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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數動言心10 文 / 婉轉的藍

    她是一個在愛裡受過傷的人,她不會再去追逐任何無望的感情。

    如果一個男人在你懷孕的時候遠赴國外常駐,並且跟孩子完全不親近,那麼她只能想出一種答案來,那就是他真的不愛這個女人。

    所以,藺默言給她的感覺是不愛,那麼她也不會去愛他。更可況,他們這種一年見不到幾次的狀態,想愛也沒有培養愛上的時間吧?

    至於他這一次忽然回來,以及這幾天他的種種溫存體貼,她也想不通。

    兩人就那樣一路沉默著回了酒店,下車之後她也沒理他,兀自一瘸一拐朝酒店大堂走去,腳上簡直要疼死了。

    她身後的藺默言看著她那副樣子,皺了下眉上前攔住了她曼,

    「需要幫忙嗎?」

    「幫忙?」

    她納悶地看了他一眼,她這樣他要怎麼幫忙?

    把她腳上的傷轉移到他身上去?那樣敢情好,反正她這也是被他害的。

    哪知他竟然彎腰一把將她打橫抱了起來,酒店大廳裡人來人往的,好多人都朝他們這邊看過來,她臉上一紅,

    「呵呵,你這樣幫忙的話就免了吧,你還是放我下來我自己走吧!」

    一瘸一拐的走總比被大廳那幾個小姑娘怨念的視線給殺死好。

    他沒理她,兀自抱著她大步朝電梯走去。

    雖說他這樣的舉動很是體貼,但是被他這樣抱著與他氣息糾纏她渾身說不出的不自在。因為她始終覺得,這樣的溫情親密,不是他們之間該有的相處模式。

    所以一進電梯她就掙扎著從他身上下來了,藺默言倒也沒再做什麼,她也往後退了一步倚在了電梯上。

    到了房間她便開始收拾她的行李,這會兒都中午了,下午兩點十分的飛機,得趕緊去機場了。藺默言走了過來,從口袋裡掏出一包創可貼來遞給她,也沒說話。

    她愣愣看著他,她自己都沒想過要去買個創可貼,他竟然這麼……細心?

    不過,他越這樣,她愈發覺得詭異。

    但還是禮貌的接了過來道謝,

    「謝謝。」

    在接過那創可貼後,她又被那創可貼外面膠紙的卡通圖案給深深地雷到了,藺默言也未免太惡趣味了吧,還是說他面癱的表情下隱藏著的是一顆少男幼稚的心?

    藺默言沒什麼反應的兀自在一旁收拾著他的行李,她覺得他是故意惡搞她的,她穿這樣優雅的黑色套裝,在腳上貼那麼個花花綠綠的創可貼……

    可是,她雖是嫌棄著這創可貼的難看,但也不得不承認她現在確實很需要它,所以脫下了自己的鞋子來打算貼上去。

    藺默言提了他們兩個人的行李,

    「午飯到了機場再找地方吃,我先下去打個車,你慢慢弄。」

    她有些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感激他幫此時行動不便的她拎行李,感激他照顧著她的體力提前下去叫車,他沒說什麼提著兩人的行李轉身出去了。

    貼了創可貼腳上舒服了很多,她下去的時候出租車已經等待那裡了,因為藺默言跟她一班飛機,所以她也只能選擇跟他同路。

    到了機場之後托運行李換登機牌等一連串的事情幾乎都是他代她去弄的,她則在候機的間隙一瘸一拐地去機場的店裡轉了轉。

    這個機場有家店,賣的一種糖果很出名,之前有一次她來的時候給兩個寶貝帶了那種糖果,兩個小傢伙喜歡的要命,所以這次她特意想著要給他們買上幾包,當然要藏起來一天只給他們吃一塊,吃多了把她的寶貝們吃成小胖豬怎麼辦。

    藺默言看她提著一大堆花花綠綠的糖果回來皺眉問她,

    「買這麼多糖幹什麼?」

    她衝他笑了笑,

    「給兒子和女兒買的!」

    她看到他臉上的表情瞬間萬變,中間還有一種類似痛楚的情緒出現。

    她一提他們的孩子,他的表情竟然痛楚?

    她心裡因為剛剛他那樣細心呵護她而繁衍出的一絲暖意瞬間冷卻掉了,如果不是因為不愛孩子的媽媽,有誰會提到自己的孩子是這種表情?

    她平靜地將幾包糖果塞進包裡然後坐在長椅上安靜候機,其實這幾年他對孩子的態度她都看在眼裡,所以也不會因為他這一次的冷淡而心裡多麼的難過。

    藺默言可能是覺得剛剛的反應確實挺傷人的,也沒說什麼轉身走了出去,透過候機廳透明的落地玻璃,她看到他走到外面的吸煙區,掏出煙來一支又一支地吸,不知道為什麼,她竟然覺得他高大的身影這樣看過去顯得有些落寞和黯然。

    因為這一出小變故,後來的午飯時間以及回去的飛機上,他們即使坐在一起全程也沒有任何的交流,他們之間再次恢復了昨天之前那樣的相敬如賓。

    很好,這才是他們之間應該有的相處方式。

    她靠在座位上看著窗外大片大片飄過的雲彩如是想著,最好

    tang藺默言接著再飛回澳洲,那就最完美不過了。

    到了溫城,是藺默言的司機來接的機,看到她跟藺默言一起出來司機的表情很是驚訝,這也怨不得司機,畢竟跟藺默言結婚這幾年,他們一起出現的場合都數的過來,更不用說這樣一起出行了。

    藺默言倒是一如既往地紳士,幫腳上有傷的她提著行李,一上車她就開了手機給袁蕙打電話想聽聽兩個寶貝的聲音。

    她對袁蕙,雖然不喜,但還是感謝她對兩個孩子的那份真心,她真的把他們照顧的很好,讓她可以在婚後有孩子後還能繼續享受單身貴族般的生活。

    先是袁蕙接的電話,

    「阿數啊,我聽默言說你出差去了,這是回來了?默言說他也正好去你去的那個城市有事呢,他沒聯繫你?」

    她看了一眼坐在身旁閉目養神的藺默言,如實回答袁蕙的話,

    「我們一起回來的。」

    「是嗎?」

    袁蕙的聲音很是驚訝。

    那語氣,似乎她寧數跟她兒子在一起是一件多麼不可思議的事情。雖然袁蕙這樣的反應很傷人,但她也已經習慣了,只在這端勾著唇角自嘲的笑了一下。

    有了兒子之後她有些能懂得袁蕙的心情了,在每個母親眼裡,自己的兒子都是最好的,沒有任何的女人能配得上自己的兒子。

    更何況,還是她這樣一個跟自己兒子沒有任何感情的女人。

    幸好當初她一結婚就迅速懷孕了,不然她都不知道要怎麼在那個家裡跟刻薄的袁蕙相處。

    袁蕙常常讓她有這樣的感覺,藺默言是因為她年輕身體好能生兒育女才娶她的。雖然袁蕙從來都沒有明著說過,但話裡暗藏著的那些意思,她這樣聰穎,怎會聽不懂?

    尤其是那次袁蕙不小心間說出藺默言因為跟前妻一直沒有孩子才離婚的,她便更加篤定了這種感覺。

    她果然很適合生兒育女,一下子就生了倆,還兒女雙全。

    有時候她常常覺得自己淪為生孩子的工具挺可悲的,可看著兩個孩子那麼的可愛討喜,她就又淡然了,就算只是生孩子的工具,得了這樣兩個寶貝,她也是幸福的。

    袁蕙許是察覺到自己這樣的反應挺傷人的,便又立馬改了語氣,

    「那待會兒你們直接一起過來吧,兩個孩子也想你了。」

    她有些疲憊地揉著額頭,

    「那個媽,我有些累,想先回去休息一下,你先讓大寶小寶跟我說幾句話好了。」

    現在對她來說,緩解疲憊最好的辦法就是兩個寶貝的聲音了,先是兒子接的,稚嫩的童音在耳邊響起,

    「麻麻,大寶可想你了,你昨天都沒來看大寶」

    她只覺得一顆心頓時柔軟了下來,就那樣捏著手機靠在車窗上輕聲軟語地跟兒子聊了起來,其實也沒什麼可聊的,聊複雜的他們聽不懂,話太長了他們也聽不懂,就用他們能聽懂的很幼稚的方式幾個字幾個字的跟他們聊。

    「麻麻,糖」

    女兒懶洋洋的聲音最後響起,小丫頭懶得一個字都不肯多說,她又好氣又好笑,

    「知道了,給你買了!」

    「愛你喲,麻麻」

    女兒軟軟甜甜的聲音又隔著話筒傳了過來,小丫頭雖然脾氣不怎樣,但是小嘴可甜了,她的心裡就像她給他們買的糖果那樣,甜甜的。

    「這幾天有沒有欺負哥哥呀?」

    她溫柔的笑著這樣打趣小丫頭。

    她會這樣問,是因為小丫頭的脾氣實在太刁鑽,常常欺負兒子,而偏偏兒子又脾氣好的不像話,任她怎麼欺負都受著,就知道瞇著眼睛溫柔的對妹妹笑,小小年紀就頗有哥哥的風範。

    小丫頭想玩他的玩具了就搶過來玩,想吃他的東西了就搶過來吃,想玩什麼遊戲了就讓他陪著玩,兒子都無條件的縱容著,陪著。

    有時候她都看不下去了,讓兒子脾氣凶一點,可兒子完全凶不起來,讓小丫頭收斂一點,也收斂不下來,她覺得女兒那樣有一部分原因是被袁蕙和藺程汝給慣的。

    其實現在爺爺奶奶給照顧孩子,溺愛嬌慣這種情況是最正常不過的了,但是她又不好直接找老兩口,有次就間接說了一下,說女兒的脾氣這樣不太好。

    結果袁蕙說,女孩子脾氣大點兒好,長大了不會受人欺負。

    她很是鬱悶,脾氣大是不會受人欺負,但也將會導致她嫁不出去啊。誰敢要這樣刁鑽的小丫頭?

    所以她打算再過個一年半載的,等他們三歲多一點上幼兒園不需要整天有人在身邊看著的時候,就跟袁蕙他們商量一下,把兒子女兒帶到身邊自己帶,不然再這樣下去,他倆還不知道會被慣成什麼樣子。

    她一個人帶兩個孩子,雖然會很辛苦,但是她一點兒都不介意,再苦再累她都願意忍受,為了孩子們的將來。

    「我沒有欺負哥哥哦,麻麻我每天都很乖。」

    女兒對她的指控很不滿,嘻嘻笑著為自己辯駁,

    「才不信你呢,淘氣鬼。」

    她笑著嗔小丫頭。

    小丫頭有一點很好,雖然自己常常欺負哥哥,但外人欺負一點兒子,她可是不允許的,凶巴巴的第一個替兒子出頭。

    有一次一個跟他們差不多大的小男孩因為兒子脾氣好,就搶了兒子的玩具不肯還,她上前抬手就將小男孩粗魯的給推倒在地了,然後一把將小男孩手中的玩具搶了回來,屁顛屁顛的跑過去遞給兒子,惹得人家小男孩哇哇大哭。

    訓她她還很有理的一扁小嘴兒,

    「誰讓他欺負哥哥來著。」

    然後就跑到一邊兒玩兒去了。

    等她掛斷電話的時候一抬頭才發現身旁的藺默言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睜開了眼,目光深沉地盯著她看,她有些尷尬地衝他笑了笑,然後別開了眼看向車外。

    其實她很討厭他這副心機深沉的樣子,感覺好像她整個人都被他看透了似的,這種感覺讓人很不爽。

    車子到了她住的泰城花園,藺默言吩咐司機提了他們兩人的行李和東西送上樓去,他自己則沒有下車,她轉身要下車的時候,藺默言拉住了她,將她的手放在掌心裡裹著,

    「你先回去休息,我還有個會,晚上我來接你回老宅!」

    她沒好氣的回了他一句,

    「不用了這麼麻煩了,我要是起的早自己回去就行。」

    然後便推開了他的手自行下車,他的車子則隨後調轉了車頭駛離。

    回了家她幾乎是扶著樓梯一步步爬到三樓臥室的,這一趟可真是把她折騰的不輕,不光身體上被學姐給攬的活摧殘了,心靈上更是被藺默言摧殘的無比凋零。

    於是她這一睡,就直接睡到了晚上。

    她醒來的時候鼻中首先聞到了飯菜的香味,她好一會兒沒反應過來她這是身處哪裡,周圍雖然是她熟悉的臥室,但是這飯香是從哪裡來的?這裡除了她之外,再也沒人來下過廚?

    藺默言!難道是藺默言?

    這個認知讓她一下子就從床上坐了起來,她拿過手機來一看竟然都八點多了,而手機上竟然也沒有婆婆打來催回去吃飯的電話,真是奇怪。

    她套了衣服下樓,就見二樓餐桌上已經擺好了兩個菜,而廚房裡一身居家服的藺默言正在忙碌著,高大的身形在廚房裡來來回回活動,頓時顯得她那廚房無比狹小。

    她站在那裡看著這一幕,只覺得一切像是一場幻覺。

    她倒是嘗過藺默言的手藝,很好。

    那次在澳洲,因為她吃不慣那裡的飯,大部分時間都是他燒給她吃的,當時她很是感動,但是他每晚的索取,又讓她的感激盪然無存。

    就在她發愣間藺默言端著炒好的一個菜走了出來,見她站在那裡他表情平靜自如地說,

    「醒了?準備吃飯吧。」

    她站著沒動,他邊擺著碗筷邊說,

    「我看你睡得沉,就沒叫醒你,媽那邊我也跟她說了,說今天你太累我們就先不回去了!」

    「謝謝。」

    她吐出了兩個字然後走到餐桌邊坐了下來。

    他今晚的行為又開始詭異了起來,其實在機場那樣就挺好的,她終於決定要跟他攤牌好好談談。

    於是就坐在那裡平靜地看著他開口,

    「藺默言,我們談談吧!」

    他也在她對面坐下,抱臂倚在椅背上好整以暇地看著她問,

    「你想談什麼?」

    她斟酌著合適的詞語開口,

    「我覺得現在這樣不是我們之間該有的相處方式,所以,你是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嗎?」

    她從答應跟他結婚的那一刻就做好了離婚的準備,所以如果他現在說要離婚的話她是完全可以接受的。

    但是藺默言的臉色卻是驀地沉了下來,

    「你覺得我們之間應該是怎樣的相處方式?」

    她這還沒等回答呢,他自己倒先怒了,蹭地一下子起身,語氣裡挾著怒意,

    「相敬如賓,人前溫馨,人後冷漠,就是你以為的我們之間該有的相處方式嗎?」

    吵架了,嚶嚶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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