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38 可憐 文 / 蝸牛爬爬

    帶我走……嗚……我不要在這裡……我們離開這裡……嗚……你今天不在我多麼不開心……嗚……我才不要什麼阿豪……他是個說話不算話的壞蛋……我的開心其實是裝出來的……嗚……你有了柳青青就不要我了……嗚……今天你不知道我是多麼孤單……我要你要我……嗚……不要柳青青……」美琴嬸還是醉醺醺的，有一句沒一句的哭泣著。搞了半天我才弄清楚她的意思，原來早上她雖然說不在乎毛頭隨柳青青回娘家，可心底裡還是很在乎的。而且我這個原本要陪她過生日的阿豪，在事到臨頭時卻不知所終，讓她更加傷心，在她現在的心裡我也成了壞蛋。

    「可憐的女人，自己的情人離開自己攜新歡而去。唯一可以依賴，能夠為自己慶祝生日的人卻又爽約，不見蹤影。」我為美琴嬸感到惋惜，想不到在我印象之中一貫養尊處優的美琴嬸也有不為人知的傷心事。不知怎的心中對美琴嬸湧出些許憐惜之意，但我又不好說什麼，因為畢竟我不是毛頭。我所能做的只是不由自主的摟著她的頭，輕輕的撫弄著她的黑髮，一縷幽幽的髮香漂向鼻尖。

    忽然之間，我覺得這是一個可憐的女人，彷彿葉梅那憂鬱的眼神也在我面前晃動，我歎了一口氣，把她抱在床上，然後蓋好被子，趁著黑暗悄悄地退了回去。

    破天荒，我第一次沒有**，或者說沒有被**左右，說不清是什麼原因。

    正當我睡得昏昏沉沉的時候，突然院子裡匡噹一聲作響，緊接著聽到腳步聲。

    「媽，這麼晚了你還沒睡啊。」黑暗中我躺在床上，清晰的聽到了客廳中柳青青的聲音。

    「你們怎麼回來了？」外邊傳來美琴嬸的聲音。

    她什麼時候醒了，我心中頓時怪怪的，會不會知道我剛才對她的輕薄？

    「喏，媽要問毛頭了，他吵著要回來，說留媽一個人在家過生日不好。不過我也是這個想法，所以我們就一起回來了。」柳青青笑著道。

    「是啊，我和柳青青一起回來的。」毛頭在一旁附和著。

    「真是想不到美琴嬸和毛頭的感情深到如此地步，，這娘倆真是感情甚篤啊，可憐的柳青青還被蒙在鼓裡。」不知怎的我的心裡湧過一陣醋意，我的眼前彷彿出現了毛頭那得意的笑容。

    「都這麼晚了還要回來，而且天還下著雨，要是摔跤了那可怎麼辦？真是兩個不懂事的孩子。」美琴嬸嗔怪道。說是這麼說，其實說不定美琴嬸心底裡已經樂開了花。

    「怎麼有一股酒味啊？」柳青青問道。

    「被阿豪打翻的，他的酒量不行，到後來把酒瓶都翻掉了，現在正睡得雲裡霧裡呢。」美琴嬸笑著回答道。

    不知道美琴嬸說話臉紅不臉紅，我不由得在心底佩服她的機智。

    「城裡的男人都不行，還是咱鄉下人行。」毛頭道。

    「美的你，酒量好就是本事大？」柳青青不屑的說道。

    「媽，你看看，柳青青又要欺負我了。」毛頭耍乖賣癡著說道。

    「好了，好了，很晚了，媽也累了。你倆還是早些睡覺，明天媽煮麵條給你們吃，把今天沒吃的補回來。」美琴嬸道。

    「謝謝媽了。」柳青青道。

    「傻丫頭，一家人謝什麼謝啊。」美琴嬸道。

    兩聲關門的聲音之後，就是一片寂靜。

    「毛頭這臭小子，對美琴嬸倒是蠻專一的。這樣一來可苦了柳青青了。不知毛頭能不能同時滿足兩個如饑似渴的女人？」我在心裡暗自想著，眼前美琴嬸那雪白的嬌軀和柳青青驕人的身材在腦海裡交替著出現。

    「你在亂想些什麼啊？難不成毛頭滿足不了她們倆時讓一個給你？嘿嘿，如果把柳青青讓給我倒也不錯。不過只怕這是我的一廂情願。」想到這裡，我不由自主的捏了捏手指，第一次遇見柳青青時那充滿彈性被我盡情輕薄的感覺彷彿又回來了。

    「不知葉靜長什麼樣，如果真如菊香嫂所說，那真的是花容月貌了。」腦子裡忽然又想到了葉靜，心裡對與葉靜的見面充滿了期盼。

    不知怎的，今天就是睡不著。或許是天氣燥熱，或許是今天經歷了太多刺激的事情。耳朵裡還隱隱約約的聽到毛頭和柳青青的說話聲，可就是聽不清在說些什麼。

    也不知過了多久，當睡意不可抑制的襲來時，我總算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阿豪，起床了。」耳朵旁傳來了美琴嬸叫我起床的聲音。

    「我還要睡覺的。今天星期天，不上班的。」我一把拉過毛巾毯蓋到了臉上。想不到今天柳青青這個管家婆沒來叫我起床，倒是美琴嬸破天荒來叫我了。

    「你連嬸子的話都不聽了？嬸子今天可是奉旨在身，你不聽可要打你的屁屁咯。」美琴嬸一把拉過毛巾毯，笑著伸出手指在我的額頭輕輕戳了戳。一縷熟悉的體香從她的身上傳了過來。讓我想不到的是美琴嬸居然和我開起了玩笑，不知道她是不是知道了昨天晚上是我把她抱上床的。

    「幹嘛啊？你奉誰的旨了？」我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睜開睡意朦朧的雙眼，看著來給我搗亂的美琴嬸。

    美琴嬸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襯衫和一條藍白色的牛仔褲，顯得年青許多，一點都看不出有三十五歲了，就像一個三十出頭的少婦。雪白的臉龐柔嫩得一掐就能掐出水似的。

    「柳青青啊，平常不是她這個管家婆叫你起來的麼？」美琴嬸嬌笑一聲道，「剛才她和毛頭出去買早點，她關照我要叫你起來的。」

    「你也知道柳青青叫管家婆啊，那個柳青青老是和我唱對台戲」

    「咕嚕、咕嚕」，這時我的肚子不爭氣的叫了起來。

    「你看你，叫你早些起床，你偏不聽，現在你的肚子在叫空城計了吧。還不快點洗臉刷牙後下去吃早飯。」美琴嬸笑嗔道。

    「呆會你自個下去吃吧。毛頭和柳青青怎麼到現在還沒把早點買回來，你實在肚子餓的話可以喝粥的，就在桌子上。我去洗衣服了。」美琴嬸朝著我莞爾一笑後，打開房間的門走了出去，從她那輕盈的步子，我能感覺到她快樂的心情。

    我胡亂的洗漱了一下後就下了。天熱的關係，我只穿了一條平腳短褲，這些天只要一回到毛頭家裡我基本上就是這副裝扮，很少穿得整齊的。

    下了，來到了客廳裡，看著台罩下滿桌的菜餚，心裡真的有點佩服美琴嬸的廚藝。原本昨天是她的生日，她準備了滿滿一桌，結果沒人陪她慶祝，除了昨天晚上被我動了幾塊雞腿的盤子，其他的盤子現在還完整的擺放在桌子上。

    我等了一會，毛頭和柳青青還沒回來。

    「這兩個人倒好，什麼時間概念。去買早點居然買了好半天，不就是幾副大餅油條和幾碗豆漿麼？」我心中暗道。「不管了，肚子餓得受不住了，還是先吃再說。」想到這裡，我拿了碗打了粥，開始吃了起來。

    「我到院子裡去吃，這裡有點熱，而且還可以到街上看看毛頭和柳青青怎麼這麼晚還不回來。」我心裡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