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23回第一步兵團 文 / 登峰

    在瀋陽西北部矗立著一座山脊岩石裸露，遠遠望去一片灰白，猶如雪壓山巔的山峰——輝山。

    曹陽帶領那些願意和自己參加抗日的東北陸軍講武堂師生與在轉移途中加入進來的東北軍第七旅的官兵經過2個多小時的行軍。下午1點多鐘達到輝山腳下，與後勤保障組及3組隊員會合。後勤組的這11名隊員工作是卓有成效的，他們利用昨天一天多的時間，完成了6個連一級營區和特1隊指揮所的選址工作。

    在輝山第一營地，他們利用大家在此做短暫休息的時間，分成10個小組，對原東北軍官兵和講武堂師生的基本情況作了進行了一次初步的調查統計。

    曹陽這次帶回人員一共是959人，講武堂的師生783人，東北軍第七旅各團官兵154人，警察2人，加上王飛虎，陳勇久等20名東北航空處的官兵。其中校尉級軍官56名，他們中間絕大多數為講武堂的教員。軍階最高的是王飛虎空軍少校和講武堂炮科教員苗准少校。

    他們所攜帶的武器為，zb-26捷克式機槍18挺，各式步槍587支，各式手槍198支，總共803件，子彈120箱。小型電台一部，馬匹86匹，汽車3輛，裝甲牽引車1輛，大車35輛。帳篷30頂，汽車苫布20片。

    在進行統計的同時，特1隊，從這900多名官兵中，挑出了120名身體強壯的或有一技之長，如會武術的，槍法好的，會講日語的東北軍官兵和講武堂的師生。由張文正和於彪仔組成了中國人民軍步兵第一團，特戰大隊。暫時駐守在第一營地——輝山。這裡作為前沿營地，負責對瀋陽方向日軍進行警戒。

    輝山是長白山的餘脈，雖然稱不上險峻，海拔高度也就是260米左右，但作為瀋陽地區第一高峰，地理位置險要，與棋盤山，大洋山相鄰，連綿起伏互為倚角，成為南扼3里外的沈、撫公路，西5公里之外的南滿鐵路虎石台要衝。戰略位置十分顯赫。把特戰連放在這裡也彰顯出對於即將成立的中國人民軍步兵第一團對這裡的重視。

    曹陽帶領大部隊繼續向山裡挺進，他們在距輝山主峰2公里左右一處三面臨水一面靠山，登山可望水，山沿水立，水繞山回，山光水色的秀湖邊上的彭家灣安營紮寨。他們在將在這兒，對這支隊伍進行整編之後成立中國人民軍第步兵一團。

    曹陽以前曾多次來過這裡，他對這裡很熟悉，在70年代這片山區曾作為市政府「戰時指揮中心」備選地。改革開放後來被開發成很著名的旅遊區。但此時這裡完全是另一番景色，山林茂密，人煙稀少。在這個以彭姓為主的小村子裡，只有11戶人家，就這樣一個小村子算是比較有規模的村子了。這裡環境相當封閉，雖然離瀋陽不太遠，但村民平時與外界聯繫並不太多。樸實的村民，對於這支隊伍的到來，他們給予了最大的程度的支持，他們一面下湖捕魚，一面殺豬宰羊，燒水做飯……當然這一切都是後勤通信保障組的10幾名特戰隊員辛勤工作換來的。

    隨隊醫生楊愛群在入戶調查時發現，村子大戶彭湖波唯一的孫子躺在炕上，捂著肚子，呻吟不止，疼的大汗淋漓。他瞭解到，從昨天早上起這個15歲孩子就開始上吐下瀉，肚子疼，頭痛，四肢乏力，畏寒發熱……用大煙葫蘆給熬了點水和薑糖水喝了也多吐了出來……

    經他檢查，發現這孩子右下腹固定壓痛，腸鳴音很弱；體溫，38度7；用便攜式x光機檢查，發現闌尾腫脹，包裹積液。結合病人和家屬自述，他診斷這個孩子患有急性闌尾炎。若不治療會發展為闌尾壞疽及穿孔，並發瀰漫性腹膜炎造成死亡。他知道在這個時代缺醫少藥的情況下，一般老百姓得了急性闌尾炎肯定是致命。按說應該進行手術治療最好，但現在的條件不允許，他決定先採取非手術治療，如果不行，等穩定下來之後再進行手術治療。

    於是他告訴彭湖波不要在給孩子在吃任何東西。隨後給這個孩子掛上一瓶250ml5%%u8461萄糖注射液並在裡面加入青、鏈黴素注射液進行靜脈輸入。當然止痛是非常必要。強烈的疼痛可以增加病人和家屬精神上的恐怖，降低病人體內免疫功能，從而減弱病人抗病的能力。因為不瞭解病人的情況，他沒有選擇嗎啡類的強力止痛藥，只是選擇了撲熱息痛這種藥效安全，副作用輕微，不會引起胃部不適的止痛藥。

    半個來小時，這個孩子病情平穩了下來，體溫開始下降，呼呼的睡著了……

    看到睡熟的孩子，彭湖波這個70多歲的老人，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咚咚咚的給楊愛群磕了三個響頭，大呼：「神醫，這可讓咱怎麼感謝你們這個菩薩兵啊！從今後你們要有用得著咱這把老骨頭的地方，你們儘管言語一聲，咱砸鍋賣鐵在所不辭。」

    「兵民是勝利之本」軍愛民，民擁軍，軍隊與民眾的緊密團結、相互支持是克敵制勝的最根本保障。能不能建立一支得到最廣大人民群眾真心擁戴，把人民利益放在第一位的軍隊，事關能不能在東北站住腳的重要因素。

    從後世過去的這些大大小小的忽悠們，把控這個時代的這些樸實的農民肯定是游刃有餘，灑灑水的事情。

    部隊到了彭家灣後，特1隊首先把原東北軍中的50多名軍官找到一起，召開了人民軍第一步兵團成立暨整編會議。

    曹陽在會上首先向大家介紹特1隊和今後的任務：「同志們，首先我先大家道個歉，早上我在東大營時，因為那裡的人員情況複雜，沒有辦法和大家說得清楚我們真實的身份，請諸位原諒。其實我們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中**隊，來到你們這個時代是為了和你們一道共同的抗擊日本帝國主義的侵略，消滅小日本，建立一個公正，平等、繁榮富強，人民當家做主的強大國家。

    在這個國家中我們每個公民都享有同樣的權利，每個公民都要為這個國家盡同樣的義務，而國家對每個公民也都負有同樣責任，保障每個公民合法的權益不受到侵害。真正做到；工者有其薪，耕者有其田、讀者有其校！弱者有其助！老者有其養，病者有其醫。人人都享受著自由，民主，富裕，幸福的生活。」

    所有的人都被曹陽所描繪的社會的深深的吸引了，都在認真的聆聽著，細心的領會著，調動一切想像的細胞，勾畫著著自己心中的這樣的國家將是一個什麼樣子的？想像著在這樣的一個國家裡，自己將來的生活會是什麼樣……

    「同志們，我相信，建立這樣一個的國家是我們大家共同願望。」曹陽神采飛揚的講道：「要實現這一美好的願望，我們要走的路還很長，要通過我們這一代人甚至是幾代人艱苦卓絕的奮鬥。『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遠』。」

    曹陽的講話被與會者的掌聲所打斷。

    他用目光巡視了一下整個會場，接著說：「今天我們這1000餘名中華民族最優秀兒女，在我們民族面臨最危急的時刻聚集在這兒。就是要把這一美好願景付諸實踐的開始，萬里長征將在今天從我們腳下邁出第一步。」

    曹陽的講話再一次的被與會者的掌聲所打斷。他微微的點了點頭，也和大家一起鼓掌，接著他表情莊嚴的說：」現在請楊愛群同志宣佈中國人民軍司令員令。

    楊愛群站起來，向大家敬了一個十分標準的軍禮，然後從電訊員安國手中接過一份文件大聲的宣讀：

    中國人民軍司令員令

    第006號

    為了抗擊日本帝國主義對中國東北地區的野蠻侵略，現由原中國人民軍特1隊和原東北陸軍講武堂部分愛國師生以及原東北軍部份愛國官兵組建中國人民軍第一步兵團。曹陽同志任團長，楊愛群同志任團政治委員。望人民軍第一步兵團全體指戰員，以民族大義為重，加強團結，完善組織結構，積極擴軍，加緊訓練，隨著準備向日本帝國主義發起反擊，並爭取偉大的勝利。

    中國人民軍司令員雷霆

    一九三一年九月十九日

    既然大家都不願意做亡國奴，為了抗日上山來了，就做好了各種最壞的準備。雖然大家對於這些自稱來自另一個世界的中**隊還不甚瞭解。但他們所描繪的社會還是令人嚮往的。

    楊愛群宣讀完中國人民軍司令員令後，大家紛紛願意以民族大義為重，接受中國人民軍的領導。並努力做好各項工作。隨著準備向日本日發起反擊，收復失地……

    根據人民軍司令部的指示精神，完善組織結構，團長曹陽、政委楊愛群和這些原東北軍的軍官商量，組成中國人民軍第一步兵團團領導機關，原東北軍航空處軍需陳勇久大尉任步一團副團長兼後勤保障營營長；講武堂炮科教員苗准少校任副團長兼炮兵教導隊隊長；原東北講武堂高級班戰術教官楊威大尉為副團長兼步兵教導隊隊長，李墨為團參謀長，許鵬舉任政治部主任兼副政委。

    團機關人員確定之後，曹陽提議在原東北陸軍講武堂炮科96名師生基礎上組建炮兵教導隊，下設3個排，9個班，排長暫時由原來炮科的12名教員擔任。

    以原講武堂步兵科478名師生和東北軍第七旅各團官兵154人，警察2人為基礎，組建步兵教導隊，除了現在已經設立的特戰大隊以外，再下設3個連，9個排，27個班。各連排長暫時由30名講武堂的教員和東北軍的軍官擔任，如果人數不足，將在學員和士兵中選舉產生。

    以原講武堂通信科的32師生、工兵科91名師生，騎兵科53師生以及原講武堂的管理人員和司機等35人組成團直屬隊，分別主建團後勤保障營，通訊站、由安國任站長，團警衛連，由趙全勝任連長，團衛生隊，隊長由政委楊愛群兼任。直屬隊隊長暫由參謀長李墨兼任。

    新組建的各連、隊、組均有原特1隊派隊員擔任政治指導員和戰術指導員。」

    由與會者以不記名投票的方式選舉出3個步兵連的連長，再由各選舉出來的連長，提名排長的候選人。再經過一輪選舉，確定下來。很快部隊的大的框架就支了起來。

    部隊的組織形式明確下來之後，楊愛群接著宣佈最能體現了人民軍隊的本質和宗旨《中國人民軍司令部頒布三大紀律八項注意的訓令》並把這一訓令發給每個與會者人手一份，要求回到自己所在單位把這一訓令傳達到每一個幹部、戰士。為了增加記憶他還用手持喊話器，當場播放了兩遍《三大紀律八項注意》這首軍旅歌曲。

    接著楊愛群針對東北軍這些舊式軍人，可能對於三大紀律八項注意有些不理解，他對《中國人民軍司令部頒布三大紀律八項注意的訓令》進行了逐條的解釋與說明，「三大紀律八項注意雖然言簡意賅，但所包含的思想內容極為豐富深刻。它充分的體現了我們這支隊伍的性質、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宗旨和軍民一致的原則，是區別於一切舊式軍隊的顯著標誌，表明我們中國人民軍是一支新型人民武裝。它對於加強我們軍隊建設，密切軍民關係，增強官兵團結，奪取最後勝利，必定能起到重大的作用。人民軍官兵都是來自人民，自覺地把三大紀律八項注意作為自己的行為規範，嚴格遵照執行，從而必將獲得了全國人民的真誠擁護和歡迎。」

    為了保證《中國人民軍司令部頒布三大紀律八項注意的訓令》在每個連隊得一貫穿執行，楊政委指示各連，在連隊人員穩定後，民選出由5名士兵組成的監察小組對連隊幹部的紀律執行情況進行監督。

    隨後8名特1隊隊員分別作為炮兵教導隊和步兵教導隊3個步兵連的政治指導員和戰術指導員，領著隊長和各連連長、排長回去，領人組織自己的連隊去了。政委楊愛群，通訊站站長安國和特1隊後勤保障組的那些特戰隊員，也都忙著搭建團直屬隊的組織框架，主建後勤組，通訊站，團警衛連，團衛生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