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數動言心19之藺默言的自白 文 / 婉轉的藍
我叫藺默言,今年三十三歲。
如果我說,我藺默言對一個女人一見傾心了的話,你們一定不會相信吧?
你們一定以為,家世顯赫外形出眾的藺默言,每天光等著女人來愛就行了,怎麼會主動愛上別人呢?
呵呵,連我自己都不相信,我也曾經以為我不會愛上任何人,可我還是一頭扎進去了。
我自認見過不少女人,可我從來不知道有人的眼睛可以那麼清亮,我從來不知道有人可以把簡單普通的黑色套裝穿的那麼雅致漂亮,我從來不知道有人僅僅是一個疏離清淺的笑容就可以讓我沉醉,我從來不知道一個女人認真工作的樣子是那麼的迷人。
寧數,就是這個我沒有想到的人患。
幾年前我們在法國見過一面。
不得不說那次見面她實在是太狼狽了,被我看到了她被店裡其他員工呵斥指使不說,還重感冒發燒暈倒在了我懷裡,我送她到了醫院摘下她的大口罩的時候,看到她一張小臉憔悴的不成樣子。
我很是心疼,以至於竟然忙前忙後的為她辦了掛點滴需要的所有手續,然後還陪她打完。
可即便那麼狼狽的她,也讓我的身體對她有了衝動,也讓我,惦記上了她。
我自認是一個成熟且自律性很強的男人,可是巴黎那一夜,跟她共處一室,我竟然對她做了許多稱得上禽受的事情,吻了她柔軟的唇,還摸了她年輕嬌嫩的身體。
我知道這樣的事情對一個女孩子來說是極其不好的,可我控制不住。
要不是因為她剛退了燒,我很可能就那樣要了她。那個時候我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毀了她的清白,大不了我娶了她。
後來我還是存了一絲理智,顧忌著她高燒後的身體狀況,沒碰她。
現在的我常常想,如果那一夜我就要了她,我們現在又會是怎樣的一番境地?
後來,我跟她遺憾的錯過了,我又公務繁忙,輾轉經年間,便也漸漸淡忘了那個年輕的美人兒。
只是沒想到,兜兜轉轉兩年,我再次遇到了她。
那是一場商務會談,她來給我們公司做翻譯,人事部外聘的號稱溫城法語翻譯界排名前三的人。
我沒想到會是她,更沒想到她年紀輕輕便擁有了這樣的稱號。我以為能混到翻譯界前三的人,怎麼也得是個三四十歲的老女人。
時至今日我還清楚的記得那天人事部經理將她介紹給我的時候,我的心臟噗通噗通狂跳不已,恨不得要跳出我的胸腔了。
我以為我忘了她,可只是那麼一眼,我就認出了她,然後關於她的一切瞬間在腦海復甦。
原來,我從未忘記過她。
她比兩年前更美了。
兩年前的她,實在太狼狽。
現在的她,光鮮亮麗,穿一身很簡單正式的黑色套裙,一頭黑色的長髮中分之後在腦後低低紮了起來,沒有劉海,露出光潔的額頭。
化了很淡很淡的妝,耳朵上帶了一對小小的珍珠耳釘,顯得她一雙耳垂愈發的小巧迷人。我都不敢多看她的耳垂,看了便會渾身發熱,總是不由自主的想著它們被我含在唇裡的時候是什麼滋味,而她又是什麼反應。
在這樣的場合,我竟然對一個女人有了那方面的衝動,被人察覺,多荒唐。
其實她的打扮很普通,可看在我的眼裡,就是那麼的青蔥嬌嫩。
跟她一比,站在她身旁原本有幾分姿色的人事部經理,竟然顯得那麼難看。
我有些失態的站在那兒只顧著盯著她看,連作為一個男士應該主動伸手跟女士問好的禮節都拋到腦後了。
還是她主動笑靨如花的伸出了手來跟我打招呼,
「您好,藺先生,希望我們能合作愉快。」
很顯然,她並不記得我。
這讓我有些失落,也有些生氣,好一個沒良心的女人,虧我還幫過她一場呢。
「寧小姐,合作愉快。」
抬手回握她的纖纖玉手的時候,就故意用了些力,捏疼了她。
她皺眉看了我一眼,似乎很納悶我怎麼這麼粗魯,但即便她又這樣看了我一眼,她還是沒有想起我來。
我終於徹底對這個女人的記憶力表示絕望。
寧數。
這是我第一次知道她的名字,之前人事經理報上來做翻譯的人選的名字時,我只覺得這個名字怎麼這麼硬。
現在知道了她叫寧數,我覺得還真是挺符合她的性子的,她看著纖纖瘦瘦的,其實很堅硬。
寧數,寧數。
我在她轉身進會議室之後,就那樣看著她的背影又呢喃了幾遍她的名字。
真好聽。
會談開始後,她坐在我的右手邊,我邊說著她邊速記著,然後再認真翻譯給法國客戶聽,我看到她面前的電腦上記了許多關於我們這個行業的專業術語,
tang還有一些比較生僻的詞,都用紅色的字體放大加粗標注了起來。
我想,還真是個認真的姑娘。
我不得不承認,在這場商務會談中,她的聰穎,她的自信,還有她清清淡淡的樣子,讓我愈發對她多了幾分欣賞。
關於那次會談,我之所以會談的那麼順利,是因為我的心早已不在這場會談上了,我只想趕緊結束,好約了她,敘敘舊。
只是沒想到,商談結束後,我穿過人群朝她走過去邀請她的時候,她拒絕了。
我感覺,她對我挺排斥,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知道我已婚的原因。
是的,我當時已婚,很純粹的商政聯姻。
我的前妻,來自一個政要世家,她家跟我家可以算得上是世交。
我前妻她喜歡我我是知道的,而且她使了些手段促成我跟她的這場聯姻我也是知道的,我沒有拒絕是因為我以為我不會愛上任何人,所以對我來說跟任何一個女人結婚都可以,反正我也不會碰她。
我會用這樣的方式讓她知道,耍手段選擇一份無愛婚姻的痛苦。
邀請寧數一起參加商談後的聚餐被她拒絕之後,我想,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於是,我跟我前妻提出離婚。我前妻當然是不同意的,鬧到了我媽那裡,我媽被我氣得大病了一場,數落著我是多麼的不孝,離婚多麼的丟人等等一切關係到藺家榮譽的事情。
但是我堅持,執意離婚。
我前妻各種鬧,我同樣也使了些手段,付出了一些代價,結束了我們這場婚姻。
至於使了什麼手段付出了什麼代價,我已不想再多提。
總之我覺得,我們這場婚姻的開始於她的手段,結束於我的手段,我們誰也不欠誰的了。
後來跟那個沒心沒肺的姑娘再婚的時候,她鬧騰著擠兌我,說我一把年紀了幹嘛離婚,折騰什麼。
我也想知道自己為什麼非得離婚,就算不離婚,我也有的是手段讓她成為我的人,沒有必要付出那麼多代價,也沒必要這麼興師動眾的。
可我就是不想她做個見不得人的第三者,我想讓她光明正大名正言順的成為我的人,成為藺太太。
在我跟我前妻辦理離婚手續的時候,我也順便讓人查了一下寧數在法國這幾年的生活。
得知她在法國待了四年,並且有過一段感情,後來在畢業前夕,那個男孩選擇了在當時赫赫有名的上市公司的千金,放棄了她。
她傷的很重。
那個男生是跟她在小鎮上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她又是追隨著那個男生才去的法國,且陪著那個男生吃了四年的苦,最後卻被以這樣無情的方式放棄,可想而知,她的心裡有多痛。也就明白了為什麼她言談舉止間對男人都不怎麼信任,對自己保護的也很深。
我看完那些資料後,只想跟她說兩個字:活該。
再讓你年紀輕輕就戀愛,再讓你挑男人的眼光那麼爛,再讓你第一個愛上的,不是我藺默言。
她跟那個青梅竹馬的四年情,不,不止四年,還有小鎮上的那些相守,讓我嫉妒。
嫉妒到發狂的那種,直接就將那些資料撕成了碎片丟進了垃圾桶。
我得感謝她那個沒眼光的竹馬,因為他的放棄,才成全了我。
後來我以最快的速度辦好離婚的事情,然後一個月後出現在她面前,跟她提結婚的事情。
我沒有耐心去追求她,我唯一想要的就是讓她立刻成為我的,然後我再好好的疼愛她。
我跟她提結婚,把她嚇的夠嗆。
為了不嚇跑她,我只好說跟她結婚是為了阻止家裡的逼婚,然後我還卑鄙的用了心理戰術,狠狠戳了一回她的痛處。
她當場就失控痛哭,然後意識迷亂間就答應下來了婚事。
一頓飯,她沒怎麼吃,我在這邊吃的津津有味。
我就是要懲罰她,懲罰她在我面前為了別的男人哭成那麼個熊樣。
那樣沒良心的男人,值得她哭成這樣嗎?
我向來是行動派,她答應了嫁給我,我立馬就帶了她去領證,她不情願,我就威逼利誘。我從來都不喜歡被動,從來就是想要的就主動而強勢的去得到。
所以我很快就弄到了她媽鄭寶寶的電話,第一時間通知了鄭寶寶,第一時間帶著禮品去了小鎮拜訪了她的家人,不給她任何隱瞞家裡人的機會。
我希望她的性子能像鄭寶寶那樣,在愛過人渣之後,能看清最愛她的那個人是誰。
我很想告訴她,真正的愛情,是能夠讓她在這喧囂浮華的亂世裡擁有安穩無憂的生活,是能夠讓她永遠保有她現在的純潔和天真,而不是那些華而不實的悸動!
我看得出來她一直排斥我,被我吻了一下就跳腳,我一靠近她她就慌,但是我絲毫不介意,且為此樂此不疲。
新婚夜,她還是不肯給我,
我用了強,裝醉用的強。
我是個正常且深愛她的男人,怎麼可能任由家裡放著這樣一個嬌滴滴的小妻子而不碰呢?我伏在她身上的時候,覺得自己整個人就像一隻飢渴了許久的惡狼,恨不得一口吞掉身下這只誘人的小綿羊。
不,應該說是小野貓。
她的脾氣很烈,不算好的那種。
但是對別人很溫和,就對我凶巴巴的,我管她這種情況叫「窩裡橫」。
此後的此後,我跟她相處的種種,不過是讓我越陷越深而已。
我這樣愛她,你們一定會納悶,為什麼我們之間的關係會是這麼冷淡呢?而且我甚至常年呆在國外?
我告訴你們,那是因為我心裡有一個沉重的結。
但這個結,我卻不想解開,我也沒有勇氣去解開。
因為我怕解開,我跟她之間連這樣的關係都沒有。
因為這個心結,我也曾經許多次想過放棄她,可是卻又放不下,於是就只能這樣在愛與痛的邊緣徘徊著。
這種深愛著,卻又痛著,痛著卻又快樂著的感覺,你們懂嗎?
後來我選擇遠赴澳洲,只是為了減輕自己的痛楚。
我自欺欺人的以為,只要不見,所有心結就都不存在。只要不見,所有痛就都會消減。
我也想用這樣冷落她的方式懲罰她,結果懲罰到的,卻只有我一個人。
聽說她在國內過得愜意自在,而我卻在這邊度日如年。
她甚至不曾打過一個電話來詢問過我的死活,當然我也不曾打給她過。打了,怕會更思念。
我只在想她想的煎熬的不得了的時候,才回國,結果每次都看到她那樣沒心沒肺清清淡淡的,想著自己心裡的結,就愈發的發了狠的在床上折磨她,因為她只有在這個時候才會乖順下來,而我也只有在用這樣的方式將她完全佔.有的時候,我才會覺得,她是屬於我的,是只屬於我一個人的。
可是就這樣一年幾次的回國,還是讓我對她越來越思念。每一次跟她的相處,都讓我陷的越來越深。
我不知道她到底有什麼魔力,我心裡盛著那個結都能這樣迷戀她。
這幾年的煎熬下來,我終於妥協。
因為我還愛著她,且不會有愛上別的女人的可能,我不想我這一輩子都是在這樣的煎熬中度過。
所以我決定,放下心裡的那個結,忘掉那個結,接受她和兩個孩子,重新開始我們之間的關係。
所以其實我前段時間回來,就是想跟她培養一下感情的,可誰知她竟避我如洪水猛獸,接了那個該死的汪玲玲的翻譯任務就跑到了別的城市,我恨不得掐死她。
終究是跟著她去了那座城市,裝作偶遇,然後跟她蹭房,其實是早就等在她入住的酒店門口好久了。
見她累成那樣,忍不住就火大的問她這麼累做什麼,結果那個沒良心的女人說,她是為了給女兒攢嫁妝。
一句話,就暴露了她對這樁婚姻的消極態度,我忍不住就毒舌了她一番,說她給自己攢再婚的嫁妝,把她給氣的夠嗆。
再後來,她唱那首沒心沒肺的什麼梁山伯。
我以為她在暗示我放棄她,後來小紀說,她真的很無心也很無辜的樣子。
再後來酒吧那夜,年輕的梁帥的介入,以及那個不懷好意的石磊,都讓我夜夜輾轉反側。
所以,我使計讓她來了澳洲。
其實就是一點小傷,我直接就打給了我媽袁蕙,說需要人照顧。
我知道,我爸媽年紀大了不會來的,我媽只會派她來,而她作為一個兒媳婦,肯定無法拒絕我媽這樣的吩咐。
我讓她來澳洲,一是為了讓她離那個危險的石磊遠點兒。
二是想要,改變我們之間現在的這種相處方式。
所以我對她說,我們在一起吧,交心的那種。
所以你們看,我都已經打算放下那個心結接受她了。所以,那個心結到底是什麼,就沒有必要再提了。
忘了那些不愉快的過去,從現在開始,讓我跟她好好開始。
從現在開始,我要讓她愛上我。
奉上第二更的五千字。
還有一更四千字,估計在下午了,這幾天感冒了,碼字有些力不從心,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