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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立正稍息》章 節目錄 072 小楊色誘康師傅 文 / 冷煙花

    一大早的,小楊同志灰溜溜的回到了自己家。

    到家時,楊柳剛五公里長跑回來,手裡拎著一份外面打包回來的早餐,剛準備開吃。見著開門回來的楊怡,微楞一下。

    「老姐,你怎麼回來了?」楞過之後,一邊吃著碗裡的早飯,一邊斜眸看著楊怡問。

    她不是今天還有放一天假麼?不是應該正和首長姐夫那什麼正恩愛的麼?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嘴裡嚼巴著,視線在楊怡的身後掃著,似是在找著什麼。

    「不用找了,你家首長沒和我一起回來。」楊怡一臉憋悶的說道,關門的同時將手裡的包往沙發上一扔,拿過放在茶几上,楊柳喝了一半的水,「咕嚕」下肚,再順手拿過一旁的筷子自楊柳的碗子夾過一餛飩往自個嘴裡放去。

    對於倆人同吃一碗飯,姐倆早就見怪不怪,夾起一隻餛飩往自己嘴裡一塞,楊柳一邊繼續嚼巴,一邊口齒不清的說道:「嘿,楊怡同志,你這是什麼表情?」說著一手很有義氣的往她肩上一勾搭,另一手將她下巴一挑,一臉痞子樣:「我怎麼看怎麼像是慾求不滿的樣子呢?我家首長沒能滿足你啊?」

    不會吧?

    老姐真的這麼生猛啊?

    主動kiss首長不說,首長還滿足不了她?

    穿著軍裝,扛著肩章的楊柳,腐辣辣的腦補著活色生香的某一幕楊怡同志慾求不滿,她家首長姐夫如小受般的被虐的春宮圖。

    呃……

    但素,為什麼,貌似她腦補出來的是她慾求不滿的將某人撲倒的春宮圖捏!

    楊柳被自個腦子裡的某一個春色無邊的畫面給雷得裡焦外嫩了。

    猛的,渾身一個顫抖。

    邪惡,太邪惡了。

    不想,不想!

    也不能想。

    那是江湖救急,不是她慾求不滿。嗯,不是,真的不是!

    不過貌似,臉上似乎傳來了一股**辣的火光呢?

    趕緊一巴掌拍飛了腦子裡那實屬不正常的畫面,繼續有一下沒一下若無其事的嚼巴著那其實什麼也沒有嘴巴。

    楊怡直接塞了她一抱枕:「滾,你才慾求不滿!」

    隨著楊怡塞的這一抱枕,終於將靈魂出竅的楊柳的給拉了回來。

    「哦,柳柳,你思春了?」正欲說什麼,卻見楊怡一臉八卦的指著她那淫光滿面的臉頰,腐辣辣的說道,邊說還邊饒有興致的將臉往她面前一湊:「你真的思春咩?」

    思……春?!

    我靠!

    楊怡同志,你用得著這麼火眼精睛麼?

    不就是腦補你的時候,不小心腦補到了自己的那幕春宮而已嘛,至於說是思春這麼嚴重呢!

    「滾!」直接將手裡的抱枕扔回給楊怡,「你才思春,你全家都思春!」

    楊怡接:「那不還包括你在內嘛。」

    楊柳……

    貌似,全家好像是包括她在內哦。

    哦,哦∼∼∼

    不行了,不行,思春中的人,大腦反應遲鈍了。

    但是,思春中的人是永遠都不會承認自己思春的。就像喝醉酒的人,一定不會承認自己喝醉了一樣。

    「楊怡同志,說,老實交待,為什麼自己一人回來了?我家首長姐夫呢?」楊柳快速的轉移話題。

    對,這個時候,絕不能讓楊怡同志把話題扯她身上,必須的,絕對的,一定的,果斷的把話題繞回到她身上。

    至於她的問題,丫丫個呸的,敢算計她楊柳,活的不耐煩了,一定要揪出那個敲了她後腦勺的貨,還有那個給她下藥的貨。

    敢算計她楊柳,不給扒了他三層皮,她楊柳反過來寫。當然了,扒皮的時候那是絕對不能軍裝在身的,又或者讓時小草出手,反正小太妹扒人皮實屬正常。

    時小草家,正趴在床上摟著邈邈寶貝兒睡的十分香甜的時小草,猛的驚醒。

    「你家首長出征了,所以我回家了,行咩?」楊怡很憋屈的將抱枕往懷裡一抱,再於是很憋屈的將事情一翻簡要概述。

    咳——

    正一口餛飩往嘴裡塞去的楊柳被嗆到了,嗆的滿臉通紅了。

    目瞪口呆的,不可置信的盯著楊怡,好不容易的將裡嘴裡的嚥下,好半晌的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這……這麼說……老姐……你還……還沒……破?」

    「沒、有——!」小楊同志那叫一個咬牙切齒的怨啊啊啊!

    她不就是想要康師傅流氓一下她,禽獸一下她麼,怎麼就這麼難呢?怎麼就這麼的千山萬水呢?

    雖然說答案是**不離十的,但是聽到楊怡親口說出那兩字時,楊柳不平衡了,十分的不平衡了!

    沒天理啊,沒天理!

    當姐的,嫁人的,還是兩情相悅的,倒是到現在都沒破。而她這個沒有嫁人的,心不甘情不願的倒是先給破了!

    情何以堪啊,情何以堪!

    頓時的,楊柳悲憤了!

    丫的,個死變態的貨,姐下次一定要將你碎屍萬段段段段段!

    悲憤過後,很有愛心的一拍楊怡的肩膀,語重心長道:「楊怡同志,革命尚示成功,同志仍需努力。作為你妹妹的家,精神上和行動上都全力的支持你,支持你迅速的撲倒我姐夫。行,我看就這樣,你繼續朝著這個目標前進,我也繼續朝著我的人生目標前進。」

    楊怡問:「請問楊柳中尉,你的人生目標是神馬?」

    楊柳中尉很得瑟的一指自己肩章上的一槓兩星,一臉的義憤填膺:「我的人生目前標,那就是扛個兩個兩星回來,然後與首長姐夫平起平坐!」

    楊怡……

    無語過後,楊怡同志很不給面子的潑了楊柳一盆冷水:「柳柳,不是當姐的我打擊你,你有朝著人生目標前進,難道我家康師傅就沒有朝著人生目標前進麼?合著他就一直原地踏步了?放心,等你扛回兩槓兩星的時候,指不定你家首長已經扛麥了!」

    楊柳……

    老姐,我恨你你你你!

    不帶你這麼打擊自家妹妹的!

    都說女生外向,看吧,看吧,此刻她家楊怡同志就是最好的典型代表了。看,這麼快就胳膊肘兒往外拐了。

    哼!

    楊柳鼻吼哼氣,直接無視楊怡,自啃她的早餐。

    這種有男人要的女人,不是她的同類。她大人大量,不與她一般計較。

    週三

    放了八天長假,終於上班了。

    一如既往的早起,一如既往楊柳出門每天五公里去了。

    每天五公里,是楊柳每天的任務,自上軍校起,這已然是成了一個習慣了。就連被分到軍扛攝影機,坐電腦前,她也從來沒有丟棄她的習慣。因為她知道,早晚有一天,她是要回軍營的。這不,終於如願以償了。

    五公里回來的時候,楊怡像是掐好了時間一樣,做好了早餐。

    早餐過後,姐倆各自出門。

    楊柳踩著軍靴「登登登」的回部隊了,楊怡自然是去公司上班了。

    什麼都沒有改變,唯一改變的只是無名指上多了一個象徵已婚女人身份的戒指。

    康師傅的手機處於關心狀態,楊怡知道,那定然是有任務在身了。

    好吧,她的日子沒有任何的變化。

    依舊還是每天上班,下班,回家,看書。

    這周週末是她最後一次自考了,考完,考完,她就可以拿本科文憑了,距離她的高級會計師之夢又進一步了。

    一路上,公交車裡擠的是前胸貼後背。

    手機卻是在這個時候湊熱鬧一樣的響起。

    一手緊拽著頭頂的拉桿,一手自牛仔褲袋裡拿出手機。來電顯示「康師傅」。

    抿唇淺笑,「喂,康師傅。」

    「出門了嗎?」手機裡傳來熟悉而又好聽的聲音。

    「在公交車上呢,你回來了麼?」

    「估計要週末才能回來,你沒事吧?」

    「啊?」楊怡不解,她能有什麼事?「沒事啊,應該有什麼事嗎?哦,對了,我週末考試。」

    「嗯,知道了。」康橋應聲,突然又問:「你考過駕照沒?」

    「沒。」楊怡如實回答,考什麼駕照勒,她又買不起車。

    「考完試,去報個名,考個出來。」

    「做什麼?」

    「哪那麼多廢話,讓你去考就去考。」

    「哦。行了,不和你說了,車上擠死了,反正也沒特別的事,有事等你回來再說了。」她這樣單手拉桿,站立不穩的接電話很累的說。

    康橋不用想的也能知道這會公車上得有多擠,自然的,也能知道她接電話有多不方便。所以才想著讓她考個駕照出來,買部車,也就不會那麼不方便了。

    「嗯,那掛了,自己小心點,週末如果回來早,來接你。」說完,不等楊怡再說什麼直接掛斷了電話。

    接她?

    康師傅接她下班?

    小楊同志腦中閃過一副畫面:軍裝在身的康師傅,開著十分威武的軍車,在公司樓下接她。哦哦,很酷的有木有?雖然她已經有過一次軍車接送的經歷。但是康師傅親自來接她下班,很受寵若驚的好不好。

    想著,小楊同志很沒出息的樂的找不著東南西北了。

    小楊同志,你是不是也太好搞定了呢?不就是說要來接你下班嘛,至於你樂得找不著東南西北了?太沒出息了,你太不長進了。

    大半小時的車程,到了公司。

    月初,放了八天長假,要做的事情很多。

    每個人都很忙,不光是財務部,其他部門亦是。

    公司最近推出了一項新的投資服務,感興趣的客戶很多,所以業務部的業務一下子增加了不少。業務增加了,財務部自然也忙了。

    所以,楊怡和其他同事忙的那叫一個交頭爛額。一天光跑銀行就不知道跑了多少趟,卻還是沒能將事情辦妥。

    週四一到公司,拿起厚厚的資料,再一次向銀行前進。

    不知道是不是銀行也推出了新項目還是怎麼了,楊怡到銀行的時候,竟然每個窗口都排著長隊。

    厚——

    怎麼了,這是?世界末日了麼?都趕著把錢提出來該花費花費,該享受享受了?竟然連兩個vip窗口也同時接待著。

    好吧,雖然她們公司也是銀行的vip客戶,但是,也只能排隊了。

    於是,捧著厚厚的資料,坐在椅子上等著兩個vip窗口哪個先空出來吧。

    等啊等啊等,等啊等啊等的,等的黃花菜都涼了,還是沒見著那兩個坐在vip窗口前的人有站起來的意思。那也就是說,業務還沒辦完,她還得繼續等。

    好吧,等!

    等待的同時,腦子裡自動自發的過漏著自己要考試的一些資料。嗯,這叫合理充分利用時間。

    葉贍洺從電梯裡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楊怡坐在等待席上,手裡抱著一大疊厚厚的資料,卻是一臉深思熟慮的樣子,似乎想什麼事情想的很入迷。

    一眼便看出來了楊怡便是那日公司茶水間給他特殊感覺的人。

    一身合體的黑色純手工西裝,一件白色斜條紋襯衫,一條湖藍色斜條紋領帶,一雙黑色鯽魚皮皮鞋。

    鼻樑上依舊是架著那副無框眼鏡,不管什麼時候,葉贍洺給人的感覺都是儒雅的書生。

    在看到楊怡的那瞬間,鏡片後的雙眸閃過什麼,嘴唇彎起一抹淺弧。朝著楊怡走去。

    坐在椅子上等待著的楊怡,此刻腦子裡正全心的拉著一副數據報表圖,右腦正快速的閃爍著一連串的數據。所以,根本就沒察覺到她面前站了一個人,而且這個人還是她最高的頂頭上司。

    葉贍洺站在楊怡面前足足有三十秒,卻是見她半點沒有感覺,反而更加的專注於自己的深思。

    到底什麼樣的事情能讓她想的如此出神?是因為要辦理的銀行業務還是另有其事?

    一般公司的人都認識他,但是她卻似乎一臉不認識他的樣子。是她真的不認識還是玩欲拒還迎?

    「想什麼想的這麼出神?」在她身邊的椅子上坐下,扣了扣她椅子邊上的扶手。

    「啊?」突如其來的聲音,讓大腦正處於無限數據交錯中的楊怡微微一驚,這才發現,不知何時,她的身邊多了一個人。而這個人此刻似乎正在與她說話。

    眉頭微蹙,很顯然的一時之間,她想不起來這人是誰。於是,使勁的在腦子裡搜索著對此人的印像。

    見著楊怡那一臉茫然不認識他的樣子,葉贍洺眸中閃過一抹什麼,似有不悅又有錯愕。

    她竟然不記得他?!

    十秒鐘後,楊怡終於在她那還滿著報表以及數據的腦子裡搜索出了葉贍洺的印像,對著他露出一抹不好意思的微笑:「抱歉,一時想的太入迷,沒認出你來。你好!你也來這裡排隊辦業務?」

    其實一下子沒將葉贍洺認出來,真怪不得楊怡的。

    誰能對僅有過一面之緣的一個陌生人記得那麼清楚呢?除非是這個人對你來說是十分重要,你對他十分上心的,否則,任何一個人都會表現的與楊怡一樣的反應。再說了,這會楊怡正滿腦子的都出神於她的數據報表與分析,那突如其來的一個人與你打招呼,自然不可能那麼快的就將思惟拉回來的。

    所以說,十秒鐘內在大腦裡搜索出來,對於楊怡來說,已然是突破了。

    更所以說,只有把你放心上了,才會僅見過一次面就能將你記得牢牢的。就好似康師傅那樣的,便是一面之緣便被小楊同志銘記於心了。

    葉贍洺抬眸掃視了那排得滿滿隊伍的大廳一眼,再看一眼楊怡手裡的那一大疊資料,伸的推了下鼻樑上的眼鏡:「等了多久了?」

    抬起手腕看了眼手腕上的手錶,楊怡很自然的答:「一個半小時吧。」

    不知不覺,竟然都過了一個半小時了。看來,這銀行的業務也是非一般的忙。

    楊怡只是很自然的抬腕看手錶,但是葉贍洺的目光卻是鎖定在了她左手無名指上的那枚戒指上。記得上次和她見面時,沒見站她的手上有戴戒指的,這才不過放了幾天假而已,回來上班,她手中就多了一枚戒指了?而且還是戴在無名指上。一個女人把戒指戴在無名指上,表示什麼?他自然是知道的,也就是說她已經嫁人了,就是沒領證結婚,那麼至少也是答應了那個男人的求發,又或者兩人已然打算要走進禮堂了。

    此刻,在葉贍洺的眼裡看來,楊怡無名指上的戒指是十分的礙眼的。甚至,他想拽過她的手,摘下她無名指上的戒指。但是理智讓他十分冷靜。

    腦中一閃而過那輛屬於海軍的軍車,接走她的畫面。鏡片後面的雙眸再度閃過一抹沉深的不明悔暗。

    見著他好半晌的沒有說話,只是眼瞼微垂,似是在想著什麼。於是楊怡不說話了,她與他僅兩面之緣,算不上認識,頂多也就是再次見面微笑點頭而過的關係而已。他可能是公司的客戶,但是她不是業務部的,所以不用直接和客戶接觸。

    於是,楊柳一聳肩,繼續等待她的。

    「公司不是銀行的vip客戶麼?為什麼還要等這麼久?」沉默許久的葉贍洺問道。

    「啊?」正打算繼續進入自己的報表和數據階段的楊怡,乍一聽他的話,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哦,那邊兩個vip窗口還在辦業務。也不知道他們辦的是什麼業務,一個半小時了還沒辦好。」

    葉贍洺眉毛微蹙,而後起身走開。

    見此,楊怡也沒覺的有什麼。抿唇一笑,繼續她的等待。

    兩分鐘後,葉贍洺又折回來了,「一會他們會有人來接待你,以後再來辦業務,直接進vip客戶經理辦公室,別這麼傻呆呆的等著。」

    「啊?」楊怡又是一楞,楞過之後木楞楞的應道:「哦,那謝謝你了。對了,你怎麼稱呼?是我們公司的客戶麼?」

    葉贍洺用著別有深意的眼神附神著楊怡:「你不認識我?」

    楊怡搖頭,淺笑:「我今天不過才第二次見你,怎麼會認識你?」

    聽此,葉贍洺再度露出了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容,對著楊怡左手一伸:「葉贍洺。」

    楊怡下意識的伸出右手,卻發現人伸的是左手。於是趕緊換手與他相握:「楊怡。」

    心裡卻是覺的怪怪的,誰握手都是伸右手的啊,他怎麼卻是伸的左手?就算左撇子,那也是右手吧?

    算了,或許人家習慣左手吧。

    「楊怡。」葉贍洺重複著楊怡的名字,在握起楊怡左手的時候,卻是有意又似無意的觸了下她無名指上的戒指,笑的斯文而又紳士:「很特別。」說完放手,轉身離開。

    模稜兩可,不知指的是楊怡還是她的戒指。

    楊怡木木的看著他的北影,回嚼著他的話:很特別?

    她嗎?

    不覺的。

    怪怪的。

    很快的,不過五分鐘,便有工作人員來接待她,十分熱情的請她進vip客戶經理辦公室辦事業務。

    不過半個小時,所有的業務全部辦妥。

    不得不說,大廳vip窗口和vip客戶經理辦公室還是有區別的。

    公司一樓大廳

    楊怡正站在電梯門口等著電梯的到來。

    公司一部有三部員工電梯,一部總裁專用電梯。

    很杯具的,兩部電梯正在維修中,僅有正常的一部卻是如拖拉機一般的遲遲未見下來。

    終於在等了近乎十分鐘後……

    「叮——!」電梯門向兩側打開,楊怡本能的抬腿邁向電梯,卻是在看到電梯內抬腿出門的黎傾雪時,嘴角微微的顫。

    這個世界真是小的可愛,怎麼就這麼狗血呢。

    好吧,無視。

    但是,人總是不能如願的,有心的人總是要挑釁的,就如臨死的螞蚱不蹦達兩下,是絕不甘心的。

    電梯內黎傾雪的視眼落在了文件夾上,小楊同志戴著戒指的無名指上,眸中閃過一抹陰森。

    一進一出的兩個人,就在肩膀成一直線的那一刻,黎傾雪那如幽靈一般的聲音飄進了楊怡的耳朵裡:「楊小姐,戒指戴在你手是很漂亮,不過有沒有發現那不是你的尺寸?因為那是十二年前,康橋用來向我求婚的戒指!」

    啥……?

    楊怡被黎傾雪的話給雷到了。就差那麼一點,口水把她給嗆了。

    戒指是康師傅十二年前要送給黎姐姐的?

    還是用來求婚的?

    丫,他們都到這個地步了?

    真假的?

    那她豈不是成了一個後備?

    康師傅,你丫太缺德了吧?

    正如是想著,黎傾雪的聲音再一度飄來,就好似看清楚了楊怡心中所想一般:「後備的滋味不好受吧?」右手扶著電梯門,阻止它的關閉。

    轉身,似笑非笑的看著楊怡,並沒有打算要走出電梯的意思。

    楊怡張嘴,正欲說什麼的時候,黎傾雪又說了,好像完全不想給她說話的機會一般:「很意外嗎?放心,我和康橋的關係遠不止你想的那般。如果想知道更多,我很樂意告訴你的,歡迎你來找我,你有我電話的。不打擾你上班了。」說完,水蛇腰一扭,步出電梯。

    黎傾雪剛一出電梯,電梯門便自動的關上了。

    小楊同志風中凌亂,大腦短路了,甚至都忘記了要按自己辦公室的樓層。就那麼傻楞楞的站在了電梯內,直至一分鐘後才反應過來。

    不知道是怎麼走到自己的辦公桌的,她的腦子裡一直迴旋著黎傾雪說的那句話:那是十二年前,康橋用來向我求婚的戒指!

    十二年前,他才多大?

    十六歲。

    她不知道黎傾雪多大,就算她和康橋一般大,也是十六歲好了。

    十六歲的他便向她求婚了,足以說明,她在他心裡有多重要。

    怪不得她會幾次三番的纏著他,原來他們早已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

    伸出左手,傻呆呆的看著那戴在她無名指上的戒指,這個曾經是屬於黎傾雪的戒指,這個曾經他用來向她求婚的戒指,這個他曾珍了十二年的戒指。

    可是此刻,卻是戴在了她的手上。

    她覺的有些好笑。

    甚至覺的自己有些傻。

    她這樣算不算是鳩佔鵲巢?

    頭頂白熾燈的燈光照在那顆鑽石上,折射出一抹閃亮。如果換作是之前,她一定會覺這抹閃亮是如此的明亮,讓她愛不釋手。可是現在,她卻覺的這抹閃亮是如此的刺眼,刺的她眼睛生疼。

    就在前天,他還給了她一個別開生面的前無古人的婚禮,她甚至還沒從那喜悅中回過神來。此刻,黎傾雪卻是直接潑了她一盆冷水,澆的她從頭頂冷到了腳底板。

    沒有一個人能接受,自己的結婚戒指是他曾經用來向前女友求婚的戒指。

    如果這樣,那麼她算是什麼?

    楊怡甚至有一種衝動,她想摘下了無名指上的戒指,然後跑到他的面前,直接將戒指砸他臉上,再然後飆他一句話:康師傅,你丫太缺德了!

    都是衝動是魔鬼,但是有時候,衝動卻也是很好的調節劑。

    至少,此刻對於楊怡來說,是的。

    就在她頭腦發熱,衝動的就想摘了戒指的時候。頓時的,她冷靜了。

    因為當她撫上戒指的時候,赫然發現,這戒指戴在她的手上是如此的順眼,是如此的合適。

    誰說尺寸不合了?

    誰說是備用了?

    尺寸不要太合了好不好?就完全是按著她的手指定做的一般。

    靠!

    差一點,她就上了黎傾雪那貨的當!

    她說這是康師傅向她求婚的戒指,那就是了?

    她說,關係非一般就真是關係非一般了?

    你妹哦!

    挑撥離間?

    就你,還沒這個資格挑撥我和康師傅之間的關係。我楊怡是隨便可以讓人挑撥成功的麼?

    你當我二十三年白活的啊?

    我要是相信你說的話,那我才真是白癡了。

    就你那二貨樣,我家康師傅能看上了你?真要看上了你,那康師傅也太有眼無珠了。

    線路一通,腦子自然也就通了。

    想玩是吧?

    好,倒是看看你玩什麼花樣!

    拿起手機,直接撥通了黎傾雪的電話。

    黎傾雪剛把自己的奔馳車從地下車庫裡倒出,打著方向盤正開著車,放在副車位上的手機響起。

    停車,拿過手機,當她看清楚是楊怡的電話時,唇角揚起了一抹得逞的冷笑。

    「不知道楊小姐想知道什麼呢?」唇角依舊掛著那抹得勝一般的冷笑,纖細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在方向盤上輕扣著。

    「黎小姐,不如你告訴我,你想讓我知道什麼?相對於康橋,我對你更感興趣。」楊怡冷靜的出奇的聲音通過手機傳到她的耳朵裡。

    黎傾雪微楞一下,楊怡的冷靜出乎她的意料,她的不答反問更是出乎她的意外。

    「是嗎?那我想,我們一定有很多話題可以談的。就怕你對我不感興趣。不如還是你們公司對面的星巴克了,上次沒能請你成功,那就今天了。」微楞過後,黎傾雪唇笑的冷笑更大了。

    楊怡,我得不到康橋,你也別想得到。

    康橋,既然你對我無情,別怪我無義。

    一抹恨意劃過她的媚眼,無邊無盡。

    黎姐姐,你搞錯了吧?你何時對康師傅有情了?你這算是典型的扭曲事實,顛倒黑白麼?

    見過不要臉,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吧。

    楊怡右手拿著手機,有一下沒一下的轉動著。清澈分明的杏眸裡閃過一抹冷冽。

    黎傾雪,我楊怡從來都不是好欺負的。別以為你曾經和康橋有過什麼,就可以有肆無恐的騎到我頭上了!別說康橋現在對你沒什麼了,就算真有什麼,我也會將那什麼給拍到馬裡亞納而且還是把你一起給拍了。

    等著!

    電腦右下角顯示時間——11:00。

    公司中午下班時間是十二點。

    小楊同志的唇角很邪惡的揚起了一抹陰笑。

    將手機往抽屜裡一扔,心情愉悅的做起自己手頭上的其他事情。就好似,之前根本就沒有發生過任何事情一般,黎傾雪的話也沒有對她起到任何的反作用。

    黎姐姐,等著吧。一個小時,你老慢慢等吧。

    星巴克

    黎傾雪足足等了一個多小時,十二點十五的時候,總算見著姍姍來遲的楊怡。

    毫不客氣的在黎傾雪的對面坐下。

    「楊小姐,喝什麼品味的咖啡?」優雅的假笑一如一臉面皮一樣掛在黎傾雪的臉上。

    楊怡抿唇淺笑:「謝謝,咖啡喝多了,人也容易和咖啡一樣。所以,我從來不喝。給我來一杯奶茶,謝謝。」對著一旁的服務生道。

    「好的,請稍等。」服務生轉身離開。

    黎傾雪左手端著咖啡碟,右手端著咖啡杯,依舊是優雅的微笑,猶如那名門淑嬡一般。

    服務生端上奶茶之後,離開了。

    楊怡輕抿一口奶茶,「不好意思啊,黎小姐,讓你等這麼久。沒辦法,你也知道,我和你不一樣的,你可是有堅固的後台的,上班時間之於你來說只是形同虛設而已。我也不一樣,那得靠自己的努力。所以必須循規蹈矩,不能遲到早退的。你不一樣,後台硬如磐石。」說完,端起杯子再吸一口。

    言下之意很清楚了,你就是一磐根而一的草籐,別以為自己有多多金貴。

    黎傾雪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臉頰微微的扭曲了一下。

    放下奶茶杯子,楊怡抬起左手,有意無意的玩弄著自己的無名指上的戒指,似是自言自語,又似在說給黎傾雪聽:「沒感覺出來不合適嘛,完全就是我的尺寸嘛。哦,對了,黎小姐,你中午那會和我說什麼?不好意思,很忙,要做的事情很多,不似你這般的空閉,不下子沒記住你說過什麼話了。」

    黎傾雪張嘴……

    「哦,想起來了,你說這戒指是康橋十二年前向你求婚用的戒指。你還說之於康橋來說,我只是一個後備。對了,對了,你還說了,你和康橋之間還有更深一步的關係。是不是?你是不是這麼說的?」楊怡半認真半玩笑的看著黎傾雪,臉上掛著相當高難度的面無表情的微笑。

    嗯,這個笑容,她是從康師傅那裡學來的。

    「楊小姐……」

    「停!」黎傾雪剛一開口,楊怡對著她直接做了一個停的動作,「你該說的話中午的時候已經說完了,我也很清楚你的用意了,現在該我說話了,請你靜聽,ok?」

    「你——」

    「stop!」小楊同志雙眸一瞪,手指一點,一臉悍婦樣。

    黎傾雪見狀,果真就閉嘴了。

    「何必呢?非得逼的姐發飆。姐明明就是很淑女的,非得把我逼至悍婦。」斜一眼坐在她對面的黎傾雪,再喝一口奶茶,揚了揚自己的左手:「黎小姐,你說這戒指是十二年前康橋用來向你求婚的?」

    黎傾雪木楞楞的點頭。

    「我說黎小姐,你真是好意思,有臉說哦。要換成我是你啊,早自己找塊豆腐撞了算了。你是不是覺的康橋把這戒指戴我手上,就覺的我是你的後備了?就覺得你自己十分的得意了,你大勝了?你還真是不害臊了,有值得你得意的麼?你不覺的自己輸的別說臉皮了,就連面皮都沒有了麼?十二年,這枚戒指他放了十二年,它都沒能套到你手上。你倒是還有臉說了?還有臉在我面前炫耀了?我說黎小姐,你累不累?你沒見著我家康橋對你那態度麼?哪次有正眼瞧過你了?哪次對你有過好臉色了?拜託,自己是蒼蠅,就該去找那些有縫的臭雞蛋,別盯上我家康橋這塊羊脂玉!放心吧,你說了那麼多,不就是想挑撥我和康橋嘛。這個你可以絕對的放一百二十個心,你挑撥不了的。行了,自己該幹嘛幹嘛去了,實在空的發慌,回家偷菜去吧,這個比較適合你,真的!」對著黎傾雪,楊怡一連串的珠連炮轟,轟完,拿起桌上的奶茶,喝起。

    「我想,康橋一定沒碰過你是不是?」黎傾雪突然之間對著楊怡冒出了這麼一句話,對著楊怡露出一抹怪異的詭笑:「別以為他對你是真心的,你不過只是他的一個試驗品而已。因為他不能人道……」

    「噗——!」楊怡口中的奶茶全數的噴到了黎傾雪的臉上。

    「楊怡!你做什麼!」被噴了一臉的黎傾雪,終於在這一刻,撕破了她戴了n久的面皮。快速的抽過一疊面巾紙,十分嫌惡的擦拭著自己的臉頰以及衣服。

    楊怡徹底的被黎傾雪驚到了。不是因為她的大吼,而是因為她說康師傅不能人道。

    猶如被人點了穴一般,沒了反應。

    見著她的這個反應,黎傾雪的臉上揚起了一抹冷笑。然後楊怡接下來的話卻是讓她瞬間的無力招架了。

    楊怡說:「黎小姐,莫非因為十六歲少不懂事的康橋不能滿足你,所以你撲入了別人的身下?現在看到康橋有所成就了,又想回頭吃草了?告訴你,你不是那匹馬,我家康師傅也不是那顆草!你要發騷發浪,金碧輝煌裡有很多可以滿足你,別他媽懶上我家康師傅!也別在這裡他媽抵毀我家康師傅!想吃咖啡,是吧,尼瑪,老娘請你!」說完,拿起黎傾雪面前的那杯咖啡,直接潑向了她的臉上,「作賤!非得逼我發潑!再讓我聽到你抵毀康橋,下次請你喝的就不是咖啡了!」拿起自己的包包,離開。

    獨留被潑了一臉咖啡,十分狼狽的黎傾雪,偷雞不成蝕把米,讓人看了自己的笑話。

    小楊同志沒心情吃飯,更沒心情工作鳥。

    一整個下午,對著電腦,卻是眼珠一眨不眨的盯著那份整整掛了一個下午的報表,什麼也沒做。

    同事小周見了,直接丟了她兩字——傻了。

    是的,小楊同志真的傻了。

    雖然,她很彪悍的潑了黎傾雪一臉的咖啡。但是,不得不承認,黎傾雪的話在她的腦子裡起了化學反應。

    他不能人道!

    這五個字猶如一道晴天霹靂,直將她霹的裡焦外嫩了。

    突然之間,腦子裡閃過了這段時間與康師傅的種種。

    再想想,到了現在,自己依然還是個處。

    試問,有哪個男人,每天晚上抱著一個女人,可以無動於衷的?

    雖然,她和康師傅不是每天都睡一張床上的,但是至少從他們領證起也快近一個月了吧?他們同床共枕沒有半個月也有十天了。可是,每天,他都只是抱著她睡。

    如果說大姨探親的那幾天,沒有辦法,她可以理解,可是第一次呢?第二次呢?

    一幕一幕,一張畫面一張畫面的猶如ppt一樣,在她的腦子裡放映著。

    每一次,都是在最關鍵的時刻,他就停下了。每一次,她都能在他的眼睛裡清楚的看到那一抹**之火,可是偏偏他就是沒有做到最後一步。明明每天晚上,兩個人躺在床上的時候,他的手是很不安分的,但是……

    莫不成……他……真的不行?

    不可能哪,明明他的那物件有反應的啊,怎麼會不行呢?

    莫不成,他心裡有陰影?所以……

    小楊同志糾結了,十二萬分的糾結了。

    五點半,下班時間一到,楊怡迅速的關了電腦,拎起自己的包包,再一次用百米衝刺的速度衝出了辦公室。引的其他同事一陣的傻眼。

    按了電梯,可是卻是遲遲未見電梯停下開門。

    於是,撥腿向樓梯,關鍵時候還是自己的11路最靠得住。

    然後,就在楊怡轉身進樓梯的時候,電梯卻好像是和她作對一般的停下,打開了。

    一路從十二樓飛奔一樣的跑下,再跑至公交車站。然後,心急如焚的小楊同志,那脖子都快成長頸鹿了,卻還是沒見著她要乘坐的那路公交車到來。

    急啊,楊怡同志那叫一個急的如火燒一般,急的如同老虎追在她的屁股後面一般。

    於是,手一招,taxi停下,車門一關,taxi揚長而去。

    不到一分鐘,公交車搖搖晃晃來到。

    差不多花了一張毛爺爺,終於,taxi在她家樓下停下。

    又是百米衝刺的速度,直朝二樓自家大門跑去。

    楊柳今天很難得的比楊怡早到家,見著楊怡那似牛頭馬面在後面追一般的跑回來,不解:「楊怡同志,你……」

    「柳柳,你那些珍藏呢?」直接打斷楊柳的話,直入正題。

    「珍藏?什麼珍藏?」楊柳被問的一頭霧水,也是剛到家一會,手裡正拿著一杯子正打算喝水。

    「你那些aaaa片啦!」沒空和她多解釋,邊說邊直接衝進了楊柳的房間,楊柳還沒反應過來。已然只見楊怡已經在翻箱倒櫃的找了。

    「咳——」剛一口水喝進嘴裡,直接就被嗆了。被水嗆的滋味非一般的難受。

    放下手裡的杯子,大步走進自己的房間,「老姐,你腦子進水了還是抽風了?你要aaaa片幹嘛,你從來……」

    「少廢話,趕緊的,在哪?有多少給多少!」

    楊柳……

    石化,目瞪口呆,完全沒反應了。

    三十秒,石化過後的楊柳木楞楞的手指一指放在桌上自己的手提:「姐……」

    「怎麼就沒有呢?柳柳,你到底放哪了?」全完處於自我尋找狀態中的小楊同志,直接忽略楊柳那手指指手提的動作,自言自語的在原地打著轉。

    「姐,都在我電腦裡呢,這種東西……」

    「電腦!」終於,處於自我狀態的楊怡,總算是聽進去兩個字了,「倏」的,直接竄到楊柳的手提前,翻屏幕開機,「柳柳,你存在哪個地方?」

    楊柳徹底的被自家親姐這十分不正常的舉動給雷到了,用著一臉完全不可置信的眼神,直勾勾盯著楊怡。就好似,楊怡此刻之於她來說,那就是一怪物。

    可不嘛,此刻的楊怡那就是一怪物。

    要知道,楊怡同志那可是從來不看這玩意的。在家裡,這4a完全就是楊柳的精神糧食,至於楊怡,用她自己的話說,她寧可對著她那一連串無規則的阿拉伯數字,那也好過對著這完全沒營養且與變態沒什麼區別的垃圾。但是,現在,她居然……要看這垃圾,而且這樣子還是十分的迫切!

    呃……

    楊柳一邊木楞楞的將自己的珍藏找出,一邊對著楊怡問:「老姐,你能告訴我,你哪根筋不對盤麼?是進水了還是抽風了,竟然……」

    話還沒說完,只見楊怡同志一把抱過電腦,直接無視楊柳,越過她,朝著自己的房間而去。

    「呯!」關門的聲音。

    隨著那一聲關門聲,楊柳再一度被雷的目瞪口呆,大腦短路,風中凌亂了。

    然……

    處於凌亂中的楊柳還沒回過神來,又只見楊怡的房門打開了。

    楊柳欲再問。

    「晚飯你自己解決了,你叫外賣也好,泡康師傅也好……呃,不是,康師傅你不能泡!你要泡就泡泡麵。總之你自己解決了,不要來煩我!」說完,又是「呯」的一聲,關門。

    楊柳……

    徹底石化了。

    她家楊怡同志這是哪根筋不對了?

    從來不看4a片的她,今天破天荒的對4a迫不極待了。從來十分照顧她的胃的她,今天竟然讓她自己叫外賣或者泡康師傅……呃,泡麵了。還不讓說是康師傅了?

    楊怡同志,你能告訴你親愛的妹妹我,你到底是抽風了咩還是進水了呀?又或者說是被人拋棄了?

    楊柳表示,徹底無能為力了。

    她可憐的胃啊,本以為今天可以有楊怡同志的款待的,卻是沒想到只能老壇酸菜了。哎∼∼∼∼∼∼

    楊柳無語淚千行。

    房間裡,小楊同志正對著電腦看的十分入迷,當然了,那叫小心肝一撲通撲通的跳,臉頰兒「嗤嗤」的燒。

    房外,楊柳捧著一桶老壇酸菜,吃的津津有味,時不時的從楊怡的房間裡傳來那十分**的「嗯嗯啊啊」聲,配合著楊柳吃麵時那「呼啦呼啦」聲,形成一種十分有創意的對比聲。

    九點

    楊柳正坐在沙發上,對看電視機看軍事頻道。

    房門打開,連著看了三個小時的4a片,幾乎可以用「廢寢忘食」來形容的小楊同志終於出現在楊柳的視線內。

    「姐,餓麼?還有一桶康師傅……」

    「我出去一趟。」邊說邊迅速的換鞋。

    楊柳抬眸看牆壁上的掛鐘,顯示九點。

    「楊怡同志!」終於,楊柳發飆了,就在楊怡開門正欲出去的時候,一聲嚴肅的大喝,「你給老子站住!」

    楊怡站住,轉眸十分不解的看著楊柳:「怎麼了?」

    楊柳「呯」下將那打開的門關上,又手一叉腰,怒目圓瞪:「你給老子說清楚了,今天到底哪根筋不對盤!」

    聽著楊柳如是一說,楊怡眼中的那一份不解更濃了,眨巴了兩下眼睛:「柳柳,我哪不對盤了?」

    「你還敢說你沒有不對勁?你一回來就迫不及待的要看4a,那些片子你從來都不看的。今天你卻看的連晚飯都不吃了,還虐待我的胃!還有,你看看,現在都幾點了,你竟然還在出門?你——給老子老實交待,到底怎麼了?」

    聽完,微微一想,呃……好像確實是有點不對盤呢。

    不過,這不都是讓康師傅給影響的嘛。

    「行了,沒你想的那般,我一已婚婦女,你還不許我看幾個限制級動作啊?」笑的臉風騷,不然怎麼去色誘康師傅?她可沒經驗。

    「你?還婦女?」楊柳一臉鄙視的斜著她,「到現在還是個老處,老子十份鄙視你!」

    「所以我才要看嘛!」楊怡對答如流。

    嘎……

    楊柳再一度石化了。

    她這意思是的是要學習,然後去……

    「行了,行了,不和你說了,我出去了,一會店都該關門了。」說完,又欲出門。

    「店,關門?什麼店,你給說清楚了!」楊柳同志再一度的用她那腐辣辣的眼神,紅果果的盯著楊怡,直接腦補著楊怡口中的店,正是所謂的——夜店。比如說:金碧輝煌。

    「啪!」見著她眼裡的那抹眼神,楊怡直接扣了她一個後腦勺,「你姐我不過只是想去內衣店而已!楊柳,我告訴你,別用你那腐辣辣的思想!還有,明天你不准回家,不只明天,週末兩天你都不准回家!不然,小心我再次虐待你的胃!」紅果果的威脅。

    楊柳……

    她這算不算是被掃地出門了咩?雖然她一直都是一個很有孝心的妹妹和很有義氣的戰友。但是,她家楊怡同志這算不算是見色忘妹了?

    直接對著楊怡豎起一拇指加一小拇指:「老姐,我鄙視你的同時,表示我十二萬分的支持你。行,我不回家,我把空間的時間都讓給你……們,懂。」

    果然,她家楊怡同志流氓起來那是非一般的流氓了。

    週五

    一整天,楊怡的心思都沒有工作上,渾渾噩噩就等著下班了。但是渾噩歸渾噩,該做的事還是做完了,雖然說效率不怎麼滴,平常半個小時就可以做完的事,今天竟然足用了一個半小時。所幸,今天的事情不是很多,沒什麼影響。

    康師傅說,今天來接她下班的。

    一想著,小楊同志不淡定了。

    她還真希望康師傅不要來接她了,不然她今天的計劃豈不都泡湯了?

    於是乎,從來沒有宗教信仰的小楊同志十分虔誠的向天祝禱了,祈求上帝能聽到她的請求,千萬別讓康師傅來接她下班。

    似乎是小楊同志的真誠打動了上帝,五點鐘的時候,康師傅來電話了,說是有事暫時還不能回來,看來是不能來接她下班了。

    聽罷,小楊同志心裡那叫一個樂了,抿著嘴兒笑的那叫一個發騷了。

    這是她期待的好不好。

    於是乎,小楊同志十分通情達理的表示理解他的工作,讓他無須為此內疚了,更無須擔心她。身為一名合格的軍嫂,自然要全力配合與支持作為人民解放軍老公的工作。讓他工作的同時,可千萬別累了身子,不然她可是會心疼的。

    嗯,好一番的甜言蜜語,你儂我儂,深情流露。

    聽的康師傅那叫一個感動的直言沒娶錯人,一會回家一定好好的心疼她。

    一聽心疼倆字,小楊同志再一度的花癡了。

    八點

    康師傅的車子終於駛進了小區,在樓下停下。

    下車,依舊是一身迷彩作訓服,只是手裡卻是多了一大束的藍色妖姬,拿在手上遮去了他大半張臉。

    暗淡的路燈,妖艷的藍色,挺撥的身姿,威武的軍裝,在此刻是如此的相襯。

    抬眸,卻是發現二樓楊小乖家裡的燈是黑的。

    黑的?

    難道沒人?還是已經睡下了?

    康橋略有不解。

    掏出手機,撥通楊怡的號。

    「康師傅。」剛響了一聲,便是傳來了楊怡那清脆如黃鸝般的聲音。

    「你沒在家嗎?」一手捧著藍色妖姬,一手拿著手機,朝著樓梯大步走去。

    「在啊。」

    「嗯,我一會就到了,那掛了。」說完,直接掛了電話,卻不依舊不些不解,為何在家卻不開燈?莫不成真睡了?那也好似早了些吧?不過才八點,明天週末不上班。

    正想著,已然到了門口,掏出鑰匙開門。

    屋內一片漆黑,正欲開燈。

    「康∼師∼傅∼」軟綿綿,輕柔柔,令人骨頭都發酥的聲音傳來,隨即亮起了一抹朦朧而又浪漫的紫羅蘭色燈光。

    尋聲,康橋望去,卻在看到楊怡的那一瞬間,血流逆轉,大腦沖血了。

    朦朧的燈光下,嬌小的女人倚門而立,紫羅蘭色的透明紗衣,甚至可以很清楚的看到紗衣內的兩輪新月。因為紗衣內,她沒有穿胸衣,僅一條有差不多與沒有沒什麼兩樣的小褲褲,僅僅遮住了那唯一的一處,而還是肉色。前方兩米開外,台扇此刻正開著,緩緩的風吹出,輕風拂起那薄如蟬翼的輕紗,嬌好若隱若現。

    輕盈的身子半倚在門框上,媚眼含情,脈脈柔水的凝視著他,嬌艷欲滴的雙唇對著他輕輕的作了一個飛吻的姿勢。修長的美腿一覽無遺的展露在紗衣之外,讓他大飽眼福,右腿微屈,略呈十五度角。

    康橋的雙眸暗了,喉嚨緊了,某處,那熊熊的慾火「噌噌」直往上。

    楊小乖在看到康橋手裡的那一大捧藍色妖姬時,亦是心花怒放了。

    康師傅,其實真的挺懂她的心的。藍色妖姬,那是她的最愛。

    扭著她那纖細的小蠻腰,臉上揚著風情而又嫵媚的笑容,邁著小碎步朝著康橋而來,一片嬌好在他的面前若隱若現。

    扇風徐徐,燈光朦朦,情意濃濃,互傳遞。

    纖細的雙手攀上他的脖頸,柔弱無骨的在他的身上有意無意的磨蹭著,吐氣如蘭:「康師傅,讓奴家好等。」如蔥白一般的手指繞過他的脖頸,來到他的胸前,笨拙而又微顫的解著他迷彩服上的紐扣,美腿更是一下一下的蹭著他的大腿。

    紅果果的挑逗,赤果裸的撩撥,心悸動了,身體緊繃了,**衝動了,手中的藍色妖姬更加的鮮艷了。

    將藍色妖姬往沙發上一扔,攔腰將她凌空抱起,朝著她的房間大步而去。

    手圈住了他的脖頸,杏眸柔情一片,唇角抿起了一抹隱隱的淺笑。

    似乎,她的色誘成功了,康師傅上勾了。

    更似乎,她已然能感受到康師傅的軟體物件正在逐漸長大,已然在向她打著熱情的招呼了。

    小楊同志笑了,笑的一臉姦淫了。

    是的,此刻,用姦淫兩字來形容楊怡同志,那是最貼切不過了。

    「楊小乖,說,這都是從哪學來的?」

    床上,康師傅半壓著楊怡,灼灼的目光火辣辣的附視著她,略帶沙啞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而某個地方此刻正毫不客氣的與楊小乖點頭招呼。

    「4a片。」大腦神經已然處於游離狀態的楊小乖,自然的毫不保留的自招了。

    康師傅的臉綠了,黑了。

    4a?!

    她竟然看那種玩意?

    「看了多少?」咬牙切齒的聲音在她的頭頂響起。

    她很誠實的對著他伸出三個手指頭,表示三個小時。

    三個小時?!

    康師傅的臉再一度由黑轉綠了,正欲開口時,小楊同志的手撫上了他胸前的綠豆,柔的可以滴出來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不然人家怎麼色誘你?要色誘自然得有經驗的嘛。」

    色誘?

    很好!

    小楊乖,你得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抿唇對著楊小乖露出一抹傾國傾城中帶著邪魅的淺笑:「對於你的色誘,我很樂意上勾。」

    結果,小楊同志很悲壯的為自己的色誘行為付出了十分慘痛的代價,那便是撕心裂肺般的撕痛傳遍她的全身。直至她連連求饒,康師傅卻是不辭辛勞的繼續開墾。

    小楊同志徹底悔的腸子都青了。

    啊啊啊——

    黎姐姐,你丫太坑人了,誰說康師傅不能人道的?他這簡直就是精力充沛的不行!

    事實證明,千萬不要隨便對男人使用色誘這一招。

    ------題外話------

    好生猛的小楊同志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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