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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22回 城市伏擊戰 文 / 登峰

    黃昏,灰茫茫的雲霧盤踞在瀋陽的上空,夕陽像一團快要熄滅的火球,躲藏在雲霧的後面。瀋陽城門上懸掛著十幾個血淋淋的人頭,城門口幾個袖子上纏著「自衛者」白色袖標,手裡提著棍棒狐假虎威,吆五喝六的漢奸和五,六個鬼子兵把著大門,檢查著過往的行人。

    陳勇久在西下窪子一個菜販那裡,買了幾捆大蔥,把微光瞄準鏡和對講機捆在了大蔥捆裡,讓那個菜販拉著小驢車,給送到自己的家中。自己跟在車後,就這樣混進了城裡。

    在街上行人個個自危,商店、錢莊,飯店,全都關了門。一些漢奸和親日派帶著頭上紮著一條月經帶的持槍提刀的日本在鄉軍人,在街道任意攔截行人,隨意毆打,砸開臨街店面肆意哄搶,敲詐,稍有不服,輕者暴打一頓,重者砍頭。

    就連陳勇久買的幾捆大蔥還叫兩個漢奸搶走了兩捆。

    那些在街上抗著上了刺刀三八式步槍巡邏的的日本兵對此熟視無睹……

    夜幕下,坐落在大帥府西側的邊業銀行周邊戒備森嚴,除了四周佈滿了持槍荷彈的日本兵外,在這座中西合壁式建築正門由花崗岩石雕刻而成的巨型羅馬式門柱下面臨時壘砌的沙袋上,架著兩挺歪把子機槍;在銀行前面的馬路上停放著兩輛**式戰車……

    這一切都被冒險潛回瀋陽城裡,躲在自家煙筒後面陳勇久用微光夜瞄準鏡看的一清二楚。他十分興奮的把這一特殊的情況報告給在城外的「哥們兒」。

    由李墨和趙全勝各帶由一名特戰隊員和二名東北軍戰士組成的伏擊小組,隱藏在瀋陽城西北角,西下窪子一座東北軍的空倉庫內,他們接到陳勇久的報告後,聞風而動,在夜色的掩護下,悄悄的向南路和中路伏擊點隱蔽前進。

    在昏暗的路燈下,趙全勝和特戰隊隊員許鵬舉及原東北軍張明宇,餘錢,四個人來到了距離懷遠門西有五六百米遠,藥王廟路西面的一座北面臨街的青磚瓦房前,他們從南面迅速的翻進了這家的小院內,對這五間房進行一番搜索。在臨近院門的下屋裡,找到了一個看家的老頭。趙全勝用強光手電,照了一下老頭睡眼朦朧的臉,裝作電影裡的日本鬼子的樣子問道:「你的,什麼的幹活?」

    這個老頭被嚇得渾身象篩糠似地,結結巴巴的回答道:「太,太君,咱,咱是給這家看門的,這家人今天中午回鄉下,躲,躲戰亂去了。」

    「你的,妨礙皇軍行動大大的……」往下再怎麼說,趙全勝也不會編了,他用右手對準這個老頭的頸動脈輕輕的砍了一下,把昏倒在地上的這老人困上鎖在了這間屋裡。

    在邊業銀行堅固的地下室金庫裡,身著一身黑色和服的日本黑龍會的靈魂人物良田一平,和2名身著穿便裝一派學者打扮的日本人,在一名日本軍官的陪同下,一箱箱查看箱子裡的文物。他們心揣著對中國文化的崇敬,目光中確流露出一種野獸般的貪婪。每當打開一副畫時,在他們驚呼之餘,從他們的嘴裡都會接連跳出:「寶!」、「絕妙ソ極!」、「連城ソ價格!」的讚譽之聲。

    經過2個多小時,這兩名在瀋陽淘寶的日本權威的古董專家的鑒定後。這些樟木箱子連同一塊塊金錠用日軍的土黃色毛毯嚴嚴實實的包裹好。由幾個日本兵抬到了停靠在銀行後面的一輛沒有牌號的卡車上,之後三名在車邊警戒的日本兵登上了這輛卡車,良田一平鑽進了駕駛室向前揮了一下手,輕聲的對司機說:「浪速廣場ネザ三井洋行」。(到浪速廣場三井洋行)

    卡車徐徐的駛出了邊業銀行的大門,兩輛**式戰車一前一後把這輛運金的卡車夾在中間,向北然後轉向西面的經過瀋陽故宮向懷遠門方向駛去。

    看到遠去的卡車,日軍第15旅團長天野六郎少將的親信參謀和野茂揚拿著事先寫好「昭和九月一十九日上午九時封」的4張封條,呈「米」字型,沾在了金庫的鐵門門縫處,之後迅速的在最後一條封條上的「米」字中心,日本關東軍的印章下面,加蓋上了邊業銀行庫管和稽核員的印章。這一切看上去和被他們撕掉的封條完全一模一樣,一切做的天衣無縫。

    和野茂楊做完這一切之後,把這兩枚印章分別重新放回到原處抽屜裡鎖好。自己回到辦公室「詳細」的填寫了昭和九月一十九日自己帶人接管邊業銀行的整個經過。當然他所做這一切是有償的他將分得到70兩黃金。

    日後,當人民軍解放瀋陽時,從日軍瀋陽特務機關有關《神秘力量藥王廟搶劫事件調查》的檔案中發現,這一起由日本黑龍會策劃,由日軍第15旅團長天野六郎等少數軍人和黑龍會人員共同參與盜竊案。

    至於這麼一起簡單的「監守自盜」案,成為歷史上的千古之謎。據人民黨的情報部門分析,一方面是因為日本對侵略歷史極力掩飾,銷毀大量的歷史原始證據,另一方面經過多年的戰爭,很多當事人已經死亡,很多原始記錄也已經丟失。所以就像北京人頭蓋骨一樣成為一起淹沒在歷史眾多的懸案之中懸案。

    這隊押送7000兩黃金和九箱重要文物的特別車隊,漸漸的靠近了趙全勝這組的埋伏地。趙全勝告訴餘錢什麼話也不要說,把那個下屋裡關著的老頭放走。然後告訴張明宇悄悄的打開了臨街的北窗,準備戰鬥。他們放過了前面行駛的戰車,當位於中間的那輛卡車行駛在窗前時,趙全勝先對站在車廂上面負責押送的三個日本兵打了一個長點射。同時守在另一扇窗口的張明宇和餘錢也用79步槍向前面駕駛室裡的司機和良田一平開了一槍。

    與此同時,埋伏在屋頂上的許鵬舉用槍榴彈首先擊中了行駛在前面的那輛日本**式戰車。

    隨著這聲爆炸,趙全勝一個魚躍穿出了窗戶,落地後一個前翻滾,衝到了這輛卡車駕駛室前,對著坐在副駕駛位置上,企圖舉槍頑抗的良田一平連開了三槍。他打開車門,把渾身是血,奄奄一息的司機拉下了車,隨手又在他的頭上補了兩槍。隨後他轉過身,又是一個魚躍,竄到卡車後輪處,伏在地上準備對跟在後面的那輛**式中戰車發射槍榴彈時,後面的那輛**式戰車上的兩挺九一式機槍開始進行瘋狂的掃射。趙全勝不敢有絲毫怠慢,對準後面只有20來米遠的這輛日軍坦克射擊了一枚35毫米的槍掛榴彈,槍榴彈從坦克下部鑽進車內擊中了油箱,穿甲彈產生的高溫高壓的金屬射流點燃了油箱裡的汽油,產生了連鎖爆炸和大火,把這輛日軍坦克和上面的四名乘員一起送進了靖國神社。

    可惜趙全勝的動作還是晚了一點,跟在他後面從窗戶裡跳出來的小戰士餘錢被機槍打倒在地上。使本來一場堪稱完美的伏擊戰,留下了無法彌補缺憾。

    看到爆炸後火光沖天日軍坦克,趙全勝轉身鑽進汽車駕駛室,重新發動了汽車,並大聲的喊道:「快上車!」張明宇哭咧咧的跑了過來,說:「大聖,餘錢被打死了!」

    「什麼?!」趙全勝不敢相信,剛才還和自己在一起有些靦腆只有17歲的小伙子,就在這短短的一兩分鐘就死了。他抬頭看了看,從屋頂跳下來的許鵬舉背著餘錢,跑了過來。對著張明宇喊道:「別哭了,快上車,把餘錢接過了。」

    趙全勝看到大家都上車,他打開另一側車門,一腳把良田一平的屍體踹下了卡車,之後沿一經街把油門踩到底,向北駛去。

    上車後,許鵬舉對一個尚有一息還在掙扎的日本兵頭上補了一槍,隨後一抬腿,把這個日本兵從車上踢了下去。隨後告訴張明宇把那兩具日軍的屍體也扔下車。他迅速的掏出了急救包和強光手電筒,忙著給餘錢檢查傷口,實施戰場救護,許鵬舉看到,餘錢身中兩彈,子彈都是從右側進入,貫穿身體,從左後側穿出,形成兩彈四洞,兩顆子彈都打在腹部,可能是子彈打到肝臟,或者是大動脈,造成血流如注……

    餘錢並沒有死,而且神志還很清醒,他用微弱的聲音對許鵬舉說:「許長官,你別忙乎了,咱知道……咱不行了。你們個個都是梁山好漢,咱願意……和你們,在一起……雖說,只跟你們,干一天,咱這輩子值了!」

    許鵬舉摸著餘錢冰冷的手,安慰他說:「餘錢,你別亂想,你沒事!只要你挺住。我們的軍醫會給你治好的。」

    餘錢倒了兩口氣,用更加微弱的聲音,斷斷續續的說:「咱,咱是打,日本,死的……剛才……那個,開車的……小鬼子……就是咱打死的,夠本了。咱走了……沒啥,只是有點,放心不下……家,咱家……太窮了,咱死了,咱的這個月軍餉……別忘了,給咱娘……」

    把耳朵伏在餘錢嘴邊的張明宇,抬起頭說道:「老弟,這事你放心吧,咱一定幫你把這件事辦的妥妥的。不過,那個小鬼子,好像是我打死的。」

    餘錢灰白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謝謝……張大哥,咱,咱給你磕,頭啦……那個小鬼子,是咱,打死的……」說到這兒,他像是困極了的孩子,頭一歪無力的垂到了一邊,臉上帶著滿足,驕傲的微笑閉上了眼睛,無怨無悔的離開了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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