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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立正稍息》章 節目錄 075 老大,太君慫恿我挖你牆角! 文 / 冷煙花

    「認不出我,認不出我,認不出我!」楊柳垂頭,口中不斷的自我催眠一般的碎碎念。

    嗯,一定認不出來她來的,她剛才從電梯裡爬出來,不用照鏡子也知道,此刻她的臉上一定是比花貓還要花貓,比機修工還要機修工的。所以,這個穿著人模狗樣的男人是不可能認出她來的。

    「柳柳,你在嘀咕什麼?」時小草湊頭而近,差那麼一點耳朵就貼上了楊柳的嘴巴,一臉茫然的看著自我嘀咕的楊柳,伸手撫向她的額頭,擔憂而又關切的問道:「你該不會是在電梯裡關久了,腦子還沒轉過彎來吧?要不,咱上醫院吧?我可不想……」

    「啪!」時小草話還沒說完,那撫在楊柳額頭上的手便是被人狠狠的拍掉,只見楊柳右手叉腰,左手一下一下狠狠的戳著時小草的額頭,怒火朝天:「時小草,老子是不是上輩子欠了你啊,強了你還是殺了你全家又或者怎麼滴了!至於這輩子要這般的還你麼?你說你個財奴,這一生難得肯撥出一毛請我吃頓大餐了,你幹嘛非得要在這個鳥地方請?你請我去你家吃頓大餐也好過讓我來這裡受罪吧!我告訴你,老子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你信不信我直接把你扔軍營?」

    時小草……

    柳柳,這能是我的錯麼?我哪知道這電梯它就會這麼故障了,故障了也就算了,哪知道偏偏你就在這部電梯裡呢?

    時小草委屈ing。

    楊柳狠瞪一眼十二萬分委屈中的時小草,一把拉過那站在時小草身邊,抬眸用著她那黑寶石般的雙眸撲閃撲閃的仰望著她的邈邈寶貝兒,「寶貝兒,走了!以後別你那腦殘的媽咪遠點。還好今天被困電梯裡的是姨姨,要換成是你,她時小草今天就是有十條命,姨姨也非得收了她!」說完,拉起邈邈寶貝兒轉身令人欲離開,轉身之際不忘再瞪一眼那電梯門:「這都什麼破電梯,竟然連警鈴也不能按!害我足足爬了八樓!還好我身手不錯!」

    八樓?

    時小草……無言以對。

    簡博雋……瞠目結舌。

    冉曦……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就在楊柳拉著邈邈小公主的手邁出兩步之際,冉老大那陰晴不定的聲音響起:「女長官所言極是,既然是我的破電梯導致你出事被困,冉某理應負起這個責任。」

    楊柳僵住了,那抬起的左腿就那麼停在了半空中。

    負責?

    負什麼責?

    為什麼這話聽起來有一種不一樣的味道?

    放下那僵在半空中的左腿,轉身對著冉曦露出一抹極不自然的笑容:「不用了,不麻煩……呃……」

    「冉曦。」冉曦接下她的話,雙臂環胸,依舊笑的高深莫測。

    為什麼這抹笑容這麼晃眼?比那強烈的太陽光還在晃眼,晃得她睜不開雙眼?

    這是楊柳看到冉曦臉上那抹笑容時的第一反應。

    於是,再度扯出一抹很牽強的笑容:「真的不必麻煩了,你盡快將電梯修好便是,可別再有下次事故發生就行。萬一是手無縛雞之力的老弱病殘孕,那可就不好說了。我……就全當是給自己加練了。就這樣,回見……不見。」不知為何,楊柳總覺的自己舌頭有點打顫,聲音有點發寒。

    嗯,是因為她理虧在先。

    楊柳將自己那一咻咻點的寒顫歸結於她強上了冉老大的內疚。

    內疚過後,楊柳很果斷的欲轉身再度離開。

    然……

    剛一轉身,只見眼前閃過一抹快影,面前已然多了一堵牆,當然這堵牆名喚冉曦。

    老大繼續用著他那似笑非笑而又意味深長的表情附視著楊柳,陰晴不定的聲音再一度響起:「那怎麼可以呢?就剛長簡長官也說了,他的人在我的地盤上出事,我豈可坐視不理?再說了,你們人民解放軍為人民是天經地義,那我們人民群眾也是有義務配合人民解放軍的不是?不然,我豈非得落個欺軍之罪?」

    欺君之罪?!

    冉老大此四字一出,楊柳瞬間的石化外加定格。

    老大,現在和諧的社會主義社會,何來欺君一說?

    顯然的,大腦處於石化中的楊柳中尉未能分清欺君與欺軍的區別。

    楊柳抬眸,對視上那雙精明中滿含算計的黑眸,再加之冉老大臉上那抹似笑非笑中帶著隱隱的高深莫測,以及那如君臨天下般的雙臂環胸狀。怎麼看,怎麼覺的這人特不順眼,怎麼看怎麼覺的這人特欠扁,怎麼看怎麼覺的她……低人一籌。

    正在楊柳欲張嘴說什麼的時候,冉老大一個微側身,在她耳邊用著僅兩人能聽到的音量道:「如果不想你以軍欺民的壯舉在你的首長面前出現,乖乖的聽話。」

    以軍欺民?!

    這四個字一出,石化中的楊柳再一次的龜裂了。她甚至能聽到自己頭頂那「卡卡」的冰裂聲。

    「你……我……」沾滿了機油的手指指了指笑的一臉奸詐的冉曦,又指了指自己,楊柳一時之間竟然無言以對,完全不知道該如何表達此刻自己內心那熊熊燃起的怒火。

    邈邈小盆友站在位於兩人一步之遙的中間,抬頭仰眸,潔白的牙齒輕咬著自己的食指,如黑葡萄一般的雙眸撲閃撲閃的望著那之於她那100cm海撥來說,絕對算得上是高海撥的兩人,不解,茫然,困惑,好奇。

    最終,邈邈小盆友在楊柳同志那熊熊的雙眸中得出一個結論,於是一個轉身走至她的親親媽咪時小草身邊,蜜柔柔的聲音在此刻絕對算得上是十分寂靜的空間裡響起:「媽咪,邈邈在姨姨的眼睛裡看到了一抹熟悉的眼神。」

    時小草筒子很有愛心的一抹自個親親寶貝兒的頭頂,十分八卦卻又愛心氾濫的問:「寶貝兒,告訴媽咪,你在姨姨的眼睛裡看到了什麼?」

    邈邈:「邈邈看到了,姨姨看大伯伯的眼神就好似媽咪看爹……呃……冉叔叔的眼神,就好似灰太狼看到懶羊羊就想抓回去冼白白熬羊湯。」

    時小草……

    楊柳……

    童言無忌,絕對是童言無忌。

    她看那三棲動物絕對不是這種眼神,她肯定,斷定以及確定!

    但是柳柳看老大的眼神,那就……充滿了紅果果,赤果裸的……姦情。

    對,是姦情!

    她時小草,以人格保證,這倆人之間一定有著不清不楚的,不為人知的姦情。而且這姦情絕對不只是一天兩天了,那必須是十天半月了。

    突然之間,時小草的眼睛直接轉身了站在一旁因為聽了邈邈寶貝兒的話而木楞楞傻呆呆的,身穿軍裝的……誰?……呃……柳柳的首長同志身上。

    那是不是表示說,首長同志注定木戲了?

    柳柳那丫的眼神裡,很明顯的召示著:姐對那笑的如狐狸一般的老大更感興趣,對這一臉面無表情的正太……木有感覺。

    好吧,好吧!首長同志很杯具的還沒來得及上場,就注定了是炮灰的慘劇了。

    同情,十分的同情,十二萬分的表示同情首長同志。

    時小草筒子很有職業道德的為簡博雋撒上一把同情之淚。

    「冉總!」終於,木頭過後的簡博雋回神了,用著他那一慣的面無表情走至冉曦與楊柳面前,「既然我的部下說沒事,那麼我們也就不再麻煩冉總。楊參謀,現在是否可以回軍區?」

    隨著簡博雋的聲音,楊柳回神,原地一立正,正欲用獨屬於軍人的特有絕對服從命令的語氣回道:報告首長,可以!

    然,卻只見那微彎著腰的老大,突然間的直起了腰板,繼續用著他那似笑非笑中帶著高深莫測的高難度笑容斜睨一眼楊柳,抑揚頓挫後音拉長的用鼻子哼了一個字:「嗯?」

    就這一個「嗯」字,讓楊柳在頓時的歇菜了。

    威脅,紅果果的威脅!

    絕對的,果斷的!

    於是乎,那剛剛升起的獨屬於軍人之間的雄心壯志,頓時的被澆的支離破碎化成一灘渾水。

    視線在兩個男人之間來回,來回,再回來。糾結,糾結,再糾結。

    兩個男人,她都得罪不起啊,得罪不起。

    一個是首長,一個是……呃……被她強上的,她理虧。

    出於軍人意識,她應該毫不猶豫的跟首長回軍區。

    但是出於道德,她應該……呃……站在這個男人這邊,而且剛剛他還很紅果果的威脅了她一翻。

    萬一,把他惹毛了,他真殷她強了他的事那麼一說,那以後她楊柳還有臉見人?她在軍區還有立足之地?

    沒有!

    於是,兩邊一權橫,牙一咬,心一狠,做出一決定——從軍六年來,第一次不服從首長命令。

    對著簡博行了一莊嚴的軍禮:「首長同志,請給我半小時。半小時後立刻歸隊!」

    看著楊柳的軍禮,聽著楊柳的聲音,簡博雋微微的怔了一下。很顯然的楊柳的舉動出乎他的意料。

    在他的意識裡,楊柳從來都是一個絕對服從上級命令的軍人,當然她也會有自己的見地和看法。但是現在,很明顯的對於冉曦,她是有些懼意的。

    簡博雋不明白,楊柳為什麼會對冉曦有懼意。

    就在簡博雋微怔的那一瞬間,冉老大卻是揚起了一抹得逞的淺笑。對著楊柳施捨去一抹他對她的舉動十分滿意的眼神。

    就是這一抹眼神,讓楊柳同志再一度的怒了。

    靠!

    老子從軍這麼多來年,第一次抗軍令了!你丫竟然還用一種施捨般的眼神看我!

    怒!

    狂怒!

    如果可以,她想用亂刀一般的眼神射死那笑的十分欠抽的男人!

    簡博雋怔過之後,對著那兩眼不斷射著亂刀的楊柳道:「我在車上等你,過時不候!」說完,抬手腕看一眼手腕上的手錶,繼續道:「現在是十二點十五,作為一名軍人,希望你繼續保持你那屬於軍人的特質!」說完,看一眼那笑的高深莫測的冉曦,轉身,卻是丟下一句:「冉總,再送你一句,千萬別隨便動我的人!」

    終於,這是最後一句。

    然,卻是沒想到冉老大很不給面子的回了他這麼一句:「誰的人,那可不是簡長官說了算的,你說是不是女長官?」說完,對著楊柳再度露出一抹十分曖昧的笑容。

    楊柳……

    撫額無語想遁地!

    老天,你至於這麼優待我麼麼麼麼?

    怨念無限回音中……

    冉曦說完,對著楊柳十分優雅的作了一個紳士請。

    請的手勢剛作完,只聽「叮」一聲,那獨屬於他的專用電梯門打開。

    隨著那電梯門的打開,楊柳看到的則是時小草那如汗奸狗腿一般的笑容。不用想了,電梯一定是狗汗奸時小草按的。

    楊柳直接丟給時小草一抹:你給我等著的眼神。

    時小草則是抱起邈邈小盆友十分無辜又可憐的對著冉老大投以一抹請求庇佑的眼神。

    老大心情大好,如臨天下的君王一般的對著那對狗汗奸母女揮一揮手,以示:朕保你活路!

    狗汗奸時小草如獲君恩一般的一翻點頭哈腰,就差沒跪地謝恩了。

    氣的楊柳那小宇宙熊熊燒燃。

    隨著「叮」一聲,電梯門的關門,點頭哈腰的狗漢奸時小草終於完成了她的使命——送走了君王寵後。

    然後一轉身卻是見著一臉綠的跟月季花葉般,且還是帶著刺的老樹葉的簡博雋。

    對於,狗漢奸時小草很有義氣的往簡博雋那扛著一槓三星的肩章的肩膀一拍,一臉兄弟情深般的諄諄教誨:「首長同志,作為對人民解放軍抱著無限崇敬的人民群眾,我給你一個十分善意的忠告,千萬別對我家柳柳抱希望。」邊說邊對著簡博雋露出一抹眾生顛倒,傾國傾城的笑容,邊笑邊用手指在他面前一搖:「第一,楊柳不玩姐弟戀。第二,你沒看見他們倆個早就已經勾肩搭背的不清不白了麼?所以,基於以上兩點,姐本著不想看偉大的解放軍同志受內傷的良好美德,提醒你,千萬千萬別對楊柳抱希望,不然,受傷的是你。好了,言盡於此,祝你好運。我呢,也該去向二少爺和老太君去匯報他們之間的姦情了。寶貝兒,走,咱去加油添醋一翻。」說完,拉起邈邈小盆友的手,轉身欲離開。

    然而,卻在轉身離開之際,身後傳來了簡博雋那從鼻孔裡哼出來的不屑聲:「楊參謀怎麼就攤上了這麼一腦殘貨?」

    不過半分鐘的功夫,狗漢奸成了腦殘貨?

    倏的!

    腦殘二貨外加狗漢奸時小草被人點穴了,怔在了原地。

    然後,那一抹不屑的從鼻孔裡哼出來的聲音卻還沒有停止,而是越飄越遠,越飄越輕,卻是一字不漏的飄進了狗漢奸時小草的耳朵裡:「軍令和軍紀都不懂,還有那裡吹虛自己是對解放軍無限崇敬的民群眾?」

    她……這算是被人給鄙視了麼?

    還是被她無限崇敬的人民解放軍同志?

    「寶貝兒,媽咪是不是被解放軍叔叔鄙視了?」狗漢奸時小草弱弱的低頭問小公主。

    小公主點頭給她一抹肯定的答案:「媽咪,你真的被解放軍叔叔鄙視了。但是,媽咪放心,寶貝兒不鄙視你。」說完,踮腳十分有愛心的一抹漢奸時小草筒子那十分受傷的小心肝,以示她對親親媽咪的安撫。

    時小草……

    嗚……

    她會錯意了麼?真的會錯意了麼?

    解放軍叔叔……呃,不是……解放軍弟弟原來對柳柳木有那個意思啊,只是軍令和軍紀啊。

    哎∼∼∼

    時小草無語搖頭歎兩聲。

    36樓頂樓總統套房

    楊柳同志站在這個之於她來說陌生而又熟悉的套房裡,心有慼慼蔫。

    在這一刻,那獨屬於人民解放軍中尉軍官的御女氣質被磨的平平不見蹤影。唯只剩下那如小老鼠無兩樣的膽怯。

    嗯,是的。膽怯!

    能不怯麼?

    她就是在這個套房裡把人給強上的。

    五分鐘,進房雖然不過五分鐘而已,但是對於楊柳來說卻比五個鐘頭還要漫長,比她負重二十公斤長跑十公里還要難熬。

    為毛勒?

    因為自進房起,冉老大就一直不曾開口過說一個字,高挺的高姿就那麼半坐在巴台上,保持著四十五度附視的姿態附看著臉上沾滿油漬的楊柳同志,且臉上還一直掛著那冉老大獨有的似笑非笑卻又高深莫測的高難度微笑。看的楊柳同志那叫一個渾身發毛,心裡沒底,就連那平時站軍姿三小時也不會發軟的兩腿,此刻卻是有了一種發軟的感覺。

    嗯,這種感覺,楊柳很不喜歡,非常的不喜歡。

    終於,此對峙又保持了一分鐘後,楊柳同志終於忍不住了。

    丫!

    殺人不過頭點地嘛!

    老娘不就是江湖救急,強了你一回麼!至於這般折磨她,讓她生不如死麼!

    吼——!

    楊柳同志怒飆了。

    「喂!到底想怎麼樣嘛!」抬眸對視,卻在迎上冉老大那雙於她來說十分陰暗的雙眸時,瞬間的,剛剛鼓足的勇氣再一度被挫的一乾二淨,猶如那被放了氣的氣球一樣,癟了,底氣不足了。

    戚蔫蔫的道:「有什麼話,直說吧。我……我……還得歸隊的,呃……我……你……你……幹什麼?」

    話還沒說完,只見那坐在巴台上的某人已然用著他那如鋼琴師一般的修長手指正一顆一顆的十分緩慢的解著襯衫上的紐扣……呃,確切的說應該是襯衫袖子上的紐扣。

    但是,看在楊柳同志的眼裡,卻顯然的不只是解袖扣那麼簡單了。那簡直就是紅果果的,赤果裸的在暗示著她,他想做點什麼不純潔的事情,比如說,反強反強。比如說,壓倒壓倒。

    瞬間的,楊柳同志的腦子裡閃過無數的限制級畫面,且全都是她十分被迫的限制級畫面。

    楊柳同志正在無限yy的刻畫著限制級畫面的時候,冉老大已然的解開了一個袖扣,將袖子往上一擄,直擄至手肘處,露出他那小麥色的手腕。繼而繼續開始解另外那邊的袖扣,且對著楊柳繼續保持著他那冉老大式笑容。

    楊柳不淡定鳥,十分的不淡定鳥。

    手腕上那小麥色的肌膚讓她無限yy的聯想到冉老大那同樣是小麥色的胸膛。貌似,這男人有著比模特還在好的身材的說。

    貌似,楊柳同志腦子深處的那一抹屬於腐女的不安份因素,在此刻,全被冉老大那令人遐想無限的舉動給勾了出來了。此刻,正在她的大腦裡不斷的掙扎掙扎再掙扎,大有一副欲掙腦而出的樣子。

    猛吞一口口水,那盯著老大胸口的雙眸發出一抹綠幽幽的光芒,兩腿情不自禁的往後退一步,怯懦懦如小白兔般的聲音響起:「你……你……你別亂來!我……我……我可是人民解放軍,你……你……不可以對人民解放軍來硬的!」

    瞧,中尉同志這話說的,對人民解放軍不可以硬來,難不成對人民群眾就可以硬來了?

    中尉同志正這麼想著的時候,卻見老磊已將另一袖扣解開,繼續用著他那十分優雅的動作擄袖口,一邊擄著一邊不緊不慢的略低身,往那如小白兔般的中尉同志楊柳面前一湊,天籟般的聲音在總統套房裡楊柳耳邊響起:「女長官中尉同志,你可有想過,身為人民解放軍,難道就可以對人民群眾來強的,用硬的?嗯?」

    楊柳……

    「莫不成,你的意思是軍欺民天經地義,發反軍罪該萬死?」熱呼呼的氣噴在那沾滿油漬的小臉上,驟然的楊柳臉紅了,脖子紅了,心燥了。

    口齒伶俐,身手敏捷的軍人在遇著巧舌如簧的奸商時,亦是舌頭打結,大腦短路了,硬是擠不出半個字來了。唯只能用著那目瞪口呆,瞠目結舌的表情仰視著那如帝王般居高臨下附視著她的男人。除了眨眼之外,沒有第二個動作了。

    冉老大笑了,高深莫測的笑容則妖孽般的邪笑代替了。

    伸手……

    「幹什麼?」後退兩步,如良家婦女遇著流氓惡霸時,護貞操般的雙手死死的護著自己的胸前,死護貞操,不讓惡霸得逞。

    冉曦抿唇淺笑,大掌往她面前一攤:「手機!」

    楊柳:「沒電關機了。」

    話落,一個黑色智能手機已然出現在她面前:「號碼。」冉老大非一般的節約用字,與康師傅很有得一拼。

    怯懦懦的接過手機,正打算在他的手機上隨便輸個號碼時,那陰晴不定獨具冉老大風格的聲音響起:「號碼有誤,後果自負!」未了加了仨字,「小柳條!」

    小柳條?!

    楊柳同志被這三字雷的裡焦外嫩,就差沒酥了,而那拿在手上的絕對是價值不菲的手機,差那麼一點滑出她的手掌,跌落在地。幸虧及時回神,以她那出神入化的好身手接住那差十公分就與親愛的意大利高級磁磚來個親密接觸的高智能手機。

    咬牙,憤憤然的輸上自己的手機號碼。

    「我可以走了嗎?」幾乎是用咬牙切齒的語氣對著他從牙縫裡擠出來的說道。

    老大十分滿意的把玩著自己的手機,笑而不語。

    玩吧,玩吧,最好一不小心按了個紅鍵,把號碼給退了才好!小柳條心裡腹誹。

    「放心,號碼一定不會弄丟,我還等著你的『下次還我』呢!小柳條!」天籟般的聲音,屬於男人的氣息,直勾勾的眼神,十分欠抽的笑容,而且還特地的加重了「下次還我」四個字,更是說的曖昧不明。

    楊柳同志徹底歇菜了!

    冉家

    幾人圍坐在茶几外邊的沙發上,若大的家庭影院裡正播放著《四郎探母》,此刻佘老太君正與楊四郎母子情深著。然而,那電視機前的一堆人,就連平素最喜歡四郎的老太君亦是連眼角都沒有斜向電視機,而是聚精會神的聽著漢奸時小草筒子在那裡繪聲繪色,加油添醋的大張旗鼓著。隨著小草筒子的大張旗鼓,邈邈小公主亦是在旁一番比手劃腳,無限精彩。

    終於,歷時兩個小時,在時小筒子那說死不償命的嘴巴停下之後,三少爺很狗腳的為其遞上了一杯小草筒子的最愛——香飄飄牌香芋奶茶。

    話說,小草筒子的要求真是非一般的低。就按著她與小公主今日在冉家的地位,那至少也得讓三少爺為她準備一杯沒有兩百也要一百以前的奶茶中?但是,小草筒子卻是僅¥3。5便搞定了。所以說,再怎麼精明的人,那也是有大腦短路的時候的。時小草便是這其中之一了。

    當然了,三少爺在給小草遞上一杯香飄飄的同時,亦不忘給小公主遞上一盒光明牌純牛奶,也不過¥3。0而已。母女倆捧著奶茶&純牛奶那叫一個愜意的享受。

    二少爺自然是翹著個二郎腿坐在小草筒子身邊,那修長如鋼琴師般的手裡,端的自然是桂嬸現磨的巴西咖啡,而絕非是與小草母女倆那般的僅¥3。5與¥3。0就心滿意足的。咖啡的香味瀰漫飄散。

    「呼呼」猛吸幾口奶茶,小草筒子眼睛掃過各位聽眾,正欲開口之際,只見老太君左手撫下巴,右手托左手,一臉深思熟慮。

    「媽咪,太奶奶為什麼不說話呢?是不是媽咪與邈邈講的不夠生動呢?」見著太君那深思熟慮的樣子,小公主不解了,一邊咬著吸管,一邊看著對面的老太君,問著坐在她身邊的親親媽咪,「媽咪,要不我們再講一遍?」小公主很善解人意的提議。

    小草轉眸向坐在她身邊的二少爺,亦是茫然不解。

    按著老太君那盼孫媳婦盼的都快與長頸鹿成親戚的樣子,怎麼可能一聽冉老大的姦情而無所動呢?

    不可能啊。

    不合情理啊。

    反應不正常啊。

    不應該是這樣的啊。

    莫不成老太君不喜歡柳柳那樣了?她更喜歡奸商配奸商?而不是軍商結合?

    這是小草看到老太君那表情後下意識裡從腦袋裡飄出來的第一想法。

    那要真是老太君不喜歡柳柳,那豈不是……柳柳要竹籃子打水——一場空。她更白高興一場?

    不行,不行,絕不能間老太君有這樣的想法,必須讓她十分的,十二萬分的喜歡柳柳。她家柳柳那可是十分搶手的,配冉老大那是綽綽有餘的好不好。

    如是一想,便是對著身邊的邈邈小盆友使起了眼色,示意小公主趕緊把老太君搞定了。

    然後,小公主卻是眨巴著那如寶石般的雙眸十份好奇的盯著對面一言不發的老太君,完全不沒接收到自家媽咪傳遞過來的信號。

    於是乎,信號傳遞失效的小草繼續將信號傳向坐在她身邊的二少爺身上。耐何二少爺端起咖啡杯,只氣喝咖啡,完全無視那對著使勁眨巴眼的小草筒子。

    小草怒!就差沒一腳直接踢向那翹著的二郎腿了。

    繼續將信號傳遞向坐在她對面,老太君身邊的三少爺。面對面的坐著,那總該是十分的能接收到她的信號了吧。再說了,就憑著冉小白與柳柳還有怡姐的關係,那應該是十分贊成柳柳與冉老大才是的。

    「噗唏,噗唏!」小草給對面的三少爺打著信號。

    「啊?」終於時小草的信號得到了三少爺的注意,然後三少爺卻是一臉茫然的看著她,完全就不明白她那「噗唏噗唏」所謂何意。

    於是乎,一臉茫然的三少爺對著小草問道:「小二嫂,有何需要效勞?」

    小二嫂?!

    小草頓時的被這三個字給雷到了。

    按他這意思,莫不成他還有一個大二嫂?而她不過排行第二?

    如是一想,小草怒了,一把奪過二少爺端著手裡的咖啡,往桌上一擱,「噌」下從沙發上站起,雙手叉腰,如母夜叉般的對著顯然不知所措的二少爺吼道:「鸕茲!為什麼他叫我小二嫂?」

    二少爺本以為是他家冉小妹的一聲二嫂讓這女人害羞了,正想為她開脫的時候,時小草接下來的一句話,卻是讓哥倆愣過之後爆笑了,爆笑過後卻又是楞住了。

    時小草說:「難不成他還有一個大二嫂!你丫,姐不當老二的!」

    三少爺說:「二哥,你的女人太搞笑了,笑死我了。她……她……竟然叫你爐子。」直接捂著肚子倒在了沙發上,不行,笑死他了,笑的他肚角抽痛不說,就連嘴角也痛了。

    二少爺則是木楞楞的盯著時小草,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

    她這意思算不算是承認她是他的女人了?

    三少爺笑過之後又說:「二哥,你什麼時候成爐子了?是火爐還是風爐?」

    二少爺……

    時小草:「錯!不是火爐也不是風爐,而是鸕茲!」

    三少爺:「是個什麼東西?」

    時小草白他一眼,一本正經道:「是一種三棲動物,在水裡能游,著地會走,上天能飛!」

    三少爺一楞,隨即明白過來,然後又是一陣抽搐的大笑,邊笑邊指著時小草與二少爺:「二哥,三棲動物,鸕茲,會飛能走會游!小二嫂,你強,我佩服你!」說完對著時小草豎起一拇指。

    「謝謝!」時小草十分不客氣。

    二少爺……

    鸕茲?三棲動物!他?會飛能走會游?!

    「不錯,不錯!」突然之間,自聽完時小草的那番添油加醋後一直不曾說話的老太君卻是冒出了這麼兩個不錯來。

    哈?!

    小草不解。

    老太君用著非常人的笑容看著小草與邈邈:「看來寶貝兒真是我冉家的小福星。看,幫我找了個二孫媳婦回來,這下又給我找了個大孫媳婦回來。這要什麼時候再幫我三孫子找個媳婦回來,那老身我可真就是圓滿了。」

    三少爺……

    這,怎麼什麼時候都能扯到他身上來呢?明明就是在說著老大的嘛,怎麼又扯他身上了?

    「來,寶貝兒,告訴太奶奶,你想要什麼,太奶奶有求必應。」

    「我想要個弟弟。」邈邈小公主直言不晦。

    老太君再度左手撫下巴,紅果果赤果裸的看向坐在她對面的二少爺與小草,笑的那叫一個陰險:「乖孫,孫媳婦,什麼時候叫?」邊說邊將視線慢慢的移向了小草的小腹處。

    小草……

    「咱家吧,奸商有,混混有,戲子有,設計師也來了,這下好了,連威武的軍人也有了。三孫子,什麼時候,你給太君我帶個不一樣的孫媳婦回來?」

    三少爺……,混混指的是他麼?

    二少爺……,戲子指的是他麼?

    當然,哥倆很一致的認定,那個奸商自然是老大了。

    可是為什麼小野草卻是設計師了?她才更像是混混好不好?不然為什麼就叫小太妹呢?

    太君,您老能不這麼貶低自己孫子麼?混混和戲子?

    你見過混混能混到理工大學去的麼?

    你見過戲子能拿到影帝獎的麼?

    淚……

    見著那一言不發的哥倆,太君繼續不滿的怨道:「三孫子,你說你怎麼就這麼沒用呢?小楊明明就是先和你認識的吧?我還以為你會有戲的,結果被人半路劫了。小楊沒戲,那總還有一個你口中的小子吧,我正等著聽你的好消息吧,又讓人給撬了還是讓自個大哥給撬的。再以為你能把小草搞定的吧,你又拱手讓給了你二哥。哎∼∼」老太君無語一聲歎,伸手十分同情的一揉三少爺的頭頂,「三孫子,你說你怎麼就這麼命苦呢?怎麼就一次又一次的總是你受傷呢?」

    三少爺……

    二少爺……

    時小草……

    太君,您老這是什麼思惟?

    太君:「三孫子,要不你去撬個回來?」

    三少爺……

    太君:「不行,不行!不通,不通!這柳柳和小草進的都是我們冉家的門,自家人不能撬自家人。要麼,你去把小楊給我撬回來?太君我可喜歡那孩子了,這要是撬回來,那咱家就齊全了。」

    ……

    太君:「不行,不行!還是不行!撬人牆角太缺德,不是我冉家人能做了,太君也丟不起這個臉。所以,三孫子,太君決定了,這個牆角不能撬,你去拐個沒有牆角的娃娃回來。」

    ……

    見著自己說了這麼大串,三孫子卻是如木頭一般,沒有半點反應,太君直接一巴掌扣向了三孫子的後腦勺:「三孫子,聽到沒有!」

    三孫子……「嗚……太君,我恨你!」

    太君:「三∼孫∼子,你說什麼?再說一遍?要不然,我打個電話給曦?」

    三孫子……

    「太君,小三又惹你不高興了?」太君話剛落,便見著冉曦從大門處走來。

    太君笑了,笑的一臉奸詐。

    三少爺哭了,哭的一臉黑色。

    二少爺與時小草同時很沒有道德的樂了,那是一個落井下石的樂。

    倏的,三少爺一個鯉魚打挺,直接從沙發上坐起,對著冉老大飆了一句:「老大,太君慫恿我挖你牆角!」

    眾人……眼角抽搐

    三少爺,你狠!

    下午四點

    康師傅的牧馬人很準時的出現在考場外。

    小楊同志邁著輕快的步伐從學校向大門走來,一出門便看著停在校門口的牧馬人,一身綠葉襯紅花裝的康師傅則是半倚在車門上,一副墨鏡架在他的鼻樑上,唇角噙著一抹淺淺的微笑。

    風騷!

    絕對的風騷!

    這是小楊同志見到半倚在車門上的康師傅時,腦子裡跳出的兩個字。

    酒紅色的襯衫,草綠色的褲子,超大的墨鏡,以及嘴角那淡淡的微笑。

    康師傅,你想幹嘛,想幹嘛。

    打扮的這麼花枝招展的,想要出來招蜂引蝶咩?

    小楊同志的想法剛從腦子裡閃過,只見過往行人便是不斷的朝著那抹風騷的景色投去不少綠幽幽的眼神。

    見著不遠處正朝這邊邁步而來的小楊同志,康師傅很有愛心的對著前方五十米完的小楊同志招了招手。就好似他飼養的小寵物,在離開了主人些久後偶然間與主人在街上重逢。於是乎,小寵四腿一邁,小個子一抖,大步朝著主人奔來。而主則是十分喜歡的對著小寵物招著他那喜悅的左手,示意小寵物趕緊來到他的身邊。

    那隻小寵物名叫楊小乖,主人自然叫康橋。

    小楊同志瞬間被自己那yy無限的發達想法給雷到了。

    雖然雷的不輕,雖然她就是康師傅招手下的那隻小寵物,雖然她極不情願當他手下的那隻小寵物,但是卻不得不成為他招手下的小寵物。

    楊小乖剛一走至康師傅身邊,但是被他長臂一摟,直接入懷。

    「康師傅,打扮的這麼花哨,欲招哪只蝴蝶?」小楊同志掃一眼被她稱之為風騷的康師傅。

    康師傅抿唇一笑:「欲招一隻名叫楊小乖的怪蝴蝶!怎麼樣,上勾麼?」邊說邊摘下墨鏡對著楊小乖眉梢一挑,露出一抹傾國傾城的笑容。

    瞬間的,楊小乖被這抹傾國傾城的笑容秒殺到了,很沒出息的花了。

    康師傅直接一巴掌扣向她的後腦勺:「楊小乖,你流口水了!想花癡,想流氓,咱回家再花再耍!現在,你給老子保持形像。」

    楊小乖……

    得瑟與自戀向來都是康師傅最要好的倆兄弟。

    寬敞的馬路上,一輛黑色的雷克薩斯開過。原來六十碼的速度卻在經過校門口時,緩至僅二十碼的龜速,車窗內一雙眼睛鷹一樣的直視著有說有笑的康師傅與小楊同志,唇角揚起一抹陰森森的詭異。車窗搖上,雷克薩斯再度恢復六十碼的正常車速,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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