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數動言心59 文 / 婉轉的藍
寧數有些無語地看了他一眼,別人結婚,他讓她打扮的漂亮點,是要去搶新娘子的風頭嗎?
後來又想,或許這是他男人的虛榮心在作祟吧,男人都希望自己的女人帶出去的時候美麗動人艷壓群芳的。
倒也沒再多說什麼,也沒多想什麼,低下頭繼續吃飯。反正穿衣打扮這些她都是信手拈來,也不需要刻意花時間去置辦禮服什麼的,她的衣櫃裡永遠有當季最新款的禮服,她永遠知道當季最時尚的妝容和髮型。
忙忙碌碌就那樣到了週六,因為忙時裝展,所以週六寧數也是一大早就去店裡加班了,至於晚上要請石磊吃飯的事情,都是藺默言一個人準備的謫。
寧數大約是在六點左右到家的,剛在樓下停好車,就見隔壁的門被打開了,石磊手裡拎著一瓶酒走了出來,狀似很隨意地對她說,
「回來了?我正好要去你家。」
寧數挺驚訝的,
「我還以為你已經過來了呢。幻」
因為她覺得自己回來的這個時間點並不是很早了,說完之後又覺得自己這話說的不太合適,他早來她家的話,跟藺默言他們兩個大男人,相處會很尷尬吧。
石磊就是知道她今天不在家,所以一直等著在樓上看到她回來才出來的。正如她想的那樣,他跟藺默言單獨相處的話,怕是沒有幾秒兩個人就又會動起手來。
寧數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拿著鑰匙就去開門,石磊走了過來,一把按住了她正要開門的手,就那樣用力將她的身子按在了門上,剛毅的面容湊近她,
「寧數,你最好給我永遠這樣幸福下去。」
藺默言回國的這段時間,他看得出來她是幸福的。因為每天早晨他在樓上看她下樓的時候,臉上都是掛著開心的笑容的,尤其是前段時間他們一家四口住在一起,每天早晨他們都是伴隨著兩個孩子的歡笑聲下樓的。
石磊靠的這樣近寧數很是彆扭,使勁往後貼在門上努力離他遠一點,就那樣看著他篤定回答,
「我會的。」
石磊目光幽深的看了她一眼,這才鬆了她。
寧數也跟著鬆了一口氣,轉身拿了鑰匙開門,所幸石磊只是靠的她比較近而已,並沒有對她做什麼出格的行為。
藺默言聽到開門聲從廚房裡走了出來,見石磊跟在她身後進來,臉色沉了沉,但還是將那種不悅給壓了下來,都請石磊到家裡吃飯了,裝他也要裝的和氣一些。
看了石磊一眼,禮節性地上前迎接,
「請進。」
石磊也很是客氣地遞上了自己手中的酒,
「打擾了。」
藺默言接過了那酒來,然後便沒再理石磊,而是上前摟了一旁的寧數歪頭在她臉頰上親了一下,柔聲說,
「回來了。」
當著石磊的面他這樣跟自己親暱,寧數很是不好意思地推開了他,
「我先去樓上換衣服。石先生,您先坐一下。」
然後便匆匆上樓了。
待寧數上了樓,藺默言這才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石磊帶來的酒,淡淡對石磊說了一聲,
「好酒。」
石磊是開酒吧的,各類名酒對石磊來說都很容易弄到。
然後便領石磊到了客廳的沙發上坐下,為石磊倒了一杯茶,
「先坐一下,我繼續去廚房忙活。」
石磊挑了挑眉,
「請。」
然後藺默言便轉身離開了,石磊就知道,這頓飯藺默言必定要親自下廚,包括剛剛她一進門時他溫柔的親吻,都是間接地在向他宣告主權和示威。
藺默言離開之後,石磊就那樣坐在那裡邊喝著茶邊打量著外面設計別出心裁的陽台,不由自主的就想起了那天她一身白衣站在那裡拉小提琴的那一幕。
當時他剛搬過來,他家裡這個陽台的位置,他放了幾樣健身器材。那天他正在健身,忽然就被一陣悠揚的小提琴聲吸引,抬眼看過去,就看到隔壁陽台上那個一身白衣的女孩子,正優雅拉著小提琴。
長裙搖曳,側臉美麗,乾淨清麗。
就那樣屏氣凝神的閉著眼享受著那溫柔音樂的洗禮,直至她一曲完畢,然後又不受控制地為她鼓了掌,然後就把她給嚇回了屋子裡。
因為之前在健身,出了一身汗,他沒穿上衣,就那樣垂眼看了看自己裸.露的上身上那個猙獰的紋身,自嘲的勾起嘴角笑了笑,做他們這一行的,哪一個身上沒有這樣的標記?不管他們有沒有真本事,光是這個紋身就能將人嚇個半死。
重新回屋沖了個澡換了身乾淨的衣衫,西裝革履的去敲響了她的門,美其名曰拜訪一下新鄰居,其實不過是想要跟她搭訕,卻得到了她已婚的消息。
這消息簡直讓他懊惱的要揍人。
此後跟她或有意或無意的種種接觸,只不過是讓他陷的越來越深而已。
寧數換了一身居家休閒的裝扮下來,見石磊一個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喝茶,笑了笑走了過去,拿起茶壺又給石磊沏滿了一杯,在石磊對面坐了下來,
「你晚上都要去酒吧的吧,很抱歉耽誤了你的工作時間。」
「沒關係,反正我去了也無所事事。」
石磊很是隨意的說著,眼睛卻是認真的凝著她,難得有這樣跟她近距離接觸的機會,當然要好好欣賞一下美女了。
寧數被他盯的很彆扭,剛要找借口離開,就聽他又問她,
「展會的事情還順利嗎?」
「還好,我們正在努力將損失降到最低。」
她如實回答,石磊點了點頭,
「嗯,在社會上混,這樣的惡意打壓總是難免的,看開些。」
寧數沒想到石磊這樣的人竟然會說出安慰她的話來,心裡也挺感動的,笑著揶揄自己,
「我這人向來沒心沒肺的,打不倒我的。」
然後又起身,
「我去廚房看看有沒有需要幫忙的。」
石磊沒有阻攔,就那樣看著她的身影進了廚房。
寧數,你的沒心沒肺,其實都是建立在藺默言的包容和寵愛之上。其實,你真的是幸福的,有藺默言那樣一個男人,一直在身邊溫柔守護。
石磊看的出來,藺默言是愛她的,至於之前他為什麼遠赴澳洲,石磊也很想知道原因,但是卻完全查不出頭緒來。
晚飯藺默言準備的很豐盛,八菜一湯,他們只有三個人,根本就吃不完的,但是他非得堅持要做這麼多,寧數也沒有辦法。於是吃飯的時候為了不浪費,她就只好低著頭拚命的吃。
石磊毫不吝嗇的稱讚了藺默言的手藝,藺默言禮貌地說謝謝,寧數看著兩個男人在一旁各自陰陽怪氣皮笑肉不笑的交流著,忽然覺得自己提出的請石磊吃飯的這個提議實在是太不明智了。
這頓晚飯最後的結果是石磊喝的酩酊大醉,藺默言倒還清醒。
石磊是一個勁兒的不停的自己灌著自己,擺明了要把自己喝醉,寧數跟藺默言都攔不下來,於是就只好任由著他喝,最後石磊由藺默言送回了家。
藺默言送了石磊回來,正躺在客廳的沙發裡小憩呢,門鈴忽然響了起來,藺默言也喝了不少,不過倒是沒石磊喝的那樣多。
寧數去開的門,門外是一位年輕的女孩子,長髮披肩,氣質空靈乾淨,穿一身白色到腳踝的長裙。肩上背著一個琴盒,寧數一看就知道是裝小提琴的。
女孩子見了她有些羞澀的笑了笑,
「請問,石磊石先生是住在這裡嗎?」
「不是,他住隔壁。」
寧數指了指對面,女孩子很是不好意思地說,
「不好意思打擾了,我是第一次來這裡,外面有些黑,我看不清你們這兩戶到底哪一戶才是1戶。」
然後便背著琴盒轉身就打算朝對面走去,寧數住的是2戶,石磊家是1戶,在外面的牆上標注的,但並不是很明顯,不熟悉的人經常會搞錯。
寧數趕緊攔住了她,
「你是?」
出於對這樣乾淨的一個女孩子的安全考慮,她不認為這個時間點這個女孩子跑去危險的石磊的家裡是件好事。
女孩子回頭看著她回答,
「我是音樂學院的學生,石先生讓我今晚到這裡來拉琴給他聽。」
寧數頓時很是無語,她知道石磊為什麼對小提琴情有獨鍾。
但還是好心地勸說那個女孩子,
「但是這麼晚了,你去他家不太安全吧?」
在寧數這樣問著那女孩子的時候,藺默言也起身走了過來站在她身後,那個女孩子垂下眼咬著唇小聲開口,
「我急著用錢,石先生給的報酬很豐厚」
還沒等寧數他們說什麼,女孩子又抬起頭淺淺的笑,
「不過我覺得石先生也不是壞人,之前我是在他酒吧的包間里拉給他聽的,他每次都只靜靜的聽我拉琴,我拉完了他付了錢就走人了,今晚他說有事不去酒吧了,就發了這個地址讓我到這裡來。」
寧數再次無語,還有女孩子將石磊當成好人?
不過石磊對這女孩子的做法,不掠奪,不***.擾,不傷害,還給豐厚的報酬,女孩子將他當成好人也是情有可原的。
寧數剛要好心的開口提醒那女孩子石磊今晚喝醉了,男人喝醉了,可能平日裡的那些理智和善意就都蕩然無存了,然後就見對面的門打了開來,石磊的身影搖搖晃晃出現在門後,見那女孩子正站在外面跟她聊著,不由得低吼了一聲,
「進來!」
然後那女孩子就沖寧數笑了笑,背著琴盒小心翼翼進了石磊家。
寧數輕輕歎了口氣,
「果然每個人對善惡
好壞的評價都不一樣。」
那個乾淨的女孩子覺得石磊是好人,而她卻覺得石磊是危險的人。
說完之後關上門轉身回屋,就見藺默言臉上很不好看的站在那裡瞪著她,她不解地問他,
「怎麼了?」
藺默言冷哼了一聲,
「石磊是不是因為你,所以才找了這樣的女孩子來拉小提琴?」
藺默言知道她會拉小提琴,如今又見石磊特意找了音樂學院的女孩子來拉小提琴聽,不由得氣不打一出來。
「你怎麼知道我會拉小提琴?」
寧數不記得自己跟他說過自己會拉小提琴,她在他面前也從來沒有拉過,而且他回國他們相處的這段時間來,她一直在忙碌,也沒有那麼多閒暇的功夫用小提琴來陶冶自己的情操。
「你的事還有我不知道的嗎?」
藺默言不悅地又丟給她這樣一句。
在第二次重遇她,決定得到她之後,他就查了跟她有關的所有事情,包括她那段青梅竹馬的戀情,包括她所有的喜好。
不然為什麼他的車裡總是放著那麼多關於小提琴的音樂?
寧數只好如實交代,
「那次我在陽台上拉小提琴,他在隔壁看到了」
她的話把藺默言給恨的啊,瞪著她眼裡的妒火快要將她給燒了。
怪不得石磊迷她迷成這樣呢,他可以想像出她拉小提琴時那副迷人的樣子,最可恨的是,他從來都沒聽過她拉小提琴,石磊竟然聽到了。
抬手拽著她就往樓上走,寧數掙扎著抗議,
「哎哎,你幹嘛,你捏疼我了!」
他也不管,依舊拽著她走著,但是手上的力道卻是稍微鬆了一些,不至於捏疼她,但她依舊逃不出來。來到了樓上的書房,從書房一角拎起了她一直擱在那裡的小提琴,塞給她霸道地命令她,
「拉給我聽。」
寧數抱著自己的小提琴站在那裡很是鬱悶的抗議,
「現在都大半夜了,你是想被周圍的鄰居投訴嗎?」
現在大概都有九點了,她不知道石磊怎麼會讓那女孩子到家裡來拉給他聽,難道他家裡隔音效果做的好?
藺默言在氣頭上才不管什麼擾民不擾民呢,
「把窗戶都關上再拉。」
然後轉身就要去關窗,寧數趕緊將小提琴放到一邊,走了過去從他背後抱住了他安撫著,
「咱別這樣衝動行嗎?你要聽的話,我改天可以拉給你聽,但是今晚就算了,行嗎?」
藺默言被她抱住動彈不得,她軟綿綿的身子靠上來,他心裡的妒火消了幾分,理智也恢復了幾分,但依舊站在那裡不肯妥協。
然後就察覺到她柔軟的小手探入了他的衣衫底下,她嬌軟的聲音貼著他的背響起,
「藺先生,消消氣」
被她這樣一哄,藺默言的唇角就那樣微微勾了起來,轉身就將她給拎了起來放在了一旁的書桌上,她趁勢長腿緊緊勾住了他的腰,主動將身子貼了過來,抬手摟著他的脖子就吻上了他的唇。
寧數覺得,她犧牲點色相將他給安撫下來,總比大半夜的擾民被投訴好吧。
至於隔壁會不會大半夜的拉被投訴,那就不是她的問題了。
這邊春色無邊旖旎,隔壁那邊也是男人的低喘跟女孩子的哭泣聲交相起伏。
喝醉的男人在聽女孩子拉了幾個音符之後就shou性大發的將女孩子給丟進了大床裡,粗暴而又蠻橫的ci穿了女孩子嬌嫩的身子,然後不知疲倦的占.有著,索取著,一夜之間讓她由少女變成女人,也一夜之間將自己從悲天憫人的救世主神壇上掃落,成了最可怕的惡魔。
寧數的展會最終挺成功的,忙忙碌碌累死累活了半個月,最後雖不至於補上了之前計劃展出的所有衣服,但她已經努力將損失降到了最低。
所有去看秀的時尚界的資深人士,都對她的設計給出了很高的評價,這讓她欣慰不已。即便之前曾經遭遇過那樣的打壓,即便這些天她被累的筋疲力盡,但還是很滿足。
終於熬過了這場秀,便是要隨藺默言去參加他那個客戶的婚禮。
去參加藺默言那個客戶婚禮的那天早晨,寧數跟藺默言在更衣室裡為她到底穿哪件禮服起了爭執。
寧數想穿一件簡單的紫羅蘭色裙子,搭配輕熟.女的妝容,因為他穿黑色的西裝,口袋裡折的是淺紫色的方巾。而且她覺得這個顏色優雅大方,去參加別人的婚禮正合適。
但是藺默言非得惡趣味地讓她穿那件嫩黃色的小禮服,說那件很明媚,讓她看起來像十八歲的少女。
她杵在更衣間的鏡子前憤憤跟他抗議,
「你覺得我現在都兩個孩子的媽了,裝十八歲的少女像話嗎?」
其實她心裡還有一句話沒說出來:你覺
得你一把年紀了,我穿成18歲的少女那樣站在你身旁,像話嗎?不怕被人說你殘害國家幼苗嗎?
他們本來年紀就差了十歲,他又穿的那麼鄭重,她再穿的很明媚,像話嗎像話嗎?
要知道在這之前藺默言從來不對她的穿著打扮發表意見或者指手畫腳的,她感覺好像在他眼裡,她穿什麼都很好看。當然,這話他沒有親自說出來,是她從他看她的眼神中感覺出來的。
但是藺默言不知道今天吃錯了什麼藥,非得堅持。見她一直不肯換他說的那件嫩黃色的,直接抬了手過來就脫她身上的這件,氣的她邊躲著他邊罵他,
「藺默言你今天怎麼回事,穿衣戴帽,個人所好,衣服是穿在我身上,你為什麼非得逼著我穿你想看的。」
他將她捉了過來按在懷裡,刺啦一下子就將她身上那件紫色禮服背後的拉鏈給拉了開來,邊給她往下褪著衣服邊霸道地說著,
「其他的時間我可以不管你,但是今天,你是為了我而生的,必須得穿我喜歡的。」
藺默言也上來固執了,他就是要她在她竹馬結婚的這天穿的很明媚嬌嫩。
他就是要讓他的竹馬看看,這麼多年在他藺默言的呵護疼愛下,她依舊如同少女一樣明媚快樂。
他就是要讓她的竹馬知道,當初他錯過了多麼好的一個女孩子。
其實他也不過就是想要,在她的竹馬面前,為她爭一口氣。
寧數哪裡知道他這些心思啊,抗議掙扎無效之下只好鬱悶的被他扒光了然後又被他霸道套上了那套嫩黃色的。
她站在鏡子前看著鏡中那個明媚的女孩子,氣呼呼地問他,
「這下你滿意了?」
「很滿意。」
他這樣說了一句忽然又走了過來,將她推在更衣室的衣櫃上,用力地吮上了她的唇,寧數被他突如其來的粗暴弄得有些無措,然後就聽他在她耳邊霸道宣告,
「寧數,今天之後,不管怎樣,你都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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