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一百一十章 再次禁錮 文 / 失落的喧囂
楊家,天黑盡後,楊柳久等陳柔止不歸,到從墓子寒那裡得到消息說陳柔止不見時,已經太晚,蘇凌楊尚都派出人來加入到墓子寒的人中,一起尋找。
可是由於是晚上,況且也不知道莫遠把人藏到哪了,找了一夜,仍舊沒有消息。
幾個人都有些怒。
尤其是墓子寒,臉都黑透了,覆滿冰霜,眼中藍光愈盛,狂野而高貴的面容勾著冷酷陰沉的弧線。
陳柔止是在和他一起,是在他自己的手上失蹤的,他更怒!
對莫遠!
他知道他肯定是使了什麼手段,不然以他的瞭解,還有那掉落的刀片,以陳柔止的能耐,不可能讓他帶走。
也是幾人都想不到莫遠竟用出這招,其實他們應該早就瞭解莫遠性情才對,只求結果,從不求過程,哪怕不擇手段。
算是疏忽大意了。
竟然直接把人給帶走了。
而且對陳柔止充滿擔心,五年前的事情歷歷在目。
有什麼是莫遠做不出來的?
只不過現在一是天黑了,二是莫遠要藏一個人,他們要找到,肯定要費一番功夫,還是蘇凌開口,莫遠已經變了一些,況且陳柔止也不是五年前了,相信暫時不會有事吧。
他們也只能相信著。
繼續尋找。
不相信,怎麼辦?人又找不到!
而在海邊半山別墅醒來的陳柔止,望著眼前那一團黑影,不用看清,只是那氣息,那雙冷冽的雙眼,她就知道是誰?是莫遠,收回目光,環視一圈。
周圍很黑,但是依然能從灰灰的視線裡看出這是在一間陌生的房裡。
外面,有一絲微藍不知道是什麼。
倒是海水拍岸的聲音傳過來。
海水潮起潮湧,讓她猜到這裡或許是在海邊。
海邊?
眸光一閃,陳柔止視線定在那厚厚窗簾遮住的微藍裡,聽了片刻,確實是海,確實是海水起伏的聲音,沒幾天前,她還和墓子寒去過海邊,而如今
想必是莫遠帶她來的。
就不知道這裡是哪了?
有段記憶一閃而逝,她看著那一團黑影,從她醒來到現在,他像是不知道她醒了,或是知道,但一點動靜也沒有,若不是那雙眼還盯著她,她或許會以為他就這樣站著睡著了。
「樂樂呢。」她在這裡,那樂樂也應該在這裡。
想到昏迷之前,看到的樂樂倒下的情景,都是被莫遠迷昏的吧,不知道她現在醒了沒有。
那團黑影沒有說話,也沒有聲音發出,還是一動不動的盯著她。
什麼也看不清,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不知道他為何一動不動這樣盯著她?
陳柔止也沒有再開口再問。
樂樂應該沒事。
以樂樂和莫遠之間,他這次也是為了抓住她才一起迷昏樂樂,應該不會有事
拉了拉蓋在身上的薄被,陳柔止再次閉上眼晴。
在剛醒的時候,她就發現了,她現在混身無力,很疲軟,頭也有些發沉,剛開始她以為是昏迷後醒來的特徵,現在一感覺,仍然一身的軟,沒有力氣,都醒來了一會,還是如此,那麼,就不是那麼簡單。
恐怕是莫遠在她身上又下了什麼東西了。
陳柔止苦笑。
他還真捨得下本錢。
要知道以她訓練過的身體,要迷倒她,而現代很多藥一類,尤其是想神不知鬼不覺迷倒人,迷暈有一定警覺的人是要下大本錢的。
到現在她都沒想通,她是在什麼時候中了莫遠的局的。
從接到樂樂的電話開始,她就知道不會像樂樂想的那麼簡單。
一直警覺著。
沒想到仍然中了套,而且當時墓子寒也沒有出現,以他的警覺不可能不發現的,這裡面一定還有她不知道的,以mi藥來說,對墓子寒幾乎沒用,對她。
她沒想過莫遠會想到用到mi藥。
真是mi藥呀,她什麼都不知道就中招了。
要說樂樂
她應該也不知情!
沉呤著,陳柔止呼一口氣。
沒料到,她以為一直不會開口的莫遠突然開了口「她不在這裡。」
聲音有些低沉乾啞。
他回答的是她之前的問題,卻是過了好一會,她以為他不會回答了呢,倒是讓她怔了一下,才想起來他是在回答她,是她太遲頓,還是他只是不在這裡?那樂樂「不在這裡?那她在哪?」
她有些擔心,不知道他會不會回答她,難道,莫遠對樂樂做了什麼?
「」
果然,莫遠沒有回答。
又像之前一樣的盯著她,一動不動了。
陳柔止瞪著他,瞪了半天。
他像是毫無知覺,不知道在又看什麼?
這樣的莫遠太奇怪,那冷冽的目光直看得她一陣發寒,不自在,閉上的眼又睜開「你到底在看什麼?」問他他又不回答,他到底要做什麼?看得她一陣發毛。
現在全身無力的她,沒有反抗的能力。
她即使想反抗,想離開也沒有辦法。
能做到的就是瞪眼而已。
心中快速轉換,警惕的緊盯著莫遠。
「你痛不痛?」突然,那低沉乾啞的聲音又開口,卻是問了一個陳柔止摸不著頭腦的問題,反應過來,直到看到那深黑得看不出情緒的眸掃向她的脖子。
她才想起來,才明白過來他問的是什麼,是什麼意思。
也憶記在昏迷前的茶樓裡,那含著殺意的紅色的眸,還有掐住自己脖子的雙手。
是他,就是這個男人。
莫遠——
他想殺了她。
真真切切的。
當時,在茶室的門口,她真切的感覺到了他的殺意!
如此凜人,如此冰冷,如此凌利。
他要殺她!
她那片當初墓子寒送給她的禮物也被他丟掉
無力的手摸著勁上那隱隱的痛和那勒痕,陳柔止看著面前這個男人,心倏然微微的緊,有一絲絲悶澀的感覺湧上,湧在她的心裡,翻來覆去,就這麼悶悶的苦澀著。
那一刻,壓下的痛在頸間復甦。
陳柔止的目中也充滿了絕決的痛意「很痛,你說呢,你說如果是你你痛不痛,要不要嘗一下那窒息的感覺,啊?要的話,我可以為莫總你效勞!」
看著他,她的語氣滿是嘲諷。
出手時那麼狠決,如今問她痛不痛?
再陰沉反覆也不是他這樣的。
他太反覆無常了。
雖然他不知道他為什麼最後又沒有掐死她!
「叫我莫遠。」而這目光讓一直都注視著她的莫遠眼中滑過一抹悔痛,他一直無法原諒自己,竟然會下手想殺她,無法原諒,他知道她也不會原諒他,會恨他,更恨!
可是
誰讓她要惹他生氣的。
居然敢和墓子寒一起
他可以給她想要的自由,但是前提是她不能漠視他,離開他,跟別的男人混在一起。
那會讓他想要傷害她!
有肆虐的衝動。
所以恨他也罷,他都不想放過她。
也不許她用疏離而陌生的態度對他「很痛是嗎?那就記住不要再反抗我,試圖離開,好好呆在我身邊,別的什麼都不要再想,我不會讓你再有機會離開。」
情緒收斂盡他的眸底,莫遠對陳柔止說出他的要求,不准離開!
不再如之前一動不動,不言不語,沉悶奇怪。
聲音冰冷而堅定。
「我不懂,你到底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如此,何必執著?」她是真的不懂,不懂莫遠如何想。
她一次次的申明,他一次次的逼近。
她逃,他追。
她不要,他強著她要。
她覺得他們現在就是一個拚命的逃走,一個拼了命的追,為愛,為不甘,為什麼?
對莫遠,她說也說不清!
都糾結成了一團亂麻!
「你不需要懂,你只要知道乖乖的呆在我身邊,像以前一樣!」一如既往的語氣,莫遠說著,回答著她。
「以前一樣?寵物?還是玩物?」
「都不是。」
「那是什麼?」
「只要你乖乖的,我會和你結婚,你會是我莫遠的妻子。」
「結婚?妻子?」這個男人瘋了,他在說玩笑嗎「你在開玩笑?」
「沒有,是結婚。」
莫遠沒有笑,也沒有說玩笑,他說得很認真。
認真得陳柔止心一抖,不可能「那你和樂樂呢?」
「她?」黑暗中,莫遠一聲輕笑「那只是一個計劃而已,目的就是為了你,既然你已經出現,那,那個計劃也就沒有用了,那個婚禮也就沒有必要了。」
「你要取消婚禮?」眸光閃過,陳柔止緊緊注視著身前那團黑影的眸子,無力的手想要用力的握,抵住心裡那份緊張。
對,緊張!
「你想我取消婚禮?」誰知,莫遠竟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聲音夾帶著什麼,更為低沉。
「這是你自己的事,隨你,與我無關。」一個想字在陳柔止的口中轉過,又吞了回去,她當然希望他說取消,這樣對樂樂,對她
「你在緊張!」莫遠的聲音不是疑問是篤定。
「我緊張,我緊張什麼?」陳柔止眸一閃,挑著唇笑。
「呵呵我知道你在緊張什麼,我可以告訴你,女孩,確實如你所想,我不會取消婚禮,而你,陳柔止,將在那一天替代新娘,成為我莫遠的妻子。」是的,妻子,莫遠想著,凝著床上的女人,越想越覺得這個妻子二字非常不錯。
非常適合眼前的女人。
本來只是臨時起的意,卻越想越覺得好,那樣,她就會永遠成為他的。
再也跑不了!
「你——」果然嗎?果然中了她的擔心。
「女孩真是謝謝你的提醒,不然我還想不到這麼好的辦法,婚禮,妻子,不錯!」
「你娶我,會有很多麻煩的。」
「墓子寒嗎?還是指蘇凌騰馳?那些麻煩,放心吧,我都會一一解決,不過,倒是還有一個大的麻煩。」莫遠深沉的眸閃過一抹光,他忘了,在他的手裡還有一份結婚證書。
眼前的這個女人還是他莫遠的兒媳。
那是他五年前弄的。
現在倒真是個麻煩!
不過,再大的麻煩到了他手裡,他都會解決!
「你就等著當新娘子吧。」莫遠說完,不等陳柔止再問「睡覺!」
語畢
灰色的光線裡,那一團黑影中傳來索索——衣服磨擦的聲音,陳柔止聞聲一緊,他「不是說睡覺嗎?那就請莫總出去吧,夜深了。」
此時的她無力,根本反抗不了,如果他
迎來的卻只一聲莫遠的冷笑「你在怕什麼?」
說完,欣長的身影已挾著冷冽陌生又熟悉的氣息壓在了陳柔止的身邊。
柔軟的床頓時陷下去。
那氣息吹撫。
是屬於莫遠身上的味道。
兩人挨得極近,是刻意還是無意,陳柔止發現這張床似乎很小,她能感到莫遠的體溫,他的身體的慢慢溫熱的肌膚,與她的肌膚相親著,很近很近。
他的呼吸,很熱很溫很燙,也很冰冷。
吹在耳邊。
還有一片柔軟的東西甚至輕輕的貼在她的額上。
慢慢的滾燙。
慢慢的空氣在升溫。
緩緩的一種窒息瀰漫——
想要轉身,陳柔止想要離得遠一點。
可是無力的身體更本無法支撐著她轉身,或是稍稍的挪動。
而且她握著手也無力的握緊。
現在的她太無力。
多久不曾有過的挫敗,無力感襲在全身。
頹然的閉上眼,放開僵直的身體,陳柔止覺得挫敗且狼狽,她竟然又陷入了這樣的田地,又陷在了莫遠的手裡,又再一次沒有一點反抗能力
幾年所學的都白費了!
苦笑,難過。
嘴邊泛開一抹淡淡的笑——
再多的不甘,懊惱,苦笑無用。
「睡吧。」而莫遠一直在黑暗中注視著陳柔止,也注視著她眸中的光,她臉上的表情,直到看到她唇邊的淡然,他眼神變沉,似歎息而過,大手橫過,在她再度僵住下,把她的身體撈在懷中。
不理她的反抗,唇貼過她的額「別想太多,都是沒用的,我今晚不會做什麼,睡吧。」今晚,只是今晚
說完,真的閉眼休息。
真的像他說的,什麼也沒做。
只抱著懷裡柔軟的身體,一會,熟睡的呼吸聲傳來。
反倒是陳柔止一直僵住身體,睜著眼。
等了半天,手腳發僵,等來的是什麼也沒。
抬眸,睜開著眼晴望著頭頂隱約的灰色的光影,陳柔止想著很多。
莫遠的話。
還有他竟然真的睡著了,他
垂下目光,陳柔止看著眼前的莫遠,灰灰的光,看不清他的五官,只看得到那雙冷冽的眸子已經合上,緊繃的冷俊的面容放鬆,有了一絲柔軟的弧度。
這還是五年後,她第一次這麼近的看著莫遠。
以這樣親密的被他緊擁的姿勢。
過往的傷讓她在面對莫遠時,心總會冷冷的,不想看到他,也漠視著他,此刻,這張曾傷害過她的臉就在面前,隱約的看不清,那眼角閉上眼裡露出的細細的皺紋又讓她看到了歲月的無情。
似乎這張曾經俊美無瑕的臉也已經老了。
莫遠也老了。
注視了半晌
他的呼吸勻稱,似已沉眠,不覺醒。
陳柔止抬起無力的手,一點點,緩緩的抬起,自他擁緊的懷裡脫出,再慢慢的一點點下落到莫遠的臉上,移到他的脖頸,撫在那上面,手掌下感到他血脈的流動和動脈的跳動。
如此鮮活,如此具有生命力。
怪不得。
莫遠會選擇勒她的脖子。
真是直接又快捷結束生命的辦法,手下又如此血脈和沸騰——
陳柔止的嘴角勾起一絲笑。
她想,如果那跳動的動脈停止,會是怎樣?
冰冷還是死亡?
無力的手移動著,讓她的另一隻手也移到那上面。
吃力的撐起身體,在灰色的視線裡,陳柔止手緩緩游移,眼晴也隨著手的移動一點點變化,變化著,由黑色轉換為絕決狠厲的淡紅色,極致的妖嬈。
下一刻
那無力的雙手陡然收緊。
掌下是沸騰跳動的血和動脈。
陳柔止抿緊了唇,一臉的決然和狠意恨意。
用力——
不是想掐死她嗎?
那她也掐死他!
不過,還沒有用力,陳柔止又驀然放開了掐住莫遠脖子的手。
沒有動手。
只因那一瞬間從莫遠身上散發出來的冷氣。
原來,他並沒有睡著。
他是醒著的。
他居然裝睡,騙她——
他想以此見到什麼?
陳柔止鬆開了手,卻並沒有立馬收回,不管他有沒有發現她剛才的意圖,而是任手在莫遠閉上眼的臉上移動,尤其是兩眉之間,眼晴低垂,閃過一瞬的光,掩起,那絲淡紅和決然都一一斂起。
感受著手指尖莫遠眼睫偶爾的顫動。
證明他的清醒。
一會後,莫遠依然沒有睜開眼,陳柔止松下心。
不管他知不知道,既然他沒有反應,那就當他沒有察覺吧。
撤回手,陳柔止一點點的挪動著身體,再躺回去。
誰知,這時,莫遠的聲音倒突的響起,就在她的臉旁,那冷冷低沉的聲音吹過,冷在她的心裡,滴水成冰「好好睡覺,別在亂動,亂想,不然,我怕我等不及會傷了你,到時可別怪我,這是我的警告,還有做事前,多想想你那好朋友,樂樂吧,她的一切都繫在你的身上。」
「別想離開我,不准離開——」
語畢
沒有動作,連眼也不睜開,他勻稱的呼吸再次傳來。
這回,抱著她的雙臂扣得更緊。
緊得她快無法呼吸。
緊得全是他的氣息籠罩
而陳柔止則流出冷汗,覺得他也許什麼都知道,想要用這個懷抱死死的勒死她,熱死她。
被他緊擁著,陳柔止冷汗過後是熱得發燙的汗水,一滴滴落下——
更有一個地方,堅硬的鐵,像燒紅的鐵烙一樣烙在她的大腿處令她全身再度僵硬警覺著
汗如雨下
他卻一點反應也無。
光影交錯。
黑白明滅。
一夜過去。
陳柔止一夜瞪著雙眼。
直到海水潮起。
微光初升。
才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夢裡,一片浮華,一片不明的光影——
等她再次醒來。
晨起的微光下落,日出西落,已是下午。
一覺睡過了早晨和中午。
陌生的房間裡,沒了莫遠的身影,什麼也沒有,瞇著起,適應著明亮刺耳的光線,片刻後,再睜眼,方才看清這是一間間如她想的非常陌生的房間。
一張床,幾組沙發。
加上衣櫥等。
簡單簡潔。
都帶著冷冷的光華,倒是非常符合莫遠的品味。
莫遠不知道去了哪?
周圍沒有人聲,唯有海浪的浪濤聲。
陳柔止如果站到窗前,或是陽台前,就會發現這所謂她想的陌生的地方對她來說並不陌生,曾經她在這幢別墅對面的另一間別墅呆過差不多三天的時間。
陳柔止剛要起身,手撐住床,一使力,無力的跌在床上,才發覺身上的無力仍舊沒有消失,身上的衣服倒是換過了,乾乾淨淨的新衣,她眼中一轉,便知道可能在她身上的藥力快要消失時又被莫遠下了新的藥吧,他還真是謹慎小心,下足了本。
怕她一醒若是力氣恢復會跑?
他也猜得不錯,如果不是全身無力,她早就離開了這裡。
似乎是聽到她起來的聲音,緊閉的房門敲門聲響起。
「陳小姐——」
陳柔止一聽,聽出來是老周的聲音,眸一閃開口「有什麼事嗎?」
「午餐已準備好,小姐是否要用。」
「好。」
她確實餓了,已經是下午了,她一個早上沒有進食,肚子隱隱的空疼。
既然暫時離不開,那就養精蓄銳。
至少可以讓現在無力的身體多一分力。
那樣一有機會,也成功幾分。
不一會兒,推開門,老周端了一個托盤進來,上面各色的菜,飯放著,散發出一陣陣的米香和菜的香味,放在床邊的桌子上,一一擺好後,老周站在旁邊「小姐,請用吧。」
「謝謝。」
撐著無力的身體起身,靠在床頭,看著那菜那飯陳柔止正要苦笑。
「會有人來侍候小姐用飯的,你等一下。」老周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麼,苦笑什麼,開口。
而後,出了門去。
片刻,一個和許媽差不多的一臉木然的婦人走了進來。
「小姐。」
對著她似恭敬的喚一聲,立在她的床前,便端起飯菜喂起陳柔止來。
陳柔止想說什麼,最後,沒有說,就著她的手開始用起飯來。
還是等用完飯再問吧。
靜靜的房間。
婦人很安靜,也很木然,動作很流暢,麻利,服侍得很好。
一眼,就知道是經常服侍慣人的。
吃完飯後。
見婦人在收拾。
而自始自終婦人一句話一個字也沒有說。
陳柔止躺在床上,低斂的眉間閃過,觀察過後,她也知道在這個婦人身上得不到什麼消息了,多半也是莫遠專門找的人,看得出很仔細且謹慎。
「莫遠去哪了?」不過她還是問了,問的是莫遠的行蹤。
「對不起,小姐,先生只說讓小姐好好休息,其它沒有說。」
話落,回答她的卻不是那個婦人的聲音,是老周。
婦人動作不停,連一絲半點的停滯也沒有收拾好了便木然的走出門去,倒是老周聽到她的話,站在門口回答。
然後,不待她再問,開口「如果小姐有事請叫我。」
說完,門再次關上。
只有一個她,被鎖在這間屋裡。
這算什麼?
禁錮嗎?
像從前一樣的圈禁她?
望著拉開窗簾後遠處明亮藍色深沉的大海,陽光,金黃的海岸,海鳥,陳柔止眉間,嘴角化開一絲冷笑,不是禁錮又是什麼?看來他還真是沒變。
除了禁錮還是禁錮。
真是和從前一樣呀。
只不過換個地方罷了。
由莫家老宅換到了這裡。
其它倒是沒變。
但可比以前禁錮得更狠了——
這次,他又打算禁錮她多久呢?
她不知道,莫遠想的是禁錮一輩子——
***
「那些人現在怎麼樣了?」同一棟別墅同一層的書房,莫遠立在辦公桌前,手中攤開著一份文件,冷冷的聲音問著站在他下首的男人。
「回總裁,陳小姐不見的事,騰馳還不知道,而蘇凌楊家還有墓子寒的勢力都在到處找你,不過沒有去老宅,只是朝周邊在找。」聽了莫遠的問話,下首的男人馬副總夾著公文包,立馬回道。
「騰馳還不知道?」挑了挑眉,莫遠兩手扣響著桌面,扣出的聲音一聲聲帶著某種意味。
「騰家大少似乎出國了。」
「哦?」
「好像是騰家小姐騰芊在國外出了什麼事。」
「嗯,那這裡還算安全你繼續打人去盯著他們,一有情況馬上回報,騰馳如果回國也立馬聯絡我,我倒要看看墓子寒,你不是很自持嗎?」不知道那個騰芊又折騰出了什麼事,不久前才聽說出國散心了,才多久就出事了?不過騰馳不在,那麼
還有那個墓子寒
「是,總裁。」
「傳出消息就說讓人把那個樂樂帶去明白嗎?」
「明白。」馬副總佩服的點頭。
他們總裁的心機令他敬畏
「去吧,好好辦!」
俯瞰著波潮起伏的大海,莫遠眸中沉著冷冷的光,他可是很記仇的,他這回到要看看他們怎麼找,尤其是那個墓子寒,你不是得意嗎,不是狂妄自大,自以為是嗎?上次敢玩手段,耍著他們一大群人玩。
這次,我也要你好好的玩,你不是愛玩?
那就試試被玩的滋味吧。
我會讓你終生難忘的。
感謝我吧,墓子寒——
「小姐醒了嗎?」眼中深沉的黑色過去,莫遠回過身來,對著門外開口,看樣子應該該醒了,藥效也該過了。
「已經醒了,先生。」
門外,老周回答。
「哦」彎了彎手指,莫遠啟唇「藥用了嗎?」
「用了。」
「好,讓她繼續睡吧。」等晚上
「是。」
***
蒼白的一天就在陳柔止躺在床上混身無力中過去,用飯,睡覺,昏迷,醒來,只有她,還是她一人,睜著眼直到天慢慢的黑下來,她才反應過來,天又黑了。
又一天過去。
沒有再見到莫遠。
夜到來!
說不上失望還是什麼,她的失蹤,已過去一天一夜,夜深靜靜的,還是沒有人找來,找來這裡。
想必知道她失蹤的人越來越多了。
不知道莫遠接下來會有什麼行動。
白天
夜晚
當陳柔止又昏睡再次醒來時,如頭一天夜晚時一樣,一團黑影佇在她的床頭,如亙古以來便在此,並沒有離開過。
是莫遠來了——
同樣的姿勢,同樣的一動不動,同樣的灰濛濛。
她才半勾了勾唇。
他又玩什麼?
卻不想,跟昨夜再不一樣!
在她醒來後。
黑暗的房間點起了一盞小小的壁燈。
等陳柔止閉上眼適應那突起的光線時,淡黃的光下,站在床前的冷冽男人竟勾起一抹邪妄魅然的笑「醒了?」
「你——」陳柔止開口,只是話未完,就被打斷。
被莫遠眼中閃過的光打斷,那個男人的目光掃到她的身上,眸光瞬變,變得暗沉「很迷人,很誘人,比以前豐滿多了,也勾人多了。」邊說,他眼中的光越沉越黝深,你是旋起了黑色的能吞蝕人的漩渦,人也伏下身來,掃過她的身體。
什麼?
陳柔止疑惑,他在說什麼?
「本來想等兩天的,既然知道嗎,那個狂妄的男人竟敢說你是他的!哼——就讓我看看你到底是誰的!」不知是誰會意錯了他的話,不過很好莫遠眼中的光越來越沉,話落,不待陳柔止反應,欣長的身體竟朝著她覆了下來,那氣息跟著落下
而她才發現在她的身上竟是一件透明而魅惑性感的吊帶真絲性感睡裙,就這樣貼在她的身上,勾出嫵媚而勾人的曲線。
連那薄被也不知去向。
是誰?
替她換的?
可惜不容她多想,莫遠的身體已落在她的身上,想動動不了,想掙扎掙扎不了,想叫喝,那帶著冷咧氣息的薄唇睹在了她的唇上。
更被他趨勢鑽了進來,恣意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