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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立正稍息》章 節目錄 074 爭風吃醋的兩男? 文 / 冷煙花

    一覺睡到大天亮。

    香味飄進房間,鑽入小楊同志的鼻孔。吸了吸鼻子,拱了拱身子,欲往某一處熟悉的懷抱鑽去,手很自然而然的往印像裡某人的腰上擱去,卻是很失望的撲了個空。

    伸手揉了揉睡眼惺忪的雙眸,身邊的位置已然是空的,康師傅已經不在床上了。

    睨一眼那掛著薄窗簾的窗戶,外面陽光普照,小楊心情大好。

    舒舒服服的伸了個大懶腰,抱起那還沾有康師傅氣味的枕頭,在床上打了個滾,雙眸一瞇,似乎並沒有起床的意思。而是打算繼續覺。

    倏的!

    眼皮剛剛瞌上的小楊同志似是想到了什麼重大事情一般,睜眼,一個鯉魚打挺坐起。貌似今天週六,貌似今天早上她還有一門考試,貌似不止上午,下午和明天上午她都有考試。

    哦,天地!

    現在幾點了?她竟然睡過頭了?外面太陽高掛,難不成她……的考試……泡湯了?

    莫非她再一次破了二十三自以的記錄?!

    「¥,…*&!」嘴裡突然間的冒出一連串連她自己也聽不懂的詛咒,顧不得拿手機看時間,一個快速的從床上跳下,蹦至衣櫃前,三下五除二的拿出一套衣服,三下五除二的換上,再三下五除二的跑進洗手間,還是三下五除二的洗漱。整個過程不過只用了五分鐘不到。

    黎姐姐,都是你的錯,若不是你,姑娘我也不會眨過頭。如果真因此而考試泡湯,丫,姑娘和你沒完。

    小楊同志直接將過錯推在了黎某人的身上。

    「起了?那吃早飯吧。」紮著馬尾從洗手間裡衝了出來的時候,康師傅剛好端著騰騰冒著熱氣的兩碗從廚房走出,見著如老虎追屁股後頭一般的楊怡,風淡雲輕道。

    尋聲,小楊同志抬眸望去,瞬間石化。

    身高185的康師傅,繫著一條之於他的高海撥以及魁梧來說,完會不相襯的女式粉紅色印著出水芙蓉圖案的圍裙,一件酒紅色豎條紋的襯衫,袖口挽至手肘處,露出他那精壯的手臂,一條草綠色的休閒褲。

    呃……這算是典型的綠葉襯紅花的搭配麼?

    怎麼看,這都不像是解放軍叔叔康師傅的風格,倒更像是整天與冉小白形影不離的騷包米小三好不好?

    康師傅就應該是軍裝在身,或者是黑白分明的,什麼時候,見過他穿這麼騷包的衣服了?還是綠葉配鮮花?很驚悚的好不好!

    視線繼續往下,在看到康師傅腳上踩著的那雙涼拖時,小楊同志石化的大腦頓時的短路了,甚至都忘記自己火急火燎的僅用五分鐘的時間搞定一切的原因所在了。

    只見康師傅那足有44碼的大腳上,此刻踩的卻是她那僅37碼的……呃……人字拖。

    而且還是粉紅色的……,他的大半隻腳可是踩在地板上的。

    呃……小楊同志瞬間被康師傅雷的裡焦外嫩,不知所措了。

    「呃……你……」楊小乖指了指他身上那件酒紅色的襯衫,又指了指那繫在胸前的圍裙,再指了指那雙粉紅色的人字拖。大腦短路的小楊同志一時之間渾然不知道她想要說什麼,想要表達什麼,到底她想要指的是衣服,褲子,圍裙還是拖鞋。最終,只是用著一抹目瞪口呆,瞠目結舌的表情十分古怪的打量著十分古怪的康師傅。

    天,這是她家康師傅咩?為什麼她覺的這更像是一……四不像?!

    對於小楊同志那十分古怪的表情,康師傅直接選擇無視,端著兩碗往桌子上一放,風淡雲輕道:「找不到我那雙拖鞋,先將就穿一下。你不是說早上有場考試麼?還楞著幹什麼,一會……」

    康師傅話還沒說完,只見傻楞中的楊小乖倏的一個回神,接著又是一聲怪叫:「啊——!完了,我的考試!」說完,欲轉身出門,卻因為心急沒發現她什麼都沒拿,腳上還踩著拖鞋。

    所以說,人在處於極度緊張的時候,那大腦是完全的不屬於自己的。此刻的小楊同志便是如此。大腦除了考試完全空白。

    從來做事有條不紊,井然有序的楊小乖,在遇到康師傅之後,她的有條不紊,井然有序早已不復存在。有的唯只有火急火燎,手忙腳亂。

    悲也,悲也。

    然而,人剛走至門邊,正欲開門之際,腰際一緊,整個人落入了一具寬健碩的胸膛內,硬邦邦的肌肉撞得她鼻尖生疼。

    康師傅如天籟般的聲音在她的頭頂響起:「楊小乖,現在才七點半,你考試九點才開場。」

    呼——

    楊小乖長舒一口氣,七點半,那來的及嘛。

    「你怎麼知道?」揉了揉自己那被他的胸膛撞疼的鼻尖,一臉木訥。

    居高臨下的瞟她一眼,「你有哪件事是我不知道的?」

    楊小乖……

    果然,康師傅的自戀與得瑟一如既往的強大,無人能極。

    「吃早飯!」摟著她往椅子上一放。

    米線!

    加了肉絲,還配了香菜。

    小楊同志對著他拋起一抹很狗血的還帶著討好的媚笑:「康師傅,我不記得家裡還有米線,有香菜啊。」邊說,邊「呼拉」一口米線入口。

    嗯,色香味具全。

    小楊同志與楊柳中尉,這對姐倆吧,有一個共同點,那便是——從小不愛吃麵條,卻對米線情有獨鍾。你若燒碗麵條給這姐倆吧,不管你燒的再好吃,賣相再好,那鐵定是湯光面留下。但是,如果是米線,那就絕對是不可能的,鐵定的就是湯光米線光,而且還不留一點碗底。

    「沒有,不會去買啊!」康師傅白她一眼,自顧自的吃起自己的那碗。

    早上剛買的啊。

    聽完,小楊同志再一次心神蕩漾,心花怒放了。

    她家康師傅絕對堪稱十全完美男人了吧。

    用柳柳的話說,那就是:出得廳堂,進得廚房,扛得肩章,寵妻有望。這麼好的一絕種好男人,怎麼就這麼狗血的讓她給遇著了呢?天降橫財也。

    嗯,她得好好的感謝一翻黎姐姐,如果不是她的無恥下流,也不可能培養出康師傅這麼一個極品。所以,絕對的,必須的,她得好好的感謝她一翻。

    「楊小乖,昨天晚上……」

    康師傅話還沒說完,楊小乖直接往他嘴裡塞了一筷子的米線,瞪他一眼。那眼神,那表情無疑在說:你把姐精神上和**上都折騰了一整晚,你再敢說,信不信姐跟你沒完?!

    可不嘛,這一整個晚上,小楊同志可不被康師傅精神上和**上都折騰了一個晚上。當然了,是**折騰在先,表神折騰在後。

    康師傅好整以瑕的嚼巴起楊小乖餵他嘴裡的米線,吞下,用著一抹近乎於十分享受的表情看著小楊同志,道:「我是想說,昨天晚上睡的那麼晚,會不會影響你今天的考試?」

    楊小乖……

    貌似,昨天晚上真的睡的很晚啊,起碼是在三點以後才睡的吧?

    都是黎姐姐那滿腦淫穢的雌性動物給害的。()

    小楊同志再一次直接把這個罪過怪在黎傾雪身上。

    可不是麼!

    死變態,竟然在康師傅的那個地方給一刀!要是她家康師傅真的因此而不舉,她一定讓她變石女!

    話說,小楊同志若是發起狠來,那也是非人類的。

    端起碗,猛吸一口湯水,對著他揚起一抹自信的笑容:「我吧,其他沒什麼特長,就一記性好,還有就是考運好。從小到大的考試那都是一次過的。」說完,對著那張稜角分明的俊臉再度露出一抹花癡的笑容。

    康師傅夾一筷子米線往她嘴裡一塞:「吃你的吧,吃完送你去考場。」

    楊小乖樂顛顛美滋滋的嚼巴著那筷子沾了康師傅口水的米線,心情再一度蕩漾了。

    康橋開車送楊怡到考場的時候是八點半,稀稀落落的考生也都在這個時候來考場了。

    對於小楊同志的能力,康師傅自然是相信的。用他自己的話說,那便是:連自己的老婆都不相信,那還算個屁男人。

    目送楊怡進入考場,車子停在馬路邊的停車位上。康橋斜靠在椅背上,打算就這麼等著小楊同志考完出場。

    「扣扣扣」車窗被人敲響。

    轉頭,搖下車窗,康橋的眸中劃過一抹複雜。

    「有事?」面無表情不帶任何情愫的聲音,冷冷淡淡的看著車外的顧美雲。

    見著康橋眸中那毫無感情可言的冰冷目光,以及那冷淡的比陌生人還要冷淡的聲音,顧美雲的眸中一閃而過一抹失意的自諷,卻也只是那麼一瞬間的功夫,消失不見。

    「怎麼在這裡?」顧美雲雙眸環視一圈四周,對著康橋也是冷冷的問道。

    「等人。」惜字如金一般對著顧美雲吐出倆字,之後便再無其他多餘額情感,靠著椅背,眸光直視前方,不再理會左手邊的顧美雲。就好似站在車窗外的不過只是一個路人甲而不是他的母親。

    康橋的態度,在顧美雲的意料之中。

    「聽奶奶說,你和楊怡領證了?」顧美雲的臉上有著一抹淡淡的不易顯見的失落,康橋上次帶楊怡回康家的時候,她剛好沒在。所以,也就不知道他們倆領證一事。還是康老太太與她說起,她才知道。

    聽罷,其實她的心情是很複雜的,五味雜糧的感覺似乎一下子湧上了她的心頭。

    「嗯。」又是不鹹不淡的一聲輕應,之後又不再有其他的聲音。

    顧美雲抿唇露出一抹苦笑,似是自言自語,又是與康橋說話一般的輕言:「挺好。黎傾雪真的不適合你,有空多帶她回家……看看……奶奶。」

    「嗯。」

    「既然結婚了,那就是黎傾雪斷的清清楚楚吧,那個女人……」

    「還有事?」康橋直接打斷了她的話,用著略帶不耐煩的眼神看著她。

    顧美雲搖頭,「我走了,你……」

    「慢走。」說完連眼角也不斜一下,逕自望著前方。

    「對不起!」顧美雲丟下三個字後,深看一眼直視前方的康橋,轉身離開。

    對不起!

    三個字衝擊著康橋的大腦,有些不可置信的轉頭望著漸行漸遠看起來如此落寂的背影。心中複雜的情愫莫然升起。

    對不起這三個字,可是在對他說?

    對不起什麼?

    對不起這些年來從沒盡過一個母親的義務與責任?

    還是對不起沒給他一個完整的家?

    看著那落寂的背影,康橋只覺的他的心裡酸甜苦辣鹹什麼味道都有。

    他從來沒想過顧美雲會對他說這三個字。他也沒奢望過從她和康碩的身上得到父愛和母愛。

    早已習慣了他們對他的那一抹冷淡與疏離。

    突然之間,很想抽煙。可是他知道,不管是車裡還是口袋裡,都不會有煙的存在。

    他甚至有些自嘲的諷笑。

    撥下車鑰匙,打開車門,疾步下車,重重的甩上車門。朝著馬路對面的那小店而去。

    煙和酒是兩種最可以麻痺人心智的東西。

    一如康橋,此刻同樣需要有什麼可以將他那種複雜的心靈麻痺的不再複雜。

    學校邊上最不缺的便是小店,康橋邁著大步,很有目的的朝著對面的煙酒商行而去。卻在經過一家房屋中介時,停下了腳下的步伐。

    目光被廚窗上貼著的一份房屋租賃轉讓吸引。

    秀和小區18幢五樓,三房兩廳。

    秀和小區,18幢,五樓。

    那不就是楊小乖家樓上。

    一掃剛才複雜的陰霾,雙眸閃過一抹亮光,唇角揚起一抹彎弧,邁步走進房屋中介。已然不再記得,他下車是為了買煙。軍區

    楊柳坐在電腦前,整理著資料。

    手機響起。

    拿過手機,看一眼來電顯示,眉頭微微一皺。

    「時小草,你又給我整出什麼婁子來了?」對著手機一陣低吼。

    顯然的,楊柳已經對時小草有了一個定格了,那就是只要是時小草來的電話,那便一定是沒有好事的。

    「柳柳,我要請你吃大餐!」電話那頭傳來時小草興奮無比的尖叫聲,甚至還夾雜著邈邈寶貝兒的拍手聲。

    楊柳有些不可置信的睜大了她的雙眸:「時小草,你腦子又抽什麼風?請我吃大餐?讓我去給你結帳還差不多吧?」

    怪不得楊柳會有這樣的想法,以及還如此脫口而出的,那可是有實例在先的。

    話說,上半年小公主生日之際,應小公主要求,特請幼稚園幾個與她很好很好的小朋友一起在kfc慶祝她長一歲,懂事一截。作為小公主的親親媽咪,對於小公主那麼一咻咻點的小小要求,自然是二話不說,眉頭不皺的就應下了。

    於是,小公主領著五六七八個,呃……真的不是很多的小朋友,在kfc漂亮阿姨為她戴上生日皇冠,點上生日小蛋糕,與小朋友一起唱完《生日快樂歌》,玩著happy遊戲時,時小草筒子卻是不淡定鳥,臉上的笑容僵硬鳥。

    為毛勒?

    出門沒帶荷包唄。

    於是,只能向楊柳求救唄。

    總不能和人家漂亮阿姨說:嘿,不好意思啊,我沒帶錢包,你先幫我照顧著女兒和小朋友,我回家拿錢去哈。

    漂亮阿姨肯,她都不肯好不好!

    她家寶貝小公主人見人見,花見花開,車見車爆胎,無敵可愛萌。萬一,漂亮阿姨一個使壞心眼,把她寶貝兒給當了,那她還不呼天搶地啊!

    於是乎,正扛著攝影機準備出任務的楊柳,很悲催的接到了小草筒子那軟綿綿,比還在軟甜的求救電話。

    再於是乎,五張紅通通的毛爺爺不翼而飛。

    著實讓楊柳肉疼了好一陣子,就差沒將時小草給生吞活剝外加丟進羊圈了。

    「放心,放心,今天一定不會讓你掏腰包的,姑娘以人格擔保!」手機裡傳來時小草信誓旦旦的大言。

    「切!」楊柳很是不屑的嗤了她一聲:「你時小草有人格?」

    「哎喲!」時小草一聲嬌嗔:「柳柳,你怎麼可以這麼說人家呢?都和你說過多少次了,人家別的不多,人格這東西最多了。寶貝兒,你告訴姨姨,媽咪的人格可不可信。」

    「姨姨,寶貝兒以人格保證,你可以相信媽咪這一次。」邈邈小公主蜜柔柔的聲音傳來。

    隨即又傳來時小草的熊熊抗議:「寶貝兒,什麼叫這一次可以相信,媽咪的話從來都是可以相信的好不好!」

    「噗!」楊柳曝笑出口:「時小草,不是我看不起你,連寶貝兒都看不起你,你說你還……我還能說你什麼好!說吧,又給我惹了什麼麻煩事回來了?你時小草的大餐,我可得好好的掂量掂量了再吃,指不定就是一場鴻門宴了。」

    「柳柳,我告訴你啊,我的願望就要實現了啊,放心放心,一定不是鴻門宴,也一定沒有給你挖坑。寶貝兒作證,如果你再不相信,那大不了叫上咱姐唄。」

    「得!楊怡同志現在沒空理你。你也別打擾我升級,我告你,要是因為你使我的升級夢破滅,你知道的,我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的。」威脅,紅果果的威脅。

    「行,行!你是老大,你說了算!那就算他倆沒口福行麼,你趕緊的給老娘出來,別磨蹭。」

    「老大,那你也得告訴我,讓我去哪吧?」楊柳撫額無奈。

    「哦,哦,忘記這茬了,凱悅大酒店,18樓vvvip包廂。」時小草很得瑟的報出了一個很響亮的名號。

    楊柳微微一顫。

    凱悅大酒店?

    這名字怎麼這麼熟悉?

    倏的,楊柳的腦子裡閃過一幕令人臉紅心跳的畫面。

    貌似……那天,她把人強了的那個地方,好像……似乎……就是凱悅大酒店,而且還是她出了酒店大門之後才看到的那幾個十分耀眼的大字的。

    又好似,冉小白家的酒店也叫凱悅大酒店。

    有那麼一瞬間,被她按倒強上的那個男人的臉孔跳入了她的大腦,隨即一些限制級火爆畫面再次在她眼前一一閃過。於是乎,楊柳瞬間的臉紅心跳脖子紅了,紅的與她身上那草綠色的軍裝呈相明的對比色。

    「楊參謀,你這是怎麼了?怎麼臉紅成這樣了?是不是又給自己加煉了啊?還是又和簡連長比試了?」耳邊傳來戰支好心的勸聲,「說真的,楊參謀,你是不是與簡連長對上了啊?」

    這話,怎麼聽著怎麼不是那麼一個味呢?

    什麼叫對上了?

    這邊楊柳還來不及開口解釋,那邊時小草那十分八卦的聲音又傳到了耳朵裡:「柳柳,你和誰對上了啊?啊,不帶這樣的,不帶這樣的,姐有姐夫,你又和人對上了,那豈不是獨我形單影隻?不帶你們這樣的,竟然拋光我!」

    楊柳……

    「你可以直接把冉家二少爺給撲倒了,反正冉小白一直都在給你搭線!」說完抬頭對著那好心戰友道:「我這是被我家那隻大腦神經缺根線的二貨給氣的,放心,我沒和簡連長對上。」邊說邊從椅子上站起,對著那好心人再度說道:「我現在去收拾那二貨。簡連長問起,麻煩你說聲。」

    好心戰友……

    這還不算是對上了?

    時小草……

    二貨?她?

    柳柳,姐恨你你你你你!

    無限怨念中。

    凱悅大酒店

    時小草著一條波西米亞風格的淺白色及踝長裙,一雙五公分高的湖藍色鱷魚嘴皮鞋,及肩的秀髮垂肩而下。臉上沒有任何的妝容,雖然素面朝天卻是白裡透紅,粉撲撲的臉頰猶如那剛剝了殼的雞蛋一樣嫩滑。

    右手牽著邈邈小公主,小公主穿一條與時小草同一色系的白色公主裙,一條白色長襪,一又粉色小皮鞋。紮著兩條小辮子,綁著倆蝴蝶結。怎麼看怎麼讓人喜歡的不得了。

    母女倆的出現,自然引起不少過往人群羨慕的視線。

    今天是時小草有生二十二年以來最開心的第二天。第一天自然是得到寶貝兒的那一天啦。第二天,便就是今天。

    因為,時小草筒子終於可以鹹魚翻身了。

    在經過n多次失敗的無情失摧殘,在n次的失望之後,今天早上,她的付出總算是有回報了。

    她的作品在投了n家設計室之後,今天早上終於收到了含旭設計工作室的回執,讓她於下週一,也就是後天,可以上班了。

    哦,耶!

    興奮一下下。

    從今往後,她時小草終於不用到處擺攤了,也可以朝九晚五的正常上班了。

    再加之前段時間拍賣二少爺的玉照又是在賺了一筆,於是乎,向來很扣門的時小草筒子大手一揮,決定請楊怡與楊柳倆姐妹大拙一頓。但是,耐何楊怡同志現在有異性沒人性,呃……不對,應該是楊柳迫使楊怡必須有異性沒有性。所以,小草筒子很有自覺性的不去打擾那可以讓楊柳升級的一對。

    凱悅大酒店,她自然知道是二少爺家開的,而且冉家老太君還給了她一張vvvvip卡,俗稱帳單全免卡。

    時小草筒子向來本著是能佔的便宜盡量占,再說了老太君的盛情相當難卻的,沒理由不收的是吧?而且人太君也說了,這是給寶貝兒的見面禮,全當是給那天讓寶貝兒跌落游泳池裡的補償了。

    嗯,為了讓老人家安心,所以更沒理由不要的。

    於是乎,時小草筒子一手牽著邈邈小公子,母女倆昂首闊步,雄赳赳氣昂昂的朝著那金碧輝煌的vvvip包廂而去,等著楊柳的大駕。

    843路公交車站是凱悅大酒店門前的公交車站。楊柳轉了兩趟車,費時一小時,終於從軍區到了凱悅大酒店,也就是時小草要請她吃大餐的地方。

    她敢肯定,那貨一定與冉家二少爺有了不清不白的關係,不然就憑著那二貨那扣死人不償命的性子,怎麼可能會請她到凱悅大酒拙一頓。這可是五星級的酒店,而且還是什麼vvvip包廂。光聽那名字,沒個十張毛爺爺,你別想撮完這一頓吧?

    所以,憑著對時小草的瞭解以及女人的第六感覺,楊柳很肯定那二貨絕對,肯定,一定,必須以及鐵定與冉家二少爺不清不白了,而且指不定這一頓還很有可能是冉家二少爺那冤大頭出的。

    下車,站在凱悅大酒店正門口對面,抬頭仰望著這幢36層高的大樓。微微有那麼一點點的小糾結。

    住得起頂樓總統套房的人,應該是來頭不小的吧?萬一一個不小心的就那麼給撞上了,怎麼辦?

    畢竟是她把人給強了的,是她理虧。

    嗯,作為一名合格的軍人,楊柳從來不會逃避自己的錯誤。

    搖頭,嗯,天大地大,不會這麼巧的。

    再說了,她也不去頂樓,她要去的是十八樓。頂樓和十八樓,那中間可是隔著n樓的,哪會有這麼巧的事發生。不會,不會。而且她現在軍裝在身,誰能把威武的軍人與之前那餓狼撲食的色女對應起來?

    不能!

    於是乎,楊柳心一橫,腿一邁,大步向前進。

    走進旋轉門,朝著電梯直去,按電梯,等電梯。

    「叮——!」電梯門打開,一女子從電梯內走出,鵝黃色的及膝淑女裙,紫羅蘭色鑲著白水晶的高跟鞋,修長精緻的美腿。再往上是弧度優美的c+。一條墜著心形吊墜的項鏈掛在脖子上,在那如鏡子一般的電梯門的折射下,折出一道亮眼的鑽閃。精緻的臉頰,耳垂上墜著一對楓葉形狀的耳墜,淺紅色的唇彩,淡紫色的眼影,上翹的長睫毛。

    很漂亮的女人。

    這是楊柳對她肯定的讚美。

    只是那雙丹鳳眼此刻看起來似乎有些氤氳,似是剛流過眼淚一般。

    楊柳進電梯的時候,她正了出電梯。

    淡淡的香奈兒邂逅柔情香水從她的身上飄出,擦肩而過的那一瞬間,楊柳斜眸望了她一眼。隱隱中,楊柳覺的有些面熟,快速的如電腦搜索器一般的搜索一翻,卻是搜索不出有關她的只片。

    女子沒有注意與她擦肩而過的楊柳,似是在思考著什麼,又似沉浸在一種無言的悲傷之中,逕自朝著電梯外走去。

    一枚做工精緻的楓葉胸針在電梯門即將關上的那一刻,掉在了電梯內。

    「小姐,你掉東西了。」楊柳彎腰撿起那枚楓葉胸針,按住按鈕阻止電梯門關上,邁步而出追上女子。

    聞聲,女子止步,轉身,在看到楊柳的那一瞬間,眸中閃過一抹稍縱即逝的愕然,卻只是那麼一秒鐘的功夫,揚起一抹溫柔的淺笑。

    伸手接過楊柳遞上來的胸針,「謝謝。」

    很好聽的聲音,柔情似水卻又婉轉清澈。就連同為女人的楊柳在聽到這聲音的那一刻,亦是有那麼片刻的吸引。楊柳覺的,如果這會站在她面前的是一個男人,一定會被她的這種如含苞待放的花蕾般的聲音給迷倒。

    「客氣。」對著她回以一抹微笑,轉身走進電梯,關電梯。

    電梯門緩緩的關上,女子卻是一瞬不瞬的盯著那緩緩關上的電梯門,分不清她看的是電梯門還是電梯內的楊柳。眼神複雜,表情同樣複雜。

    直至電梯門完全關上,再不見電梯內楊柳的半點影子,她才回過神來,嘴角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彎度,轉身離開。

    就在楊柳乘坐的電梯門關上,女子轉身離開的那刻,不遠處那屬於冉曦的專用電梯打開,一身純手工西裝的冉曦從電梯內走出,朝著酒店大門走去。

    電梯直上,時小草說是在十八樓的vvvip包廂。電梯到十樓時,楊柳掏出手機欲給時小草打電話。然而卻以此時,只聽「咚」一聲,緊接著便是電梯一片漆黑。

    楊柳的第一反應便是:電梯故障了。

    藉著手機發出的那薄弱的光線,伸手直接按向電梯內的那警玲,卻是發現竟然沒用。

    第二反應自然是拿手機打電話,但是卻是悲催的手機卻在這會沒電——關機。

    什麼叫做屋漏偏逢連夜雨?

    此刻楊格便是了。

    什麼叫做叫天不靈,叫地不應?

    此刻,楊柳便是。

    對著電梯大聲的喊著:有人嗎?電梯故障了!

    卻是半點回應也沒有。

    莫不成真要被困在這裡?

    18樓vvvip包廂,時小草看了看手機的時間,這都一個半小時了,怎麼還沒見柳柳來呢?不是說一個小時就能到了麼?莫不成週末堵車?

    「媽咪,姨姨怎麼還沒來勒?」邈邈小公主一邊吸著一杯爆珠奶茶,一邊眨巴著寶石般的雙眸問著時小草。

    「媽咪打個電話問問,估計是堵車的吧。」邊說邊撥著楊柳的手機,「怎麼回事,怎麼關機了?」再撥,還是關機的提示音。

    「寶貝兒,別急,姨姨一會就到,一定是堵車了,我們再等等。」

    「哦。」

    軍區

    簡博雋一手拿著一份地圖,一手拿著一對講機,一邊講著話,一邊大步朝著楊柳的辦公桌走來,卻在看到桌邊空無一人時,略微的蹙了下眉頭。

    桌上還擺著楊柳出去前的那些資料只是已經合上了文件夾,電腦也是關著的。

    正欲轉身出門的時候,剛好有人進來。

    「矣,簡連長,你找楊參謀嗎?」進來的人剛好是那會說楊柳與簡博雋對上的那戰友。

    「她去哪了?」簡博雋看一眼楊柳的桌子,「讓她趕緊回來,有緊急任務。」

    「連參謀出軍區了,說是去教訓她那腦子缺根神經的妹妹了。那我打電話讓她回來。」說完拿起桌上的座機,撥打楊柳的手機,「關機了。」無奈的看向簡博雋。

    關機?

    簡博雋眉頭一擰。

    作為一名軍人,隨時待命是她的本職,怎麼可能會關機呢?

    那便只有兩個可能:第一,手機沒電。第二,出事了。

    當然了,憑他對楊柳的瞭解,就她那身手,出事是不太可能的,那便是手機沒電。

    「有她妹妹的手機號碼沒?」

    好心戰友搖頭,搖頭過後對著簡博雋道:「事情急麼,不然我先幫你?」

    簡博雋搖頭:「這事,一直都是她負責的,你不懂。」

    「哦∼」好心戰友別有用意的「哦」了一聲。

    「哦,對了,我好像聽她說起了什麼冉三少,冉二少的。還……」好心戰友的話還沒說完,簡博雋已然大步離開了,獨留好心戰友木楞楞的站在原地,木楞楞的自言自語:「怎麼速度這麼快?這還說沒對上?分明就已經是對上了嘛。」

    凱悅大酒店18樓vvvip包廂

    時小草與邈邈寶貝兒等的連黃花菜都歇了,卻依舊還是沒有楊柳的影子。

    正欲準備出包廂門的時候,手機響起。

    拿起手機,斜一眼來電,陌生電話?

    那就一定是柳柳打來的。

    「柳柳,你在哪呢?怎麼還沒到?我和寶貝兒……」

    「楊柳還沒到?」簡博雋的聲音通過手機傳到時小草耳朵裡。

    「嘎……」時小草有那麼一瞬間以為自己幻聽了,男人的聲音?還是認識柳柳的?

    「你……誰啊?」楞過之一,時小草對著手機一通直吼。

    「簡博雋。」自報家門。

    「不認識。」

    「我找楊柳。」簡博雋也沒打算與小草繼續糾纏認識不認識這個問題。

    「我還在找柳柳呢。她手機關機,一直打不通……」正說著,警鈴響起,時小草一驚,立馬的護起邈邈,「寶貝兒,別怕,媽咪在。」如母雞護著小雞,打開十二級的備戰狀態。

    「媽咪,寶貝兒沒事啦,警鈴聲都不是我們這裡傳來的,好像是外面的電梯故障了。」寶貝兒吸一口奶茶,手指指了指門外。

    時小草又是一愣,「電梯……故障?啊——!」突然一聲驚叫,「該不會是柳柳被困電梯裡了吧?」

    小草筒子,你嘴巴用得著這麼準麼?

    「你在哪?」手機裡傳來簡博雋那冷峻如冰的聲音。

    時小草:「凱快悅大酒店十……嘟嘟——」地址還沒報完,已然對言掛了電話。

    「我地址還沒說完勒,你這就掛了電話,這麼大個酒店,你怎麼找啊?」時小草咕噥。

    咕噥完了,又猛然想起……楊柳。

    柳柳,可千萬別是你啊,被困在電梯裡的。

    默然祝禱。

    牽起邈邈的手,直往門外而去。

    電梯口已然有工作人員拿著工具準備撬電梯門了。

    「師傅,師傅,電梯困幾樓啊?」時小草急急的問道。

    「暫時不知道具體幾樓,小姐,請你讓讓,不要影響我們工作。」

    「柳柳,千萬別是你啊,不然我會被怡姐給拆的連骨頭都不剩的。柳柳……嗚……」時小草那叫一個哭天搶天啊。

    「媽咪,是不是姨姨被困在裡面啊?」邈邈小公主也急了,對著電梯就是大喊:「姨姨,我是邈邈,你有聽到麼?姨姨!」

    「小朋友……」

    「怎麼回事?」工作人員正欲與邈邈說話的時候,傳來冉曦冷冽而又肅穆的聲音。

    「冉總。」所有人都轉身向聲音的來源地,十分恭敬的對著冉曦就差沒有鞠九十度的躬了。

    「電梯故障,估計有人被困裡面。」

    「鎖定困在幾樓沒有?」冉曦眉頭微擰。

    「暫時不能鎖定,一到十五樓沒有,現在正在十五樓到十八樓確認。但是每個樓層都沒有人應聲,不排除暈倒的可能……」

    「那還廢什麼話,還不趕緊!」冉曦怒了,一聲低吼。

    「大伯伯!」邈邈的聲音響起。

    隨著這一聲「大伯伯」,所有人的視線轉向邈邈以及時小草。

    「大伯伯,可能是姨姨被困在裡面了,你讓那些伯伯們救救姨姨。邈邈不要姨姨有事。」邈邈抱著冉曦的大腿,仰頭,眨望著雙眸十分期望的看著他,眸中淚珠打轉。

    冉曦這才注意到站在一旁的時小草,輕問:「你朋友被困了?」

    時小草搖頭:「我也不知道,柳柳手機關機不通。本來她從軍區來這裡只要半個小時的,可是這都快兩個小時了,也沒見著她人。冉……」看一眼冉曦,時小草一時還真找不到適合的稱呼來喚他。

    嗯,這人可不與冉小白和二少爺那般好蹂躪,她怕怕。

    「冉總。」最終,小草決定與其他人一般,喚他一聲冉總,「我也希望不是柳柳才好,不然我的日子可不好過了,她非拆了我的骨,掀了我的皮不可!我也不想被她扔軍營裡去。」自言自語的嘀咕著。

    「十五樓沒有。」

    「十六樓沒有。」

    「十七樓沒有。」

    工作人員的對講機裡傳來聲音。

    那麼也就剩下這十八樓了。

    所有人的視線都緊盯向那電梯。

    時小草嘴裡不斷的祈禱著:不是柳柳,不是柳柳,不是柳柳。

    工作人員拿起工作,向電梯。

    樓梯處傳來急燥的腳步聲,隨即只見一抹軍綠色出現在眾人眼裡。

    滿頭大汗的簡博雋出現在眾人眼裡,他的眸中亦是帶著一抹不可忽略的擔憂。

    「時小草!」腳步還沒停下,那獨屬於軍人的威勵聲傳來。

    「到!」受慣了楊柳無了摧殘的時小草下意識的原地立正,應道。

    「楊柳呢?」疾步走至時小草面前,凌厲的目光直視著時小草。

    時小草手指怯懦懦的一指那電梯門,不敢說話。

    話說,這長官的眼光讓她好怕怕,大有一副欲將她生吞活剝了一般。

    時小草筒子像來都是一欺軟怕硬的主。如三少爺與二少爺者自然是用來被她欺負的,但是如冉老大,簡博雋者,那就……心有慼慼蔫。

    「冉總,你怎麼說?」簡博

    「簡少爺覺的我該給你一個什麼說法?」冉曦雙臂環胸,似笑非笑的對視著簡博雋。

    「我的人在你的地盤上出事,冉大少爺不覺的該給我一個解釋?」

    「你的人?」冉曦淺笑,「那麼等確定了是你的人再作決定不遲!」

    時小草眸光在二人之間來回來回再來回。

    怎麼看怎麼覺的這兩個男人此刻的表情,眼神以及語氣,都十足的屬於爭風吃醋呢?

    為了誰?

    柳柳?

    她家柳柳有這麼大的魅力啊?竟然讓這麼兩大極品男人爭風吃醋?

    啊啊啊!不公平啊,不公平!

    為神馬就沒有兩個這麼極品男為她爭風吃醋呢?她一點也不低於柳柳的好不好。沒有兩個給她一個她好的啊,為神馬,她就這麼命苦的一個也木有捏?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柳柳,我怨你你你你你!

    怨念的聲音無限回音中。

    小草,你可真是對得起柳柳哦,在這個時候,竟然這麼沒義氣的吃乾醋。誰說,一個也沒有啊,二少爺難道不是一個極品中的極品麼?為了你都願意賣身了,你好意思在這裡大吼一個也沒有?

    或許是時小草對楊柳的無限怨念起了作用,又或許是楊柳同志自我不息永不認輸的那股子勁。

    正當工作人員撬開電梯門時,一個渾身都沾滿了機油,一臉花貓的人使出渾身的勁從電梯門裡爬了出來。

    「柳柳!」

    「姨姨!」

    「楊柳!」

    三道聲音同聲響起。

    而冉曦則是用著一臉不可置信中帶著小小驚訝的眼神直視著那滿油漬的女人。

    是她?!

    「你沒事吧?」

    簡博雋與時小草再度異口同聲。

    「死不了!」楊柳抹一把自己的臉頰,風淡雲輕道。卻在眼角瞥到站在面前那雙臂環胸,用著一抹高深莫測的眼神看著她的男人時,不再風淡雲輕,而是一臉怪異的驚悚。

    天,你至於這麼厚待我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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