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糖小說 第210章 ：我有一個夢想 文 / 流氓宅皇
對於李學資這樣的情況，林雀縱使是想要安慰或者說是勸解，也無從下手。另外他一時之間，也是說不出什麼實質性的幫忙的話。
若是鄧小川或者趙森這樣的朋友，因為一個不小心得罪了王明成，遭到王明成的報復，那麼林雀必定是會挺身而出的，因為這屬於朋友被欺負的範疇。
但李學資之前明顯自己也是出來混的，之前也並不是沒有做過一些不好的事情。儘管李學資沒有跟林雀說他和王明成爭端的細節，但他與王明成之間的矛盾，也應該是屬於他們道上的爭端了。
林雀現在逐漸也把李學資當做朋友不錯，不過這更多的是因為和李學資相處久了，林雀覺得他這個人其實還是不錯的，逐漸開始不怎麼在乎他的那些缺點。
這不代表林雀對混社會的人有好感，更不代表林雀會因為什麼哥們義氣，不問對錯的參與進那些道上恩怨，參與到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中去，如果那樣的話，林雀自己也和出來混的沒有什麼區別了。
而且不說從許雅芝到妹妹們到陳然都不會允許這種事情，他們兩人的交情，也還沒有好到那一步。
林雀在泳池遇見李學資的時候是挺身而出不錯，不過當時的情況比較像是李學資被欺辱了。若是林雀某次路過的時候看到李學資帶著一群小弟和帶著一群小弟的別人打群架，那麼林雀估計是不會停留下來的。
所以此時，林雀也是根本說不去以後和他一起去找王明成報仇這樣的話來。
不過林雀聽了這些，感覺自己沒法做出什麼實質性的反應，也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好在李學資似乎也並不想要林雀有些什麼反應，他只是想要個傾聽者而已。並且他跟林雀說，很謝謝那天願意挺身而出。
「現在還好，現在是放假，他們也不可能為了逮你而每天蹲在你家門口，所以不用太擔心。」李學資將酒杯中的啤酒飲盡，對著林雀說道。
「不過等開學你就要小心了，王明成他自己，包括他身邊的陳順河這樣的小弟，在每個中學都認識很多的人，你要小心他們放學堵你。」
說起來李學資雖然什麼實質性的本事都不會，不過像他這樣經常在外面混的學生，社會經驗和社交能力倒是比總是關在房間裡的學生要強上不止一籌。
比起一些總是關在房間裡，到了大學去ktv，唱個歌都要扭扭捏捏的，別人催了幾遍才肯開始唱的乖寶寶。李學資這樣的人，不管唱功好不好，到了包廂拿起話筒就開嚎那是決不含糊的，而現在出來吃飯，李學資兩瓶啤酒很快下肚也是臉不紅心不跳的，顯然酒量不錯。
「沒事，到時候開學估計他們也不敢太過分吧，我聽陳然說過了。建安一中畢竟是建安唯一的一所省重點高中，各方面還是管的很嚴的，特別作弊和打架是兩條高壓線，一旦觸犯後果就非常的嚴重。不但是校內糾紛，有外校的來找建安一中學生的麻煩的，建安一中都一定會讓他們學校有所交代的。」林雀說道。
雖說上了大學才算是逐步接觸社會，因為大學本身就是一個小社會，大學畢業才是真正步入社會。但是在中學，甚至小學的時候，也不能說就是完全是關在象牙塔裡，沒有任何的人情世故，沒有任何的人際交往。
在天朝，民以食為天，請客吃飯是很重要的事情，是交際中最重要的一環，因為很多重要的事情，都是在飯桌上談，然後在飯桌上敲定的。
既然請客吃飯重要，怎麼請也是很重要的。
若是林雀自己和妹妹們和小女友陳然，或者和趙森、鄧小川這樣的老朋友的話，大家都是年輕人，甚至是小孩子，那麼出來吃東西可以隨便一點，街邊小吃也行，肯德基全家桶也行，如果是生日之類的重要的事情，那就上飯館。
而請李學資，一方面因為林雀這次請他是為了道歉，一方面對方要算半個社會人，那麼林雀就不好意思肯德基豪華晚餐打發對方了，而是請他來了建安美食街的大排檔。
建安市這樣的吃城，好吃的大排檔還是有不少的。
只要一百多不到兩百的軟妹幣，點幾個小菜，叫幾瓶啤酒，即使不那麼高大上，但也算是有模有樣了。
在建安市流傳著這樣一句話，若是沒有在別的地方開大酒店的實力，那麼就別來建安市開小飯館。如果沒有在別的地方開小飯館的實力，那麼就別來建安開大排檔。
這句話雖然誇張了一些，但是也可以看出建安人對於自己這座城市的美食的驕傲，足見建安市整體餐飲業的水平之高。
現在不過剛六點，包括林雀他們這一桌在內，整條街上的大排檔都是人滿為患。如果不是事先預定好了位置，或者像林雀和李學資這樣來的比較早，根本就沒有座位。
此時在整條街上飄著的除了喧囂的人聲以外，剩餘的便是從各個大排檔，從各個小吃攤上飄出來的美食的香氣了。
「誒，您的油淋茄子好了，菜都上齊了吧，請慢用。」服務員將最後一盤油淋茄子擺上了桌，然後收走了已經被林雀和李學資兩人吃完了的另一盤菜的菜盤子。
「我啊，還是勸你不要那麼樂觀。」聽了林雀剛才的話，李學資一邊將新上桌的油淋茄子夾了一塊放入口中，一邊跟林雀說道。
「我以前覺得像我那樣的不良學生就算是混子了，其實吧，真的差得遠，我也是吃了虧才知道的。真正道上混的，雖然也不是沒有顧忌，但是真要比一般學生的顧忌小很多，下手也狠得多。」李學資說道。
「王明成雖然認識不少的不良學生，不過他真正依仗的，另有其人。他就算不會讓那些不良學生找你的麻煩，但是另外的一些就不一定了，那些都是不讀書的，建安一中想管也沒法管。」
「具體有什麼不同啊，這些其實我真的不太懂。說實話啊學資，你以前總共做過些什麼啊，雖然認識你也算挺久，不過我還真是不夠清楚。」林雀笑著問道，「我記得的就是纏著女孩子讓別人做你的女朋友，還有有打過幾個人吧，比如以前初三八班的杜磊石，那次因為打得比較重，你上主席台念悔過書了，所以我記得比較清楚，還有什麼？」
「沒什麼了，都是小打小鬧，當時還因為陳然，被你們兩個教訓的慘的半死。」李學資苦笑道。「還有吧，因為我原來整天上網，外加整天出去玩，所以錢都不太夠啊，也就是有的時候找那些看的不太順眼的，家裡有點錢，但是性格又膽小的學生『借』點錢來用吧。」
林雀聽了就笑了，他明白，這個「借」，肯定是沒有還的。
「這些我都不太好意思跟你說，比較丟分。」李學資說道。
「後來在建安外吧，倒是沒有再找人『借』錢了，主要就是交朋友，拉關係，再打贏了幾場比較關鍵的群架之後，初步算是有點名頭了。」
「如果別的學校的學校需要喊人打人的話，就會找到我，然後我事後收一點錢。」
「我混的最好的時候吧，不但在建安外可以說算是大哥，在外校的幾個校霸，也可以說是不敢惹我的。畢竟打起架來，還是我們這些不讀書的比較狠，比較沒有顧慮。」李學資自嘲道。
「所以再到後來把，因為只要一方喊我，另一方喊的人一般都不如我，所以我在哪邊基本就可以決定另一邊服軟了。所以到後來甚至都不用打，我就是去調解的，事後雙方都得給我點辛苦費。」李學資說道。
「再後來就是認識了監獄出來的明哥，明哥目前做的是看場子和收保費兩種。」李學資說道，「看場子主要是老體育場那邊有一家夜夜笙歌夜總會，是明哥的人在看。然後保護費的話，那種一般的商舖是不可能去收保護費的，敢去收的話zf會管，主要收的就是解放路那邊的一段位置，解放路那邊，你懂得的吧？」
說道這裡，李學資衝著林雀挑了挑眉。
「建安有誰不懂，紅燈區一條街唄。」林雀說道。
「嗯，那邊反正都是非法營生，收了她們也不敢說什麼。」李學資說道，「不過說起來那些女人也是挺可憐的，不但不交保護費都會被打得很慘，而且基本上負責她們那一片的混子上她們都是隨便上，不給錢的，有時候還會影響她們的正常營業。」
「確實挺可憐。」林雀說道，「不過可憐之人也是必有可恨之處，除了極少數是家裡困難逼不得已以外，我覺得應該不少是好吃懶做又貪圖享受吧。」
「嗯，是的。不過看場子和收保護費，真的是很賺的，原來像我那樣除了賺點零花錢和虛無的面子以外，真的沒啥東西，不像明哥，每次請我去吃飯都是去酒店。所以我認識明哥之後，才覺得自己原來都是小打小鬧，準備跟著他混。」李學資說道。
「媽的，說了不談這些事情，不知道怎麼又談起來了，而且他都坑了勞資了，勞資幹嘛還叫他明哥。」說道這裡，李學資突然反應過來一般地叫道。
「應該是習慣吧。沒事，說就說吧，雖然我沒混過，不過我覺得聽起來還是挺有意思的，」說起來學資啊，你原來是準備幹什麼啊？」林雀問道。
「我？你好奇的話我就跟你說說。」李學資說道，「其實混這行，選擇說多也多，說少也少，主要看你敢不敢不要命，通常越是不要命的，越是暴利。」
「要說我吧，其實算膽子比較小，也是比較小富即安的性格，所以我賭、毒、走私都沒想過要碰，那嚴重的是要槍斃的，而且我也沒那門路。我原來就想以後有錢了，自己開個夜總會。」李學資說道。
「反正皮肉生意，向來都是到處都有的，而且只要不是嚴打，各方面打點到位了，都沒什麼事情的。就算是嚴打了，只要有消息，暫時收斂一些就行了。」李學資說道。「另外這種東西你情我願的，在很多國家都是合法的，良心上也過得去一點。」
「這個確實。」林雀笑著說道，「你要是真敢去搞什麼太糟糕的事情，我確實也不敢跟你來往了。」
「也不但是膽小的原因吧。」李學資說，「還有嘛，男人都是有佔有慾的，都是好色的，我要是搞一個夜總會吧，肯定要弄一個建安市最大的夜總會，然後裝修的很奢華，媽的讓人一進來就感覺到特別高檔，賊他媽有格調，這樣的地方，那是我的地盤。
「然後肯定要收很多漂亮的姑娘的，什麼蘿莉型，御姐型，學生型，清純型，熟婦型，都要有。」李學資說道，「還有什麼鋼管舞，脫衣舞，什麼角色扮演，什麼特殊按摩啊之類的花樣，也要是全的。」
「然後你想想，勞資是老闆啊，這些小妞還不使勁巴結我，我想怎麼玩怎麼玩，哈哈哈。」說道此時，李學資似乎是終於恢復了不少的情緒，笑了出來。
「想玩什麼花樣玩什麼花樣，讓她們喊什麼她們就喊什麼，想幾飛就幾飛。」李學資說道。
「噗。」林雀聽到這裡的林雀忍不住把嘴裡的湯都噴了出啦，「感情你準備混黑就是為了這個，我還以為你想著要成為什麼黑道梟雄，教父呢。」
「不不不，梟雄教父，在天朝那是要被zf河蟹的。」李學資說道，「我只想有一個自己的地盤，一個比較享受的生活環境，走出去有面子，回到家裡有個不錯的老婆，然後有一些真正的哥們就行了。」
李學資說道此處，似乎是想起此時自己的情況，高漲的情緒一瞬間又有些低落了下來。
「對了雀哥，問你一個問題，你破處沒有？」似乎是為了掩飾這一瞬間的低落，李學資刻意以一副****的表情對著林雀問道。
「沒啊，你應該早破了吧。」林雀說道。
「是啊，我早破了，初中那時候交的第一個女朋友破的。不過我沒想到，我在那時候破應該已經夠小了的吧，tmd結果那個女的不但不是處的，那裡還有點黑，草，說起來也是我的一段傷心往事。」李學資說道，然後準備再喝一杯酒。
不過這時候林雀似乎是聽得非常有趣，倒是也主動拿起酒杯，跟李學資乾了一杯。
這杯喝完，李學資的第三瓶就就快要見底了，而林雀則是第一瓶喝道了一半。
雖然不多，但是一些比如同學聚會的場合，林雀也是喝酒的。林雀在這方面和他在日常交往中一樣，都是顯得比較恰到好處，他既不會完全不喝顯得比較特立獨行，也不會喝多回去挨許雅芝和妹妹們的責備。
不管什麼情況，他都是將量控制在一瓶以內，這樣的話，不是那種三杯倒體質的林雀喝完以後也看不出是喝過了。每次只要稍稍在外面呆一會再回家，就不會被發現喝過了酒。
「對了，雀哥，既然今天你請我吃了飯，那麼不如我請你去紅燈區吧。紅燈區有幾個女的確實不錯的，長得靚，功夫好。雖然我這個人各方面都不如你，但是這方面的經驗，我還是比你足的，要不要去破一下？」李學資衝著林雀****地挑眉。
李學資和林雀曾經沒有深交，所以李學資就不會跟林雀談這些，但是今天林雀請他吃飯，兩人又說了這麼多東西，李學資此時也是忍不住跟林雀****地建議道。
「嗨，算了吧。」不過還沒等林雀拒絕，李學資就搖了搖頭說道，「那些你哪裡看得上，雀哥你不像我，要麼交的就是長得不怎麼樣的，要麼長得還過得去的也是些不知道多少人上過的黑木耳。」
「說起來我就很納悶了，我初中跟你同學的時候，光我見過的喜歡你的女孩子就不知道有多少了，你怎麼就不找個女朋友呢？」李學資說道。
「誰說沒有。」林雀得意地笑道。
「不是吧，誰啊？」李學資好奇地瞪大了眼睛。
「這可是個秘密，目前也就三個人知道，你聽了可別說出去啊。」林雀看著李學資說道。
「得了吧，我剛才跟你說的那些難道就不是秘密了？我連我原來那個理想都跟你說了。要知道那個理想我跟王雪好的時候，都沒跟她說過的。」李學資嗤之以鼻，不過他林雀一副不想講了的樣子，只好又補充道，「好好好，我保證不說，我說了死一戶口本行了吧？」
「嗯，其實這個秘密真的原本暫時不打算告訴別人的，目前除了我和她以外，另外一個知道的也是被她猜到的。」林雀說道。
「趕緊說，趕緊說，媽的你說的我更好奇了。」李學資興致勃勃地問道。
林雀現在選擇跟李學資說，但是卻沒有跟趙森、鄧小川說，並不是因為林雀跟李學資的交情比他跟鄧小川還有趙森要好。
他會此時說，純粹屬於跟李學資聊的興起，聽了李學資不少的秘密，然後有些憋不住了。畢竟有些事情憋在心裡，憋久了也是挺難受的。
另外李學資其實跟林雀的朋友圈，跟林雀的家裡也是更不熟，距離更遠的。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跟他講這些，反而是更安全。
「不如你猜猜吧？你認識的。」林雀還是不肯說，而是笑著問李學資。
「是陳然吧？」李學資肯定地說道。
「我去，你猜的也太快了吧。」林雀說道。
「真的是陳然啊。」李學資花了一些時間消化這個信息，然後舉起了酒杯，露出了真誠地笑容對著林雀說道，「恭喜。」
「謝謝。」林雀也舉起了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