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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三年後(10000+) 文 / 雪色水晶

    s:別說偶後媽,幾個月的娃不好戲弄,還是小正太好戲弄點。愨鵡琻浪

    三年後

    這是一座臨湖而建的宅院,主屋二樓的窗子,正對著湖面,此時正是夏季,湖中荷花盛開,在層層綠色荷葉的掩映下,若隱若現,吐露著嬌艷的芬芳,

    雖然是炎炎夏季,湖面的風吹來,令這座宅院總是沐浴在清涼的春風中。

    從窗子看進去,屋內垂綴著層層白色的紗幔,風吹起紗幔再往裡去,便是一個寬敞的臥室,臥室中擺放的東西十分奢華、精緻旄。

    華麗的白玉床上,綴著一頂上好的紗帳,裡面背對著床外躺著一具曼妙的身體,她一隻手輕輕的抵著額頭,睡的正香。

    午後,清風繞過紗幔,鑽進了臥室,掀起紗帳,吹在床上人兒的身上,撩起她的裙擺,兩條白皙、修長的**露在外面,輕輕的交疊,引人暇思。

    然,床上的人兒好看的蛾眉蹙緊,抵著額頭的手慢慢的緊握成拳,身體慢慢的變得僵硬崞。

    「啊!!」突然,床上的人兒控制不住的發出一聲尖叫,一下子坐起身來,額頭上滿是驚嚇出的冷汗,美麗的臉上掩不住的恐懼。

    凌亂的腳步聲,在臥室外響起,有人推門進來,撩開層層紗幔,掀開紗帳。

    「郡主,您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硃砂慌張的拉住寧蔻的手,擔心的用手帕擦拭她額頭上的汗水:「怎麼會流這麼多汗呢?」

    寧蔻蒼白的臉色恢復了些,安慰的笑看硃砂。

    「我沒事,剛剛只是做了一個夢。」她輕描淡寫的回答著。

    「郡主,您……又做了那個夢了嗎?」硃砂心疼的看著她。

    寧蔻點了點頭。

    三年前,白九謄冷漠的站在她面前,將刀子刺進她的心臟,那血淋淋令她心寒的一幕,至今天為止,她仍然忘不掉,這是她不知道第幾次被這個噩夢驚醒。

    一想到自己的愛人,拿著把刀子刺進自己的心臟,那種感覺,無比刺痛,她心痛的感覺,比身體的疼痛,更深了幾分。

    「郡主,您還是不要再多想了,已經過去三年了,您該忘記那件事了。」硃砂苦心勸說。

    雖然,這個勸說一定不管用。

    就算是任何人,也無法輕易忘記,那種痛徹心扉的滋味。

    是呀,一晃眼三年這麼快就過去了,她與白九謄分開也已經三年了,當三年前他刺在他心口上那一刀之後,便回去了他的白族,做了他的尊主。

    三年前的事情,到現在她仍記憶猶新,彷彿昨天才剛剛發生過。

    ※

    當他把匕首刺到她的心上,她不敢置信,她心口的那把刀子,是白九謄刺過來的,她愣愣的看著白九謄,他的眼中,對她卻無一絲感情,看她時的眼神,更如看仇敵一般。

    「姑爺,您在做什麼?」明日第一個衝了上來。

    白九謄的手輕輕一揮,明日便被白九謄的掌力揮退。

    緊接著,阿丙、伊心和硃砂三人想救她,無一倖免的,都被白九謄打傷跌在一旁。

    「九謄,你……不認識我了嗎?」寧蔻的嘴巴動了動,試探的問了一句。

    眼前的一幕,與她預想中的重疊,沒想到,這件事還是發生了。

    白九謄的目光仍然冷漠,也沒有回答她的話,唯一的答覆,就是當著所有人的面,把刺進她心臟的匕首又拔了出去。

    當匕首被拔出的瞬間,寧蔻感覺自己的血液如泉湧般的汩汩流出,她身體裡的力氣被抽盡,身子軟軟的倒了下去,重重的跌倒在地上,她眼睛的餘光,看到白九謄的雙腳,漠然的自她眼前一步一步離開,最後消失不見。

    然後她的意識變的模糊起來。

    在模糊的意識中,她聽到有人喊著清塵的名字,然後她被人抱起,後面便失去了意識。

    她再一次恢復意識的時候,已經是在十天後的胡府。

    疲憊的她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胡非。

    「雲妹妹,你總算醒了。」胡非驚喜的看著他,他略顯憔悴的臉上,掛著兩隻大大的熊貓眼,看起來比三個月前看到的要削瘦許多。

    寧蔻蹙眉,不確定的瞇眼,沙啞著聲音輕喚:「你是……胡大哥?」

    「沒錯,是我。」胡非激動的猛點頭,此時的他眼圈兒有些紅:「你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美眸四周打探了一下:「這裡……是哪裡?」這裡並不是她所住的客棧。

    「這裡是金國胡府。」

    「我怎麼會在這裡?」

    「七天前我將你帶回來的,在這裡你才能好好的養傷。」胡非回答道,聲音裡帶著心有餘悸的顫抖。

    當他糾結萬分趕到金國,卻得知了她被白九謄傷了的消息,當下他火冒三丈。

    白九謄答應過他,會好好照顧她,永遠不會傷害她的,可是,他卻給了她致命的一刀。

    幸虧清塵三天三夜拼盡全力,才將她搶救了回來。

    再加上金國的太后派人***擾她,胡非當下讓人連夜將寧蔻帶回了慶國的胡府。

    傷!

    聽到這個字,寧蔻的眼睛下意識的看向自己的胸前,她試圖挪動一下身體,心口處立即傳來一股刺痛的感覺,一瞬間疼的她渾身痙.攣,臉上的血色也瞬間褪去。

    「你不要動,你的身體暫時還沒好,不能亂動,以免觸動了傷口,清塵說了,你的傷口若是裂開的話,就很難再癒合,到時神仙也難救了!」胡非擔心的叮囑她。

    「我昏迷多少天了?」

    「十天了。」

    不得不說,心口真的很疼。

    比起疼,她的心裡感覺最多的是心涼。

    連續十天了,已經十天了,可是,她現在受傷差點死去,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的人,卻不是白九謄。

    他……違背了他們兩個之間的約定。

    突然她想到了什麼,急急的道:「胡大哥,能先給我弄些東西吃嗎?」

    「你餓了是嗎?我讓人馬上去準備。」胡非緊張的說著。

    「我是擔心我肚子裡的孩子會餓著。」寧蔻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十天沒吃東西了,她一定也跟著我十天沒吃東西了。」

    說到孩子兩個字,胡非的臉色一下子失去了血色,準備離開的動作一頓,眼睛不敢看向寧蔻。

    「胡大哥,你怎麼了?你不是說幫我弄些吃的嗎?」寧蔻奇怪胡非怎麼突然不動了。

    「雲妹妹,這個……」胡非的神情緊張,眼神飄乎不定,面對著寧蔻,他不知該從何說起。

    「怎麼了胡大哥?你向來不是這麼不爽快的人,難不成,我吃你胡府的東西,也吃不起嗎?」寧蔻板起了臉,美麗的臉蒼白一片,嘟起的小嘴讓人看著很可愛。

    若是平時,胡非聽了她這話定已經笑了出來,但是,此時此刻,他根本笑不出來。

    「雲妹妹,你還是先休息吧,我去讓人準備些吃的東西。」胡非刻意的迴避她的話。

    聰明的寧蔻,敏感的發現了些什麼,手掌輕輕的貼在自己的小腹上,心底裡又是一涼,唇瓣上下動著,輕輕的喚住他:「胡大哥。」

    「嗯?還有什麼事?」胡非停住腳步,轉身看向她。

    「我的孩子……是不是有事?」寧蔻的雙眼直勾勾的盯著胡非的眼睛,逼迫的視線,不容胡非閃躲。

    面對寧蔻那雙犀利的眼,胡非只覺招架不住,如兩把利刃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迫的他無法呼吸。

    「能有什麼事,你想的太多了。」胡非柔聲勸說,聲音卻比剛剛低了許多。

    這表情,還有這語調,明顯帶著撒謊的痕跡。

    「胡大哥,我要聽實話,你告訴我,我的孩子,是不是有事?」寧蔻突然激動的大聲喊,剛喊完,她便疼的倒抽一口冷氣,渾身抽搐的躺在床上,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雲妹妹,雲妹妹!」胡非擔心的大聲喊著。

    清塵剛好從門外端了藥進來,發現這一幕,便趕緊奔到床邊,為寧蔻探脈。

    「清塵,雲妹妹怎麼樣,她沒事吧?」胡非焦急的站在一旁,心裡十分內疚,都是他剛剛太過緊張,才讓寧蔻看出了端倪。

    清塵的手指從寧蔻的腕間收回,臉色好看了些,但是,仍帶著責備的斜睨了胡非一眼。

    「她現在的身體很虛弱,不能受刺激。」

    「可是,剛剛她問孩子的事情,她醒來的話,一定還會問,到時候怎麼辦?」遇到寧蔻的事情,向來在商業上經歷了大風大浪仍能冷靜自持的胡非,慌張的不知所措。

    「能瞞就先瞞著,若是她知道的話,一定會受不了刺激會再一次……」

    清塵淡淡的說著,話未說完,突然一隻冰涼的手冷不叮的襲上他的手臂。

    目光沿著那隻手往上探去,對上了一雙悲傷的眼。

    原本昏迷的寧蔻,不知何時已經清醒了過來,看她的表情,應當已經聽到了他們兩個剛剛的對話。

    「雲姑娘,你醒了,你現在身體還很虛弱,好好休息吧。」清塵下意識的想逃。

    「告訴我,清塵,我的孩子……她怎麼了?」寧蔻固執的拉住清塵的手臂,不放他離開。

    「藥我已經送來了,你待會兒喝下藥再休息吧。」清塵顧左右言其他的道。

    「清塵,你告訴我,我的孩子……她是不是沒有了?」

    說話的同時,兩滴淚從寧蔻的眼角滑落,滴落到枕頭上,迅速浸濕了一片。

    此時此刻,是再也瞞不過去了。

    清塵無耐的歎了口氣。

    「雲姑娘,您先節哀,這個孩子沒有了,以後還可以再有。」清塵委婉的勸道。

    一記悶錘,砸在寧蔻的心頭,心痛的她無以復加,她輕輕的闔上眼,又是兩滴淚從眼角滑下。

    「清塵,他已經決定要做尊主,是不是?」

    清塵的眼睛不安的轉動:「其實尊主他並不……」

    「你告訴他,我祝福他,還有……我恨他,告訴他,以後再也不要來打擾我的生活。」寧蔻一字一頓絕決的道。

    ※

    白族雪峰

    雪白的山頂,冷風瑟瑟吹過,吹在普通人的臉上,可瞬間被凍的渾身僵硬。

    此時,一身白衣的白九謄,一身單薄的白色衣袍,傲立在山頂,俯視山下的一切,一切的事物,在這種高度,都變得渺小一片。

    他的視線,緊緊的盯著一個方向,慶國華城的方向。

    三年前,他回到白族祭壇,完成尊主的洗禮,徹底承受了白族的詛咒,成為了白族的最高首領。

    但是,他的心裡卻沒有一丁點開心,當承受詛咒的鐘聲響起,他想起了自己將匕首刺進寧蔻心臟的那一幕。

    當他終於鼓起勇氣想去找寧蔻的時候,清塵帶來了寧蔻的話,還有她絕決的字。

    修長的指,從白色的衣袖中,掏出一張字條,字條已經發黃,上面黑色的墨漬也有幾分模糊,字跡卻還很清晰。

    那上面是寧蔻的字跡沒錯,只有短短的三個字:我恨你!

    這三個字很少,卻給他造成了強烈的心理衝擊,這三個字,瞬間令他絕望。

    他與她之間,果然已經無法彌補了,緊接著,清塵又告訴了他另一個殘忍的事實。

    在當時,因為搶救寧蔻,忽略了她腹中已有一個月身孕,她的孩子莫名失去了。

    還記得三年前,他離開她之前她曾經對他露出很甜蜜的笑容,要告訴他一個好消息。

    當時,他沒有聽到,這個好消息遲了二十天,卻變成了噩耗。

    因為他,失去了那個孩子,他比她還要心痛,可是,這一切都已經無法改變

    在他接受做尊主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做了選擇,選擇拋棄了她。

    在他的手心裡還有另一張紙條,打開紙條,上面僅一句:夫人又做噩夢了。

    打開紙條的瞬間,他的手掌輕輕一顫。

    三年了,三年前的事情,對她造成的傷害太深,到現在她仍噩夢不止。

    雖然他與寧蔻有了約定,不會再見寧蔻,但是,不代表他真的就完全不想知道她的消息。

    三年間,有關於她的一切消息,都源源不斷的傳到他手中,僅僅只是簡單的消息,也令他撐過了三年的時間。

    把紙條收回了衣袖中,白九謄站在雪峰的頂端繼續欣賞這高處不勝寒的美景。

    子風不知何時來到他的身後。

    「尊主!」子風恭敬的喚了一聲。

    「什麼事?」白九謄頭也不回的答。

    「四大長老,還有族中的各管事已經在等您了,您該回去議事了!」子風提醒他。

    這就是身為尊主的責任。

    「走吧!」白九謄淡漠的轉身,身體騰空而起,以極快的速度下了雪峰。

    子風站在原處,看著白九謄離開的背影,那背影如孤雁一般,冷漠又孤寂。

    自從三年前,白九謄收到寧蔻的信,到現在整整三年,在這三年的時間裡,他從白九謄的臉上,從未看到過笑容。

    在白九謄選擇坐上白族尊主之時,他好像就失去了笑的能力。

    這些子風都看在眼中,也知道他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族中的很多人都知曉,只是……誰都無法令白九謄能再一次開懷起來。

    能讓白九謄重新開懷的人,恐怕只有一個人,可是……那個人卻永遠也不可能再出現在白族內。

    子風幽幽的歎了口氣,無聲的跟在白九謄身後。

    他現在能做的,只是默默的跟在白九謄身邊,希望能出現奇跡,能讓白九謄重新高興起來的奇跡。

    ※

    慶國湖邊小築

    傍晚時分,彩霞遍佈滿天,紅彤彤一片,染的湖面一片火紅色。

    一輛馬車,緩緩的駛到湖邊小築外,駕車的明日首先下了馬車,然後回過頭來,掀開車簾,扶了馬車中的寧蔻下了馬車。

    今天是雲氏連鎖月初清帳的日子,寧蔻忙了一天才回來,臉色看起來很疲憊。

    明日扶了寧蔻下了馬車之後,便牽了馬車繞向小築的後方去把馬車放下馬廄。

    平日裡,只要寧蔻回到小築,小純煬就會像只小蝴蝶一樣的從小築裡撲出來,撲進她的懷裡,膩著她要好吃的。

    這會兒了,卻不見小純煬的蹤影。

    兩名小丫鬟從裡面走了出來,恭敬的低頭。

    「夫人,您回來了。」

    如今伊心已經是兩歲孩子的娘,怕硃砂一個人伺候不過來,特地又多請了兩名丫鬟來從旁協助硃砂。

    寧蔻的身邊有純煬,兩名丫鬟自然不會喚她小姐,再加上寧蔻對外聲稱,她的夫君早死,兩名丫鬟自然的就稱她為夫人,以示尊敬。

    「小少爺呢?」寧蔻脫下肩上的斗蓬,遞給了其中一名丫鬟。

    「小少爺跟胡公子都在裡面。」

    「胡大哥來了?」寧蔻皺眉。

    繞過小花園的長廊,快到主屋的時候,便聽到主屋前傳來了陣陣咯咯的笑聲。

    果不其然,在主屋前,胡非與小純煬兩個正開心的互相追逐著,玩的好不開心。

    小丫鬟端來了水,寧蔻洗了洗手,擦乾淨了,才沖小純煬笑喚了一聲。

    「純煬!」

    正在玩樂中的小純煬,聽到了寧蔻的喚聲,立馬停止了與胡非的追逐,開心的轉過頭來,找準了寧蔻的方向,飛快的撲進了寧蔻的懷裡。

    「娘親~~」小純煬膩歪在寧蔻的懷裡,小腦袋蹭呀蹭。

    寧蔻笑著抱起小純煬,故意板著臉斥責道:「你這小東西,又折騰你胡叔叔了吧?」

    說著,寧蔻沖胡非道歉:「純煬比較愛動,又頑皮,就愛捉弄人。」

    「沒有,小孩子好動是正常。」胡非笑答。

    「你看,胡叔叔都這麼說了,娘親,你剛剛說的話也太傷人了。」

    傷人?

    寧蔻從鼻子裡哼了一聲。

    「是嗎?要不要我把你這幾年的豐功偉績全部念出來?」寧蔻陰險的瞇眼。

    純煬馬上舉高手投降。

    「娘親,我錯了,你不要說好不好?」

    他最怕的就是寧蔻說這件事,說豐功偉績的同時,還會把他的糗事也給說出來,雖然他只有三歲,但是,人都要有點面子的好不好?

    就知道他怕這個。

    看著兩名小丫鬟不在,寧蔻嚴肅又凝重的抱著小純煬,湊近了他的臉:「今天沒有亂使用靈力吧?」

    寧蔻才剛問完,就見純煬的小腦袋做錯事的垂了下去。

    「我要聽實話。」寧蔻的臉黑了幾分,他這模樣,一看就一定是犯規了。

    「就只是讓老鷹降在花園裡,把院子裡的兩個姨姨給嚇著了!」純煬扭扭捏捏的回答,不敢直視寧蔻的眼睛。

    「你這孩子。」寧蔻無耐又生氣的斥責。

    純煬同寧蔻一樣漂亮的大眼睛眨了眨,捧著寧蔻的臉重重的親了好幾下:「娘親,你今天還沒有問我有沒有想你呢,我今天好想好想你哦。」

    寧蔻歎了口氣,這小純煬就是有辦法讓她消氣。

    「是哦,娘親也好想你。」寧蔻寵溺的在純煬的臉上也親了兩下。

    「你現在重新接回雲氏連鎖的事情,短短三年,把雲氏連鎖擴大到幾乎整個耀世大陸,現在雲氏連鎖的商業已經穩定下來,你不需要再這麼拚命了!」胡非冷不叮的突然說了一句。

    「我最近沒有呀,只是正常的出去巡視什麼的,大部分事情都不需要我親手做的。」

    「可是,我怎麼聽說,你已經連續好幾個月沒有好好休息了?」

    寧蔻危險的眸子掃向站在不遠處的伊心和硃砂兩個,那兩個一見寧蔻犀利的目光,嚇得一個個趕緊轉過身去。

    「我兒子現在可能已經睡醒了,我先回去看看!」伊心恍然大悟般的叫了一聲,飛快的逃走。

    「你別跑呀!」硃砂急的沖伊心的背影喚著,可惜,伊心似根本聽不到她的喚聲,一溜煙便不見了。

    一到緊急時刻,伊心就以她的兒子為理由先跑了,留下她一個人站在原地,不知找什麼借口。

    「郡主,我去廚房看看晚膳有沒有弄好!」硃砂飛快的想到了一個借口。

    「等一下,現在我還不餓,不用忙著準備晚膳!」寧蔻溫和的說道:「說吧,你和伊心,到底是誰把這件事抖出去的?」

    硃砂的眼珠子骨碌左右轉動,不安的雙手緊握。

    「這個……那個……」

    只看她的動作,寧蔻就已經猜出了七八分。

    「果然是你告訴胡大哥的。」寧蔻的聲音裡帶著濃濃的危險。

    「還有伊心,我們兩個一起想出來,然後找人寫信給胡公子的!」硃砂飛快的答,明明是兩個人犯下的錯,她憑什麼要一個人承擔嘛。

    伊心她跑的時候溜的那麼快,留下她一個人在這裡應付寧蔻,實在是太過分了,若是她有義氣點,留在這裡陪她一塊兒受寧蔻的審訓,她說不定還會把責任都攬了去。

    「原來,你們兩個都有份,很好!」寧蔻聲音裡的威脅語氣越來越濃。

    「雲妹妹,你就不要責備她們了,她們也是為了你好,你這樣折磨自己的身體,早晚會吃不消的。」胡非勸道。

    「放心吧,我身體好的很,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寧蔻沖胡非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以證明自己的話不假。

    「雲妹妹!!」胡非擔心的喚著。

    「胡大哥,我真的沒事,別在外面待著了,這天就要黑了,你進來坐吧!」寧蔻邀請道,只想避開剛剛的話題。

    說著,寧蔻便抱著小純煬入了主屋,胡非無耐的只得跟在她的身後一起進主屋。

    ※

    客廳

    天已經黑透,主屋的客廳內燭燈燃起,照亮了客廳。

    寧蔻和胡非兩人對面而坐,小純煬則跑去逗弄伊心的兒子,溜的人影也不見。

    「對了,胡大哥最近兵器坊的生意還不錯吧?」寧蔻端起茶杯,隨意的問了句。

    「還不錯,也多虧了雲氏連鎖這個大客戶。」胡非打趣。

    「很久沒看到胡老了,不知道他老人家現在怎麼樣了?」

    「爹的腿已經可以自己行走了。」

    「那真是太好了,改天我有時間,一定要.上.門親自拜訪胡老。」

    「金國的事情,你是不是已經聽說了?」胡非突然轉移了話題。

    金國的事情?寧蔻挑眉:「怎麼了?」

    最近一直忙雲氏連鎖的事,對政事不太關心。

    「聽說,金國太后,將會到訪慶國。」胡非神色凝重的道:「據我的探子匯報,太后她的目的是……」

    「是我!」寧蔻輕易的便猜到結果。

    胡非點頭。

    「沒錯!」

    「我一直認為她是一個好人,我去金國的時候,她一直幫著我,沒想到……在背後捅我一刀的人,居然是她!」越想越覺得在金國的那段時間太過輕易相信人了。

    不過,太子現在已經坐上皇位,她不明白,這太后為什麼還是盯著她不放。

    原本,她的目的不就是為了讓太子可以做皇帝嗎?

    現在卻來找她的麻煩,這背後,不知道有什麼內幕。

    「你這次一定要千萬小心。」胡非叮囑道。

    「放心吧,以我今天的地位,她動不了我。」寧蔻自信的揚起眉梢。

    「是呀,你現在的身份,是雲氏連鎖的主人,慶國的郡主,金國的公主,又是「夜」的小小姐!」

    寧蔻橫了他一眼:「你就不要挖苦我了。」她頭疼的扶額。

    天曉得,背上壓著這些身份,她都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怎麼?難道是你外公來了?」

    寧蔻嫌惡的揮了揮手:「那老頭自己沒來,他手下的那些小嘍囉就已經夠我煩的了,我跟你說……」

    每次阿丙將人抓來一問,就是「夜」的人,說是奉了她外公的命令保護她,因為上次她受傷差點掛掉的事情,特地派了人要保護好她。

    但是,既然是一流的組織,保護人也一定要隱藏的好吧,每一次都被她當作刺客抓住,讓她又火又怒。

    最過分的是,那些人因為奉了命令,一個個跪在她的面前哭著哀求不要趕他們回去,否則回去是死路一條。

    她一時心軟留下他們。

    她提出要求,不准他們偷偷跟著她,結果就是……現在每天她出門之外,身側便有二十名護衛隨從,一個個黑衣黑頭巾,手裡握著一柄黑色的劍。

    這哪是去辦公,根本就是黑社會遊行嘛。

    寧蔻原原本本的把事情告訴了胡非。

    一聽之下,胡非笑的前仰後合。

    「真的如你所說?」胡非笑問。

    寧蔻危險的瞇眼:「你這是在笑話我嗎?」

    「不是不是!」胡非忙擺手:「不過,他們這樣一直跟著你,會安全很多。」

    「胡大哥,我們現在討論的,並不是安全不安全的問題好不好?」

    「你這麼聰明,總有辦法將他們趕走吧?」胡非好笑的道。

    「能有什麼辦法,我那什麼外公,是打定了主意將他們留在我身邊,我要是趕走了他們,要是他們真的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我不是要內疚一輩子嗎?」寧蔻白了他一眼。

    就說她那個外公太壞了,心也太狠了。

    胡非不禁搖了搖頭。

    她的外公也是看中了她嘴硬心軟,所以才會用這種計策,讓人留在她的身邊保護她,有了這些人保護,她的安全要好很多。

    「你這段時間這麼拚命,是為了什麼?」胡非直勾勾的盯著寧蔻,扯回了正題。

    「我哪有拚命,你別聽伊心和硃砂她們胡說。」寧蔻趕緊搶白。

    「雲妹妹,你是不是還在意白九謄的事?」胡非直接問道,不再拐彎抹角。

    白九謄三個字,猶如三根刺,深深的扎進了寧蔻的心中,碰一下就會鑽心的疼。

    寧蔻臉上的笑容瞬間褪去。

    「這個人我已經忘了,胡大哥還是不要提他了。」

    「你根本就沒忘,為什麼要撒謊?」胡非一針見血的指出。

    寧蔻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麼,被胡非一句話噎了回去。

    一個人說自己已經忘了的時候,那就是一定沒忘,特別是女人,女人都喜歡撒這樣的謊,即使寧蔻現在處於耀世大陸的頂端,她卻還是個女人,自然有女人所擁有的一切。

    「胡大哥,這件事我不想再提了,過兩天還有個大項目要談,我現在要準備一些資料,胡大哥就自便吧,今天晚上,我不陪你用晚膳了!」

    說完,寧蔻徑直起身,留下胡非一個人在原來的位置上。

    「雲妹妹,你……」

    胡非喚著喚著,寧蔻便走開了。

    最後,胡非只得重重的歎了口氣。

    寧蔻現在的狀態真的讓人很擔心,希望不要出什麼事才好。

    現在的寧蔻這樣,不知在白族的白九謄可知曉?

    ※

    白族議事廳

    白九謄端坐在九階台階之上,四大長老及白族的各管事分別站在兩旁,匯報著近來白族的事情。

    聽完所有的匯報,白九謄滿意的闔上手中的議事本。

    「各位將白族打得的井井有條,本尊很欣慰,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今天就散會吧!」白九謄淡淡的說道。

    四大長老紛紛同意。

    就在這時,突然一個管事舉起手來。

    眾人剛想散會,白九謄瞥到那位管事舉手,便努了努下巴:「說吧,你有什麼事要啟奏的?」

    「尊主,這件事,已經到了非解決不可的地步,可是,屬下當真沒有辦法,所以,想求尊主相助。」那名管事恭敬的站立回答。

    白九謄蹙眉,以眼神示意道:「本尊聽著。」

    那名管事心中一喜,馬上道:「是關於慶國白族分壇的事。」

    慶國?提到慶國兩個字,白九謄的心被猛地一撞。

    那名管事沒有發現白九謄的異狀,嘰嘰喳喳的繼續說著:「最近,慶國的雲氏連鎖越做越大,可是,最近雲氏連鎖剛剛決定,要將白族分壇所在的位置,強制踏平,建成一個牧場!」

    其他不明所以的管事,議論紛紛。

    「這個雲氏連鎖太過分了。」

    「一定要制止這個行為才行。」

    「不過,想要制止的話,用銀子的話,應該好搞定吧?」又有管事提議。

    那名管事搖頭:「任何人或是銀子都不行,據說,決策的人,正是雲氏連鎖背後的主人,是一個叫雲半夏的女人,可是……聽說,這個女人的性格很古怪,只要她決定的事情,任何人都無法改變,她……」

    「別說了!」在白九謄發怒之前,大長老低聲斥責道,阻止那名管事繼續發言。

    預料之外的,白九謄並沒有發怒,突然沉聲道:「這件事,本尊親自出馬,一定會很快解決。」

    四大長老對視了一眼,臉上紛紛出現了不安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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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家裡網絡出了點問題,終於上來了,不出意外的話,下個月就結局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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