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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29回 困惑不解 文 / 登峰

    陳勇久問道:「那你倆是怎麼逃出瀋陽城的?」

    「後來,趁大東邊門那邊打的激烈的時候,我和香甫們就化裝成你看到的那樣,混在逃難的人群中逃出了瀋陽城。」關玉衡回答道。

    陳勇久通過這兩天的戰鬥,尤其是這次深入日軍盤踞的瀋陽城,準確的偵察到日軍盜竊邊業銀行的黃金的行動,使自己的那幫「哥們兒」成功的截獲了這批黃金,為部隊今後的物質保障做出了自己應有的貢獻,他感到尤為的驕傲,也增加了很多的自信。

    「哈、哈、哈」陳勇久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動,臉上充滿自豪的笑道,「說你們知道是誰在大東邊門那邊打和日軍打的那麼激烈嗎?」

    關玉衡迷惑的看了看陳勇久說:「你不會說是你和日本人打的吧?」

    「你說對了!正是我和我的三個哥們兒和日軍的一個中隊幹上了!」接著他繪聲繪色給兩個人講述了在東塔機場北門的那場自己親自的那場戰鬥。

    對於他的講訴關玉衡和李香甫始終半信半疑。在航空處東塔機場北門消滅日本100多日本人和兩輛坦克他們是有所耳聞的。但他們不相信是陳勇久和他的三兄弟,四個人幹的?

    關玉衡很直率的說:「勇久啊,咱們這些人也都是當兵的出身,雖不敢說身經百戰,但大大小小的仗也打過有幾十場吧。咱對你說的倒是有些疑問,啥地雷能一下炸倒上百人?那得多大的地雷啊?還有什麼樣的槍又能當槍使,又能當炮使,而且還能一炮擊毀一輛坦克,呵,呵,那得多大的一桿槍啊?還有你說的那個叫耗子的神槍手,他黑燈瞎火的咋做到一槍一個擊斃日本人的?」

    李香甫不以為然的笑道:「哈哈,關處長你這個人怎麼那麼認真呢,反正大家趕路也挺寂寞的,聽聽陳老弟,講講故事,吹吹牛b不是也挺好的嗎。」

    李香甫的這番話,使陳勇久的自尊心受到了極大的傷害,而且他感到這不僅僅是對自己的傷害,最主要的是對自己現在引以為豪的所在這個戰鬥集體能力的懷疑,他有點急眼了,他把臉往下一沉,急頭掰臉的說:「李司令,你這叫什麼**話呢!這仗是咱親自參加的,被打死小鬼子的屍體在那擺著呢,那炸毀的坦克聽說現在還放那個地方,你要是有膽量可以現在就去看。李司令有本事你也吹個試試,看看你能不能吹出這個牛逼來。不瞞你們說,昨晚上又在藥王廟干死10多個小鬼子,炸了兩輛坦克。想必你們也能聽到爆炸聲吧。行了,不和你們說了,沒意思。」

    「勇久,你看大哥和你開句玩笑,你怎麼急了。」李香甫連忙解釋道。

    陳勇久越想越生氣,仍不依不饒的罵道:「「操!開玩笑有你們這樣開的嗎?火車不是推的,牛逼不是吹的。你們要是關東爺們,下面還長著卵子,也給咱吹個這樣的牛逼!還是咱曹陽老弟說的對,人各有志,願不願跟咱們一起抗日,是每個人的自由,願意跟著一起幹的,咱們歡迎,不願意跟咱們幹的咱們歡送」

    陳勇久這話明顯有不想再帶他們去的意思,但這個時候關玉衡和李香甫真的無路可走,由於特1隊連續兩次在瀋陽發動對日軍的伏擊,造成日軍重大傷亡,日軍已經成了驚弓之鳥,對瀋陽已經進行了高度的戒備。他們再想像歷史上那樣,從皇姑屯坐火車逃亡北平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了。於是關玉衡也連忙解釋道:「勇久,對不住了,咱見識的確很少,所以才惹你不願意,有些事咱著實想不明白」

    陳勇久餘氣未消,打斷了關玉衡的話,「想不明白,你們可以慢慢想啊,咱也可以慢慢的給你解釋,但不能出口傷人。對於你的那些疑問,有些咱現在就可以給你說清楚,有些咱現在也說不清。說實話,能一下炸倒上百人的地雷什麼樣,咱也沒見過,但咱告訴你,肯定不大。也不會很沉,因為他們身上只背一個包,裡面還裝著吃的用的。還有就是他們的又能當槍使,又能當炮使,能打坦克槍,就二尺來長,很精緻,槍托能縮折,把槍托展開也就三尺,能在槍口處很方便的安一個發射機關,就成了炮,至於為什麼有那麼大的威力,這咱也整不明白。對於為什麼黑燈瞎火的夜裡,能一槍一個擊斃日本人,那是因為在他們的槍上裝上一個能在夜間看見東西的望遠鏡。」

    「夜間看見東西的望遠鏡?」關玉衡不自覺的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你還不信是不?」陳勇久斜眼看了關玉衡一眼,很自豪的說:「信不信又你,開始咱也和你一樣,想沒有亮怎麼能看到東西呢?咱眼見為實,不瞞二位,昨天晚上,咱就拿著這樣的望遠鏡在咱家的房頂上,把看到的日軍情況報告給在城外的弟兄們,他們才在藥王廟又一次成功的伏擊了日本人的車隊。」

    陳勇久這番話又讓李香甫和關玉衡他兩大吃一驚。昨天晚上他們就躲藏在北市場李香甫的表妹家裡,他和關玉衡的確聽到了爆炸聲,也看到了藥王廟方向那邊沖天的火光。

    但從陳勇久的話中,李香甫還是聽出了一些破綻,「陳老弟,咱問你一個問題,你別急眼啊。就算你有這樣黑天能看見東西的望遠鏡,看到的日軍情況,你是怎麼把這些情報報告給你城外的弟兄們的呢?」

    「這很簡單,咱用了他們給咱的一個很小小的電台。」陳勇久很得意的回答道。

    「電台?」李香甫用審視的目光看著陳勇久問:「你會發報嗎?」

    看什麼看,沒見過美男啊。陳勇久得意洋洋的笑著數落著李香甫:「哈,哈,這可就是你這個憲兵司令老土了,人家的電台沒有火柴盒大,哪裡還用的著滴滴答答的發報啊,像打電話一樣,兩邊直接對話。」

    李香甫很想馬上驗證陳勇久所說的一切,迫不及待的問道「這些東西現在在你身上嗎?拿出來讓咱哥倆也開開眼。」

    「咱有你想像的那麼傻嗎?這關節還把它帶在身上。」陳勇久知道現在也無法讓他倆完全相信自己,自己再說多了也沒用,於是他說:「反正現在你倆也沒啥地方去,咱勸你們跟咱上輝山,這完全是看在咱們同是東北軍兄弟的份上,尤其是看在以行兄有日本人的命案在身,日本人又在到處找他這個情況,也是為你們的安全著想。到咱的營地看一看,感覺好,你們就多呆兩天,感覺不好,咱也不強留你們二位,你倆立馬走人。如果你們覺的咱這個人不把握,咱哥三個就當沒見過面,你們走你們陽關道,咱走咱的獨木橋。」

    接著,陳勇久很嚴肅的說:「咱把你們當成兄弟,剛才該說不該說的都咱都告訴了你們。咱先把醜話說在前面,「今天咱和你們講的這些話,你們不能告訴外人,尤其是不能讓日本人知道。抗不抗日是每個人的自由。但如果誰想當漢奸,去幫助日本人,那就怪不得咱翻了不認人,不認你們這些兄弟。既然咱有能力在日本人戒備森嚴的瀋陽,幹掉他們的裝甲車隊,就有能力幹掉與咱為敵的任何人。」

    陳老弟,你這是想那去了,李香甫馬上解釋道:「你看咱和關處長誰像當漢奸的那種人,就像你說的關處長他手裡有日本人的人命,日本人找還找不著他呢,他能投靠日本人當漢奸嗎!說真的,咱對於和你上輝山是有些疑惑,畢竟不瞭解你的那些弟兄,又有看管關處長的任務在身,總得向少帥交個差吧。但再怎麼說咱也絕不會當漢奸吧!」

    關玉衡看著陳勇久,他感到很奇怪,他印象中自己的這個小老鄉,以前總是見人三分笑,嘻嘻哈哈,客客氣氣的,現在怎麼突然變的這麼自信,這麼強悍。看起來他的確是經歷過了重大的事件,人經歷過大事後,往往改變最大,尤其是經過生與死,鐵與血的戰爭甚至可以完全的改變一個人的性格。

    他拍了拍陳勇久的肩膀說:「看把你緊張的,咱跟你去一起走獨木橋,咱還有看看你的那些神勇無比的兄弟,還有那些讓人難以想像匪夷所思的武器裝備呢!」

    中午,陳勇久按事先約定好的歸隊地點,帶著關玉衡、李香甫來到了昨天拉物資的那座航空處的倉庫。在倉庫外面遇到了前來接應他的李墨和特戰連的幾名戰士。

    李墨從潛伏的一堆高粱垛裡鑽了出來,緊走幾步迎上前去,緊緊的握著陳勇久的手,有些誇張的說道:「哎呀!陳副團長,你可回來了!大家一直惦記著你。怕你被困城裡。快說說你是怎麼出的城?」

    陳勇久象久別的親人,熱淚盈眶,鼻子發酸,一時說不出話來。

    站在一旁的張狗剩看到陳勇久眼淚在眼圈轉,嘴唇直得瑟,他十分不解的說:「陳庫管,你哭啥呀?你應該高興才對!昨天我和曹大哥從東大營帶回老大一幫講武堂的學生兵和7旅的弟兄了,隊伍一下擴大了,成立了中國人民軍第一步兵團。曹大哥是團長。你是副團長,還立了二等功,得了40塊現大洋。咱們從機場來的那十多個弟兄大部分都當班長啦,張明宇這次發了,和你一樣也立了一個二等功,也得了40塊現大洋,還當上了警衛連副連長。咱們這步棋走的,真是太對了!」

    其實外人很難理解陳勇久為什麼會這樣激動。過去的這一天他承受的心裡壓力真是太大了。他畢竟不是受過特殊訓練的特工人員,在日軍佔領的瀋陽城來,稍有一點疏忽就會完蛋,每一分鐘都過的提心吊膽,度日如年,雖然他只和大家分別一天多,但這一天是出生入死的一天。當他再次見到大家時,這種緊繃的鉉真的可以徹底的放鬆了,他感到象和大家分別一個世紀那樣的久遠,熱淚盈眶是在正常不過的了。

    聽張狗剩的介紹,陳勇久感到這一天的變化真是太大了,自己當上副團長了!他使勁的閉了閉眼睛,把眼淚憋了回去,連聲說:「好,好!這真太好了!」隨後問:「老黑,快告訴我,大聖他們怎麼樣?他們那組誰受傷了?」

    「陳團副,你別總老黑,老黑的這麼叫。」張狗剩在一邊糾正陳勇久對李墨的稱呼,一面他自己還這樣叫著:「老黑現在是團參謀長了!」

    李墨到是沒有在乎什麼老黑不老黑的,神色黯淡的告訴陳勇久:「小戰士餘錢在昨晚的戰鬥中犧牲了。現在在彭家灣全團正在給他開追悼會。」

    張狗剩在一旁並沒有把死當成多大一件事,反倒是十分羨慕的嘖,嘖了兩聲,說「陳團副,你不知道!團裡對小余子這小子真夠意思,不光全團人給他送葬,聽說一次給他家160塊現大洋。還追認他為啥革命烈士,還給他記了一個大等功。他死的真值。從古到今有哪個小兵像他這樣死的轟轟烈烈,風風光光,還得到這麼多錢。我死時要能像他那樣多好。」

    陳勇久也很有感觸的說:「是啊。以前打仗死的人多了去了,哪家得過錢,誰這樣風光過。」

    李墨對於失去一個身邊的戰友並沒有像這個時代的人那樣淡然,他岔開這個話題:「老陳,還是先說說你是怎麼出的城吧,我好給團裡先報個平安。」

    陳勇久笑呵呵說:「別提了,昨晚在家裡叫兩個日本兵給抓去當了一宿翻譯官,呵、呵,咱也不能白給它們幹活,所以就向他們要了一張出城的路條。就這樣順風順水的回來了。」

    說著他用手指了指站在自己身後,眼睛有點發直的關玉衡和李香甫說:「對了,咱事先沒打招呼就帶回兩個朋友。這位是東北軍興安屯墾區公署軍需處長兼第三團團長的關玉衡。他下令處死了4個日本特務,現在日本人正在抓他,沒地方可去咱就給他帶到這來了。」

    「這位是負責看管關團長的瀋陽憲兵副司令李香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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