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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三章 六千字 文 / 夜神翼

    這片薰衣草花田真的很大,黎歌走了很久都沒有走到盡頭,可是她已經走累了。

    天空飄起毛毛細雨,氣候逐漸變冷,黎歌停下腳步,迎風站在花田里,雙手情不自禁的環抱著雙臂,心也隨著淒冷的空氣一起變涼了……

    夏佐脫下外套披在黎歌身上:「少夫人,小心著涼。」

    黎歌回頭看著他:「他叫你跟來的?」

    「嗯。」夏佐點頭,「主人擔心您的安全。下雨了,回去吧。」

    「回去?」黎歌的唇角揚起無奈的苦笑,「回哪裡去?那裡又不是我的家。」

    「少夫人……」

    「去拿車!」黎歌打斷他的話,「我要回市區。」

    「這……我得問問主人。」夏佐拿出手機準備打電話,夜天宸的電話卻搶先打進來,夏佐看了黎歌一眼,接聽電話,「主人。」「是,明白了!」

    掛斷電話,他回頭對隨從說,「去拿車。」

    「是。」隨從立即回去開車。

    黎歌垂下眼眸,心寒徹骨,他沒有追出來,連一句解釋的話都沒有,還讓人送她走,他就這麼選擇放棄了她。

    原來所謂的一往深情,亦不過如此。

    夏佐深深的看著黎歌:「少夫人,主人讓我送您回市區,我們去那邊等吧。」

    黎歌低著頭,跟夏佐一起走到路邊。

    ……

    隨從把車開過來,還帶了一件女士風衣:「少夫人,主人讓我帶給您的,說是天冷了,小心著涼。」

    黎歌接過風衣披上,抬步上車,她不需要假惺惺的關懷,但也不會矯情得跟自己過不去。

    ……

    幾個小時的車程,黎歌腦海裡思緒萬千,將她和夜天宸的事情從頭到尾回想了一遍,發現自己犯了太大錯,他傷害她一次又一次,每一個錯都是不可原諒,如今幾句甜言蜜語、一個深情眼神、一些小小關懷就讓她完全卸下了防備……

    她真是蠢得可憐,一切苦果皆由自己釀成,怨不得別人。

    如今真的不能一錯再錯,必須抽身離開……

    **

    回到市區已經接近中午,夏佐恭敬的問:「少夫人,我已經在帝國酒店給您訂了總統套房,我送您去酒店吧?」

    「不用,送我去醫院。」黎歌平靜的說,「然後去華爾道夫酒店把我的行李和證件拿過來。」

    「好的。」夏佐沒有執意,夜天宸交待過,萬事以黎歌的意見為主,他們只需要小心保護就行。

    ……

    車開到紐約長老會醫院,夏佐吩咐一位隨從去華爾道夫酒店替黎歌取行李和證件,他帶著另外一位隨從跟隨黎歌進醫院。

    「你們不用跟著我,在醫院很安全,不會出什麼問題。」黎歌快步向醫院走去。

    「少夫人請放心,我們不會妨礙您的,只是奉主人之命保護您的安全。」夏佐解釋。

    黎歌沒有再說什麼,因為她知道,無論她怎麼說,夏佐都不會違抗夜天宸的命令,也又何必為難他。

    ……

    來到外科住院部十七樓vip病房,施婉匆匆從病房走出來,拿著手機講電話,神色十分凝重。

    「施婉!」黎歌喚了一聲。

    施婉抬頭看見黎歌,激動不已:「黎歌,你去哪兒了?可把我急死了,我派人到處找你。」然後她對電話那頭說,「不用找了,人回來了。」

    「我沒事。」黎歌微微一笑,「報歉,我的手機丟了,所以沒給你打電話。」

    「你真把我嚇死了。」施婉白了她一眼,看見夏佐馬上就明白了,「昨天你跟夜總在一起?」

    「嗯。」黎歌點了下頭,轉移話題,「世煊怎麼樣?」

    「他今天精神好多了,進去看看他吧。」施婉拉著黎歌走進了病房。

    開門的時候,夏佐仔細看向裡面,夜世煊躺在病*上,的確傷得很重,不像是做假。

    房門關上,夏佐沒有進去,跟另一個隨從候在外面。

    ……

    夜世煊躺在*上閉目休息,聽見動靜就睜開了眼睛,看見黎歌,他的反應有些激動,手吃力的動著,翕動著唇想要說些什麼,可是喉嚨乾啞得厲害,只發出低低的啞聲,一個字也沒有說清楚。

    施婉知道他要問什麼,連忙握住他的手,急切的解釋:「世煊,你放心,黎歌沒什麼事,昨天她跟夜總在一起呢。」

    聽見這句話,夜世煊的情緒才平靜下來,一雙無神的眼睛深深的看著黎歌,好像有千言萬語要對她說。

    「你們都聽說了些什麼?」黎歌脫下風衣,坐在病*邊。

    「還能是什麼?不都是斷總那個瘟神又對你意圖不軌了。」施婉憤憤不平的說,「他可真夠可以的,世煊都跟他講多少次了,不要打你的主意,他*可以找別人啊,幹嘛老是纏著你。」

    「好了,我真的沒事。」黎歌微笑的拍著她的手背,有這樣一個真心為她著想的朋友真好。

    「沒事就好,不然我心裡都不踏實。」施婉握著她的手,愧疚的說,「是我把你叫來美國了,萬一你真的發生什麼意外,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你看看你,又小女人了吧?」黎歌嗔怪的笑道,「你知道我向來命大,就算遇到什麼事,總能逢凶化吉的。」

    「這倒是,呵呵。」施婉笑了,「對了,我正好要去醫生辦公室那邊交待點事,你把這蔬果湯餵給世煊喝吧。等我回來了,我們再一起出去吃飯。」

    「好,我去洗個手。」

    ……

    黎歌洗了個手出來,施婉已經把病*搖高了一點,還給夜世煊多墊了一個枕頭。

    施婉考慮得很周到,她是一個特別細膩的女人,典型的巨蟹座,深情顧家,很適合當賢妻良母。

    黎歌由衷的希望夜世煊能夠跟施婉走到一起。

    黎歌在夜世煊脖子下墊了一塊紗布,準備餵他喝蔬果湯,他卻翕著唇想要說些什麼,手指也在動,黎歌把他的手放在自己掌心,他緩慢的寫道:「你、臉色、不好,是不是、發生、什麼事?」

    「我就知道……什麼事都瞞不過你。」黎歌深深的感歎,「也許這個世上最懂我的人,只有你。」

    夜世煊皺眉看著她,眼中充滿擔憂。

    「你放心,我真的沒事。」黎歌微笑的看著他,「那晚是出了點狀況,不過天宸及時出現救了我,我沒吃虧。」

    夜世煊鬆了一口氣,微微點頭,沒事就好。

    「世煊……」黎歌咬了咬唇,輕聲問,「有件事很殘忍,我知道說出來你心裡會不好受,但我還是想親自跟你證實一下。」

    夜世煊複雜的看著她,他知道是什麼事,那麼多鐵證擺在眼前,他以為她會深信不疑,沒想到一天兩夜的時間,她就動搖了。

    黎歌握住夜世煊的手,小心翼翼的說:「那天斷無邪說你的腿是天宸撞殘的,蘇倩熙和夜清雲也默認了,就連施婉也證實那件事是真的……當然,我並沒有半點置疑的意思,那麼多人都親口證實,我不可能不相信,可是,夜天宸說他被綁架的那兩年出了點事故,已經不記得當年的事,事關重大,我希望你親自證實一下,告訴我,你的腿……是不是夜天宸撞殘的???」

    夜世煊痛心的閉上眼睛,扭過頭,不想看她,失望的抽出自己的手……

    「世煊,你別生氣。」黎歌急忙解釋,「我真的沒有置疑的意思,我只是想確定一下,只要你告訴我答案,我就不會再受夜天宸的迷惑了。」

    「唔……」夜世煊的情緒變得十分激動,發出沉沉的聲音,可是嘴上罩著氧氣罩,他根本說不清楚話。

    「你別激動,有什麼話在我掌心寫下來,我看得懂……」黎歌又握住他的手。

    夜世煊顫著手寫道:「你不、相信我,何必、還要、問我。」

    「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黎歌的話沒有說完,施婉就推門進來了,看見夜世煊激動成這個樣子,她馬上問,「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施婉,你快幫我勸勸他,他在生我的氣。」黎歌十分愧疚,「世煊,你別生氣了,我真的沒有懷疑什麼,我只是想聽你親自證實一下。」

    「你要證實什麼?」施婉錯愕的問,「難道是那件事?」

    「施婉,我……」

    「你怎麼可以這樣?」施婉氣惱的怒喝,「你明明知道那件事對世煊來說是多大的傷害,別人提一次,他的心就痛一次,更何況你是他最愛的人!!!」

    「我說過我不是置疑……」

    「那你還問什麼???」施婉怒火中燒,「那天蘇阿姨和夜清雲都承認了,我也跟你證實了,這需要再問嗎?既然你現在會問出口就證明你根本就不相信事實,是不是夜天宸對你說了什麼??你又被他迷惑了對不對???」

    黎歌發現自己越描越黑,傷腦筋的捂著額頭,後悔不該問這個問題,其實她問的時候就知道不妥,但她覺得夜世煊向來冷靜,很少情緒失控,所以才大著膽問出了口,沒想到他會這麼激動,弄得施婉也在生氣。

    「算了,我不想跟你吵架。」施婉失望的撇開臉,「夜天宸是你老公,你會維護他也是人之常情,我只是不希望你被愛情迷昏了頭,就算他傷害世煊與你沒關係,但你別忘了他是怎麼對你的。」

    「對不起,施婉,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我真的不想把氣氛弄成這樣。」黎歌慚愧的道歉,「你和世煊是我最好的朋友,希望你們原諒我。」

    聽到這句話,施婉也心軟了,紅著眼說:「黎歌,你說你平時那麼聰明的一個人,現在怎麼這麼糊塗呢?就算你不相信別人,你還不相信我嗎??我騙你有什麼好處?我巴不得你跟夜天宸夫妻恩愛,這樣世煊就能對你死心了……我為什麼要這樣勸你啊,我就是把你當成好朋友,我怕你被別人傷害。」

    「我知道,我知道。」黎歌握住她的手,不停的道歉。

    「你別再傷害世煊了,他是這個世上對你最好的男人。」施婉哽咽的說,「你根本不知道他為你做了多少事,他……」

    施婉的話沒有說完,因為夜世煊拉住了她的衣裙,她轉移話題,「我去洗個臉,你們談吧。」

    施婉走進了洗手間。

    「世煊,對不起,我不該問那件事,但是請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置疑你的意思。」黎歌再次向夜世煊道歉。

    夜世煊的情緒平靜下來,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動了動手指頭,示意她過來。

    黎歌將手伸過去,夜世煊在她掌心寫道:「你想要的、答案,我告、訴你。」

    黎歌心裡一驚,緊張的盯著他的手指,他繼續寫:「我的腿、的確是、夜天宸、撞殘的,斷無邪、所說的、事情、全部、都是真的!!!」

    看到這句話,黎歌的心徹底涼了,雖然早就傷了一次,痛了一次,有過充足的心理準備,可是現在看見夜世煊親自證實,她還是感到了絕望。

    這件事已經毋庸置疑!

    事實就是事實,那是無法掩飾的痕跡,就算夜天宸再找任何借口,她都不可能再相信他了。

    ……

    外面,夏佐親耳聽見了一切,眉頭緊緊皺了起來,現在,主人該怎麼辦??

    ****

    黎歌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那間病房的,呆呆的站在窗台邊,任由清涼的風吹在自己身上,用這種清冷的感覺讓自己清醒一些。

    「少夫人,這裡風大。」夏佐替黎歌披上風衣。

    黎歌垂下眼眸,沉默不語,許久,她回頭看著夏佐:「你對夜天宸很忠誠,也很瞭解他,你是什麼時候跟著夜天宸的?」

    「我……」夏佐差一點就說漏嘴,但他反應很快,「快兩年了。」

    「是麼?」黎歌瞇著眼,迷茫的看著窗外,「我認識他九年了,卻一點都不瞭解他,反而越來越陌生。」

    「少夫人,有時候耳朵聽見的並非真實的。」夏佐輕聲勸道,「主人是真心待您,您應該感覺得出來。」

    「真心?」黎歌的唇邊揚起苦澀的弧度,「一個人的真心只有一份,若是分給了其它人,就不叫真心了。」

    夏佐皺著眉,不知道該如何接下去,他知道黎歌指的是帝維姬和帝芊龍,而這兩個人,的確是主人不可推卸的責任。

    「黎歌!」親切的呼喊聲從背後傳來。

    黎歌轉身的時候,眼中的苦澀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淡雅的微笑:「施婉,好了麼?」

    「好了。」施婉愧疚的說,「不好意思啊,我對那些醫護不太放心,把該準備的東西都準備好了才能走,現在都兩點多了,你餓了吧?我們趕緊去吃飯吧。」

    「嗯。」黎歌點頭,轉眸對夏佐說,「你回去吧,不要再跟著我了。轉告夜天宸,我明天回上海,讓他好好照顧龍兒,不必理會我。」

    「可是……」

    「回去!」黎歌嚴肅的低喝,「要我叫警察趕你們走嗎?」

    「好吧。」夏佐不敢與她作對,只得帶著隨從暫時退下,臨走前將黎歌的行李和證件放在了夜世煊的病房。

    ……

    下午兩點半,施婉和黎歌在醫院不遠處的中餐廳用餐。

    施婉大口大口的喝著野山菌湯,吃相有點狼狽,這幾天她寸步不離的守著夜世煊,都沒有好好吃過一頓飯。

    黎歌靜靜的看著她,時不時給她夾點菜,自己卻沒有什麼胃口。

    「你快吃啊,吃完了我得趕緊回醫院。」施婉嘴裡還包著很多東西,又在喝果汁。

    「你慢點,沒人跟你搶。」黎歌遞了一張紙巾給她。

    「見笑了,幸虧我們要的是包廂,沒人看見。嘿嘿。」施婉繼續狼吞虎嚥,完全不顧形象,反正在黎歌面前,她也不在意這些。

    「施婉,我真羨慕你。」黎歌深深的感歎,「想愛就愛,執著追求,簡單充實,多好。」

    「你也可以啊。」施婉白了她一眼,「誰叫你要愛上一個渣男,還百折不撓的堅持這麼多年,所以才會把自己弄得這麼辛苦。雖然世煊不愛我,但他人好,對我也好,所以就算是單相思我也認了。」

    黎歌沒有說話,只是微笑的看著她,她說得很對,愛情這種事雖然心不由已,但也是可以選擇的,你選擇愛一個什麼樣的人,就會經歷什麼樣的人生,黎歌愛上夜天宸,從一開始就預料到這條路不好走,所有的磨難都是必經之路罷了……

    「不過現在回頭還來得及。」施婉突然一本正經的說,「黎歌,夜天宸真的不是個值得托付終生的人,趁你們現在還沒有孩子,當斷則斷!不然等以後有了孩子,那就真的切骨連皮,想斷都斷不了,對孩子也是一種傷害。」

    這席簡單的話如同當頭棒喝,讓黎歌如夢初醒,是啊,想想帝芊龍,夾在中間多可憐,她絕對不能讓這種事發生在自己的孩子身上……

    黎歌突然想起昨晚跟夜天宸做了*,他沒有用任何防護措施,心裡不由得一緊,連忙問:「這附近哪裡有藥店?」

    「對面街道就有。」施婉用紙巾擦了擦嘴,「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腸胃有一點點不舒服,我想去買點藥。」黎歌喝了一口果汁。

    「想買什麼藥?我讓保鏢去買。」施婉說,「我們得趕緊回醫院了,世煊那裡我不放心。」

    「你回醫院吧,我自己去買。下午我就不過去了,我想去酒店休息。」黎歌拿著皮包站起來。

    「不要去酒店了,你去世煊家吧。」施婉從包裡拿出鑰匙遞給黎歌,「他家裡比較安全,我都是白天在醫院守著他,晚上去他家休息,晚上我們倆有個伴也好,不過我回來得比較晚,大概十點多,世煊睡了我才會回來,晚上你自己弄點吃的,別等我。」

    「好。」黎歌接過鑰匙放在包裡。

    「我讓保鏢開車帶你去買藥。」施婉一邊叫服務員買單一邊說,「隨後我會讓保鏢把你的行李送到世煊家裡,你就不用管了,買了藥直接去他。」

    「你可真是賢妻良母,什麼事都安排得這麼周到。」

    「嘻嘻,又笑話我。」

    ……

    兩人在酒店下面分開,施婉留下一個保鏢保護黎歌,名字叫高力,是夜世煊的得力助手。

    高義開車帶黎歌到斜對面街道的藥店,從車上下來,黎歌說:「你在車邊等我就行,我自己進去。」

    「好的。」高義點頭。

    ……

    黎歌拿著皮包走進藥店,很快就找到事後避孕藥,拿了一盒去買單。

    「十三塊,謝謝。」服務員收錢。

    黎歌拿出美元付款,正準備拿著藥離開,一隻手卻搶先拿走了那盒藥:「事後藥吃多了可不好噢!」

    黎歌扭頭看去,驚愕的睜大眼睛:「凌羿!!!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凌羿笑米米的看著她,他穿著一件白色t恤,淺藍色牛仔褲,綠色墨鏡,背著一個深藍色的休閒背包,顯得青春活力,簡單卻不失帥氣。

    「你不是在上海嗎?」黎歌非常驚訝,「現在也沒放假,你這是……」頓了頓,她皺著眉,「你不會是曠工跟蹤我吧?」

    凌羿「撲哧」一聲笑出來:「我請假了,總裁直接批的,我今天上午剛到紐約,怎麼可能跟蹤你?我們能夠在這裡見面,純粹是緣份啊!」

    「少來。」黎歌白了他一眼,拿走他手中的藥放進包裡,轉身就走。

    「你去哪裡?」凌羿跟在後面。

    「朋友家寄宿。」黎歌不耐煩的說,「你該幹嘛幹嘛去,別跟著我。」

    「正好我也沒地方住,我跟你一起住你朋友家吧?可以省一筆酒店錢。」凌羿嬉皮笑臉的跟著她。

    「你缺那點錢嗎?」黎歌瞟了他一眼,「雖然你穿得簡單,但那手錶,鞋,可全是限量版名牌。」

    「這些都是美女們送的。」凌羿說話的時候,高義已經打開了車門,「黎小姐請。」

    凌羿不由分說的拉著黎歌上了車,黎歌氣惱的推他:「下去。」

    「總經理,我是你的秘書,遠在他鄉偶遇你是緣份,你就管我兩天食宿嘛,別這麼小氣。」凌羿關上車門,「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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