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25 別這樣 文 / 蝸牛爬爬

    「啊……別、別這樣，呆會小美回來看到成什麼樣子？」葉梅在上面掙了幾下，但沒有掙脫，也就任我這麼抱著了。

    「砰」的一聲，院門不知被誰推開了。肯定是小美，這是我腦子裡的第一個反應。

    「媽媽，我回來了。」緊接著從院門處傳來了一個脆脆的童聲，的確是小美放學回來了。奇怪的是我一聽到這個聲音，沒有絲毫的緊張。

    葉梅也清醒過來看著我，眼神怪怪的，有些嗔怪，又有些嬌羞看得我不由得有點癡了。

    「媽媽，你在做飯嗎？」小美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我有點餓了，能不能給我點東西吃？」小美紮著兩個羊角辮一蹦一跳地進來了。

    「有，有，馬上就好，」葉梅慌亂不堪的回答道。

    看到葉梅的樣子，我忍不住地笑出聲。

    「快點呀，我都餓死了」小美不住地嘟囔道。

    「好了，好了。別給我添亂了，正做飯呢，快回房間裡做作業去，如果不做好，我呆會可要罵你了。」母親的威嚴又回到了葉梅的身上。

    「我去，我去。」小美連聲應和著走了出去。

    見到小美走出了西廂房，回到自己的房間，葉梅朝著灶頭後的我走了過來。

    「不妙，來者不善。」我心中暗道一聲不好，連忙低下頭去，裝著往灶眼裡添柴火的樣子。我知道葉梅要找我算帳了。

    「還在往裡塞柴火，再燒下去飯都要焦掉了。」葉梅站在我跟前，板著臉看著我，好像要把我吃了。

    「那沒什麼事的話，我可以去休息了吧。」見勢不妙，我想到了開溜。

    「哦，現在想到要走了，剛才耍我的時候怎麼想不到走啊？」葉梅捏著我的耳朵重重地扯了一下。

    「好痛啊……」我誇張地低叫了一聲。

    「現在知道痛了，你知不知道剛才按得我的頭有多痛啊？」葉梅又把我的耳朵扯了一下。

    「嫂子，下次我再也不敢了。你原諒我吧。」我哭喪著臉，裝著一副可憐的樣子。

    ……

    很快，時間已經是十點半了，我坐在床上津津有味地看著從老孫頭那裡搶過來的《歡喜冤家》。正好看到「第三回李月仙割愛救親夫」，裡面描述的李月仙和章必英背著丈夫偷情的故事深深地吸引了我。

    「阿豪，你在看什麼書？」不知什麼時候葉梅來到屋子裡，看來我確實是看得太入神了。

    「我在看一本艷情小說，名叫《歡喜冤家》。」我把書合上，照實回答了葉梅，反正和她發生了關係，我也不怕她知道我看這種書的。

    「拿過來讓我看看。」葉梅從我的手裡把書拿了過去，坐在床口開始看了起來。

    她把長長的秀髮盤了個髻，雪白的脖子在烏黑的頭髮的映襯下，更是顯得潔白如玉。一股成熟婦人的體香從她的身上傳了過來。我把手伸過去從旁邊抱住了她。

    雖然狹小，但乾淨整潔的小屋裡，昏黃的白熾燈下，年輕的少婦正看著明清香艷小說，而她的小情人在旁邊抱著她，想想都感到刺激萬分。

    「怪不得你這麼壞，原來你剛才在看這種書啊。」葉梅把書放到一旁，似笑非笑地看著我，「我到現在才知道你滿腦子的壞水從哪裡來的。」

    「嫂子，門關了沒？」我的手不老實地伸向葉梅。

    「關了。唔…………」沒等葉梅說完，我就把她嬌艷欲滴的紅唇給堵住了。

    於是兩個人又是一陣瘋狂……

    「嫂子，你還沒和我講什麼事情呢。」看到葉梅要走，我這才想起她來得本意。

    「來不及了，反正明天張珂來了，他也會和你講的。」說著葉梅急匆匆地開門而去。

    「到底什麼事情要和我說呢？」我坐在床上百思不得其解。

    明天張珂就要回來了，我、葉梅、張珂、菊香嫂之間將如何相處？真是剪不斷、理還亂啊。

    星期天，張珂結束了縣裡的培訓，回到了家裡。

    吃飯的時候到了，我來到了西廂房，還是老樣子，張珂、江大媽、我一人一個凳子，葉梅和小美一個凳子。見到我進了屋子，葉梅連忙低下頭吃飯。

    「阿豪，大哥決定要蓋小洋，這些北廂房全部要拆掉，你住的這間我和你嫂子住，所以你要搬到別家去住，等大哥房子造好了你再搬回到新住，小美和我媽住到我外婆家，反正她放暑假。」張珂和我說道。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原本我還以為張珂和葉梅要給我介紹女朋友呢。

    「大哥，我搬到誰家去住？」我問道。

    「毛頭家，我和他家說好了。他和他媽都同意的，而且你和毛頭也是比較要好的。吃飯也在他家吃。」張珂道。

    「毛頭的女朋友不會有意見吧？」我想到了柳青青——那個刁蠻的女子，上次險些被她發現我和菊香嫂偷情的事，想到她我就不自覺的有些頭大。

    「哪有什麼意見？都住在一起了，還不是男的說了算？」張珂大大咧咧道。

    「你就是這副德行，誰說男的說了算的？那我們女人算啥。」這時葉梅插了進來，她不滿地看著張珂。

    「那是別人家裡，我家麼，女人也有三席之地，我一個人哪裡比得上你們三個？」張珂連忙糾正。

    「呵，那還差不多。」葉梅笑了出來。

    「那啥時候搬過去？」我道。

    「就今天吧，明天開始拆房子了。」張珂道。

    「知道了，到時有空我會來做小工的，我也為大哥、嫂子出把力。」

    「呵呵，謝謝兄弟的好意，你是城裡人，這種粗活你幹不慣的，我已經把活全部包給人家了，我們要做的就是等著造好。」見到我要幫忙，張珂笑得合不攏嘴，他哪裡知道我已經把他最寶貴的東西偷掉了呢。

    我看了看葉梅，她繼續低下頭吃著飯，沒說什麼，彷彿這事和她沒有任何的關係。

    「不知我忍得住嗎？」看著葉梅我心中暗道。

    就這樣我來到毛頭家，開始了我在鹿鎮的新生活。

    「懶豬，快點起床啦。」睡眼朦朧中聽到隔壁柳青青在大聲地叫毛頭起床。

    張開眼睛看了看，天已經大亮。

    「又是一對先上車後買票的典型，搞不好將來把肚子搞大了才結婚，那可真的有趣了。」躺在床上揉了揉眼睛，爬了起來。

    這是間寬敞的屋子，是毛頭家的客房，現在變成了我的住處。屋子裡沙發、書桌、電視機一應俱全，和張珂家的條件比起來真是好上了許多倍。可是我心裡不知怎的就是高興不起來，大概是和葉梅分開了的緣故吧。

    不知不覺搬到毛頭家已經一個星期了，已經連續一個星期聽到毛頭被柳青青催著起床了，真是聽得耳朵都起老繭了。今天是星期一，忙碌的一個星期又要開始了。

    在床上坐了起來，把《歡喜冤家》重新放回了枕席下。我已經一個星期沒碰過葉梅了，在沒有葉梅的日子裡，我就靠著這本書和五姑娘度日。我可以去找菊香嫂，但我沒有，因為張珂回來了，我不大好再去找菊香嫂了。也不知道這一個星期我是怎麼熬過來的。

    自從我搬過來之後，毛頭家變得熱鬧無比，晚上三少和虎頭兩個傢伙是每晚必到的，有時和我、毛頭一起打遊戲，有時和張珂、菊香嫂他們打麻將。不過我看三少和虎頭這兩個傢伙多數是來蹭飯的，因為他們經常沒吃晚飯就來了。

    打開房門，來到客廳。對面美琴嬸的門開著，看來她已經起床到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