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一百一十五章 一淚定情 文 / 失落的喧囂
「如果莫總還是不信,相信過不了多久,你們莫氏有人會通知你的你還是先忙完再說吧。」說完,墓子寒啄著那一抹冷笑,回頭擁著陳柔止便離開,跟著他來的人則排在他的身後,警惕的盯著莫遠的人,然後,揚長而去。
汽車磨擦地面,聲音遠去。
莫遠筆直的站著,他沒有再出聲,只一直看著一個方向,伸出的手,滴落的血,合在一起,那是墓子寒擁著陳柔止的方向,他不相信他的籌碼在這一刻全盤翻掉,那是抓住她唯一的東西,卻不得不相信沒有了。
不然墓子寒和陳柔止不會真的這樣離去。
他能留下她的唯一東西被抹去。
而陳柔止被墓子寒擁著一眼也沒有再看他。
哪怕是恨的眼神。
深黑色的眸轉過,在那裡已經沒了那一抹嬌小的身影時斂起,那手握得很緊,任那血滴落。
他覺得那痛連著他的心,也在這一刻血紅如荼!
冷冽的薄唇抿緊,像是在壓下心裡的什麼東西,深深的壓下,壓在心底的最深處,不見天日,轉身,莫遠的臉上再看不到那些外露的情緒,那抹痛,被他潛藏。
有的是那張冷冽無情的臉,壓迫的氣勢,邪妄的氣息。
「馬上打電話回去弄清楚現在的情況。」話是對著馬副總說的,莫遠背負起雙手,吩咐完,他沒有馬上責怪馬副總為什麼墓子寒會出現在這裡?為什麼明明先前他告訴他計劃順利的?
現在不是責怪的時候。
若是真像墓子寒所說,那麼就不是一個麻煩兩字了得。
一夜的時間,在他傷害陳柔止的時候這個墓子寒無聲無息間便已經掌控住了一切。
他還是太不小心了,一個大意便輸盡了。
「先打給孤兒院和那邊的婚禮現場。」頓了頓,他再次交待,他要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對於墓子寒所說的關於公司的事他並不怎麼相信,必竟以莫氏來說,要想讓莫氏的股票大跌以他的金融教父身份也許可以,但陷入困境
就算是真的,他也並不急。
他相信就算公司破產他也可以重新開始。
他在意的是那個淡定絕決的小女人!
不知是他太自負還是太自信?
馬副總收到莫遠的話,便馬上的拔通電話,號碼按出去,很快的得到了消息,就在昨夜,群芳孤兒院外面來了一群的人,現在孤兒院外面也是,他們的人當時交手都落了下風。
那些人手法狠厲,看起來似乎是混過黑道的。
但又不像,全是先進的裝備。
接通守在那一邊的婚禮處的人。
得回的消息,更讓馬副總心驚和疑惑,和很多人一樣的疑惑,那個樂樂確實去參加了,也代替了陳柔止成就那場婚禮,也結婚了,只是新郎不是墓子寒,換了一個男人,一個陌生的男人。
一一的報給莫遠。
馬副總也知道自己失職了。
這些都是莫遠交給他負責的。
現在卻全都出了問題!
「總裁,是屬下的失職。」恭敬的低頭,馬副總對莫遠開口。
「你的確失職了,該做的全部沒有辦到,現在,暫且不論,先給公司打電話,問清楚情況。」莫遠冷青著臉色,盯著馬副總一眼,冷聲開口。
別開頭,眸光閃過,果然是在昨晚,看來墓子寒早就準備好了吧。
「是,總裁。」馬副總的話落。
剛按著手機,還沒有來得及拔出去,莫總自己的手機卻在這時響了起來。
冷冷的用那只完好的手取出手機,接通。
電話那邊的話一下讓莫遠的神情變得更冰冷,眸光更深黑。
「總裁,請你馬上回公司,我們莫氏的股票,不知為什麼,自剛剛不久前開始,突然明顯的下跌,一直跌,像是有一隻莫明無形的手在操縱一樣,根本不見停滯,快要跌到谷底了。」手機裡,一個慌亂的聲音說著,聽聲音是莫遠手下莫氏的一個總經理。
「什麼?」此時,聽著手機裡的話,莫遠皺眉,原本就沒有鬆開的眉間,皺得更緊了,難道那個墓子寒說的是真的?
「總裁,你還是快回來,主持大局吧,現在集團很混亂,總裁」那個慌亂的聲音回答著,通過手機,能聽到在那一邊,跑動的腳步,還有混亂的味道。
「知道了,你先穩住局面,沒什麼好慌的,不就是股票下跌嘛,收集資料,找出原因,我馬上到公司,做好準備反擊。」
冷聲沉穩低沉的聲音命令下達,莫遠終於正視了墓子寒臨走時說的話,看來,他不得不信,一時大意,不小心讓他找到了那些籌碼。
也一時大意,讓他對莫氏動了手。
莫遠收起手機,沉呤片刻「回公司。」
「是——」
抬頭,望著那高高在上的神像,莫遠就算是此刻依然冷靜,毫不慌亂,在他的心中,那根本構不成太大的波瀾,沉穩的看著那神像,只有他知道,對今天,對這個並不喧囂豪華,簡單的婚禮他是抱了多麼大的期待,期待那個女孩成為他的妻。
卻在這一天,什麼都支離破碎。
連抓住她的最後一根線也斷掉。
他內心的痛,慌亂只為她!
他就真的要失去她嗎?
再也牽不到她的手?
他知道他對她的傷害,她恨他,不會回頭再看他一眼。
可是,他如何放手,怎麼放手?
那是他無論失去多少也無法放下的東西!
轉身,踏出這個他給予了期望的小小的教堂,踏出這裡支離破碎的一切,踏出這讓他失去她的地方,他不會失去的,不允許,不會,他會
這一次墓子寒更勝一籌。
那麼下一次呢?
下一次,他一定要
***
莫氏集團股票的波動下跌在業內引起了很大的風暴。
爭論,議論——
對莫氏這個一直穩固,在莫遠手下越來越強大的集團公司居然在一夜之間,股票大動,各種猜測云云,對股票的下跌,多方猜測,是長期公司的業績,政策影響?宏觀經濟和公司前景
還是莫氏出現了什麼大事,決策層有什麼決策?
或是有了什麼巨大的變動?
莫氏突然之間立於曾經都鐸世家所立的位置。
股票的大跌,影響是深遠的,透出的意味也是耐人尋味的深長。
與莫氏有關的,合作者都開始觀望,或者甚至抽出自己,結束合作關係,一時之時,業內震動,莫氏處在了一個非常不利的地位,電話不斷。
各方打來解除合作關係的電話打爆!
一夜間,莫氏成了一場金融動盪的開始。
這就是莫遠回到公司所看到的,平時一片嚴謹的公司在股票動盪下一片混亂,每一個莫氏員工的臉上都帶著揣測,高層則已按下慌亂,按照著莫遠的指示開始運作。
他冷厲的四掃一眼。
本來還揣揣不安的人在莫遠的冷厲眼神下,各自歸位。
這是一種長期以來的對於莫遠氣勢壓迫形成的習慣。
所有人在看到莫遠的那一刻,都鬆下一口氣。
好像只要有他在,莫氏就不會有問題!
這也許就是一個成功的領導人所具備的,讓下屬信服,相信,不自覺交付和信任的能力。
一種指向標。
成功的領導者,他的平靜可以帶給所有的人以平靜!
非常重要。
對這一點,莫遠很滿意。
他的員工做得很好,他不需要不信任他的人。
頓時,由於股票造成混亂的莫氏,在莫遠到來後,一下子全恢復了過來,各歸其位,各思其職。
「總裁,你來了。」會議室門口,抱著剛收集的幾份資料的在手機裡向莫遠報告的經理見到莫遠,立馬鬆一口氣,只見那白色襯衣領口早就鬆開,頭髮也是凌亂的,可見之前的慌亂。
在他旁邊跟著的莫遠一直以來的秘書,張曉雅也鬆了一口報。
「嗯。」對他們,冷冷睥一眼,莫遠踏進會議室。
一場金融的戰爭正式拉開序幕。
會議室裡。
「資料呢?」莫遠對著圍坐的莫氏高層冷聲開口。
「在這裡。」還是那位總經理馬上遞出手中利用不長的時間收集到的資料。
拿在手,一眼掃過手中的資料,莫遠伏在會議桌前,一手敲擊著辦公桌面,眸中深沉如海,臉色平靜無波,一身的黑色佇立,在這個會議室裡讓所有人的平靜。
所有的高層都屏息等著他們總裁大人的決定。
莫氏如今的股票已跌至低谷。
一旦這樣下去。
莫氏即將直接破產!
他們這些人都得馬上回家吃自己!
「下面,各部位各司其職,務必給我穩定下面,而你,你你,還有你,留下來,下面便是看你們的表現的時候。」莫遠沉呤的時間不長,片刻後,眸光閃過,便做下了決定,敲擊桌面的手指停下,指過坐在他左手邊的幾個青年的男人,冷靜低沉的聲音迴響在會議室內。
聽到莫遠的話,會議室的人提起的心都放下,既然,他們總裁如此說,說明已是有了對應的方法。
對莫遠,所有莫氏的員工都是異常堅信的,尤其是他們這些跟著他打江山的老人!
當然莫遠是不是有辦法只有他自己知道沒有人見到他深黑眸底的光。
除了留下的,都無聲的離開。
這場會議時間不長。
在很短的時間內高效率的結束。
各部門只要按以往的各司其職,並不需要如何,只要讓公司內部不出現大的波動。
而看過資料的莫遠知道這場金融站是針對他來的。
明確而確實的指向他。
是為他而來!
其目的,其挑起人是誰,似乎不言而喻。
與之前那輕微的動靜一樣,是同一個人——墓子寒!
看來他之前的動靜就是為了這一天吧,不僅抹去了他牽住陳柔止的東西,更想讓他失去所有!
留下馬副總,還有公司裡對股票操作,電腦,金融能力強的幾人。
會議室的門再度關閉。
然後
是手指敲打電腦鍵盤的聲聲,一聲聲傳出——
一道道的決策也同時發出——
莫氏對上那一雙神秘虛無的大手
也許該說是,莫遠對上墓子寒。
由幾日前兩個男人之間持續的溫火的爭鬥變為激烈的戰鬥。
***
這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卻是一場決定誰勝誰負的戰爭。
看不見的硝煙,看不見的流血。
「墓總,那邊開始反擊了。」
「嗯繼續操控,務必讓莫氏沒有反擊之力。」
「是!」
「那邊有什麼,不管如何,什麼也不用管,只管把他拉下來」
「是!」
一棟位於市區內的住宅裡,白日的光在玻璃窗外跳躍,房間裡,是一應溫馨的佈置是陳柔止喜歡的格調,這裡正是墓子寒為她所買的那一棟房子。
從那個小教堂裡帶著陳柔止離開後,墓子寒把陳柔止帶來了這兒。
沙發上,陳柔止仍然沒有換下那件白色的婚紗,靠在沙發上,沒有什麼反應的閉上眼,臉上的表情是淡然而漠然,像是置身於這個世界之外,沒有喜怒。
白色的婚紗上染血,一點點的暈紅。
點綴在那白紗之間。
染上的是別樣的美麗與妖嬈。
墓子寒立在客廳門口,聽著下面的人的回報,臉上的神色一瞬間是那麼的冷厲,眼中的藍光直射,手握得很緊,看著客廳裡漠然的女人,更是發狠,發恨。
她在教堂後來動手時的那些激烈的表情像是沒有出現過一樣,好像只是幻覺,但他知道那不是幻覺,那是為了莫遠而燃燒的狂熾的恨意!
所以他恨,他不能直接把莫遠幹掉,那麼他會不惜一切代價毀掉他的高傲。
幫grace完成她想要的結果!
揮手讓來人離去。
墓子寒慢慢的踱步,回到陳柔止的身邊,深藍色的眸深深的凝視著依然不動不語,一身白紗的grace,恨意再次閃過,而後,眼裡全是對陳柔止的憐惜,愛戀和心疼。
蹲下身體,他擔心的心疼的托起她毫不在意壓在沙發上受傷的手,輕輕的放在自己手裡,聞著淡淡的清涼藥味,他細心的看過,看那受傷的手有沒有哪裡沒有上到藥的。
心痛的低頭,恨不得含到嘴裡為她痛。
「grace,還痛嗎?」他知道她不會回答。
果然
她只是眼睫輕輕的一顫,自小教堂回來,她就沒有再開口說過一句話。
「去睡一覺好嗎?或者去躺一下?」
「」
「還有哪裡不舒服嗎?要不要去換一身衣服?」衣櫃裡早就被他裝滿了他每一次想她,每一天想她時買下的代表著他的想念和愛戀的一件件東西。
衣服,包,鞋子,都是他一一親自挑選的。
他希望她永遠開心,是他的grace。
本想給她驚喜,在她搬到這裡時自已發現,卻沒想到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墓子寒的萬分的心痛。
看著她身上的那些未來得及消散的淤青,紫痕
還有白紗上的點點妖紅!
「」陳柔止依舊沒有出聲。
甚至連那眼睫的顫動也沒有。
墓子寒的眼神非常黯淡——
「莫氏那邊除了繼續操縱,我已經找人吩咐下去四處散播莫氏內部的謠言」即使她不開口,不說話,不回答他,墓子寒仍舊說著,看著這樣的她,他難受,窒息,把對莫氏的計劃都對她說著。
「我會都替你辦到的」「grace,他怎麼對你,我就會怎麼對他,我會讓他百倍償還的」
沒有人知道他是多麼的後悔,都是他!
把頭埋在陳柔止的膝蓋上,墓子寒的話中全是懊惱和悔恨。
若他再快一步,那一晚
可是無論他再後悔。
這世界上也沒有如果!
他終是遲了一晚。
「不要再這樣,你是在折磨自己,這一切都怪我的,都是我,若我不是太自負」要折磨就折磨我墓子寒的聲音悶而低沉,自責而疼痛,裡面含著哽咽,哽咽,很嘶啞,那是他的悔恨和心痛。
為什麼不讓他替她受?
如果可以,我寧願那一晚的痛百倍在他身上。
也不願一點落到她身上。
一拳握緊,被墓子寒狠狠的砸在沙發裡,砸得沙發上的抱枕飛落在地板上,砸起的只是悶悶的聲響,那是他的愧疚,悔恨,與說不出道不明的心痛——
那握緊的拳頭一聲聲落在沙發上。
一拳再一拳。
聲聲作響。
聲聲沉在柔軟的沙發裡——
一滴,兩滴,男人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在陳柔止的膝蓋上,在那白色的婚紗上,一滴,二滴的水滴落下,在那上面暈開,點點的深淺,看不分明,卻能感到那淚中溫熱的,灼熱的情感!
這滴水伴著墓子寒呼吸燙在陳柔止的膝蓋上。
燙到了心裡。
令一直沒有半點情緒,一直不出聲,沒有反應的陳柔止睜開了眼,她長長的眼睫一顫,她看向埋在自己膝蓋上的男人,那個狂野高貴優雅的男人
那是眼淚
是嗎?
他是為她嗎?
說不說內心是個什麼感覺,陳柔止一下只覺得呼吸也喘不過來,心燙得難受,燙得她窒息,臉上的漠然再保持不住,柔胰輕輕的抬起,摸向墓子寒黑色的頭「寒——」
她何得何能讓他為她
她不配啊!
陳柔止的眼晴也變得苦澀,那水光在眼中流轉,卻乾澀的沒有眼淚。
那痛,那撕心的恨早就燃盡了她哭泣的權利。
眼淚早就不在屬於她。
寒
她的手微顫的落在他的發上。
而她那一聲微弱而乾啞的聲音,一落下,直接讓墓子寒抬起了頭,那雙深藍的眸,高貴而野性的臉抬起來,只是那深藍的眸中隱有淡淡的紅色。
那淡淡的紅色是什麼
「grace你」終於醒了,醒了就好,墓子寒的眼中話中全是滿滿的欣喜與說不出的激動。
「謝謝你,寒!」真的謝謝你,陳柔止對他說,口中苦澀,心裡卻為他對她的情而跳動。
每一次,都是他。
從她認識他以來,每一次在她最沉寂時都是他!
這一次,還是他!
「只要你開心,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的,grace,這份心不需要你說謝謝,是我對你的,以後不要再對我說謝謝了。」他不需要謝謝,這是他願意為她做的,只為她做!
再一句謝謝在陳柔止的口中轉過,吞了下去。
子寒的心思她怎麼會不明白呢。
他要的,她也知道。
只是現在此刻的她,他還會要嗎?
她是那麼髒,那麼不乾淨
眼晴看著手臂上還留著的那一點點的像是針眼一樣大小的紅點,算得太多,還是算錯了莫遠的殘虐,那是她付出的代價。
她從未像這一刻一樣覺得她不乾淨,她配不上墓子寒給她的那一份溫柔和情感。
墓子寒給她的感情越深,她覺得越沉重。
流露的表情再一次被陳柔止收回去,她頹然撤開了放在他頭上的手,淡了神色。
而墓子寒怎麼會答應讓好不容易才醒過來的她閉上眼!
且她望向自己手臂的目光,時時注間她的他怎會不明白,那他們之間也談不上默契了,那一點紅,代表的是什麼,他知道。
但他毫不在意!
「你想太多了,grace,你看著我,你還不瞭解我是怎麼樣的人嗎?還要誤解?還是你一直就是因為它拒絕我?我並不在意那些東西的,我要的是你。」這句話也許說得不清楚,但是陳柔止明白,墓子寒這個說出口的人當然明白。
他們之間。
從認識到現在,一直是墓子寒在追逐。
他早就表明了他的態度。
他要她,只要她,只要她一個!
不管過去,將來,不管其它,都只要她!
還不夠明白嗎?
「你還不明白嗎?」墓子寒說完,手正著陳柔止的頭,灼灼的凝著。
一個低頭,一個抬頭,兩人挨得那麼的近,近得呼吸不經易就會交纏,近得能看明白對方眼中流露的情緒,情意。
一個是灼熱的深刻的愛戀。
一個是在一次次的日積月累中滋生的情,那情還不深,但它存在著。
陳柔止被那灼熱的目光灼住了眼。
「要怎樣才能明白?」是要他掏出心來給她看嗎?看他的心早已刻滿了她,在一日日裡,全是她的音容笑貌,一舉一動。
「我明白。」
久久的對視裡,陳柔止明白,她也點頭。
這輕輕的點頭,賦予墓子寒的是怎樣的意義,只有他自己能感到,心的澎湃。
一個吻落在陳柔止的臉頰上。
額頭上,眼晴上,睫毛上,鼻尖上,兩邊的嘴角
下巴——
最後,嘴唇的中央。
烙印下了一吻,定情的一吻。
輕柔的印,沒有輾轉,沒有深入,沒有糾纏,就只有輕輕的一印。
是灼熱的愛戀下溫柔的柔情,是一種誓言。
一種宣誓!
然後,沒有離開。
是兩兩相貼。
就這樣溫暖單純的貼著,彼此傳遞著溫熱與呼吸,彼此傳遞著某種誓言——
溫暖著彼此。
那笑,暖洋洋的在兩人的嘴角泛開
外面世界的風暴影響不了在這一刻的兩人。
墓子寒突然抱起了陳柔止,橫抱在胸前,兩人還是那麼對視著微笑,陳柔止沒有一點的驚訝,他抱著她,一步步朝著臥室而去,停在了臥室裡。
兩人微笑著,都不動。
「不怕?
「不。」
「要我幫你嗎?」
「謝謝。」
「不是說了不要說謝謝。」
「好。」
兩人相視而笑,墓子寒把陳柔止輕放在了床上。
摸了摸她的頭
浴室裡的水沖刷而下,灌滿了浴缸,灑上精油。
「去泡個澡,換身衣服,舒服點。」墓子寒轉身抱起床上的陳柔止,兩人一起進了浴室。
熱水濺起的白霧迷離了一切。
能見到只有高大和嬌小的身影籠在升起的水霧裡——
***
「你拔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候再拔——」手機裡一聲聲電話無人接聽的聲音響在耳邊,騰馳拿下手機,對望著他的幾個人搖了搖頭「沒有人接。」
「怎麼回事?難道出了什麼事?」楊柳開口,慘白的臉更慘白。
他們打的是墓子寒的電話,在婚禮現場離開後,幾個人等了良久,只見到墓子寒派來的人,說墓子寒去接陳柔止了,至於具體的沒說,各人也不知道。
只等著墓子寒的消息。
可是半天過去,竟然沒了音訊。
他們怎麼會知道,因為陳柔止,墓子寒把他們給忘了呢!此時,更是想不起他們——
一直等著的幾人連莫氏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
一直等著陳柔止的消息。
接著打。
手機裡依然是暫時無人接聽的語音。
幾人對視,都是一臉的擔心。
「這個墓子寒怎麼回事?如果有什麼,也該打個電話來說一聲。」楊尚不滿了,他心裡也擔心著那個淡淡的女人,至於臉上,他看著蘇凌,他是因為蘇凌才擔心的。
他們是朋友不是嗎?
為了朋友的擔心,沒有什麼。
如此說服自己心裡的那一絲異樣。
對楊尚的話,幾人都點頭,有什麼事也該知會他們一聲。
當然幾個人裡面,除了任寧,她一直都是坐在騰馳的身邊,默不作聲的存在,而這默不作聲的存在忽然開了口。
化著濃妝的她搖著騰馳的手,盯著車窗外,那白色的粉在車窗的光線下駁落,在座幾個人對視。
她手指指的是旁邊不遠的一片大的屏幕「馳,你快看,好像是說莫遠的公司」
那是一個設在街道上的電視。
裡面正報道著關於莫氏集團一夜之間股票大跌,跌入低谷的新聞。
幾個人對視後,才慢慢望著過去。
一眼之下,都震驚的瞪大眼。
墓子寒的出手,這幾個人都是不知道的,之前莫遠和墓子寒之間的溫水爭奪,也沒有人知道。
所以他們吃驚!
莫氏如此大,如此穩固的集團公司竟然在一個早上大跌,到底是出了什麼事?
楊柳,任寧不懂,只知道是說莫遠。
但在場的三個男人都懂!
要讓一家像莫氏這樣大的集團公司股票下跌,一下跌到谷底,那是要多強多大的勢力?
「到底發生了什麼,竟然」幾個男人震住了,陳柔止墓子寒那邊還沒有找到,這邊莫遠的莫氏又這樣?到底裡面隱著什麼,藏著什麼?這是一股如此龐大的力量。
莫遠能不能渡過?
如此他們是莫遠又當如何?
可以預見的,敏銳的直覺在這三個做為一等一的商人身上產生作用,他們知道這極有可能讓a市的金融產生一場大的暴風雨。
對自己的公司,三個人倒是不怎麼擔心。
必竟對他們這樣的大公司來說,如果不直接而來,倒是無妨。
不過a市其這的的公司,那些控股人,散股散戶,將是一場災難——
不知道多少人會在這場風暴裡沉落,支持下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撲搠迷離——
驀然,此時,三個男人的手機都響了起來,不用看,都知道多半是為什麼而來。
接過電話後。
確實如他們所想。
都是因為莫氏突然的變動而來。
不過騰馳的多了一個消息。
那就是,陳柔止已經被墓子寒帶走的消息,沒有出什麼事,而莫遠則回去了莫氏。
幾個人對此鬆了一口氣。
雖然,一時找不到墓子寒,但知道陳柔止已沒有在莫遠的手中,之於他們來說,心可以放下幾分,但同時又隱隱不滿
「那個墓子寒也真是的,當初不是說好,一有消息通知我們?他不知道我們會擔心嗎?」楊柳咧了嘴,首次對墓子寒表示出不滿,說完拉了拉蘇凌的手「你說是不是,木頭。」
蘇凌沒有說話,但清冷的表情更透明了。
楊尚也是。
騰馳邪魅的桃花眼很深。
任寧便看著他。
「接通了。」忽爾,騰馳桃花眼一瞇開口,幾人一看,才發現他一直沒有停下拔電話的手。
那麼就是墓子寒的電話接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