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章 狗肉滾三滾，神仙站不穩 文 / 牛二黑

    只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到。

    這樣規劃好以後，李小白又悄悄下樓，單獨買了製作香腸需要的花椒、辣椒、腸衣、鹽。然後弄一桶水回去，打開音箱，放上幾首勁爆嘈雜的音樂。再用小刀在屋裡切割了半天，終於剔分出一大堆精瘦肉，一小堆帶著碎肉的骨頭。

    小刀果然鋒利了不少。

    拿出兩三斤精肉，剩下的全部用袋子密封好，重新放回白色方格裡。再打掃打掃現場，收拾收拾房間，推門出屋吆喝一聲：「狗肉狗肉，敢吃的來！」

    正遊走在兩邊觀戰的殷寫，一聽，立馬就蹭蹭地竄了進來：「我拷，我拷拷拷，這麼大堆狗肉，小白你從哪兒弄的？」

    李小白早就編好了一套：「從我表叔家拿的，他有一個做特色狗肉火鍋店的朋友，最近生意不太好……這不，好肉他們留下，讓我給帶回一堆肉骨頭。」

    「不錯了，不錯了，這東西金貴得很，一般超市都買不到。」殷寫咂咂嘴，忽然邪惡地笑了：「正好我這段時間感覺挺虛，昨晚堅持了還不到半小時，就感覺有些力不從心……小白你這肉絕對是雪中送炭，幫我大忙了，謝謝啊。」

    李小白一愣：「什麼忙啊？」

    「壯陽啊，狗肉壯陽你不知道？」

    李小白還真不知道，原以為殷寫是在誇大其詞，隨口胡謅。沒想老潘突然放下手中的遊戲，像頭狼似地衝了出來：「哪裡？哪裡？我啊這麼多，看來今晚我們要集體威武了。」

    牛管也是探出一個如饑似渴的腦袋：「有肉？」

    就開始弄。李小白、殷寫聯袂下廚——肉骨頭煲湯，小排、碎肉紅燒，再炒一個仔姜肉絲……老潘、牛管買酒，直接豪爽地從樓下抬上來一件24瓶，管夠。米飯，也用殷寫那個小電飯煲，蒸上一鍋又一鍋……

    已經可以聞到肉香，天也完全黑了。四個大男人候在客廳、廚房裡，正閒擺著一些騷龍門陣——突然鑰匙開門，有人回來了。

    顧倩倩第一個進來，老潘立馬湊上樂呵道：「嘿嘿，倩倩你回來得正是時候。來來，等下一起吃狗肉壯壯陽，說不定你下面也長出一根……」顧倩倩小怒：「滾，滾，公共場合你給我文明一點！」

    「怕什麼，在場的都是純爺們，你們家玲玲又不在……」老潘話還沒說完，就見羅玲提著兩袋小菜出現在門口，頓時就有些尷尬：「啊——羅玲，你，你這周不是晚班嗎，怎麼……」

    羅玲在附近一家超市當收銀員，分早、中、晚三個班，平時一般都是下午3點去，晚上9點回。雖然臉上寫著「不高興，你很煩」，但畢竟是小家碧玉，羅玲也沒怎麼只說：「我不可以換班嗎？今天是倩倩的生日，我們買了些菜，準備為她慶祝……」

    「哈？倩倩你今天生日？怎麼不早說，不然我也得準備一份小禮物，鄰里之間嘛。」老潘搓搓手，陪陪笑。

    「不用了，管好你自己的臭嘴就行，我今天來的朋友可都是女生……」顧倩倩話這一說完，羅玲往後一招呼，外面竟陸續進來四個人！

    吳璐也在裡面。

    四男對六女，可真夠擠的。也真虧顧倩倩想得出，大生日的把一群人往這麼小的屋子裡帶，就不怕她的朋友們被擠懷出個孕來？不過想來也是受經濟制但凡是因囊中羞澀而起的事，甭管有多傻多荒誕，李小白都理解。

    殷寫、牛管雖然有些色迷心竅，但眼見外面這麼擠，也就先退回到了老潘的房間。那旮旯，相比而言已經是「6室1廳」中最寬敞的地了。顧倩倩的朋友們也三三兩兩地進了她們屋，打開電腦，嘻哈看起了相冊，爭相偷上了菜。

    客廳裡，就只剩下來回招呼著的顧倩倩，和厚著臉皮找人搭話的老潘。廚房裡，有正在炒菜的李小白，正在洗菜的羅玲和——進來要幫忙的吳璐。

    又遇見了。吳璐微微一笑，笑得很溫婉。李小白心中一燦爛，忽然就忍不住道：「要不你們別做了，我們弄得夠多，大家一起吃吧？」

    這話他是對吳璐講的，但搶答的卻是羅玲：「怎麼可以，這麼多人坐都坐不下……」

    「沒關係啊，過生日要的就是熱鬧，我們可以在客廳裡擠一擠。或者把菜端到樓頂，點上蠟燭吃……」李小白本是順口一說，不想被客廳裡的老潘聽了，拍手稱快道：「燭光晚餐，生日party，好好好！」

    「可以啊，那我把我們的菜也炒了，到時大家到樓上一起吃……」女人都愛浪漫，羅玲明顯是動了心。

    「好，就這麼定了。」老潘興奮地搓著手。

    「定什麼定？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花花腸子，不行！給你講老潘，我這些朋友都是正經人，不玩你們那一類……」沒想到顧倩倩反對。

    「嗨嗨，我們哪一類了？倩倩你要透過表相看進我的內心啊，其實我心裡可單純了，就是想吃一頓熱熱鬧鬧的晚餐。如果非要說有什麼企圖，那我只企圖通過對今晚氣氛的營造，在你生日這一天讓你……」老潘一酸起來，那就是搾菜批發商。

    「行了行，要一起吃也可以，但你保證不准講黃段子，保證不准佔她們的便宜。」顧倩倩終於還是鬆了口，畢竟越多人為她慶祝生日，她心裡越high。

    「好，我保證。」老潘一臉信誓旦旦的表情，但接下來，又嘻皮笑臉道：「她們的不准占，占佔你的便宜總可以吧？」

    「來吧，只要不怕我閹了你。」

    ……

    狗肉滾三滾，神仙站不穩。

    哪怕有的作料還不齊，哪怕有的火候還不夠，哪怕李小白只是照著網上的菜譜第一次做——但等酥爛的狗肉一出爐，濃郁的肉香一路飄到樓頂，眾人那叫一個饞啊。哪怕之前一直叫嚷著「吃狗肉，你們好殘忍」「就不怕得狂犬病」的兩個女生，在目睹了眾人大快朵頤的狼吞虎嚥後，不禁也口舌生津津的嘗了一嘗，立馬也跟著讚不絕口。

    果然是名符其實的香肉，真香。

    樓上的眾人已經開吃，樓下的李小白卻還有兩個菜要炒。不過此時他不僅不委屈，反而有些小小的激動和慶幸——吳璐，這個被自己看遍全身的大美人，就在自己旁邊。

    只有他和她，兩個人。

    卻沒了敵意，少了尷尬，有了不少話。話題先是從這鍋香噴噴的狗肉，說到李小白還算馬虎的廚藝；再從李小白的廚藝，講到吳璐在中門那邊的小生意；接著又聊起了吳璐在老家農村的那些事兒，她竟然也餵過許多兔子……兩人越聊越投機，越談越放鬆，到最後李小白終於忍不住問了：「那，那個，你究竟是不是同性戀呀？」

    「你才同性戀，你們全家都是同性戀……」吳璐漲紅著臉，竟然有些急。

    「這麼說，你不是？」李小白這叫一個高興啊，但心中多少還有些不解：「那你還和她們倆住在一起……」

    「不可以嗎？同性戀也是人，同性戀就不能有正常的同性好朋友？」

    「那，那不一樣啊……你們三個都睡到一張床上了，就不怕她們對你動手動腳，佔了你的便宜，污辱你的清白？」李小白還是有些不放心。

    「才，才不會呢。只有你們男人的思想才那麼齷齪，什麼事都要往那方面想。玲玲和倩倩愛得可深了，怎麼會背叛對方……再說我平時都睡店裡，只有早晨過來洗一下澡；哪怕偶爾要在這裡擠一擠，那也是打地鋪的。」

    哦，原來如此。

    這下可好，吳璐既不是女同性戀，又不是高不可攀的富家女——兩個心理障礙一解除，李小白終於可以名正言順的喜歡她了。在內心深處，自從那天撞見她的全裸後，李小白就埋下一顆**的種子。而經過這幾次各種巧合的遇見，包括剛剛其樂融融的聊天，這種**開始蛻變、升級——除了去征服佔有她的原始**，也開始有了喜歡，有了對她整個人的心動。

    李小白不是一個感情氾濫的人，但左手一個梁小美人，右手一個吳大美女，他都是真心的喜歡。但他怎麼就忘了，心理障礙是沒有了，可現實障礙呢？

    「那，那個，看樣子你還沒交男朋友吧？」

    吳璐愣了一愣，小臉紅紅地道：「有，有，當然有啊，我都是快結婚的人了。」

    糾結，糾結，糾結……難道命中注定，自己就是那個傳說中的李小三？

    好逼都被狗日了，李小白忍不住想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