒卻沒有和陳柔止一起進去那盡頭的那間茶室,而是另外要了與之相隔幾間的一間茶室坐下,漂亮的服務員穿著紅色的旗袍,提著茶壺,在寧靜幽雅的古箏聲中,服務員淡淡微笑著表演著茶藝。

    一壺水,一個茶壺,幾個小小玲瓏的紅砂磨砂茶杯。

    注入水,喝上送上來的功夫茶!

    紅色的茶,磨砂的小杯。

    茶水醇香,悠遠流長——

    墓子寒懶懶的靠著沙發,俊美狂野的眸不知落於那一點,手掌握住的小小茶杯則在他的指尖把玩旋轉,勾著唇,等待著,聽著那熟悉的淡淡的聲音。

    不一會,他眼晴中閃過一抹光。

    外面,高跟鞋的聲音傳來——

    穿走他這間一直朝著盡頭走去。

    陳柔止抬頭,放下手中的磨砂小茶杯,揚著笑,等著。

    隨著門推開,樂樂走了進來,t恤加緊身的牛仔,長長的馬尾,青春飛揚,又陽光俏麗,唇勾著陽光開心的笑。

    「終於來了,我可等你好久了。」

    「嗯」

    二人相視一笑。

    笑過,坐了下來,服務員也送上了新泡的茶給樂樂,便在她們示意下退過茶室,關上了門。

    茶室內便只剩下陳柔止樂樂兩人。

    「一路趕過來很急吧?喝一口,很不錯的,解解乏。」彎著嘴角笑著對著樂樂,陳柔止開口,自己也取過一小杯茶品著。

    「哦,那我得試下。」聞言,樂樂眼晴一亮,點頭,兩指拈起小小的磨砂的瓷杯先在鼻下聞了聞,瞇起眼,嘴角上揚了揚,嗅過後,更對陳柔止一笑,然後,輕輕的喝一口,眼晴一瞬間完完全全的晶亮,嘴角也露出微笑。

    這茶,呈微紅,入口微澀,過後舌尖微甜,唇齒留香!

    「確實不錯,你怎麼找到這麼一塊好地方的?柔柔?」瞪著晶亮的眸對著陳柔止道,看來也是非常的喜歡。

    入口後,等陳柔止倒上,她又馬上放在唇邊,聞,飲,品著,回味!

    「我也是第一次來。」她也沒曾想這裡的茶如此不錯,陳柔止笑看著她那饞樣,又替她倒上一杯,幾年了,她還是這樣,一點沒變,遇上喜歡的東西就放不下手來,不像她

    「柔柔,你也是第一次?」

    「對。」

    「那還真是,看來是我們幸運,隨便約一個地方,都能碰上好東西。」抱著茶飲,樂樂笑咪了眼。

    「是呀!」

    「柔柔,還記得以前我們一起時嗎,平時不上課只要有空我們就會一起去淘好店,專往不起眼的地鑽,邊打工邊跑,那時候可讓我們找到不少好東西」

    「嗯當然記得。」

    「你那時可是每次都要我拉你你才走」

    「你不也是,一看到好吃的好玩的就走不動了。」

    「呵呵——」「呵呵——」

    被樂樂的話帶到過去,想到以前,兩人都笑了。

    這一眼對視,笑得歡快。

    兩人沒有說別的,都閒閒聊著,說著讓人輕鬆的話題,在彼此身上找回溜走的那幾年時光,找回熟悉的彼此,時光流逝,再好的友情也蒙上了一層看不見的塵。

    而上次兩人的見面,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結束。

    今天,雖然不知道樂樂找她來是做什麼,或是別的。

    但是她非常高興能和樂樂一起。

    樂樂在她的生命是很重要的,親人,朋友,親情,友情

    代表著很多。

    不久

    茶室中一聲聲女子的笑聲,銀鈴一般響起,傳到門外,合著兩人笑著說話的聲音,說話的語氣,兩人的表情神色都變得越來越親密,越來越肆意。

    沒有了剛開始那麼客氣,都找到了彼此的熟悉和親密。

    話題也開始天南地北。

    也開始八卦,嬉笑。

    無所不談。

    「上次找你,後來莫來來了,你沒事吧?」陳柔止一直惦記著上次見面,樂樂私下和她見面,就怕莫遠會為難她。

    「沒有,你一走,他就走了,人家可是理也不理我。」樂樂搖了搖頭,長長的馬尾甩動,很俏麗。

    「那就好。」

    兩個人邊說邊笑,調謔著對方,說起以前的事,小時候的趣事,樂樂還沒有出車禍之前的事,本來面對面而坐的兩個人不知道到什麼時候坐到了一塊。

    說女人,說男人。

    說到女人時,兩人倒沒說什麼。

    說到男人時。

    笑意不減,也說到了莫遠,墓子寒,說到了蘇凌,跟陳柔止有關的男人。

    「柔柔啊,墓子寒,莫遠,蘇凌,還有騰家的大少騰馳」一一數著和陳柔止有關的男人,樂樂笑得陽光又戲謔的看著她,開著玩笑「你倒是說說,你對誰有意思啊?你看你看,這幾個據我聽說很優秀的,我們家柔柔真是魅力無窮呀,幾年不見,全都是帥哥,還是各具特色的帥哥,我,羨慕你,我嫉妒!怎麼辦,為什麼就沒一個看上我的?要是我也有一個有好了,多好的帥哥呀!」

    「是嗎?多好的帥哥」看著這樣子的樂樂,其實在某些方面樂樂和楊柳挺像的,只是一個大大咧咧一點,這也是為什麼她當時會這麼快和楊柳成為朋友的原因,陳柔止也笑得戲謔「不是有一個嘛,都快當新娘子了。」

    「你就別說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怎麼回事,那個太危險了,人家可不是我的,那是看得到,卻是不敢的。」樂樂是一陣的搖頭擺手,動作誇張,逗得陳柔止又一陣笑。

    笑完,她又接著道「何況,再說朋友夫,不可奪,這個危險的也是柔柔你的,人家可是甩都不甩我,人家想甩的人可不是我。」

    說到莫遠,結婚?

    樂樂含著笑的眼中都是好笑。

    那個男人的目的

    「別胡說,樂樂,我和他什麼關係也不是。」直接忽略後面一句外加樂樂的眼神,陳柔止開口「不甩你還結婚?」。

    「不胡說,我是實話實說,那婚啊,還真是暈!」

    「實話哦?怎麼說?」聞言,眼中滑過一絲光,陳柔止問道。

    「柔柔想知道?「見狀,樂樂朝後面的沙發背靠了靠,笑是像個狡猾的小狐狸,含著笑慢條斯理輕飄飄看她一眼「若是想知道,那麼」

    「有一分好奇。」

    「好奇啊!那我問你一個問題,你回答我,我就告訴你!」

    「什麼問題?」

    「你先回答我。」

    「好,說吧,我答應你。」看她一眼,陳柔止眼神很深。

    「嗯」

    樂樂沒有馬上開口問。

    只是慢悠悠的自己倒上一杯香茶,看著磨砂茶杯中淡紅色澤的茶水,盯了半響,才悠悠開口「那我問你,柔柔你是不是已經決定徹底離開莫遠了嗎?一點機會也沒有?再也不原諒了?」

    聲音似帶著什麼。

    微微的抿,抿著那淡紅的茶水,微微的澀。

    「」陳柔止一時並沒有回答。

    她看著她。

    「聽說你接受了那個墓子寒是嗎?」樂樂沒有聽到答案也不急,又接著開口問,看著陳柔止「我聽莫遠說的,說是你答應跟那個墓子寒一起?」解答她的疑問。

    「嗯。」是他陳柔止嘴角的笑凝了凝,她早就猜到了幾分「我猜也是。」她和墓子寒一起也算是她刻意放出去的。

    「那你的回答呢,柔柔。」樂樂臉上朗然的笑也慢慢收起,有些認真的問。

    「是他讓你問我的?」陳柔止的目光閃了閃。

    「嗯。」樂樂點頭「不過,我也想知道,很好奇,是不是真的。」

    陳柔止聽後,一歎,果真如此。

    和她跟墓子寒猜的一樣。

    那個男人真是固執。

    她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跟他說了那麼多次,他們不可能的,他都當無視,直接忽視過去。

    見了血,他也全不在意。

    她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他為什麼就不能放過她,算了呢?

    記得以前的他不是這樣的?什麼時候他成了現在這般?

    都過去那麼久了。

    他們之間早就煙消雲散,隨著時間而去,傷害造成,心碎心寒,再也不再為之悸動,那情那愛早就不在,像她對他說過的他們再也回不到從前,回不去了。

    他為什麼像聽不到一樣?

    陳柔止真的快要被莫遠的糾纏弄煩。

    這次,竟然找了樂樂上場。

    他想得到什麼結果?

    以為樂樂在她就會改變心意還是什麼?

    空氣又開始凝了凝。

    先前的歡快的氣氛又在這問話裡消失了一樣。

    陳柔止看著樂樂,她的回答嗎?

    其實,她覺得那個男人真的是何必呢?

    明明知道了,還再問。

    是不甘心嗎?

    想起那雙冷冽無情的眸中看著她時閃過的不甘,她也不得不說,明白,那確實是不甘,不甘她放手,不愛?

    男人,有時真的是得到的不珍惜,失去的後悔,只有得不到的才是最念念不忘的,但那真可說是一種自私的**。

    為何人總要如此?

    總要這樣?難道不能一開始就珍惜,錯過就放手?

    世人卻稱其為『愛』為『愛』的獨佔,與佔有。

    可是,那真的是愛嗎?

    如果是,那樣的愛太自私。

    只說後悔,那曾經犯下的錯,傷害就可以以此原諒,忘記?

    那曾傷愛過別人人想得太好,他把被傷害人當成什麼?一句對不起就可以得到原諒?何況她從未收到過對不起!

    那個男人就這樣。

    傷害了,理所當然。

    後悔了,他要你回到他身邊,你就必須回頭,回到他身邊,不能反抗,即使你已經走了很遠,他要你回去你就必須得馬上回頭。

    不然他說什麼也不放過你,說是偏執也好,不甘心也罷。

    他也就是一個自已愛自己的真正的自私鬼。

    她真懷疑,像他說的他有愛過嗎?

    他懂愛嗎?

    「柔柔」見到陳柔止沉呤的表情,越來越沉下去的眸光,淡淡的表情,樂樂的表情也不太好看,她也知道柔柔不高興了,對他們的過往,那個男人也告訴過她,她瞭解陳柔止,所以答案其實她早就存在心裡。

    那樣的傷害,那樣的痛。

    而且她猜莫遠告訴她的還不是全部。

    她不敢想全部將是如何的傷痛。

    那時的柔柔在莫遠手中是怎樣走過來的,是怎樣挨到離開,是如何的成了今天淡然淡漠的模樣。

    記憶裡的柔柔那樣的嬌柔和天真,蒼白,怯意,經歷多少成今天這樣?

    她恨那個男人,卻也可憐他!

    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呀。

    憐他的悔恨和後悔。

    只是憐!

    她不會勸柔柔,原諒一詞何止難堪,在經過那些後,若換成她,她會原諒嗎?

    不會——

    會在聽到他的命令後,來見陳柔止,除了是挨於命令,還有她想知道柔柔的想法,那些都是她猜的,她想親耳聽到她告訴她,她也好決定怎麼做。

    「如果是你,樂樂,你會原諒嗎?你先回答我。」轉開流轉的眸光,沉呤的思緒,陳柔止望著樂樂,你呢,樂樂,如果是你,你會如何呢?

    原諒?

    話落

    樂樂一陣苦笑「柔柔,我明白,只是那個人真的很可憐。」

    「可憐?他也知道可憐,那曾經他做那些事的時候呢?樂樂,你要站在他那一邊嗎?」可憐?莫遠可憐?

    「沒有,不是。」見到陳柔止唇邊的冷意,樂樂趕忙擺手。

    「那不要再問了,樂樂。」

    「不原諒?」

    「絕不。」

    「一點機會也沒有?」

    「沒有。」

    「是那個墓子寒?」

    「嗯。」

    「我知道了,知道你怎麼想了,我今天也不是來勸你,只是聽了你的話希望柔柔幸福,那個墓子寒我只見過一面,但憑看到的,他對你很好,護著你,我相信你的眼光你一定會幸福。」

    對話完畢,樂樂證實了她的猜想,也為莫遠求到了答案,也明白了陳柔止的決心,也不再多說,默默的喝茶。

    必須再憐莫遠,她和陳柔止才是朋友。

    「謝謝幸福啊?」陳柔止眸光一閃,然後開口,問起了樂樂,她一直想知道的,她和莫遠突然的婚約「那你呢,不想對我說說這場突如其來的婚禮又是怎麼回事?」

    她確定了樂樂的立場。

    心也鬆一口氣。

    她不想看到有一天樂樂站在莫遠那一邊,只是她和莫遠傳出的婚訊

    「對不起,柔柔。」聽到陳柔止的問話,樂樂一陣沉默後,臉上染上了一層汗,而後,一聲抱歉,在陳柔止不解下道「其實那真的是我自願同意的。」

    「自願?」聲音挑高,難道樂樂對莫遠

    陳柔止的眉目乏出淡淡愁緒「你」她想問她是不是卻不知道如何說出口,口中幹幹的。

    她目光中的含意,欲言遲疑的表情很明顯,明顯得樂樂一眼就看明白,倒是一笑,搖了搖頭「不是你想的柔柔,我知道你的意思,但你想太多了,我從來沒有想過對莫遠怎麼,那個男人當時只是聽他提到結婚,提到你們之間的事,也就順著他答應了。

    因為當時我剛醒,第一個看到的人就是他,後來見到騰馳,卻不知道你去了哪裡,對事情很多都不瞭解,後來,陸陸的聽到一些,莫遠又自已告訴我和你的事情,我想或許我答應了,你便會回來,所以考慮了一下也就沒有異意的答應了。「

    她的話說完。

    陳柔止無語了,原來竟是這樣。

    這個樂樂!

    不過,她也能想明白,想是那時莫遠為了她回來,並沒有把過往全告訴她,只挑著說的,不然樂樂必定不會。

    因此——

    「現在我知道柔柔的想法了,就知道怎麼做了。」看著陳柔止的表情,樂樂有些尷尬咳了咳,她似乎好心辦了壞事了。

    「嗯,那你呢,現在怎麼想?你和莫遠的婚禮,還有不到一星期,你打算怎麼做?要不要幫忙,那個男人」

    「不用,他當初答應過我不會強迫我的,我只要跟他說一聲就好,我又不是你,他不會死抓著我不放的。放心。」

    「樂樂,不是我不相信他,而是他」陳柔止聽罷,更是擔心的看著樂樂。

    「我知道你什麼意思」樂樂知道陳柔止的意思,她也知道說是這樣說,但莫遠那個人,他會這麼容易,輕易的放過她,她對他是還有用的吧?只要他還念著柔柔,只是這是她惹下的「如果不行,我再找你幫忙柔柔?」

    看著她一會,陳柔止才點頭,樂樂和她一樣,都喜歡自己解決,不喜歡靠別人,也就不在多說「好吧。」

    不過她瞭解莫遠,決不會輕易放過樂樂的。

    那個男人心機深沉,精於算計,只要對他有用的,他豈會放掉?

    陳柔止的心裡跟樂樂想的一樣。

    只不過她比樂樂瞭解莫遠更深。

    以前他就用樂樂來威脅她,現在只要他不對她放手,就不會放了樂樂不由的,對樂樂,陳柔止覺得對不起她,愧疚!

    都是她!

    「等你解決莫遠那邊的事後,搬來和我一起住吧!」拋開思緒,陳柔止點點茶杯,對樂樂道。

    「」樂樂有些遲疑。

    「我一個人。」陳柔止明白她所想。

    『好的,到時我搬來和你一起住,我們就有伴了,就像以前一樣。「

    「嗯我前幾天回過孤兒院,見到了院長媽媽」

    「什麼時候?你回去了?那院長媽媽還好嗎?我好想她」

    兩個人沉靜了一會,轉開了話。

    又開始說其它。

    不過歡笑回復,仍留有一分沉凝。

    茶室相隔幾間的另一間茶室,墓子寒望著窗,等著陳柔止,那邊的歡笑只有隱隱的流洩而出,他聽不到她們說了什麼,說到哪裡,只看這笑聲,應該是愉快的吧。

    笑聲止,如今笑聲又起。

    墓子寒唇邊彎起一抹帶著野性的笑,勾動著俊美高貴的面容,優雅的動作隨著茶水的起落。

    醇而微澀的茶香四溢!

    又過了半刻

    陳柔止和樂樂挽著手臂一起,兩人推開了茶室的門。

    然後,下一秒。

    兩個人同時怔住。

    一個欣長的冷冽的身影就這麼靠在門邊,靠在她們談笑過的茶室門口,一身的黑,懶懶扯開的襯衣領口,還有拔開的豎立的短髮,邪妄冷血的表情,是莫遠。

    正正的擋在兩人的前面。

    那雙深黑的眸,冷酷的面容,抿緊的薄唇就這樣掃過樂樂再定在陳柔止的身上。

    陰鷙森冷的注視。

    他來了多久。

    聽了多久。

    也全都聽到了。

    就是這張小臉,嬌小淡淡的小臉,那張可人的嫣唇,從裡面吐出的卻是讓他冷靜不下去的話,絕不原諒是嗎?一點機會也沒有?還有那個見鬼的墓子寒——

    幾天下來,莫遠臉上那一夜的青紫恢復。

    受傷的左手,手臂也不再血肉模糊!

    內心自陳柔止離開後開始的隱痛一點點又冒出來,加上聽到她和墓子寒一起的消息,所有的怒火,壓在那雙黑暗的眸色裡,而這幾天他之所以放過她沒來找她,就是怕自己太衝動會傷害了她,現在

    他直盯著她,就是這個女人,就是她,是她,如果,如果沒有她,是不是就不會痛了?

    黑色深沉的大眼,突然翻起一絲血色,嗜血。

    是啊,如果沒有她

    沒了她

    他一定不會痛了,不會痛——

    這個想法在莫遠心中一旦冒將起來,便再也壓不下去,一直不停的在他的腦海中心裡叫囂著。

    導致著莫遠的眼便越來越紅。

    而因為陡然見到莫遠有些怔仲的陳柔止在觸到他眼中越來越嗜血的紅色,直直的落在她的身上的目光,她一把拉住身旁的樂樂,擋在她身前。

    在莫遠的身邊,還有兩個男人。

    其中一個她認識,是老周,莫遠的司機,也看著她,不過神色似帶著憐憫還有什麼。

    另外,還有一個戴著墨鏡的男人,陳柔止不認識,卻正是馬副總.

    陳柔止的目光再回到莫遠身上。

    忽然,一股不安的感覺在她心中升起「你要幹什麼,莫遠,讓開。」她壓下心裡的不安,淡淡開口。

    莫遠的表情轉換得太快,冰冷的氣息森冷如刺骨。

    她看不懂,不知道他要幹什麼?

    樂樂也回過神來,拉了陳柔止,她也感到了不對「莫遠。」

    誰知

    莫遠像是沒有聽到一樣,逕自的仍然那樣拿著那發紅的雙眼瞪視著陳柔止,這眼陳柔止並不陌生,在五年前,在很多次,很多個夜裡,他的眼晴都是如此。

    而每當那時候,便是一場徹底的欲死的折磨。

    現在,眼前的這雙眼又變成了她記憶裡惡魔一樣的眼。

    陳柔止看著面前的三個男人,想到離這裡沒有幾間的墓子寒,她不敢托大,只是等不及她開口了,在倏然眩暈的視線裡,她失去了開口的能力,張開的嘴唇叫出來的比呢喃還要小聲。

    想到什麼,她猛的往後看去。

    瞬間,瞳孔睜大。

    身後被她拉著的樂樂也朝著地面倒去。

    而一道身影閃過,被接住。

    回過頭,卻沒有力氣,陳柔止用力全身的僅有的力量,緩緩的忍住那眩暈中帶著的一陣陣的黑暗望向罩在她身前的莫遠,對上的是他紅色的帶著殺意的眼神,那是真真正正的殺意。

    殺意?

    只是她沒有時間去搞懂了,也沒有辦法去想為什麼她會這樣,為什麼她會眩暈,為什麼她會昏迷。

    她的腦袋混亂而空白。

    身手也展不開。

    而後在那雙殺意的眸子伴著一雙緊扣的雙手掐住她的脖子時。

    她徹底的失去了知覺。

    『滴嗒——』一聲,一片亮光帶著冷意和凌利鋒芒的刀片從陳柔止的食指間滑下,滑落在地上。

    襯著地上反著光的地板。

    同樣的冰冷。

    莫遠掐住陳柔止的脖子,看著那落下的刀片,欣長的長腿一腳踏在上面,他陰鷙發紅的眸子狠盯著她緊閉的面容,又來這一招,她就不能換換嗎?

    還真狠——

    狠得下心!

    若不是他早有準備那粉可是他專門找來就是對付那些所謂身手不錯的『高手』的。

    一邊想著,莫過掐住陳柔止的手便一收緊,緊得她口鼻呼吸不暢。

    白皙的臉上開始發紅。

    甚至越來越紅。

    直至喘不過氣來。

    昏迷過去的人兒眼睫,手腳開始掙扎,無意識的。

    在那雙紅色帶著殺意的眼晴,那雙掐緊的雙手裡,陳柔止不知道她已如此臨近死亡,嬌小的身體被莫過的大力掐得快要脫離開了地面,將要被掐得吊起來。

    只要再加一把力。

    再過片刻。

    溫熱掙扎的人便會變成一具冰冷的屍體。

    可以想見得到

    莫遠冷冷的看著,雙手掐著,但沒有再用力,他眸中紅色黑色在交替輪換,站在他旁邊的老周和馬副總,一直都沒有出聲,直到此刻,憐憫的看著陳柔止的老周歎了一聲「先生——」

    聲音不大,卻在莫遠的耳邊放大。

    「該走了——」

    而就是這一聲,讓莫遠的手鬆了松,掐住陳柔止的手鬆了開。

    那雙眼中的紅色也褪去。

    然後,他低頭看到自己手中的女人,緊閉得眼,蒼白褪去血色的面容,還有鬆開手就像地面倒去的身體,一愣,一怔,慌忙的接住,反應過來自已剛剛竟幹了什麼。

    他竟然想殺了她!

    親手掐死她!

    怎麼會?

    他怎麼會想要殺了她?

    那是他喜歡的人,他怎麼可能?

    怎麼捨得?怎麼會產生這樣的想法?怎麼會下得去手?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的雙手,再看著雙手裡的女人,不相信也好,可這確是事實,他確定對她動了殺心。

    他無法原諒他自己。

    凝著暈過去的陳柔止,莫遠抱著她就衝下樓去,抱得緊緊的。

    慌亂——

    只有老周在後面一聲低歎!

    何苦呢?

    明明愛卻這樣極端的偏執。

    他的總裁哎!

    之前之後現在,這兩人總是相互折磨!

    ***

    至於墓子寒呢?

    此時,為什麼沒有出現?

    要知道像這僅僅就是隔著幾間牆,以他的身手應該早在陳柔止打開門,見到莫遠的時候就出現在,但他的人呢?怎麼會讓人莫遠把陳柔止帶走?

    答案很簡單。

    他不在這裡。

    就在陳柔止和樂樂將要離開,將要推開門之前,不知道為何,他突然離開。

    所以等莫遠對上陳柔止她們時,能輕易的把陳柔止帶走。

    且沒有人發現。

    茶樓裡的人也像是突然消失不見一樣,直到老周最後下樓離去,也沒有人出現。

    不久後,當墓子寒再次回到這個茶樓,走過那一道走廊,他直接走到陳柔止她們所坐的包間,安安靜靜的,裡面沒有一絲一毫的聲音,先前急事離開後心生的不妙再次升起,敲了半天門,推開。

    裡面果然空空如也。

    已是沒有陳柔止樂樂的身影。

    有的是微微皺皺的沙發抱枕,還有桌上已經涼掉的茶水。

    磨砂茶壺,茶杯。

    墓子寒站在門口,手機拔動一個快拔號碼,只是手機裡不論拔多少都是暫時無法接通的語音提示。

    握緊手機,他沉沉的眸發著藍色的眸光,優雅而高貴的面容繃緊,還有是漸漸握起的另一隻拳頭,和那雙藍色的眼晴裡瀰散的野性的光芒,各色神色流轉。

    最後,停留在皺眉陰沉上。

    grace她去了哪裡?為什麼電話不通?

    還是

    她不可能自行離開,墓子寒皺緊的眉一絲厲色閃過,是誰?

    想到叫他離開的電話。

    去了後,發現並不是太大的急事。

    只是a市這邊下面的人出了一點小問題

    那時他就覺得不對。

    以為只是耽擱一會不會有事。

    沒想到

    是誰?

    設下的局?

    發著黑藍光的眸鎖住,片刻後墓子寒轉身。

    再次拔出號碼。

    不過,下一刻。

    墓子寒轉身的身體陡然停住,因為不經易間的一掃,他的腳的前方,眼晴的一處死角,微微的冷光刺住了他的眼,那是一把鋒利無比的刀片,簡潔冰冷。

    滴不沾血。

    那是屬於陳柔止的東西。

    他給她準備的。

    那麼的熟悉!

    此時卻被扔在地上,發著冷冷的光。

    而它的主人

    黑藍色的眼緊縮,現在他可以肯定,是有人設下局,帶走了陳柔止,而設局的這個人,是誰,不難猜,要a市有一定勢力的,且剛好在和那個樂樂見面後,又有和陳柔止的糾纏的。

    只有一個人,最符合,那就是莫遠。

    接著拔通方才沒有拔完的號碼,墓子寒沒有去問那些茶樓的服務員,根本不用浪費時間,在那裡肯定不會有任何可用的消息。

    現在他既然知道了是誰做的,那麼

    誰知

    之後的一個下午的時間,讓墓子寒失望的是竟沒有找到一丁點關於陳柔止和莫遠的消息。

    莫遠不見,陳柔止不見,那個樂樂也不見了。

    和陳柔止的電話一樣,幾個人的手機都關了機。

    找遍了整個a市城區郊區都沒有發現幾人的蹤跡。

    墓子寒不相信他們真會消失,會找不到,他猜莫遠不會把陳柔止帶去很遠的地方,說不準就在這個城市的某一處。

    可惜直到夜幕降下。

    依然沒有消息傳回來。

    幾個人的蹤跡寥寥——

    但他知道之所以找不到,是因為莫遠,他肯定封鎖了自己等人的消息。

    這樣兩方勢力交手。

    莫遠佔據上風。

    必竟在a市,墓子寒屬於外來者。

    再大的勢力在這裡終比不上莫遠!

    莫遠也是看到這一點。

    ***

    夜裡

    莫遠一方和墓子寒外來的勢力交手的時候,在那棟屬於莫家的半山臨海別墅。

    自五年前莫遠與騰馳的三天約定,陳柔止走後。

    莫遠一直沒有再來過這裡。

    而這次,莫遠便帶了陳柔止過來。

    黑暗海水潮起潮伏,暗裡波濤。

    一點點壁燈點亮的房間內,一個欣長的身影佇立在床前,灰色的光影,海浪的聲音,暗暗的燈光,交織在一起,落在那欣長身影的身上,模糊他的臉。

    能看到的只有一雙複雜暗潮湧動的眸。

    而床上是一個緊閉著眼晴昏迷過去的女人,燈光下最最明顯得的在那白皙的脖頸處有一道紅色的勒痕,一眼便知是用手收緊勒過留下來的。

    那湧力的眸子深深的凝視著那道紅痕。

    自責,後悔,痛轉換。

    就這樣,欣長的身影一直佇立。

    沒有移動,沒有動作。

    就這麼直直的凝視著。

    迷濛灰色的視線裡,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能看到的是那身影久久不曾離開。

    因此當半夜

    當陳柔止醒來,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團黑影,欣長清楚的身形在半夜的光線星光熄滅下,變成了一團。

    罩在床前。

    背對著落地窗外的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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