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九章 寂寞，亂點鴛鴦譜 文 / 牛二黑
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果一個美女25歲了還沒男朋友，那才是真的不正常。
怪只怪，自己沒有早幾年認識她；怪也怪，曾經的自己太老實，沒把交往了幾年的女朋友弄上床。當然歸根結底的怪，還是怪自己年少不輕狂，學生時代不夠牛逼，沒勾搭上倆純正的美少女。雖然不算太強烈，但李小白多少還是有些處女情結的。
確切地說，是處男型處女情結。
曾經有一回，老潘往屋裡帶回一姑娘，身材還不錯，長得也漂亮。結果遇到他臨時有事，玩不上，就慷慨地送給李小白玩。那姑娘聽說李小白是處男，就同意了，還準備好事後給他一個小紅包。李小白是猶豫了半天，最終還是在趁她洗澡的時候自慰了一把，硬把自己的衝動給控制了住。
現在想來，當時自己除了覺得是玩老潘的女人，感到有些彆扭外；那就是這種「處男型處女情結」在作祟了。隱隱之中，李小白還在期望自己青澀的第一次，也要和一個青澀的處女一起完成。又或者他期待的並不是這一層膜，而是那一種被對方認定一生的感覺。
但現如今這開放社會，甭說他24歲左右的同齡人，那就是高中裡都揪不出幾個漂亮的處女了，你還怎麼找？難不成，真像網上調侃的一樣，去幼稚園物色個小蘿莉，然後慢慢等著養成？
悲哀。
見李小白悶悶不樂的樣子，吳璐倒是有些大方地調侃起來：「怎麼，很失望啊你？」
「有點點，我原本還打算對你負責的……」李小白苦苦笑，話也就放開了。
「負責？負什麼責？」吳璐好了奇。
「昨早上撞到你洗澡啊，這要是在古代，你就是非我莫嫁了。」
「討，討厭，今後不准再說那件事了……」吳璐邊說邊擇著菜，轉身拿盆的瞬間，忽然「啊」地驚嚇出了聲：「你，你什麼時候進來的？嚇，嚇死人了。」
李小白聞聲轉過頭，但見一個失魂落魄的男人，像幽靈一樣地站在門口。
「藍醫？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進來也不說句話？」
「我，那那個……對不起。我，那那個……什麼也沒聽到。我，那那個……想問問你們有沒有什麼吃的？」藍醫一臉的憔悴，喉結翻滾了好幾下，這下發出了聲。
「當然有啊，顧倩倩今天生日，樓頂大家吃得正high呢，你快上」
「不，不要了，我是問問有沒有蘋果，麵包什麼的，填一下肚子就好。」藍醫一臉要死不活的表情，哪裡還像平時那個古道熱腸的老好人？
「我拷，難不成你還害羞？老潘他們都在上面，可熱鬧了，有美女，有啤酒，還有香噴噴的狗肉……」李小白以為這已經夠誘人了，沒想藍醫還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對著桌上的電飯鍋幽幽道：「那我吃你們一碗白米飯吧？」
李小白越看他越覺得不對勁：「藍醫你怎麼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沒，沒有的，就是很睏了，想吃點東西就睡覺。」
「真的？藍醫你有事別憋心裡啊，大家鄰里之間幫著想辦法……」
「沒事，不會沒事的……那我吃飯了？」那口吻，像是連說話的力氣也沒了。
「那你等等，我煸的四季豆幾分鐘就熟，還有等下要醋溜個白菜……」
「不……」藍醫搖搖手，就那樣舀了一碗白米飯，寂寞地回去了。再等李小白的干煸四季豆出鍋，裝上小半盆給送去，裡面卻是微弱地：「我飽了。」然後不管李小白怎麼敲門說話，房間裡都沒了反應。
肯定有問題。
再端菜上樓的時候，李小白就把這事告訴了老潘，老潘聽後淡然道：「肯定是感情上的事兒。不過他學醫的，考研的方向又和心理學相關，會懂得自我療傷的。現在既然藍醫不願意講，代表頭緒還沒理清，我們去只會適得其反。讓他一個人先靜靜吧。」
「可，你們就不怕他想不開，做出什麼極端的事？」左邊，顧倩倩的一個女生朋友問。
「這不可能，藍醫人我瞭解，承受力絕對是海綿型的。不管你給多大打擊，把他壓多扁，他蟄伏一段時間，又能恢復原狀……」老潘侃侃而談。
「你好像什麼都知道喔？」那女生的眼裡，多了一小絲崇拜。
「過獎，過獎，不過是虛長你們幾歲，經歷豐富一些罷了。」老潘溫和地笑著，儼然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
「嗯，果然還是老男人好，懂生活；像我們班上的那些小男生，整天除了打遊戲，其它什麼都不知道……對了，你qq號多少來著，我要加你，偷你的菜。」得，這就上鉤了。
「可以啊，歡迎歡迎，我新種了滿園的大香蕉，專門等著你這樣的美女來偷……你拿手機記一下吧，我qq是1328114596。」免費送上門的菜，老潘豈有不收的道理。
那女生正要記號碼，卻被顧倩倩強烈阻止了：「不要小雅，千萬別加！他剛剛那是假正經，人私下裡其實就是一個大色狼，你可別中了他的****……」
「是，是嗎？」那女生停下，有些認真地問老潘。
老潘微微一笑，故作深沉地喝下半杯酒，還整出一點略帶磁性的嗓音道：「你覺得呢？」
那女生癡了。顧倩倩看在眼裡，這叫一個氣啊：「小雅你不要傻啊，他騙上床的女人加起來至少一百不止，沒有一個是負責認真的……」
「嘿，倩倩你別誹謗哦，什麼叫騙？我承認，我的確交過不少女朋友，也和她們都上過床。但那是她們情願的啊，她們和我在一起也很開心，又浪漫又有**……只是我現在的情況給不了他們婚姻，最後只有忍痛割愛，放手讓她們去尋找真正的幸福罷了。」老潘竟說得理直氣壯，還tm款款深情，把李小白他們都快笑噴了。
顧倩倩都快急出火了，痛心疾首地：「禽獸，絕對的斯文禽獸，小雅你……」
「倩倩沒事，我們就聊聊天，我只是想多聽聽他那些風霜的往事……那，那個，老潘你把手機號一塊兒告訴我吧。我平時上網時間不多，可以發短信……」
老潘樂呵呵的，悠然對視著那邊一臉尷尬的顧倩倩，那是得兒意地笑，呀得兒意地笑……小女生對老男人，那就是貓對上魚，老鼠對上大米，不存在任何免疫力的。
無心插柳，老潘就這麼順手釣上了一個——恩，李小白給她打70分，應該算三分之一個美女吧。
……
菜完全炒好了，李小白和吳璐這才落座，正式開吃。
自然而然地，兩個後來的人又坐到了一起。只是上面人這麼多，剛剛談及吳璐男朋友的話題，也就不了了之了。
話又說回來，不知是不是吳璐在一旁幫廚的原因，李小白今晚弄的七八個菜，竟然都是超水平發揮，味道都快趕上街邊的小餐館了。眾人邊吃邊讚不絕口，聊天的焦點，也就轉移到了李小白他們這邊。
正扯著閒篇，羅玲不知吃錯了什麼藥，突然對著李小白這邊「啊呀」地大叫了一聲。眾人好了奇，忙問啥事兒啊，妹子？沒想羅玲竟一本正經道：「你們看，你們看，他們倆好有夫妻相哦，特別是那眼睛，那鼻子……」
李小白長得這麼普通，吳璐生得那麼漂亮，哪有什麼夫妻相？但眼下朋友聚會，最流行的就是亂點鴛鴦譜。於是眾人就跟著起哄了，殷寫裝模作樣地對著兩人看了幾眼，誇張道：「呀，像，真像……怪不得剛剛他們在廚房配合這麼默契，原來是命中注定！」
老潘也是品頭論足：「嗯，你還真別說，他們倆還挺配。先說咱小白吧，什麼都懂一些，又還是處男，絕對是潛力型的鑽石王老五，居家必備好男人……」
羅玲正要再接話，被顧倩倩有些生氣地拉住了，抹下臉道：「淨胡鬧，璐璐都是有主的人了，再亂說看她男朋友不絞了你們的舌頭。」
「嗨，有男朋友怎麼了？婚還沒結吧？再說結了都還可以離呢……依我說，天大地大，『夫妻相』最大，璐璐你把你男朋友蹬了吧，找小白，沒錯的。」殷寫這個人，要麼悶騷得像個處，要麼話多得像個嘮婦。
洗涮。
雖然知道這是一群寂寞的人，在開一串寂寞的玩笑，但兩人還是被弄得有尷尬。吳璐的臉一直緋紅，想解釋，想阻攔，但更多的還是窘笑著不說話。李小白呢，有一點點興奮，又有一些些惆悵，還被傳染上了一絲絲寂寞，反正是五味雜陳。
只是讓他迷惑不解的是，左邊的羅玲怎麼老用手碰到他，偷偷地對他擠眉弄眼？
有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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