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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46第四十五回 文 / 東方句芒

    細碎的歎息般的呻吟從王姨娘唇中斷斷續續的溢出,仰起頭側過臉去尋著孫芸兒的唇,貼了上去。()一條滾燙的舌滑入口中,迫不及待得糾纏上來。

    孫芸兒一邊和王姨娘唇舌相纏,一邊繞到她前邊兒,跪了下去,引逗著王姨娘俯身來繼續和她火熱相吻,一邊將本已扯開的她的敞開的領口粗魯得拉開褪到肩膀以下,桃色的繡有鴛鴦戲水的肚兜赫然在目,映著粉白滑膩的肩頸,只覺十分的香艷。

    肚兜下兩團豐挺將那桃色絲緞高高撐起,似要破衣而出。

    「婉桐……」孫芸兒喃喃叫了聲,欲|望染紅了雙眼。伸出雙手搭在王姨娘赤|裸的香肩,溫柔摩挲著,臉貼上了她胸前的高聳,隔著絲滑的肚兜啟唇輕輕咬嚙著……

    王姨娘滿面緋紅咬著唇,盡量不使自己發出難耐的哼聲。動情的將臉輕放在孫芸兒頭頂,雙手環抱著她的頭,輕輕摩挲著她如墨青絲,任由她的唇齒隔著薄薄的兜兒在自己胸前肆虐。

    房中流淌著濃郁的情|欲的氣息,王姨娘粗重的喘息越來越急,孫芸兒已經將她繫著兜兒的帶子一把扯開,桃色肚兜順著雪白滑膩的肌膚翩然落到裙下。

    一對豐碩的雪峰顫巍巍的傲然挺立在孫芸兒眼前,峰尖上翹嫣紅。

    唇舌,唇齒,手掌,手指輪番並用,孫芸兒埋入那讓她迷醉不已的碩大香軟之中。

    王姨娘軟了身子,只覺那一陣陣酥麻之感從胸口蔓延到全身,再向小腹匯聚。

    「芸兒……別,別在這裡,求你了……嗯……」

    孫芸兒的一隻手已經探入她裙下,在她腿間翩然起舞,而另一隻手還在其峰間來回逗弄著兩顆硬硬的紅果子。

    王姨娘話未說完,孫芸兒在其峰尖逗弄的手指猛然使勁一揪,口中的話最後一字尾音便婉轉著拖了上去,倒像是急不可耐的媚音。

    「去……去床上……」王姨娘喘息著看了眼那垂著桃色流蘇帳幔的八步床,心中全是想躺上去的心思。

    孫芸兒聽話的起身,環扣著她,將她半擁半抱著推到八步床前,按壓在錦褥之上。王姨娘似是脫水的魚兒一般週身無力,只是兩隻雪白的膀子環著孫芸兒的脖子,一雙桃花眼內是驚濤駭浪般連綿不絕的春情。

    將王姨娘褪得乾乾淨淨,孫芸兒看眼前之人玉體橫陳在大紅的錦被之上,媚眼如絲,紅唇微啟,腰肢纖細,豐乳肥臀,實在是誘人至極。

    重重的嚥下一口口水,孫芸兒三五兩下脫去自己的衣裙,撲了上去……

    八步床上墜下的桃色流蘇帳幔不停的抖動著,宛如一池春水內投入了一顆石子,一圈圈的漣漪緩緩盪開。帳內傳出一陣陣女子壓抑的嬌吟和急促的喘息交織的樂章,間或夾雜著一兩聲稍微拔高的顫慄的尖叫。

    「婉桐……想死我了,我再要不了你身子活活就得憋死了……」

    「嗯……啊……我也是……想你得要死……」

    「腿抬高點兒……分開點兒……」

    「啊!芸兒……舒服……舒服死了……快一點兒……再快一點兒……」

    半個時辰後,終於雨散雲收。桃色流蘇帳幔停止了抖動,帳內也安靜了下來。

    良久,王姨娘慵懶愜意的長長舒出了一口氣,睜開一雙含著一池春水的眸子,對上正含笑低頭看著自己,將自己抱在懷中的孫芸兒。伸出春筍一樣的手指在她額間寵愛的一戳,嗔道:「你這冤家,如狼似虎的,身子都要被你弄散了……」

    孫芸兒將王姨娘那一隻戳在自己額間的手指握住,拉下來放在自己口中一吮,只見王姨娘又微微的一抖,含混調笑道:「才將才入進去,你就酥了,不知到底誰是如狼似虎的,不讓人出來,一會兒功夫丟了兩三次身子……」

    王姨娘假裝生氣的把被她含住的手指抽|出來,背過身去道:「叫你混說,不理你了……」

    孫芸兒靠上去,一伸手從她腋下過去,環在她傲然雙峰間,拿掌心去研磨那硬果兒,一邊說:「心肝兒,生氣了?是我混說,你打我吧,別不理人行不?」

    王姨娘給她這麼一挑逗,只覺小腹下火起,腿間又濡濕一片,又想那人要自己身子了。想起這中午就只有一個時辰午睡時間,若是再折騰下去,一會兒院子裡來人了,被人發現就不好了。於是忙深深的呼出一口氣,將那只在自己胸前褻玩的手握住,拉開。

    轉過身,瞪了孫芸兒一眼道:「別鬧了,我有正事兒和你說。」

    孫芸兒收回手,捻起王姨娘肩頭的一縷順滑的烏髮在手指上繞著圈,看向自己懷中的人問:「心肝兒,什麼事?〞

    王姨娘湊過去在她耳邊低聲如此如此一說。孫芸兒聽完後,有些不解的看向王姨娘問道:「你為何要這麼做?我瞧著那位小姐模樣性子都挺好的。」

    「你別管了,我只問你願意不願意去為我做這事兒?」王姨娘直視著孫芸兒問。

    孫芸兒抬手揉一揉眉心,許久將手放下,看著王姨娘道:「婉桐,我為了你離鄉背井,你在哪兒我就到哪兒,只守著你,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這麼多年了,我對你的心思你還不知?竟然問我願不願意?」

    這話剛開始似是溫吞水,到後頭隱然沸騰激烈起來,這許多年的隱忍,不甘,委屈全然如蓄勢已久的劍噌然出鞘,那劍峰的寒光將帳內殘存的**和柔情逼退了去。

    王姨娘愣住,隨即一股酸澀充盈於心間。微微閉了閉眸,伸出手去將孫芸兒攬過來緊緊抱住貼在自己胸前沮喪道:「芸兒,是我對不住你,耽誤了你終生……這一世我們沒法長相守了,就算我能丟了這府裡的一切,可我丟不下長松,長竹……若是有來世,我定當跟你走……」

    孫芸兒貼在她胸脯上,從她胸口傳來一陣陣平和的熟悉的心跳聲。曾經年輕一些的時候,她也問過眼前之人什麼時候才能跟她走,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她等來的依然是同樣的話。不過,如今的她已經不會再為這個問題傷心流淚,一夜夜的睡不著覺。不管怎樣,她知道自己從少女懷春之時就愛上了她,直到現在,依然沒有任何改變。如果可以,她願意愛她到死。所以無論什麼事,無論她有什麼要求,她都會去幫她做,無怨無悔。

    「婉桐,我答應你,幫你去做那事……」

    貼著王姨娘的胸脯,孫芸兒伸出手去將眼前之人緊緊的擁住,想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那樣她就不會每次分離時都錐心刻骨的痛。

    兩人靜靜相擁了一會兒,王姨娘推推她:「芸兒,咱們起罷,時辰快到了,我怕……」

    孫芸兒聞言鬆開手,深吸一口氣,坐了起來,開始撿起自己脫下的衣裙窸窸窣窣的穿起來。王姨娘見她開始穿衣裳,自己也起身將那些被她褪下的衣裙一一撿起來穿好。

    下了床後,王姨娘替孫芸兒梳了頭,勻了面,插戴好銀簪,又開了箱子拿出兩錠一百兩銀子出來用絹子包了,塞到孫芸兒手中道:「在外頭好生過,不要太辛苦,少接些繡活,免得傷了眼睛。你若有什麼不好,叫我怎麼活……」

    說到最後,隱約有哽咽之音。孫芸兒不說話,將她給自己的銀子塞入自己帶進來的裝著布料的包袱之中,轉過身來將她抱一抱道:「我曉得……你給我的銀子和我這些年掙的銀子我都攢著,若是有一天你捨得離開你的老爺和孩兒們,我就帶著你去買田買宅子和你好生過日子……」

    王姨娘默然不語。孫芸兒也不再說話。

    最終孫芸兒歎了一口氣,將自己抱著的人推開,走到桌邊拿起那包了布料的包袱往外走去。王姨娘則只能站在臥房中,聽外頭隔扇門被打開,正廳房門被推開又闔上,然後是那在睡夢中也常常響起的腳步聲遠了,輕了,沒了……

    第二日,慕汐顏如平常一樣到前頭去向羅氏請安,用過早飯後回來,做那給炎無憂繡的香囊,山茶和臘梅拿了針線笸籮來做著繡活,陪她說話。

    「大奶奶,你如今跟那綾羅閣的繡娘學那飛仙針法,若是那邊兒王姨娘院子裡丫頭再來請,你就讓那繡娘到咱們這裡來罷。」山茶提議道。

    汐顏就想起昨日到王姨娘院裡碰見個陌生的青年男子之事,這事她並沒有對後頭趕來的山茶說,所以今天聽山茶這麼說,還以為是她聽到什麼風聲了,便問:「山茶,你為何這麼說?我是覺得姑娘這院子裡不該來外頭不清不楚的人,萬一再掉了東西可怎麼好?雖然說自那彩墨的事發生後,我這邊通往書房的門已經安上了鎖。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我這心還是放不小。」

    山茶往外瞧了瞧,起身去將那耳房的門關了,方重新走回去坐下,壓低聲音道:「前些日子你才來,我們不好跟你說的。沒的還讓你覺得我和臘梅喜歡蜚短流長的亂說話。」

    頓了頓,看汐顏一眼,汐顏忙說:「是什麼話,你儘管說,我絕不會怪罪。」

    山茶又看了臘梅一眼,見她點了點頭便又說:「是這樣的,你知道奴婢和臘梅以前都在夫人跟前服侍,自你來了後,才把我們指給你使。再有你進門兒的日子也不長,並不知道這宅內的一些事兒,所以和那邊院子裡的王姨娘走得近。」

    「也只有在夫人跟前服侍的丫頭才知道,王姨娘這兩三年來和夫人明裡暗裡的都有些口舌之爭,鬧到老爺跟前也不知有多少次。老爺卻有些寵著王姨娘,到底她給老爺生了兩個哥兒,所以反過來卻說夫人不容人。所以這幾年下來,夫人和那邊兒院子裡的王姨娘積怨越發深了,只是明面兒看不出來而已。」

    汐顏聽了這話自然大吃一驚,山茶的話讓她明白,自己和王姨娘走得近,必然會讓這炎府的當家主母,自己的婆婆羅氏不喜歡。還有自己心心唸唸牽掛著的人,說不定也會因此不喜歡自己呢。

    「你們為什麼不早點跟我說?」汐顏有些嗔怪的看著山茶和臘梅質問道。

    山茶和臘梅有些赧然的低下了頭。慕汐顏默了一會兒,也知道自己不該這麼計較山茶和臘梅,任是哪個丫頭在沒和自己的主子相熟之前,也不會說這些宅內的秘事。說出來一個不好,還不定招什麼禍事在身呢。

    「對了,你們說,姑娘還有幾天能回來?」汐顏看向兩人問道,轉移話題。

    山茶率先說話:「今日在內,姑娘已然去了三天了,奴婢想或者頂多還有三四天她就會回來了罷。」

    「三四天啊?還有那麼久……」汐顏的口氣裡滿是失落,只覺她已經離開自己彷彿很久很久了。

    山茶卻笑道:「三四天不久啊,說不定等姑娘回來,大奶奶這香囊還沒做好呢。」

    「啊!對呀,你不提,我還糊塗呢。從姑娘走後每天不知道在忙什麼,這香囊到今日也才做了一半多,我要加緊繡……」慕汐顏捂口驚道。話畢,趕忙低頭繡起那香囊來。

    旁邊的丫頭臘梅卻說:「這幾日大奶奶都在教人針法,又在學人針法,得空的時候少。再有誰叫大奶奶做得那樣精緻,這才幾天哪就能做完?這香囊雖小,但越是小的東西要往精緻上做,越難。」

    三人做著針線說著話,外頭就傳來一個丫頭的聲音在門外問:「大奶奶在不在?姨娘叫我來傳話,說綾羅閣的孫小娘來了,說是昨日和大奶奶約了的。」

    汐顏聽這聲音像是王姨娘房中丫頭鸚鵡的聲音,又想起山茶剛說過的話和昨日在王姨娘院兒裡碰見她侄兒的事,便叫丫頭山茶去開了門,請外頭來傳話的丫頭進來。

    那丫頭進來後,汐顏一看,果真是丫頭鸚鵡便問:「昨日你不是崴了腳麼,今日便好了?」

    鸚鵡一愣,隨即忙蹲身一禮低頭道:「多謝大奶奶掛懷,昨日的傷不打緊,晚間塗了些跌打損傷藥,今兒一早起來就好了。」

    汐顏聞言也不再追問,只是輕輕一笑:「這樣啊,才將你說得話我已知道了,只是今日我的身子有些倦怠,不想走動,煩你回去告訴王姨娘,叫綾羅閣的孫小娘到我這裡來罷。」

    作者有話要說:鮮肉月餅奉上,大家中秋節快樂!

    考慮到和諧因素,就不上高清的菜了。

    這個王姨娘啊,很複雜,可以單獨寫一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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