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33回 審問訓練 文 / 登峰
全場靜悄悄的,特種兵們都在十分專注的上這第一堂審問訓練課。注視著他們的老師。
張文正猛的一轉身,輪圓了右臂,動作快若閃電,「叭」一個反嘴巴把這個傲慢無禮的日本特務從石條上打出有一米多遠,翻倒在地。張文正好像似為了讓這個日本特務充分享受這個嘴巴帶來的衝擊,他慢騰騰的走到這個畏縮成一團的日本特務身邊,彎下腰,抓住他受傷的右臂手腕,猛的向上一拉。
「やや!」這個日本特務發出了一陣讓人毛骨悚然的慘叫,他左手深深的摳進了泥土中,摒住了呼吸,整個五官完全錯位,整個身體緊張的挺直,渾身不規則的抽搐著。
張文正上前一步用戰鞋踩住他的右臂,面帶玩死人不償命壞笑說:「你不要考驗我的耐性,我沒時間看你在我面前拉硬、裝堅強。你在這兒跟我裝,除了你自己多遭點罪以外,什麼用也沒有,你們那個**天皇不會知道你在這裡為他裝逼受罪的樣子。如果你還想繼續裝下去,我馬上就讓你體會一下什麼叫生不如死的感覺。如果你不想體會這種痛苦,就如實的回答我的每一句問話。現在我再最後問你一遍,你的姓名,年令,國籍,職業?」
這個日本特務,灰白的臉上滲透出一層豆粒大的汗珠,趴在地上,強忍著從右臂傳來的撕心裂肺疼痛,斷斷續續,含糊不清的說:「我,我叫安倍井上,26歲我,我是大日本,軍人。」
張文正錯把安倍井上聽成了安倍晉三,他更加興奮。他把腳從安倍受傷的由胳膊移開,直起身,對下面聽課的特種兵說:「大家看到沒,這小日本就是賤,你不收拾他一下,他就跟你裝他媽的武士道范兒。」
接著又彎下腰,頗為客氣地說:「安倍晉三先生,剛才實在對不住你了,無意中碰到了你的傷口,讓你受苦了。我對剛才的粗魯向你道歉。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你的軍階?和你們一起來的都是什麼人?你到這來是執行什麼任務?」
安倍井上沒想到張文正態度友善的給他道歉,他先是疑惑的看了看張文正,然後馬上來勁了,「既然現在你已經知道我是大日本皇軍,我們日本人又在蒙滿享有治外法權,你就應該馬上把我送回瀋陽,對於你們的行為,我可以和我的上級報告,說你們是在不知道我們是日本軍人情況下,誤傷了我們,這樣會減輕對你們的懲處,否則後果很嚴重
「哈,哈,哈,」安倍的這番話引起了所有在場的人一陣哄堂大笑。
張文正笑呵呵的對在場的戰士們說:「看看這就是日本人的本性,你對他好一點,他反過來馬上就欺負你。」
隨後他對躺在地上的狼狽不堪的安倍說:「安倍先生,你們日本人的智商太低了,一點都不懂幽默。」說著,他一把抓住了安倍的頭髮,把他從地上拉起來,十分鄙視看著那張令人作嘔的臉說:「睜開你的狗眼看看,這是中國的領土,怎麼處置你,完全是我們的權利,什麼jb治外法權在這裡都不好使,你不要錯誤的估計形勢,以為你們日本人在中國的每一塊土地上都可以橫行霸道。我再次的警告你,在這裡你不要有任何僥倖的心裡。必須如實的回答我的每一句問話。如果你再和我胡說八道,扯那些沒用的,我讓你在你生命的最後日子裡,每時每刻都乞求我早點殺了你。你聽懂了嗎!」說著把安倍的頭髮狠狠的往下一拉,又一次的把他拉倒在地上。
隨後甩了甩手,把從安倍頭上薅下來帶著一塊頭皮的頭髮扔到了地上。
安倍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從頭皮傳來的疼痛,幾乎讓他窒息。這個可惡的支那人真是太野蠻。
這是一夥什麼人呢?從著裝上看是張學良的東北軍的殘部,可是東北軍見到關東軍向老鼠見貓一樣,就是借他們一個膽他們也不敢明目張膽的打死打傷日本人啊,尤其是知道自己是日本人後還對自己這樣如此的野蠻。
是南京政府派來的?那就更不像,南京那方面的人總是鬼鬼祟祟,畏畏縮縮的根本就不敢露面,就更不要說在離瀋陽這麼近的地方攔路殺人了。
這些人最大的可能是**,**這幫人不自量力,膽大妄為,到是啥事都能做出來。可是也不對啊?**鬧事一般都在窮鄉僻壤,山高林密,各方勢力都疏於管理的地區,怎麼可能跑到瀋陽這樣的日本統治最嚴密地區來搞這麼大一夥武裝來?這也不是他們的風格呀。就是他們想整事,也只能在靠近蘇聯的勢力範圍的黑龍江和吉林東北部地區。再者說**大部份都是些南蠻子,而這些人說話都是東北口音啊。
那是不是自己要找的那伙不明身份神秘的人呢?也不像,他們手裡拿得都是東北軍的槍械,沒有看到什麼與眾不同的武器裝備
鑽心的疼痛使安倍無法集中精力,去做深度的思考和分析。面對這麼一幫不知道是什麼背景的的滿洲人,他不知道採用什麼對應措施,也不知道等候自己的將是什麼樣命運?
人害怕是對未來事務不確定性,而無法把握,不可預知結果而感到恐懼。
此時的安倍真的害怕了,他想到逃避,逃避最快捷的辦法就是死。死了就什麼也不用再想了,就不用受這種從精神到**的雙重摧殘了,也不用再擔心這個可惡的支那人對自己無休止的羞辱了。可是自己現在這樣,怎麼死啊!想到這,他的鼻子一陣陣的發酸,他拚命忍住,緊閉著雙唇,把嗚咽哽咽下去,可是眼淚還是不自覺的湧了出來。他馬上偷偷把眼淚擦乾,他不想讓這些折磨他的支那人看到日本軍人的軟弱。他決心就是死也不能像支那人那樣,跪在地上磕頭作揖,乞求饒命那副下賤的樣子
可是他不知道,他的這個決心馬上就被他稱作「這個可惡的支那人」所擊碎。
張文正轉身走到桌邊,從桌子上拿起來那把沉甸甸的南部式自動手槍,握著槍管,像拿一把錘子一樣,走回到安倍的身邊,抓起安倍井上把他的左手按在那塊條石上,對著渾身發抖的安倍說:「如果再不如實的回答我的問題,我就用這把手槍的槍柄把你所有的手指一節一節的敲碎。」
為了突出對安倍心裡的威懾作用,他輕輕的用槍把敲了敲安倍被按在石頭上的手指,說:「想一想吧十指連心啊。你這兩隻手共有28節手指,我每天敲爛2節,差不多可以夠軋半個月的啦。半個月啊那是何等的漫長,每天都面臨著兩次自己手指被一點點被砸爛的鑽心的痛苦。你現在閉上眼睛想一想,手指被一節一節的砸碎,那將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那種痛不欲生的感覺,恐怕不會像一死了之那樣簡單吧。」
安倍慢慢的睜開緊閉的眼睛,鬆開了緊緊咬著滲出血痕的下嘴唇,用極其恐怖目光的望著眼前這個貌不驚人,但又十分歹毒的支那人,他心裡充滿了恐懼,他似乎看到了自己那雙靈活敏感的雙手,在這錘子一樣的槍把慢慢的敲擊下,一段段的變成血肉模糊的肉餅。他剛才已經感受到了,就輕輕的敲那麼兩下,還沒有真的砸碎那鑽心的疼痛,如果真的砸碎,那將是一種什麼樣的痛苦他感覺到自己下面不由自主的流出了一股液體……
安倍掙扎的抬起頭,目光中充滿了渴望,乞求道:「閣下,我們都是軍人,請你多多關照。懇請你馬上槍斃我吧。讓我能像一個軍人那樣,體面而有尊嚴的死。我到天皇陛下那裡也會感激你的大恩大德,拜託啦。」隨後匍匐在地給張文正磕了一個頭。
「關照你是肯定得啦。但我在沒有知道我想知道的事情之前,我是不會殺死你的。這一點,你這個做情報工作的特務比我更清楚。如果你想痛痛快快體面的死,那就要老老實實地回答我所以的一切問題。給你兩分鐘時間,你自己好好的考慮考慮吧。」說完,張文正點了一棵煙,吸了幾口,隨後遞給了安倍井上,看了看表,開始計時
審訊安倍的過程非常順利。安倍這個日本特務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強硬,在張文正的威逼和恐嚇下,他的精神已完全崩潰。他在抽完了張文正給他的煙蒂後,吞吞吐吐地供述道:「我是瀋陽特務機關的少尉情報員,是被你們打死的松下騰一郎大尉的助手,另外一個被你們抓捕的是河本末守中尉,他本是虎石**立守備隊2大隊3中隊柳條湖分隊的,但由於他參與了滿洲事變的策劃,同時又是他親自炸毀了柳條湖段南滿鐵路有功,被新上任的瀋陽特務機關長阪垣征四郎作為爆破專家調入瀋陽特務機關。」
張文正不露聲色的接著問道:「說說你們這次出來的任務吧。」
安倍一面交代自己的任務,一面還賊心不死的試探著:「我們此行的任務和你們東北軍無關,主要是對9月19日凌晨,發生在瀋陽東塔機場附近伏擊日軍,和同日晚上在瀋陽城外西面藥王廟伏擊運送黃金車隊的搶劫兩起惡性案件進行偵察,尋找這伙神秘人物的蹤跡。所以我還是希望你們。」當安倍抬頭看到張文正又迷起那一對小眼睛,臉上露出殘忍的冷笑時,他不敢再說下去了。
張文正此時欣喜若狂,沒想到無意當中抓到了一條自己送上門來的大魚。他本來他對於安倍所能說的這些情報本身不感什麼興趣,日本人對發生在瀋陽的那兩件事的追查是意料之中的,這一點團裡上上下下早有準備。但在審問的過程中,從安倍口中知道,這次把9。18事變的重要參與者和最重要的執行者之一河本末守這個重要人證抓到,這絕對是意料之外的事。這對於以後揭露整個9。18事變真相無疑是一個舉足輕重的證人。他坐不住了,應該馬上告訴在一排那邊蹲點的於彪,別這個重要證人給「玩」死了,要是給「玩」死了那損失就大啦。
他把對安倍的審問交個了三排長杜稀才和李香甫這個專業的技術指導,讓他們組織大家繼續進行審問訓練。自己急忙回隊部用電話和在一排的指導員於彪進行了聯繫,瞭解那邊對河本末守審問的情況。
在電話裡張文正瞭解到一排的審問訓練進行的並不順利,河本末守氣焰十分囂張,甚至開始時,還想同審問他的一排官兵廝打,後來被幾個戰士拿他練了一陣「擒拿格鬥」現在老實一點了,但什麼也不說,所以還沒有搞清他的身份。氣得於彪真想把他交給戰士們練刺殺。
張文正聽完於彪述說,他不乏幽默的調侃:「彪仔,你這個指導員當的不咋地呀,怎麼執行的俘虜政策嘛。」
「操,他算**毛俘虜,他是地地道道的國際軍事間諜,國際間諜是不受任何法律保護的。更不包含在我們的俘虜政策之內。所以怎麼對待都不過分。」電話裡於彪毫無顧忌的說道。
張文正笑著連聲附和道:「那是,還是你的政策水平高。」不過他馬上一本正經的告訴於彪:「但這個人比較特殊,你可得千萬保護好,不能出半點差錯。你知道他是誰嗎?」
「我管他是誰呢,就是日本天皇也照樣收拾他個屁滾尿流。一會兒,我給他來點狠的」
「行了,你別來狠的了,他可比日本天皇重要多了。這小子是9。18那天晚上在柳條湖炸鐵道的河本末守。」
於彪有些驚訝的喊道:「什麼?!他就是9。18事件的元兇之一河本末守?」接著報怨道:「耗子,你小子怎麼不早說呢?」
「早說?我也是才知道。」張文正有些緊張的問道:「怎麼了?你們沒給打死吧?」
「死到是沒有死。就是在抓捕時被張狗剩一腳把前面的牙都給踢掉了。說話禿嚕、禿嚕的不清楚」於彪在電話裡有些支吾的說:「還有,還有就是一些皮外傷,頂多,也就是胳膊被戰士們給有點扭斷了,我看沒啥大事。」
從於彪閃爍的語氣中,張文正就聽出來了,肯定收拾的不輕,他連忙說:「大哥兒,你這叫啥話呀,,斷了就是斷了,什麼叫好像有點扭斷了。你還是派兩人給他送到團部去吧。這樣的重要歷史證人,千萬別在咱倆這兒出問題。另外還有,這三個日本特務這次出來是偵查我們在瀋陽干的那兩次活的,日本人這會又搭上三個,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他們一定會在這三個**人失蹤的地區進行尋找,我們防區肯定首當其衝,告訴一排的兄弟一定要加強警戒,以防不測。」
隨後張文正又和曹陽通了電話,報告這一重要的收穫。曹陽指示:「耗子,你親自把河本末守和安倍井上押送到團部,雖說他倆所能提供的情報價值不大,但他們作為9。18事件的重要人證,必須要保證他們的安全,下一步對他們的拘押管理和審問,就交給李香甫這個專業人士吧。李香甫和關玉衡的任命已經下了,李香甫暫時負責我們團的軍風軍紀的監督和檢查,下一步可能讓他要調動人民軍軍事法庭做審理工作。」
「哦,這挺好,人盡其才,也算是他憲兵司令的老本行。」張文正隨後問道:「老關讓他幹點啥?他好像對特種兵很感興趣,在我這邊這20來天,場場不拉的跟著訓練呢。」
「那好啊,關玉衡現在是我們團主管新兵招募和訓練的副團長,這次就讓他按你們訓練大綱訓練新兵吧。對了,你押解河本末守和安倍井上來團部時,順便讓關玉衡和李香甫也一同過來,到團部報到。現在新兵太多,鵬舉一個人忙不過來。還有總部已經批准你們特種兵教導大隊了。你現在就是大隊長了。」
「我操。這官升的也太快了!我這個隊長都當的哩溜歪斜的,這會兒又成大隊長了。」張文正自嘲道。
曹陽似像在鼓勵張文正,又像在鼓勵自己:「時勢造英雄嘛,好好幹吧,在這個時代我們會大有作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