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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30章 交易 文 / yoyo魚

    更新時間:2012-07-04

    雖則軒轅琛頭重發昏,可那聲「煙兒」他可全聽到了耳裡,側目雙目含怒地瞪了軒轅直,「侄兒病了自然有須煙兒來照顧,說累了她不過分,可皇叔你做了什麼?累到你了?」

    「看好心沒好報的,你看看我這身衣服,應該多少明白的,以你的聰明才智。」軒轅直一副委屈的樣子說著,眼中卻流露的是洋洋的得意。

    定睛看了那身熟悉的朝服,那象徵了天家威嚴的五爪金龍,赤金色的衣料,五彩包邊紋理。儼然這就是他攝政王的朝服!難道……他轉目看向蘭若煙,儘是疑問。

    「皇叔,大恩不言謝,王爺還須靜養,您先回去休息吧。」蘭若煙對軒轅直說道。

    「唉,煙兒你怎麼不說滴水之恩,湧泉相報呢?」軒轅直失望地回道。

    「呃——」蘭若煙窘了,這皇叔怎麼跟敲竹槓似的。

    「好了好了,我隨便說說的啦,那煙兒你好好照顧琛兒,這恩改日來寫我好了。」軒轅直說完轉身去了。

    他一走,軒轅琛就喚了蘭若煙,「煙兒,你過來,我有話對你說。」

    小步快走到床邊坐下,蘭若煙憂心地對軒轅琛說,「王爺想說什麼等病好些了再說好嗎?煙兒一直都在,有時間聽的……」

    「不,必須現在就跟你說,煙兒。」軒轅琛握了她的手,「再慢些,我怕會錯失更多。」

    「王爺……」蘭若煙一怔,她心跳不穩地跳動著,她有種預感,軒轅琛要跟她說的事情非比尋常,手微微顫抖起來,她有種害怕的感覺。

    「煙兒,你別怕。」透過手的觸碰,軒轅琛似乎能感受得到蘭若煙的心情,他握的更緊了些,雙眼注視著蘭若煙,張了張嘴,猶豫是否該說。

    「王爺若是決定難以開口,不說也可以的。」蘭若煙神色漸漸陰鬱起來,她不知道軒轅琛會對她說什麼,可是在這裡,跟她相關的事情其實又不是她的事情。

    「終究還是要說的……」軒轅琛歎息一聲,慢慢說著,「煙兒,你是否一直覺得跟這個世界格格不入,你不屬於這裡,所以你沒有歸屬感,你就更喜歡江湖那種居無定所,雲遊四海的生活。」

    「你——怎麼知道?」蘭若煙一驚,她所想的,為什麼軒轅琛都知道?

    「那晚,你對小師母說的,我都聽到了。」軒轅琛聲音漸低,「我並非有意窺聽,只是到了門口,本欲進去,卻聽你說你過去……煙兒,你本名是葉桑兒,你並非夏啟的蘭若煙,對嗎?」

    她該怎麼回答,說不是?還是承認……

    「不管你是葉桑兒還是蘭若煙,你現在都是我的妻子。」軒轅琛堅定說著,落音又柔了起來,「你是誰,我都不介意,只要你是我從新婚之夜開始認識的那個女子就好,如果,你更喜歡做葉桑兒,我以後便叫你桑兒……好不好?」

    「王爺……其實你不必如此的……」她不知道該如何回應,軒轅琛待她的深情,此刻已遠勝蘇沐,如果,是蘇沐知道她不是蘭若煙,他又將如何?

    「此刻,你想的是不是蘇沐?」軒轅琛看她眼神閃爍不定,心裡猜測她只有想蘇沐了。

    「你看的太透了——」那樣會讓心更累。

    「可是不論我如何的看透你的心思,還是無法讓你真正的開心起來。」軒轅琛看著蘭若煙,將她拉近了些,「既然你來到這個世界,就成為了我的妻子,那麼是否證明,我們有一段緣?」

    「王爺,我只覺自己配不上您,不論是葉桑兒還是蘭若煙,我都恐不能作您的妻子。」蘭若煙低聲說著,「我不是賢淑的女子,也不懂什麼叫知書達理,對於所謂的權利計謀,也非我所長……我不適合這裡……」

    「你曾離開過這裡,在外面,你就活的輕鬆自在了嗎?」軒轅琛神色微黯,「你在外,從不曾牽掛過這裡嗎?」

    ……怎會無牽無掛呢?即便是紅塵容破,情債卻是難償的。蘭家父子對她的好,軒轅琛蘇沐對她的癡情,老頑童師徒的真心相待,若現在她要離開,她定是捨不下的。

    「琳兒幼時也說皇宮不好,束縛了她,可是真到了外面,一切就如你所想的美好嗎?江湖固然自由,可即便是天空翱翔的鳥兒,也終究是要回自己的巢的。若這裡不是你的歸宿,那你又該是屬於哪裡的?」軒轅琛苦笑,「也不知你是要的太多,還是我給的太少……」

    與軒轅琛的對話到這裡並沒有結束,他依舊握著她的手,說,「以後無人時,我就叫你桑兒,你叫琛,可好?」

    終於,蘭若煙忍不住起身,抽回了軒轅琛緊握的手,呼吸急促,可還是冷下了語調,「王爺,我們不合適。」

    「為什麼不合適?」軒轅琛語意帶著絲無奈。

    「王爺您也知道,我不是這個時代的人……我們終究不是一個世界的。」蘭若煙只覺無力,她抗拒不了軒轅琛的好,可是她內心又不知何故掙扎著總是會拒絕他。

    說完,蘭若煙便快步朝外走去,將軒轅琛的呼喚遠遠拋在後面。她害怕軒轅琛對自己的好,因為她覺得自己無法回報。

    那天晚上,軒轅琛就回到了松瀲堂去了,就在蘭若煙憂慮跟軒轅琛同在一個屋簷下,該如何面對他的時候,宮中忽然傳來太后懿旨。

    「太后懿旨,宣攝政王及王妃即刻進宮覲見。」天監尖脆的聲音在頭頂盤旋著,軒轅琛和蘭若煙幾乎同時眉間一挑,太后又要做什麼了?蘭若煙心想,難道是太后見軒轅琛過度打擊南宮家,開始還擊了?

    去皇宮的馬車上,與軒轅琛相對而坐,蘭若煙唯有低頭假裝閉目眼神,避開他的眼神。一片黑暗中,她只聽見軒轅琛歎息一聲,輕呼了聲,「桑兒……」

    「王爺!?」蘭若煙驚瞪眼,「你怎麼能這樣叫我呢?」

    「桑兒,你本就是桑兒,不是嗎?」軒轅琛見她睜開眼來看著自己了。

    「王爺……你可以忘記你曾聽到過的嗎?」蘭若煙壓低聲音說。

    若是讓蘭祁風知道,他的女兒蘭若煙不是本來的那個「蘭若煙」,他會怎樣?蘭若風又會如何……老頑童更不必說了。以他們對明月仙子的重視,對蘭若煙的在意,她葉桑兒佔有著蘭若煙的身體,就是最大的罪過了。軒轅琛和蘇沐或許都不在意,可那也是他們跟明月仙子蘭若湮沒有直接聯繫才如此看淡的。

    「為什麼?」軒轅琛問,他不明白,蘭若煙不是只在意別人以為她是「蘭若煙」才一直憂鬱不歡嗎?為何他坦言不在意,她又這樣。

    「即便王爺不在意,父親和哥哥也是在意的,我不想讓他們傷心。」蘭若煙說著,垂了眼,「還求王爺能夠為我保守這個秘密。」

    「多說無益,不如我們來做個交易吧。」軒轅琛手指輕敲了膝蓋。

    「什麼交易?」蘭若煙一愣,這個也要交易。

    「你是不是在想,我在趁人之危?」軒轅琛見她驚滯的神色,勾唇輕笑道,「你可還記得我們新婚之夜,你對我說『約法三章』的事情?」

    「當然,記得。」蘭若煙眼神遊移不定,想起那晚的情景,那時候她剛來這個世界,面對從不相識的|「新郎」——軒轅琛,除了驚異就只有慌亂。

    「你可知道,當時我也覺得你趁人之危。」軒轅琛一笑,「那時候父王駕崩不過一年,我手中只有原本的三千精兵。惠王柳平賢也忌憚王權,不願相助。朝中大臣能夠協助我的也不多,那時候我迎娶你,就等於擁有了蘭祁風大將軍這張王牌。那時候,不用我去集結他們,他們衝你父親的威勢,也知道來投靠我了。」

    「可,若是我跟你感情不和,父親就不會助你成事,所以你要處處忍讓我?」蘭若煙想了想,恍然大悟。

    「沒錯,我當時只覺你恃寵而驕,不會看人臉色,當時想暫且先答應了你,等我成事之後,再來好好教訓你。」軒轅琛微笑說著,蘭若煙卻臉上早已晴轉多雲,沒想到軒轅琛竟然這樣!

    「你是否現在覺得我很討厭?」軒轅琛無所謂地笑笑,忽然伸手拉了蘭若煙的手,道,「只是,我千算萬算也算不到,最後竟然自己淪陷了進去,你無聲無息地入駐到了我的心裡。」

    「王爺……」軒轅琛的手總帶著溫暖,蘭若煙遲疑開口,「你不要這樣……」

    「既然現在,你也有弱處在我這裡,那我現在也跟你做個交易。」軒轅琛輕聲說,「以後無人就讓我叫你桑兒,你叫我琛。」

    「不——」蘭若煙搖頭。

    「不要拒絕我。如果你不答應的話,我可不知道那天會一時失言在人前叫出你名字來……」軒轅琛有些算計地笑了,狡猾如狐狸。

    「你……」蘭若煙拿軒轅琛無話可說,他竟然這樣!這個交易,對他又有什麼益處呢?思來想去,她終還是應下了,「好。」

    「桑兒。」他帶著喜悅輕呼了這個名字,那一瞬蘭若煙感覺心口部位變得柔軟了。她抬頭看了軒轅琛燦若星河的眼眸,情不自禁地呼了聲,「琛。」

    有什麼東西,在這個稱呼改變的時候,跟著改變了。而蘭若煙只知道,每每想起軒轅琛時,她都不自禁地會輕聲呢喃著一個「琛」字。

    來到永樂宮前,軒轅琛凝視那宮匾,心中陰晴不定,他看了蘭若煙,道,「等下見到太后,一定要小心應對,不知她又在算計些什麼了。」

    「嗯。」蘭若煙點頭,「不論如何,王爺一定要小心。」

    「我無所謂,她怎麼地傷不到我的。只是,我覺得她的目的在你……」軒轅琛眉間微微起褶,「那日我那麼護著你,恐怕被她察覺了我對你的在意。」

    「這……」蘭若煙怎會不知,與其攻擊一個人,不如以其弱點相要挾。難道太后想要將她如何?

    軒轅琛正欲對蘭若煙說什麼,內侍的太監來傳話,「天後宣攝政王,王妃。」

    二人默契點頭,緩步走入,蘭若煙更是小心謹慎,不多看別處一眼,不多呼一口氣。走入永樂宮內,只見太后依舊儀態端莊地坐在上面,若非眉間隱隱透出的愁色,蘭若煙真看不出她跟一年多前見的有什麼區別。

    「兒臣參見太后,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軒轅琛與蘭若煙同時下跪行禮。

    「免禮平身。」太后揮手道。

    「謝太后。」二人又同時起身。

    「你們都坐吧,都是自家人。」天後面露慈祥笑意。

    說實話,蘭若煙最佩服的就是太后這點,不管面前的人多可憎,她都能笑得一臉的和善,全然讓人察覺不出她的情緒來。蘭若煙想,是不是後宮的女人都這樣的深藏不露。隨軒轅琛落座後,就太后發話。

    「琛兒,近日你皇兄的病沒有一點起色,母后總擔心你皇兄是不是會就這麼去了……」天後說著似要落淚。

    蘭若煙心裡想,軒轅澈死那是必然的,太后心裡也清楚,還這樣跟他們訴苦似的說。以她的為人,必然是有所意圖的。

    「母后不必太過憂慮,太醫不是說皇兄脈象已穩定了嗎?皇兄乃天子,自有神祐。

    唉,這就是皇宮裡的人嗎?說著違心的話,還理所當然似的。蘭若煙抬頭看太后,身為琛王的正妃,她自然要跟軒轅琛說一樣的話,「是啊,皇上有天祐,定會化險為夷的。」

    「你們這樣說,是寬了哀家的心,只是皇上……唉……」太后愁容滿佈。

    「稟太后,迭妃與淨塵大師到了,在宮外求見。」太監進入稟報。

    「快宣她進來!」太后一聽,臉上呈現出喜色。

    她這表情外露的喜悅,落在軒轅琛和蘭若煙眼裡,卻生出疑慮來,互視一眼,軒轅琛搖頭,表示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太后長樂無極。」迷迭進入,款款行禮,她依樣衣著清麗,只是不似過去那樣華貴打扮,綰著單螺,發股集結,盤疊如螺。修飾的髮釵子也是素雅的玉釵,配以粉色牡丹絹花,倒也端莊秀麗。

    「呀!攝政王與王妃也在啊。」她行禮後,側頭看向軒轅琛與蘭若煙。

    每每與迷迭見面,蘭若煙都不自覺地反感,她看軒轅琛的眼神依舊是深情的,而軒轅琛神情冷漠,想來他故意如此的。心中暗想,難不成他是欲迎還拒?!

    「王妃別來無恙啊,王爺一定很是愛惜王妃,不然王妃怎麼會越來越漂亮了。」迷迭語意帶酸,濃濃的醋意渲洩而出。

    就在蘭若煙想著如何反擊的時候,軒轅琛出言道,「迭妃娘娘來此就為了跟王妃敘舊的嗎?」言語冷冰,還帶有斥責之意。

    「本宮久在深宮,的確是有些空廖,今見王妃,是想一起敘敘,沒想惹王爺您不高興了。」迷迭柔聲說著,欠了欠身,竟對軒轅琛行了一禮,「請王爺不要生迷迭的氣。」

    卻不想軒轅琛只回以一聲冷哼,便不再與她說話。迷迭也自覺尷尬,退後不言。

    見此情形,蘭若煙那個汗啊,迷迭你現在怎麼說都在太后面前,何必在做的這麼曖昧?!莫不是讓太后生疑?

    「這位淨塵大師不知是何方高人,見了太后和本王竟不行禮?」軒轅琛鷹一樣銳利的眼神對向後方的淨塵。

    蘭若煙看去,只是一個穿了百衲衣的道姑罷了,看來四十多歲了,不過看她那皮膚保養的倒是極好的。想來也只是個徒有虛名的什麼聖姑之類的,不知道太后請這麼個人來做什麼。莫不是求人無用,改求神了?

    「琛兒不得無禮,淨塵大師可是得道高人。」太后輕斥了軒轅琛。

    「太后莫怪攝政王殿下,貧道不會因攝政王無禮而生氣的。」淨塵拂塵一甩放在手肘間,一手行了對太后道禮。

    「幸得大師大人有大量,不跟小兒計較。方才迭妃已帶您見過了皇上了,不知祈神舞是否能有益皇上早日康復?」太后虔誠說道。

    「皇上本是天之子,有天神庇佑,現在臥病不起,極可能是被陰邪所害!」淨塵有意將陰邪二字加重了些,又是有所指地看向軒轅琛。

    蘭若煙見那淨塵看向軒轅琛,心跳得都提到嗓子眼了,這老道姑不會是要說皇上是被軒轅琛害成那樣的吧?!

    相較於她,軒轅琛比要平靜得多,他抬眼冷視了淨塵,「大師既然這麼說,那是想出好法子來救治皇上了咯?」

    「攝政王所言極是。」淨塵點頭,又望向太后,「太后,為今之計,怕是只有用祈神舞來為皇帝辟邪。」

    「祈神舞?」軒轅琛反問,「大師是否說笑了,皇上病著,難道叫人跳跳舞就能使人無恙?」

    「祈神舞須兩名身份高貴的女子來舞,立於高台而舞,可得神明下凡來佑。」淨塵鏗鏗而說,「攝政王,皇上正在危機關頭,此刻祈神舞是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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