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數動言心09(月票呀快快來) 文 / 婉轉的藍
他一句你關心我讓寧數剛喝入口的豆漿差點噴出來,連忙為自己解釋,
「建議,我只是建議一下而已,如果你喜歡喝咖啡,那就繼續。」
她關心他?他應該不稀罕吧。
他沒再說什麼,將那杯咖啡推到了一邊,起身重新去拿了一杯跟她一樣的豆漿回來,喝了一口,眉頭皺的很深,很難喝的樣子。
她被他的挑剔打敗,沒再理他,低頭吃自己的飯薊。
他愛吃不吃吧,這樣挑剔的男人,實在是太難伺候了。
其實不是藺默言挑剔,實在是這酒店是他住過的最差的了,這樣的早點他看了就沒食慾,也不知道吃什麼好來。
但其實也是餓著的,見她吃的香,於是就拿了叉子去叉她面前的東西吃,寧數簡直無語了,索性將自己面前的那盤吃的直接推到了他面前,
「您請慢用。」
是不是真的跟別人搶著吃的才香?
剛要打算起身再去拿點呢,就見她的面和煎蛋來了,她便正好吃了起來。結果就見藺默言攔下了來給她送面的那個侍應生吩咐,
「給我來一份跟她一樣的。」
她瞪了他一眼,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只好繼續吃飯。
後來他也吃了一碗麵還有一個煎蛋,但看他的表情應該是勉強可以下嚥的樣子。
吃完早飯兩人回了房間,他收拾一下就直接出去了,她則等著合作方來車接她去場地。
藺默言臨走的時候問了她一句,
「你什麼時候回溫城?」
她呵呵搪塞了一下,
「還不知道呢。」
其實她已經聯繫汪玲玲幫她訂了下午回去的機票了,本來她可以不用這麼趕的,可以下午回來休息好了明天一早再回去的,但是因為藺默言在這兒,所以她一分鐘都不想多待了。
他沒說話,轉身走人了。
後來她隨著合作方來接她的車到了場地之後,法國客戶還沒來,她卻看到了藺默言的身影。
他正跟合作方公司的老總邊走著邊聊著,剪裁合體的西褲,高級定做的襯衫包裹著他頎長的身材,西裝外套被他隨意搭在胳膊上,襯衫的袖子微微向上捲起,一眼看過去輕易地就會被他身上沉穩的領袖氣質征服。
她很是頭痛,藺默言到底是哪根筋兒不對了?她覺得陰魂不散這個詞兒,此時用在藺默言身上,最合適不過了。
那老總看見她趕緊揮手把她招了過去,她心不甘情不願的走了過去,淡淡瞥了藺默言一眼當他是個陌生人。
那老總很是熱情地替他們倆介紹,
「藺先生,這位是我們公司這次請的翻譯,寧數寧翻譯,你們溫城排名前三的法語翻譯,這次多虧了她我們的合作才能談的這麼順利和成功。」
然後又笑著轉向臉色明顯不好看的她,
「寧翻譯,給您介紹一下,這位是溫城來的藺先生,您也來自溫城,想必一定聽說過藺先生的大名吧?」
她想說她沒聽說過他的大名,結果她這還沒等說什麼呢,就見藺默言優雅對那老闆笑,
「其實我們挺熟的。」
那老闆的表情很明顯的震驚,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藺默言,
「額……挺熟是指?」
藺默言走了過來伸手攬住她的腰,
「她是我太太,你說我們是不是挺熟?」
那老闆的嘴巴張的可以塞進個雞蛋去了。
「藺先生真會開玩笑!」
她一把推掉藺默言的手,往旁邊站了站跟他撇清關係,她可沒有興趣公開跟他的關係,她只想越少人知道越好。
而且雖然藺默言說的是實話,但是他這樣說估計沒人會信他,她這樣一個出來兼職賺外快的女人,怎麼會是卓爾不群的藺默言的太太呢?藺太太應該在家養尊處優的享受藺家的榮華富貴吧?
果然就見那老闆聽了她的話之後表情放鬆了下來,當真以為藺默言是在開玩笑。
藺默言的表情有些惱怒,但礙於有外人在面前也沒有發作,只不悅地那樣瞪著她。
她立馬很公事化地笑著問他,
「不知道藺先生到這裡來有何貴幹呢?」
她故意當著那老總的面兒這樣問他,省的他不回答。
藺默言倒是很淡定,雙手抄在褲袋裡抬眼環視了一下四周的綠地草坪,
「我本來也對這塊地皮挺感興趣的,所以就想著過來考察一下,沒想到讓法國人搶了先。」
那老闆一聽來了精神,
「藺先生,您也對這塊地皮感興趣?那我轉簽給您吧,總要支持咱國人自己的事業唄!」
她忍不住打斷那老闆的妄想,
「這不太好吧?昨天您不是已經跟法國客戶簽了轉讓合同了嗎,您這樣是違約!」
tang她瞪了一眼藺默言,真不知道他跟著在這兒搗什麼亂,他出現在這裡存心讓她不好過是吧?
可是他為什麼要讓她不好過呢?她也沒得罪他啊。
這幾天她被他弄得都有被害妄想症了,總覺得他這樣做是有所企圖的。
藺默言微微皺了皺眉似乎有些為難,
「哦?已經簽給法國人了?那我可不能要,咱對國際友人也總要講信用才行!」
「是是是!」
那老闆連聲應著,
「那藺先生您以後要是有別的項目要開發,到時候一定要聯繫我!」
就在他們談論著的時候,那群法國客戶來了,西方人熱情的寒暄方式大家都是知道的,當她跟他們臉貼臉打招呼的時候,她眼睛的餘光瞥到藺默言的臉色沉了沉,她頓時被他盯的覺得渾身不自在。
法國人團隊中有一個性感惹火的美女,看到站在一旁的藺默言,一個勁兒地誇他又帥又有型,還拖著她讓她把她對藺默言的欣賞翻譯給藺默言聽,她翻譯的時候藺默言的視線沒有停留在法國美女的身上,而是一眨也不眨地盯著她目光幽暗,她翻譯到最後都有種冷汗涔涔的感覺。
最要命的是,法國美女還熱情開放地把自己的三圍報了出來讓她翻譯,想跟藺默言激情一夜的言外之意已經很明顯,她咬著牙在藺默言要殺人的視線中翻譯了出來。
眼看著藺默言的臉色陰沉地如同夏日暴風雨來臨前的烏雲密佈那般,她趕緊打斷了法國美女接下來的熱情的話語,鄭重地告訴那法國美女:
這個男人已經結婚了。
她這樣說完之後,看到藺默言的臉色總算好看了一些,看著她幽幽地問她,
「你怎麼不連我老婆一起介紹介紹?」
她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他還在那兒唯恐天下不亂是嗎?
要不是他沒事跑到這裡來,能招惹這麼些爛桃花嗎,她還得負責為他跟他的桃花翻譯。
還有,昨天在酒店大堂,她已經為他擋了一次桃花了,現在又要讓她擋嗎?
再這樣下去,她是不是該考慮一下為他擋一次桃花收多少錢了。嗯,估計收入會挺豐厚的。
本以為法國美女聽說藺默言結婚之後就消停了呢,結果人家雖然很傷心,但是依舊鬥志昂揚,再次熱情地邀請藺默言晚上一去出去喝一杯。
她只好又把美女的意思轉達給藺默言,藺默言冷冷地說,
「我下午兩點二十的飛機回溫城,沒空跟她喝酒!」
這次換她咬牙。
因為她也定的下午兩點二十的飛機回去。
至此,她敢斷定,藺默言來這裡,絕對不是單純的想要考察什麼項目,他對她是有目的的,什麼目的她倒是猜不到,但她認為他絕對不會是單純想跟她共度週末來的。
難道他是在外面有了自己喜歡的女人,想要提離婚又礙於兩個孩子而沒法開口所以這樣折磨她讓她忍無可忍自己開口?
可是他這又何必呢,他要是真的外面有了人,明著跟她說就是了,她二話不說就讓賢。
她覺得回去之後她有必要跟他好好談談,這樣下去可不行,她的生活會完全被他打亂的。
她把藺默言的話原封不動地翻譯給法國美女之後就不再理他們,轉身陪著法國人繞著一大片的場地察看,那法國美女則留在原地纏著藺默言,用不是很流利的英語跟他聊,藺默言長期呆在美國,英語肯定很地道流利,她看到法國美女急得手腳並用。
她不由得覺得好笑,對一個人傾心,真的只憑外表和氣質就可以了嗎?
換做是她,即便那個男人如藺默言般優秀,可是她知道他的心裡沒有她,她就不會去愛他。
換句話說,她愛一個人的前提是,那個人也同樣愛她。
雖然知道今天要走很多路她特意換了平跟的鞋子,但這一趟走下來她還是累得腳疼,回到原點的時候那個法國美女已經不見,藺默言一個人倚在車旁幽幽看著她跟在法國人身旁蹣跚歸來。
法國人吆喝著到不遠處小賣鋪的太陽傘下坐著歇歇喝飲料,這裡綠樹成蔭風景秀麗,既是旅遊勝地又是休閒放鬆的好去處,所以法國人才想著要來這裡開發高爾夫球場,她直接走不動了擺了擺手對他們說不去,然後走到一旁的長椅下疲憊的坐了下來,腳踝處傳來一陣疼痛,她低頭一看,鞋子已經把腳上給磨掉皮了。
她疼的呲牙咧嘴懊惱地想罵人,要不是藺默言她也不至於受這些罪,正憤恨著呢罪魁禍首走到她旁邊,遞給她一杯飲料然後在她身旁坐下,看了一眼她的腳之後,他說的話有些幸災樂禍,
「我又沒缺了你的錢,你這麼辛苦地賺錢,圖點什麼呢?」
她想起自己關於他在外面有女人的猜測,想著即將結束的這段婚姻,喝了口飲料淡淡回他,
「我給我女兒攢嫁妝不行嗎?」
藺默言頓時抿了唇不做
聲,她回頭看了他一眼,就見他勾起嘴角笑得嘲諷十足,
「還好,是給你女兒攢嫁妝,我以為你給自己攢再婚的嫁妝呢!」
他說完直接起身離開,她完全沒想到他會這麼毒舌,氣的愣在那裡半天沒有回神。
再婚的嫁妝?
虧他想的出來。
看來他果真是如她想的那樣,打算給她再婚的機會了。
喝完了飲料也休息的差不多了,那幫法國人也休息好了,她起身咬牙忍著腳上的痛走了過去送他們離開,考察完了場地之後他們覺得還不錯,這次的合作便算是談成了,法國人也該回國了。
她笑著跟他們一一寒暄,那法國美女很是遺憾的拉著她的手跟她說著她有多欣賞藺默言,說他成熟又迷人,優雅又有氣質,身材又很好,跟他做一定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什麼的,毫不避諱的說著。
她想著他在那件事上的表現,臉上不由得紅了。
一抬眼,發現剛剛離開的藺默言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回來了,就在不遠處看著他們呢,她頓時很尷尬,這個距離的話,估計剛剛那法國美女一番勁爆的話他都聽見了。
那法國美女很驚喜,剛要上前想要跟他搭訕就見他邁著長腿走了過來。
在她身旁站定,他看了她一眼,然後冷冷對那法國美女說,
「我結婚了,這位就是我太太。」
他用流利的法語這樣說了一句,便摟了她的腰過來低頭吻上了她的唇。
不是簡單的一個蜻蜓點水式的吻,而是纏著她的唇好一番的糾纏,蠻橫的力道逼著她不得不抬手扶著他的腰跟他交換濕熱的唇舌,他在用這樣親密的方式證明她真的是藺太太。
寧數已經完全驚呆了,就那樣被他摟著睜著美麗的眸子瞪著他高挺的鼻樑,然後任由他索取。他竟然會法語?而且還那麼流利?
那麼剛才她盡心盡責的給他翻譯了一頓算什麼?像不像個被他玩在手心裡的傻子?
他竟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吻她?不是都說好了各自安靜度日的嗎?
跟她一樣驚呆的還有旁邊的眾人,從那法國美女到那合作方老總再到另外的幾個法國人,那法國美女又驚又怒,那合作方老總則是無比尷尬,剛剛藺先生真的有介紹過她是藺太太,可是他沒信,這下完了,以後根本沒有合作的機會了。
眾人的反應藺默言也是看在眼裡的,鬆了她禮節性的跟他們道了個別,然後摟著她就轉身離開。
直到坐進了他的車子裡,寧數才從震驚中回神,回神第一件事就是氣憤的質問他,
「藺默言,你會法語?」
他吩咐了司機開車送他們回酒店,然後轉過頭來看著她很是平靜的回答,
「因為公司業務需要,就會簡單的幾句而已。」
寧數立刻就沒好氣的反駁他,
「為了公司業務需要,你會的不應該是『你好謝謝』這樣的寒暄語嗎?為什麼會這句?」
她做過翻譯的公司多了去了,為了表示對客戶的尊重,那些公司的老總最簡單的寒暄語也都會說,但專門學一句「我結婚了,她是我太太」這樣的人她還從來沒見過,大不了有的人會學一句「我愛你」這種特直白的。
「就是為了防止有不識趣的女人靠上來,所以才特意學的這句,畢竟我是個已婚人士,得時刻讓別的女人知道我的身份。」
他解釋的頭頭是道無可挑剔,她再次無話可說。
但是她怎麼就那麼不信呢?
她聽著他剛剛說的那句發音標準語調正確的,分明是內行人才會的。
但是卻又無話可以反駁他,他又那麼一副很無辜的樣子看著她,氣的她將頭扭到了一邊,獨自卡著窗外不再理他。
如果換做是別的比較熟悉的人,她肯定會纏著人家問個清楚到底會不會法語,在哪兒學的啊什麼的,但是藺默言不行。
他們不熟。
她說的不熟,指的是他們內心的交流很少,很陌生,雖然身體上他們已經那麼親密的糾纏過很多次了。
但是他們的內心,卻是各自陌生著,她總覺得,他們之間有一道深不可測的溝壑,她無力跨越,而他似乎也不打算跨越。
如果他打算跨越的話,為什麼會在婚後飛赴澳洲常駐?
她承認,藺默言婚後常駐澳洲這件事,在一定程度上傷了她的自尊心。她覺得他一定是對她厭惡極了,所以才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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