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29章 偷龍轉鳳 文 / yoyo魚
更新時間:2012-07-03
可結果證明,是軒轅直想的太天真了。()
看著鏡子裡的幾乎跟軒轅琛一模一樣了的臉,還有一身攝政王的朝服,軒轅直覺得渾身都抖起來了,如果被發現,他可是要被殺頭的!這下可好,不僅琛王府上下,連他也要被牽連了。
「皇叔,您應該很瞭解王爺的吧,那在朝上就請皇叔多擔待了。」蘭若煙表情笑的僵硬,一定不能出事啊,軒轅直,全靠你了!
「愛妃,本往一定會不負所望的。」軒轅直模仿著軒轅琛的口氣說道。
「呃——」軒轅琛的情話不止這程度,蘭若煙想到在江南跟軒轅琛久別重逢時,他說的那番話不經有些臉紅。而軒轅直以為她是被自己的話打動了,笑得更得意了。
蘭若煙一直送「軒轅琛」到門口,說實話,她心情有些小複雜,她第一次送琛王去早朝,結果還是個冒牌貨,哎,感覺真對不住軒轅琛啊。
「王爺萬福。王妃貴安。」以韶妃為首的一群女眷竟早候在門口,等「軒轅琛」過來。
一見這場景,蘭若煙就無語了,韶妃你沒事湊什麼熱鬧啊!?要是沒出門就露餡了,那就糟糕了!
「免禮。」「軒轅琛」卻表現的比蘭若煙淡定多了,他尋常的說了便不再多說什麼,趁著她們不注意,一直抄蘭若煙使眼色。
蘭若煙明白後,趕忙一臉微笑地說,「韶妃妹妹今日一早就候在這裡等王爺,不知所為何事啊?」
「回王妃娘娘的話,昨日王爺下命讓臣妾管治王府,今日臣妾是來請示王爺,該什麼時候接受王妃娘娘手上的事情?」韶妃輕靈地說著,眼中流露出絲絲得意來。
「啊,這個事情啊,等本往回來再做商討吧,現在本王要去早朝了。」「軒轅琛」比蘭若煙反應還快,一聽韶妃這話他就知道是在「爭權」,這些家事他可管不了,朝事他還懂點,於是馬上借口開溜了。
「軒轅琛」一走,韶妃柳玉櫻就看向了蘭若煙,道,「那娘娘認為什麼時候讓臣妾接受好呢?」
人說家醜不可外揚,這韶妃還真做的出來,大清早的就來王爺面前要權,真是獻醜了!蘭若煙美好氣回道,「王爺不是說了晚上再議嗎?韶妃妹妹,既然王爺說給你了,就一定會給的,何必急於一時?何況本宮好像也沒說要跟你搶啊。」
韶妃嘴角的笑僵硬了下,但旋即又恢復自然,道,「妹妹自然知道您不會跟妹妹搶那點小權,可總拿著姐姐想必也累了吧?」
果然是官宦家的女兒,說話就是刻薄,蘭若煙淡淡笑道,「這個就不勞妹妹擔心了,姐姐現在還有事去做,就先告辭了。」說完,她還斜了韶妃一眼,以表示鄙視之意。
被蘭若煙這樣一諷刺,韶妃頓覺受氣,身體都氣的發抖了,但她還是要彎身行禮,喊一聲「恭送王妃娘娘」!就因為蘭若煙是正妃,她是側妃!嫡庶有別,只要蘭若煙在,她的孩子就算生下來也只是庶出,不行!她絕對不能允許。
此時,遠處一雙探究的眼睛瞄上了韶妃,這個女人比南宮金枝要好利用的多。至少,她能夠控制自己的情緒,沉得住氣。毒君子嘴角揚起一抹算計的笑後,轉身朝芳華樓去。
南宮金枝躺在床上,微闔著眼,一名侍女立在一旁隨時等著吩咐。窗外忽然傳來幾聲清脆鳥叫,那侍女平時不怎麼侍候南宮金枝,乍聽了鳥叫聲,不免好奇地小聲呼道,「咦,這大冬天的哪來的鳥啊?」
「下去!」本還閉目眼神的南宮金枝忽然啟開眼來,朝著那侍女呼道。
「啊?」侍女一惑,對南宮金枝突然下達的命令有些反應不過來。
「本宮叫你下去,聽不懂嗎?」南宮金枝不耐煩地說著,眼中流露出殺意,侍女頓驚,低頭直說「奴婢知道了,奴婢知道了……」就快步往外跑去。
侍女一出,毒君子就輕聲進入落地走到南宮金枝床邊,躬身行了一禮,「葉妃娘娘金安。」
「有什麼好安的!多虧了你給的那貼藥,本宮不僅沒有讓蘭若煙下獄!還害本宮從此不得生產!你到底是她那邊的人還我這邊的!?」南宮金枝心中積累的了太多的怨氣,此時見了給她出了這計謀的毒君子,怎不能來氣!
「呵。」真是相形見絀,同時王爺家的郡主,南宮金枝跟柳玉櫻簡直不可同日而語。「娘娘若真是按我說的做,那必不會出什麼差池。而且,娘娘,我給你可只是一般的砒霜,且量少,食之也不會出太大問題。」
「胡說!分明就是遏喉!」南宮金枝一拍床案。
「遏喉藥性辛辣,我怎敢用在娘娘身上。」毒君子否認,他蹙眉說道,「娘娘食了遏喉卻為斃命,只是傷了身子不適生產。可見下毒之人用量非常精準,必不是尋常人能做到的。」
「你的意思是有人換了藥?」南宮金枝眉間一斂,又思慮片刻,忽然道,「是蘭若煙!一定是她!她竟然這樣害本宮!」
毒君子心中冷笑,語氣也漠然,「娘娘,既然你可以算計她,她怎不可算計你?女子為權為勢,都會不擇手段。她雖是正妃,可也要保位啊。」
「可惡!本宮要她血債血償!」南宮金枝一聲低吼!她凌厲地視線掃向了毒君子,「你想好什麼計劃了嗎?」
「自然是。」毒君子冷冷笑道,「娘娘,既然不能損了她的地位,不如直接除掉。」
「直接是除掉?你說的輕巧,若她出了什麼差池,不要說蘭家,就是王爺都不會輕易放過有干係的人!」南宮金枝冷哼。
「當然不能我們動手,葉妃娘娘,這王府裡,除了您,可還有人跟蘭若煙是對立的。」毒君子笑道。
「你是說韶妃?」南宮金枝試著問道。
毒君子點頭,「韶妃看似深沉,可骨子裡也只是個小女人,她待王爺,可要比葉妃娘娘您真誠的多,若說是為了讓王爺對她能夠回心轉意,她大概就該心動了。」
「呵?是嗎?原來你看她也比我高尚的多?」南宮金枝瞇眼看毒君子,透著隱隱的威脅。
「女子,都是一樣的。」毒君子淡淡笑了笑,「拉攏韶妃娘娘,恐怕還要靠娘娘您了。」
「只要能除掉蘭若煙,本宮回去做的。」
見南宮金枝應允了,毒君子微笑拱手後,從懷中掏出一瓷瓶,遞到南宮金枝面前,「娘娘,這是能滋陰補虛的玉露丸,每日溫酒送服一顆,三日娘娘可下地行走,不出五日娘娘就可痊癒了。」
接過瓶子,南宮金枝勾唇諷刺笑道,「你倒是給的是時候,要是本宮不允你的建議,你是不是就不給本宮這樣藥了?」
「娘娘多慮了。」毒君子心中一驚,葉妃竟這樣多疑。
「本宮若不多慮,那吃虧的只有本宮,真到事發,你怕是跑的比誰還快!」南宮金枝冷聲說著,見毒君子臉上並無異樣,直覺無趣,她的威脅對這個人居然沒有作用,想到以後還有很多事情是要依仗他的,也就不再多言,「你去吧。」
「是。」毒君子應聲躍出窗外。
這時候,秋蟬在外面低聲問,「娘娘,奴婢回來了。」
「進來。」
秋蟬一進來就走到南宮金枝床邊,快速低聲地說,「娘娘,小福子被韶妃的太監押送到了官府,奴婢還聽說那花俏被救上來後,就只求著韶妃收下她……」
「那賤丫頭!!」南宮金枝怒斥著,「那丫頭現在還在韶妃的櫻柳院裡?」
「是。」秋蟬點頭,又問,「娘娘想如何處置花俏?」
「把她——」南宮金枝正想是處理了她,但轉念一想,何不乘此機會拉攏韶妃呢。
「娘娘?將她如何?」秋蟬忙問。
「不必了,等本宮身體好些了,親自去櫻柳院跟韶妃說好了。」南宮金枝淡聲說著,「本宮要歇息了,你去備一壺溫酒過來。」
聽到這樣的吩咐,「娘娘現在身體虛弱,飲酒不利啊。」
「本宮叫你去你就去,囉嗦什麼?!」南宮金枝不悅地吼道,秋蟬唯有下去給她弄來溫酒。
秋蟬出門後,南宮金枝就從枕邊拿出了毒君子給的藥瓶,她心想,毒君子現在還要倚靠她,估計也不敢對她有什麼不利的。於是笑了笑,將藥瓶又放回了枕下,她現在是要快些好起來,如今父親被琛王囚禁,天後都要忌憚他幾分,而他又是自己的夫君。她必須要得到他的寵愛!
蘭馨閣內倒是安靜,太醫寫下的方子已煎成藥送來了。蘭若煙坐在床前,吹到適宜的熱度,就要自己先呡了一口,碧雲見狀,忙止住,「娘娘,且慢!」
「怎麼了?」蘭若煙不解看她。
「防人之心不可無。」碧雲從腰間拿出銀針放在藥中探了探,再取出,卻見那銀針瞬息黑了!
「啊!」蘭若煙已經,藥碗脫手而出,只聽瓷碗碎裂,藥汁四濺,劇毒的藥汁滲入地毯,竟燒成灼灼白沫來!
「是誰竟如此大膽!」蘭若煙一怒!朝著送藥過來的婢女質問道。
「娘娘,娘娘,奴婢不知啊……」那婢女驚惶下跪,面色發白,只是一直求饒。
此時,蘭若煙也辨不出她說的是否可靠,於是問了碧雲,「碧雲,這藥是誰煎的?」
「應該府上專門煎藥的,奴婢去問那邊就知了。」碧雲說著行了一禮就快步出門去。
見跪在地上的婢女,蘭若煙皺眉對碧游道,「先將她關到偏室,務必要安靜。」
「是。」碧游領命,走過去當著蘭若煙的面就一掌劈暈了那婢女,然後一把扛起她就迅速出了門。
蘭若煙見到方纔那一幕,心中微驚,碧雲碧游這樣乾淨利落的手法,倒真是得力!看來蘭祁風早就料到王府會生出異樣來,派這二人到她身邊也是以防不測。唉,勞煩他用心了。
沒過多久,碧雲就回來了,她匆匆行至蘭若煙面前,「娘娘,是那太醫有問題!」
「怎麼?」蘭若煙不解。
「那太醫寫的藥方子,奴婢親自看過沒有問題,可是他後來又對侍女說是要以人血為引,還說如何如何重要。下人們不解藥理,竟也真聽了,那藥一經人血激發,就會成劇毒。」碧雲細細說來,蘭若煙聞之驚心。
「難道那太醫是太后的人!?」蘭若煙思慮後,驚問。
「十有**,奴婢已將他扣押在王府私獄,等王爺醒來查明便知了。」碧雲又說,「只是娘娘,那太醫的方子斷然是用不得了,王爺的病該怎麼辦?」
「若是請民間的大夫怕是更可靠。唉!現在要是本宮的師傅在就好了。」蘭若煙指尖絞到一塊,明顯充滿了憂慮。「要是現在他在就好了……」
蘭若煙話音未落,屋外忽然傳來一陣男子爽朗的大笑聲,緊接著就有一白衣老者無聲無息地入了蘭馨閣。
「師傅!?」蘭若煙真是又驚又喜,她方纔的說的居然馬上就這麼實現了!
「煙兒,為師收到你父親的信就連夜趕來了,只是沒想到你沒事,琛王竟病重如此了。」老頑童歎息著走到床邊,蘭若煙趕忙讓開位來,他為軒轅琛把脈後,眉間瞬間凝重了。
「師傅,王爺怎麼樣了?」蘭若煙見老頑童這神色,更加擔憂了。
「若不再快些用藥,怕是會更嚴重,趕緊照我寫的方子抓藥煎來。」老頑童如此說著,碧雲已取來筆墨,只見他在紙上依舊如往常一般龍飛鳳舞地寫下各種藥名,可蘭若煙凝神看他時,總覺有些異樣,可又說不出是哪裡。
藥由碧雲親自抓回來,又經蘭若煙和老頑童檢驗才煎來,送到面前,以防萬一還是用銀針試了毒,沒有問題才給軒轅琛送服,可他牙關緊閉,如何都餵下藥。蘭若煙見此,心裡一橫,端起藥自己喝了一口,就直接地湊上去,硬是將那碗藥餵了下去。
過來一個時辰,總算軒轅琛的燒退了下去,只是還未見醒。蘭若煙依舊守在床邊,老頑童在屋中踱步幾個來回後,才看了她說道,「煙兒,看來你對琛王已然情深了。」
「師傅?!」蘭若煙一愣,老頑童忽然提及這個,她才想起蘇沐來。這些日子,她一直沉溺在自己的情緒裡,想到最多的除了自己就只有軒轅琛了。蘇沐離開也快一月了,她卻好像沒有多麼想他……
「蘇公子吐番送親,似乎也快回來了,你與王爺這樣,該如何向他交代?」老頑童語重心長地問。
「師傅,現下如你所見,煙兒也顧慮不了那麼多了,只求王爺早日康復。」蘭若煙垂首,看了軒轅琛蒼白的面色,心裡極為壓抑難受。
「你對蘇沐可有心?」老頑童又問。
蘭若煙無話,她對他……似乎只有對no.2的念念不忘與感激之情。她對他那種牽掛,似乎也不是愛。
歎息一聲,老頑童轉身而去,邊道,「只要照方子上的藥吃上兩天,琛王會恢復的。」
目送老頑童離去,蘭若煙最後還是看向了床上躺著依舊未動的軒轅琛,伸手握了他的手,柔聲道,「王爺,快些好起來吧。」
時間過的很快,到了晌午,軒轅直又以軒轅琛的身份回到了王府,步入蘭馨閣。正見蘭若煙守在軒轅琛身邊,看來不禁莞爾,「這畫面看來好啊。」
「呵,你就回來了?」蘭若煙抬首一笑。
「當然,本王辦事,煙兒可以放心。」軒轅直齜牙笑道。
蘭若煙真窘到了,他走到蘭若煙面前道,「現在可以幫我把著面具取下了吧?」
「當然。」蘭若煙起身,叫碧游端了溫水過來,又引軒轅直坐到梳妝鏡前。
細細地用溫熱地毛巾擦拭了軒轅直的髮際部位,耳邊,頸下,直至那薄薄的「面皮」翻起角來,蘭若煙才將毛巾放回水中,這時,她輕聲對軒轅直道,「皇叔,這面具在您臉上時間不長,所以那膠粘性還未褪去,等下撕下的時候,可能會有些疼,還請皇叔忍著。」
「本王自幼習武,什麼樣的痛都挨過,就那麼點疼不算什麼的,你就儘管撕吧!」軒轅直爽快地說。
蘭若煙點頭,想軒轅直怎麼都是男人,這點痛應該不會怎樣,於是她雙手捏了那邊角,一用力迅速往下一拉,隨著軒轅直「啊!」的一聲慘叫,那菲薄的面皮被撕下。
那慘叫聲才落下,蘭若煙便聽見床上紗慢後傳來窸窣聲,回頭看去,只見躺著的軒轅琛拉開紗慢,眼睛還是有些迷茫,嘴中吐出一聲,「是誰?」
「啊呀呀!琛兒你醒來了!」最先出聲的竟然是軒轅直,他起身一路跑到床邊,看了軒轅琛道,「你可不知,你這一倒下,可苦了我和煙兒了……」
雖則軒轅琛頭重發昏,可那聲「煙兒」他可全聽到了耳裡,側目雙目含怒地瞪了軒轅直,「侄兒病了自然有須煙兒來照顧,說累了她不過分,可皇叔你做了什麼?累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