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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32回 日本特務 文 / 登峰

    星斗漸漸消失在黑灰色的蒼穹之中,太陽慢慢的從蒼茫的山巔後面露出來,它那淡紅色的幾道晨光帶來的溫暖與即將消逝黑夜的蒼涼交流在一起,給人帶來一種辭舊迎新的希望。

    「雞犬寂無聲,曙光射寒色」在輝山腳下東南方向的一堆雜草叢生的亂石堆中,步兵一團特種兵教導隊一排一班戰士王鐵柱和班長張狗剩一動不動的俯臥在這裡,兩個人從頭到腳各披著一條用破麻袋和用黑色泥漿染過的碎布條草繩子土製的吉利服上已撒滿了銀色的秋霜,完全融和在他們所潛伏的背景之中。作為特戰連的潛伏哨,他們忠實的履行著自己的職責,在寒冷中在這已經靜靜的潛伏2個多小時了。

    突然張狗剩發現了可疑的情況,他悄悄的把自己纏著麻袋片的德國1924式毛瑟步槍子彈推上了膛。之後扯了一下右手邊上的一條細麻繩,提醒距離自己5米遠的王鐵柱注意。他對王鐵柱做了一個2點鐘方向的手勢,然後又指了指前面,通知王鐵柱自己要到前面預設點去。看到對方打了個ok的手勢後,張狗剩按照事先安排好的路線,前移到王鐵柱右前30米遠的另一處陣地。

    從張狗剩這兩名特種兵教導隊戰士的偽裝、潛伏,觀測和發現目標,到選擇戰術機動路線,快速隱蔽的進入陣地,隱蔽接敵等一系列戰術動作上看,張文正和於彪這一段的心血沒有白費。

    順著班長所指的方向,王鐵柱也發現了在2點鐘方向300多米處,隱隱約約有三個人鬼鬼祟祟的向這邊走來。他們走走停停,還時不時的指指點點,其中有一個人好像似從錢搭子裡掏出望遠鏡之類的東西,向這個方向瞭望。

    王鐵柱也輕輕的拉開了槍栓,把子彈慢慢的推上了膛,瞄準了他們中間那個拿望遠鏡的人。在他們槍口的注視下,這三個穿著一身黑不溜秋的棉袍,肩上各背著一個錢搭子,帶著無簷褐色氈帽的人,慢慢的走近了哨位。

    隱藏在路邊雜草從中的張狗剩看到,向自己快步走來的這三人雖然穿戴很像瀋陽本地遊走在城鄉之間作買賣的小商人,但從其走路的姿態和神情上看完全就不是小商販的樣子,到是更像訓練有素的軍人。當這三個人走到距他還有七、八米時,他突然站起來,平端著槍,把黑洞洞的槍口瞄準了這三個可疑人。大聲命令道:「不准動!誰動就打死誰。雙腿腿叉開,雙手放在後腦勺上。媽個巴子的!快點!」

    這三個人做夢也沒想到就在距離自己這麼近的地方,突然站出一個頭上和身上披著亂七八糟麻繩頭,臉上抹著黑一塊黃一塊的人來,他們嚇了一跳,都習慣性的把手伸向腰間,懾於張狗剩對準自己的槍口,只好老老實實的按張狗剩的命令,心不甘情不願的叉開了雙腿,把兩手慢慢的放在了腦袋上。但他們每個人速的搜索四周,之後,他們三個人快速的交換了一下眼神。

    這時其中一個長的極其猥瑣的人看到周圍就張狗剩一個人,他的一下放鬆了很多,一雙小三角眼,賊眉鼠眼的上下打量了一番張狗剩,滿不在乎的說道:「這位大兄弟,你自己出來混也不容易,咱三個都是做小本生意的,也沒啥錢。如果你不嫌少的話,在咱錢搭子前面口袋裡面有5塊大洋,你自己來拿。權當是咱三個孝敬大爺你的。」

    張狗剩從這三個人不善的眼神中已經隱約的感到了一股殺氣。

    他腦海中閃現出,隊長在給特種兵教導隊官兵做單兵戰術演練時說道的,當我們一個人,面對對方兩個或兩個以上的人時,在沒有解除對方可能對你造成威脅時,一定要與對方保持一個你能夠完成一個或一個以上解除對方這種威脅,進行自我保護動作的距離

    張狗剩絲毫沒有放鬆自己的警惕,槍口依然遊走在這三個人的胸部之間。按照張隊長平時所教的,大聲的呵斥道:「少廢話!按咱的命令做!用左手慢慢的把你們的錢搭子拿下來,放在你們腳下。然後雙手抱頭,趴在地上!」

    說話的那個猥瑣男看著這個「土匪」沒有上自己的當,圖窮匕見,利用拿錢搭子的機會,迅速的掏出手槍

    一直保持高度警覺的張狗剩槍口稍微向左一挪「砰」的一槍打在這個猥瑣男掏槍的右手臂上。這小子「嗷」的慘叫一聲,丟掉手槍,倒在地上,「やや!やや!」(啊!啊!)的痛苦的叫著。張狗剩這一槍之所以沒有打他的要害將他擊斃,主要是還無法確定這些人的身份怕誤殺了中國人。

    剩下那兩個人看到自己的同夥被打傷,臉色驟變,站在中間的長著一副馬臉的人,十分粗野地用日語大罵道:「馬鹿野郎牙道!私ギグゾ大日本帝國軍。私ゾやスギメ殺エギバズアソ支那人!」(八格牙路!我們是大日本皇軍。我要殺死你這個支那人)說著把手中的錢搭子扔向張狗剩以分散他的注意力,同時把手伸向腰間掏出了手槍

    潛伏在30米外,負責掩護的王鐵柱一直嚴密的監視著這三個人的一舉一動,看到「馬臉」突然冒出一串日語,還想掏槍反抗。他毫不遲疑的扣動了扳機。隨著這聲槍響,這「馬臉」應聲倒下。

    既然已經確定這個是日本人,王鐵柱這一槍一點都沒客氣,子彈從「馬臉」的左側太陽穴進去,從右側帶著雞蛋大的腦骨和一塊小碗大下的頭皮飛了出去。

    說時遲那時快,張狗剩一個箭步躥到最後剩下的那個正在蠢蠢欲動的日本人左邊,他以右腳為軸,猛的轉動身體,用槍托狠狠的擊向那個人的太陽穴。張狗剩把這個標準的刺殺動作做的形如流水,快若閃電。看到被自己擊倒在地的那個日本人,還企圖爬起來,他左腳上前墊了半步,用右腳輪圓了照那個人頭部狠狠的踢去

    王鐵柱也隨即跑了過來,對三個行跡可疑的人,進行了搜查,從他們身上搜查日本關東軍瀋陽特務機關的證件1份,瀋陽周邊地圖一份,軍用望遠鏡1架,南部式自動手槍3把,子彈96發。

    之後,王鐵柱和張狗剩兩人把這一死兩傷的日本特務交給了聞訊而來的隊裡巡邏隊,對剛才的現場做了無痕處理,只後又重新回到哨位。

    剛剛和戰士們跑完20公斤負重5000米越野的張文正正光著膀子和一群戰士們在一個眼山泉旁洗漱。當值的副隊長杜稀才跑來報告:「隊長,一排哨兵抓到了三個日本特務。問你怎麼處理?」

    「哦!好啊!」張文正一面擦著身子一面說:「我們審問訓練正好缺少真實教材,這回來了3個活教材,一排住的遠,他們留一個,其餘的2個送到這面來,進行一次實際審問訓練,讓戰士們也實際學習學習如何審問敵人。」

    杜希才開心的笑道:「這可太好了!不過,聽指導員在電話裡說被一排哨兵打死了一個。」

    「啊,打死一個。那就一排自己留一個。剩下那個給送過去。審完以後就讓他們一排自己處理吧。」

    負責學生排管理的杜稀才說:「隊長,審問以後還是交給學生排吧,讓他們也見見日本人的血是啥色的。」

    張文正笑了笑:「你想想,他們審問還能活著嗎?現在誰都需要見見小日本的血。」

    「一排已經打死一個了,再給他們一個,別的排會不會有意見。」杜稀才還在爭取著。

    張文正小老鼠眼一瞪,「有啥意見,特務是人家一排抓的,多留一個不行啊?多勞多得嘛,符合分配原則。有本事自己抓著再玩吧。」

    「嘿嘿,咱不是也是為一排著想嗎。」關稀才笑嘻嘻的說:「怕他們忙不過來。」

    「行了你,別貧了!告訴大家,以後殺日本人的機會多著呢。」張文正一面穿衣服一面說:「通知各排,每班派3個代表,過來上審問訓練課。」

    上午8點,在隊部前的操場邊上,二,三排和連部工作人員20多人,圍做一個弧形,張文正站在弧形圓心的一塊條石上,開始了他的講課:「兄弟們,大家每天都唱三大紀律八項注意,大家都知道,其中有一條就是不虐待俘虜,這是講的總體的原則,任何政策的執行都不能絕對的教條的執行,在特殊的情況下,我們為了盡快的獲取我們所需的情報,對於俘虜的審問可以不擇手段,使他們盡快的說出他們所知道的情況。當然我不太贊成使用暴力的手段,但沒有的暴力手段的輔助就很難對我們要審問的對象,形成一個強大的心理威懾,不過大家有一點一定要注意,在選擇審問手段時,在沒有獲得我們所需要的情報之前,不要危及審問對象的生命,而且還要必須給他造成最大程度的持續不斷痛苦,這種疼痛不光是身體上的痛苦,更重要的是造成他心裡上無法承受的壓力。怎麼能做到這一點大家開動腦筋好好想想,我在這方面也沒有太多的經驗。」

    「隊長,聽說小日本個個都相信武士道,很牲性,不怕死。如果連死都不怕,咱們還能有什麼辦法呢?」一個戰士提問道

    「你這問題提的很好,」張文正小眼睛眨巴眨巴,說:「日本是個皇權社會,日本天皇是它們心中的神,他們相信效忠天皇,為天皇而死就可以進了靖國神社成神了!其實都是扯**蛋,成什麼神啊。但這些觀念從小在日本人心中灌輸,控制了日本人的精神。他們認為死是一件光榮的事情,所以在很多情況下,日軍在戰場上敢打敢沖,甚至發動自殺式的進攻,說白了就是主動的找死,送死!爭著去死後該去的靖國神社,幻想自己成為神!從這點上說,小日本的軍人很多是勇敢,不怕死的。『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日本是一個尊重強者的社會,要想戰勝小日本,我們就要比他們更勇敢更智慧。審問工作的第一項就是首先要打掉他們的尊嚴,摧毀他們的意志,打碎他們的信仰。不怕死不能證明他們什麼都不怕。大家想想,其實死,有什麼好怕的?死了就什麼痛苦都沒有了。可怕的是生不如死,在這種絕境中,死已經成為了一種奢求,我們審問時就是要讓我們的審問對像陷入這種絕境之中。」

    張文正看了看各班參加審問訓練的代表說:「怎麼能讓我們的審問對像進入生不如死的境地,希望大家開動腦筋,多想出些行之有效的辦法,今天大家都可以試一試,看誰的辦法最好,更有效。」

    他看了看手錶轉頭對副隊長說:「我們開始吧,把那個日本狗特務帶上來。」

    暫時留在特種兵教導隊的關玉衡和李香甫也參加這堂實際審問訓練課,曾經做過東北軍憲兵副司令的李香甫還做為「專家」級的評委,事後進行「點評」和技術指導。

    那名被張狗剩打傷的日本特務很快被帶了上來,押解他的戰士把他按坐在張文正剛才站著講話的那塊條石上。張文正坐在與那塊石頭相對的一張桌子後面,漫不經心的擺弄著從這名特務身上搜出來的那把南部式自動手槍。但他似乎對這種日本生產的主要用來裝備日軍的便衣偵察隊等特殊部隊的衝鋒手槍沒有絲毫的興趣。擺弄一氣後,隨手扔在桌子上。他抬起頭示意押解的戰士把遮纏在這個日本特務頭上的麻袋摘下來。

    張文正一言不發的用兩隻小眼睛炯炯地盯視著坐在他面前的這個日本特務。這個人滿臉橫肉,小三角眼,面色蒼白,呼吸急促,身穿的黑色中式棉袍,右邊的袖子可能在給他包裝傷口時,被扯掉了,受傷的右臂無力的蕩浪著。不知道是害怕,還是凍的,或者是傷口疼的,他全身不停的顫抖著

    讓他感到奇怪的是這個人看上去有點面熟,他想了想,自己也不認識日本人啊,怎麼……對了!他想起來了,這個特務很像後世當日本首相的那個安倍晉三,他又仔細的對比了一下,如果給他換上一套西裝穿上,幾乎是一個模子扣出來的一樣。尤其是那疲憊的眼神,猥瑣的表情簡直是安倍晉三第二。

    張文正興奮的笑了笑,這小日本仿製能力真強,山寨的也太像了。這個小子是不是安倍晉三的爺或者是安倍他爹呢?行了,不管是不是他爺還是他爹,今天就把他當安倍晉三的祖宗收拾吧,免得以後再造出那個後世的雜種。

    想到這兒,他面上帶著一絲冷笑,站了起來,慢慢的走到這些日本特務前面,低沉而又威嚴的問道:「姓名?」

    這個山寨版的安倍微微的睜了一下眼睛,以極其冷默的表情看張文正一眼,然後不屑一顧的又閉上了。

    「年令?」張文正好像沒看到這個猥瑣男的反應一樣,他一面慢慢的來回踱步,一面繼續很平靜的問道:「國籍?」「職業」

    這個日本特務緊抿著嘴,像沒聽著一樣,不做任何回答,只是時不時的偷偷睜開眼睛觀察一下周圍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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