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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立正稍息》章 節目錄 139 屁大點事,你真出息了! 文 / 冷煙花

    139

    康橋的眉頭緊緊的蹙成了一股麻繩一般。掏出手機撥打著楊小乖的手機,然而卻是提示: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關機?!

    「怎麼樣?」顧美雲一臉急切的問著康橋。

    「關機。」康橋似乎有些不太相信楊小乖的手機關機,重新撥打著,便是得到的依舊還是關機提示。

    「怎麼會關機呢?」顧美雲的眉頭也擰了下,「是不是手機沒電了?會不會是去找楊柳了呢?上次不是聽你們說楊柳與……」頓了頓,一時之間沒能想起來時小草的名字,「還有一個誰都懷孕了,那小楊是楊柳的姐姐,會不會是去看她了?要不你打個電話去冉家問問?」

    康橋對著顧美雲點了點頭,轉身走回了自己的屋子,撥通了楊柳的手機。

    軍區

    一身軍裝的楊柳正埋頭整理著一些書面資料。自從知道她懷孕之後,她不只成了冉家的重點保護對像,更是成了軍區裡的重點保護對像。士兵操練沒有她的份了,對著電腦也沒她的事了。她唯一能做的事那就是整理整理文件資料,有空坐在椅子上喝喝牛奶,時不時的士兵還會送一些有的沒的新鮮食物給她。

    在這楊柳看來,她完全就成了一沒用的廢物。不就是懷個孕麼?有至於到這個地步嗎?

    然……,上至團長大人下至士兵中間還帶著一個簡博雋,都沒有分半點事情給她做。首長大人甚至直言說:楊參謀啊,要不你直接回家安胎得了。

    哇靠!

    回家安胎?

    至於這麼嚴重麼?

    於是乎,楊柳直接一口回絕:報告首長,您的好意心領了。但是,軍人的積極性和使命感不可以因為懷孕就下降的。所以,我是不會回家安胎的。

    再於是乎,首長大人也拿她沒有辦法了。

    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響起。楊柳放下手中的文件夾,拿過被那次文件紙壓在下面的手機,看一眼。

    首長姐夫?

    拇指按下接聽鍵,出於軍人的本能:「首長姐夫好。」

    在楊柳接起電話的時候,冉曦正好走進她的辦公室來接她回家,卻是看到了她拿著手機原地立正般的接著電話的一慕。

    「小柳條,誰的電話至於讓你原地立正了?」

    電話那端的康橋微微的怔了一下,問道:「楊怡有來過你那嗎?」

    「老姐?」楊柳對著冉曦擺了擺手,示意他稍等一會,然後對著電話那頭的康橋道:「我就你們旅遊回來見過她一次,沒見過她啊。怎麼了,我老姐不見了嗎?」不然,首長姐夫怎麼會這麼問?

    康橋剛剛才略鬆開的眉頭再度擰成了一股繩,「她沒來找過你?」

    「啊,沒有!」楊柳很肯定的回答。

    「那行,就這樣。」正欲掛電話,那邊卻是傳來了楊柳急急的聲音:「等,姐夫,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姐怎麼了?你們……吵架了嗎?」

    這是楊柳唯一能想到的。

    「沒有!就這樣吧。」康橋直接掛斷了電話。

    「怎麼樣,冉家那邊有沒有?」顧美雲問道。

    康橋搖頭。

    「這孩子會去哪呢?」顧美雲也急了,這孩子從來都做事很有分寸的,怎麼會手機關機還沒有給他們留句話。

    康橋一手拿著手機,環抱著胸口,一手支著下巴細想著,「今天有發生過什麼事情?」

    顧美雲邊回想邊說道:「早上和她一起約了旗高的賀總談公司的事情,但是中途發現少拿了一份文件。然後就是我先去了旗高,她回家來拿文件的。再然後就是旗高的賀總毫無二話的和我簽了合同,有沒有那份文件都沒什麼關係。那會,小楊還給我打過電話,因為事情搞定了,也就不急她手中的文件,我讓她不用那麼急著趕過來的。再然後她還真就沒有過來。」

    康橋深吸一口氣,繼續問道:「那麼賀總為什麼沒有看那份文件就簽約了?」

    「好像是霍天良給她打了一個電話。」

    「霍天良?」康橋鎖眉,「又是誰?」

    「……」

    「h市的市秘書長霍天良?」顧美雲剛要說霍天良的身份,卻是被康橋先一步說了。

    顧美雲點頭。

    康橋深邃的雙眸沉沉的直視著顧美云:「公司之所以可以這麼順利,是不是也和他有一定的關係?」

    顧美雲再次點頭:「他有一定的幫忙。」

    「我們和他非關非故,他為什麼會幫這個忙?」

    「有時候官商合作是很正常的,只要不有違他的為官之道,不覺的有什麼不妥的。」

    「他的官場在h市,那為傳入要到荊市來?」

    「因為他的荊市人。」

    康橋在這個時候沒心思再和顧美雲就霍天良的官商合作一事繼續磨下去,拿過放在櫃子上的車鑰匙以及房子的鑰匙,大步邁出房門。

    剛上車,還沒開來及啟動車子,手機響起。

    「喂。」

    「姐夫,我剛問了小草和冉寧,都說沒見過我姐。姐夫,你和我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楊柳的聲音很急,急中帶著濃濃的擔憂。

    「沒事,就是她沒在家裡,手機也一直關機。」康橋重重的抓了把自己的寸頭。

    「那二樓呢?家裡有沒有?」

    二樓?

    康橋猛然的一個覺悟,怎麼他就沒想到呢?

    那是她與楊柳之前的家,指不定就在二樓的家裡。一個快速的開門下車,大步朝著二樓走去。

    不知為何,他的心裡總有一股不好的預感。

    鑰匙開門,屋子裡依舊空空蕩蕩,沒有楊小乖的影子。

    康橋有些失望,有些頹敗。

    牧馬人行駛在路上,康橋一邊開著車,一邊在各個方向尋找著楊小乖的身影。

    ……

    天逐漸的暗了,路上路燈亮起。

    細雨依舊淅淅瀝瀝的飄著。

    陵園

    楊怡是被人拍醒的。

    睜開眼睛看到的是一個年過六十,頭髮花白的老者,正傴僂著腰輕輕的拍著她的肩膀,一把黑色的雨傘撐在她的頭頂,「孩子,就算再想念自己的母親,那也不能在這裡睡覺的。你看你,衣服都濕透了,快些回去吧。人死不能復生的,想念一個人放在心裡就行,你媽媽會知道你的心意的。快回去。」

    楊怡有些跌撞的站起,卻因為坐在太久以至於腿麻了,一個踉蹌往前撲去。就那麼直直的跪在了楊詠欣的墓前。於是乎,楊怡的這個動作在那老者眼裡看來,卻是女兒對母親的思念是如此的真情流露了。

    「孩子,聽爺爺的話,回家吧。相信你媽媽也不願意看到你這樣的,如果她還在世的話,也會擔心你的。只要你心裡有她,她全開心的。你看你這衣服濕的,再這樣下去會生病的。回家吧,家裡人也會擔心你的。」老人慈眉善目的對著楊怡說道。

    楊怡有些吃力的站起,對著老人抿唇一笑:「謝謝爺爺,我……這就回去了。」

    「來,雨傘拿著。下著雨呢。」老人很好心的把手中的雨傘遞給了楊怡。

    楊怡推卻:「不用了,爺爺,你自己用著吧。」

    老人自己也就這一把雨傘,如果她用了,那他怎麼辦?

    老人卻是笑了,似是看出了她心中所想一般:「放心吧,爺爺就住在這裡的……」

    楊怡瞪大了雙眸,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老人……

    老人指了指前面不遠處的一處小屋,「爺爺是這陵園的看陵,孩子,你想哪去了!」

    楊怡尷尬中帶著窘窘的笑了笑。()

    最後是兩人共用一把雨傘將老人送到了那處小屋後,楊怡撐著傘對著老人再次道謝過後,離開了陵園。

    天已經全黑,楊怡撐著傘走在這人煙稀少且寂靜的出奇的路上,因為身上的衣服全濕的原因,冷不丁的打了個戰粟。

    十字路口,紅燈

    楊怡停下腳步,有些茫然的望著前方。來往的車輛僅那麼幾輛,與荊市的市區形成十分鮮明的對比。

    在這裡是不太能攔到車的,於是也就不想費那個神去攔車。更何況,她根本就還沒從恍惚中回過神來。

    一道刺目的燈光照來,照的她睜不開眼睛。下意識的伸手擋向自己的眼睛,車子卻是在她的面前停下。

    一臉急切而又憂慮的康橋從車上下來,在看到楊怡的那一刻,臉上露出一抹如釋重負的微笑,「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關了手機,在媽的墓前呆到現在?」

    伸手從口袋裡掏出手機,垂頭看一眼,手機是關機的。對著他露出一抹歉意的笑容:「沒電,關機了。我自己都不知道。」

    「上車,」打開車門,讓她上車,看一眼她那濕透的衣服,眉頭緊蹙。

    楊小怪悶聲不響的上車,如木偶般的坐在副駕駛座上,手裡還拿著那個從口袋裡掏出來的手機。

    康橋上車,沉沉的看一眼悶聲不響的楊小乖,伸手解去她的外套,再脫下自己的外套,往她身上套上,又將車內的空調的溫度調高了一點。

    雖然現在他很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看著她那濕漉漉的頭髮和衣服,他只想早點回家讓她換下這一身濕衣服。

    兩人到家的時候,冉曦正陪著楊柳等著她。

    「老姐,你怎麼回事,上哪去了?急死人啊!」一看到楊怡,楊柳急切的問道。

    楊怡依舊沒有過多的表情,將手中的手機往茶几上一放,對著楊柳機械一般的說道:「我去洗澡。」說完,不再理會任何一個人,逕自的朝著洗浴室的方向走去。

    「喂,楊怡同志!」楊柳對著她的背影喊道。

    「既然沒事了,那我們也回吧。」冉曦拉住了楊柳,對著康橋含首一笑。

    康橋回以一笑:「麻煩你們了。」

    老大略點頭,摟起楊柳,「走吧,明天還有事情,早點回去休息。」指一指她的肚子,「你不累他也累的。」

    楊柳轉頭有些不放心的看著洗浴室的方向,對著康橋道:「姐夫,你問問她,到底怎麼回事。」

    康橋點頭。

    老大帶著楊柳回了。

    顧美雲見著楊怡回來了,也回了對面自己的房間。

    這個時候,自然還是把時間和空間都留給小倆口了。

    楊小乖是空著兩手進的洗浴室,根本就沒有拿自己的換洗衣服。康橋拿著一套睡袍推開洗浴室的門時,卻看到楊小乖站在洗容室外,依舊穿著她那套濕濕的衣服,仰頭雙眸一眨不眨的直楞楞的盯著天花板上的白熾燈。她的表情有些茫然,有些無措,有些恍惚,就好似根本找不到目標一般。

    將手中的睡袍往毛巾架上一放,雙手扳過她的身子,讓她正面對著自己,「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情?」

    康橋的聲音讓茫然恍惚中的楊怡回神了,只是雙眸依舊沒有任何的炬點,渙散的看一眼他,「我先洗澡。」說完,扳開那扣著她手臂的雙手,打開玻璃浴房的門,然後打開花酒。根本不知道自己打開的是冷水還是熱水,就由著花酒下的水沖著自己,連衣服也沒有脫去。

    見著她這魂不守舍的樣子,康橋長吸一口氣,打開玻璃房門,卻是發現花酒酒下的水根本就是冰冰冷的涼水。一個快速的關了花酒,康橋一聲大吼:「楊小乖,你他媽能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是不是把我上次說的話當耳旁風了?啊!」

    康橋的一聲怒吼徹底擊醒了恍惚中的楊小乖,只見楊小乖身子一個發抖,不知道是因為冷的發抖還是被康橋的大吼嚇的發抖。突然之間,楊怡雙手往他的脖子上一抱,「哇——」一聲哭了出來。

    這是康橋與她認識以來,第一次見到楊小乖的大哭。一手抱著她,一手輕拍著她的後背,語氣重新變的輕柔:「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楊怡止住了哭聲,卻是依舊還有些抽泣,從他的懷中站正,伸手擦了下自己臉頰上的淚水,「我有點冷,先洗個熱水澡再說。」

    「楊、小、乖!」康橋咬牙切齒的聲音從牙縫裡擠出來。

    最終還是康橋妥協了,就她現在這樣穿著濕透的衣服,再不洗個熱水澡,一個得感冒。

    楊怡在洗浴室裡洗著熱水澡,康橋出了洗浴室,進了廚房熬著薑湯。

    十五分鐘後,楊小乖裹著那厚厚的睡袍從洗浴室出來。

    康橋把一碗薑湯往她面前一遞:「把薑湯喝了。」邊說又往她的身上披了一件外套。

    「哦。」接過薑湯,楊小乖雙手捧著,有一下沒一下的喝著。

    在她把薑湯喝完之後,康橋拍了拍沙發:「坐下,現在可以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吧?」

    楊小乖垂眸看他一眼,很是聽話的在他身邊的沙發上坐下,咬了咬自己的下唇,似是在醞釀著該怎麼起這個話頭。兩分鐘後,楊怡深吸一口氣,閉了下自己的雙眸:「我不是我媽親生的。」

    康橋雙臂環胸,一臉認真的聽著她說的話。

    「我是一個被人強暴後的產物。」楊小乖說這話的時候,雙眸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康橋,似乎在尋著他臉上的表情。

    然而卻見康橋一臉無所謂的說道:「這影響我們之間的關係嗎?難道這樣你就不是楊小乖,就不是我老婆了?」

    「我十六歲那年,無意間看到了我媽的日記,我一直以為柳柳不是媽媽親生的。是爸爸強(女干)了另外一個女人後,她生下的女兒,媽媽就是因為這樣才會和爸爸離婚,帶著我和柳柳回到荊市。是我們欠了柳柳的。所以,我答應媽媽一定會盡姐姐的責任照顧好柳柳,我做到了。」

    「但是,前段時間,我在媽媽的遺像後發現了兩份生出證明,才知道原來我才是那個被強暴後生下的女兒。我一直沒把這事放在心上,在我看來,我只是我媽的女兒,是柳柳的姐姐。但是今天……」楊怡頓了頓,深吸一口氣,咬了下自己的下唇,「那個自稱是我爸爸的男人,找到了我,說要帶我回家,因為我是他與媽媽的女兒。」

    楊怡沒再繼續往下說了,只是微躬著身子,臉頰埋在自己的手掌裡。

    康橋摟她入懷,她腦袋輕靠在他的肩膀處,「就因為他的出現,所以你覺的自己是不被期待的?」

    楊小乖點頭。

    「他是霍天良?」

    楊小乖再次點頭。

    康橋拍了拍她的臉頰:「行了,別想了,不管你是誰的女兒,都不會改變一個事實的。你是我老婆,康太太。」

    楊小乖「倏」下從他的肩膀處抬頭,杏眸一眨不眨的直視著他,臉上略帶著半信半疑:「真的一點也不影響?」

    康橋一記彈指彈向她的腦門:「難不成你希望有影響?」

    搖頭,楊小乖猛的直遙頭:「不想!」

    「那不就成了!鑽什麼頭角?」康橋恨鐵不成鋼一般的瞪她一眼,「楊小乖,我發覺你現在越來越像一種動物了。」

    楊小乖木訥訥的問:「什麼?」

    康橋一本正經的看著她,吐出倆字:「鴕鳥!」

    楊小乖:……

    康橋從沙發上起身,「我去燒點吃的。屁大點事,你真出息了,楊小乖!」說完,又不忘再丟她一抹鄙視的眼神。

    楊小乖:……

    徹底無語ing。

    半夜,康橋是被如火燒般的灼熱燙醒的。

    打開壁燈,卻是發現身邊的楊怡滿頭的大汗如黃豆般的滾落在頸下的枕頭上。她的身子微微的綣縮成了一團,渾身發燙還不斷的顫粟著。她的上下兩唇不斷的輕嗑著。

    「小乖。」康橋一個猛然的從床上坐起,三兩下的將衣服穿好,拿過一旁楊怡的睡袍往她身上一裹,直接抱起楊小乖拿過錢包車鑰匙以及房門鑰匙,套上門邊的鞋子,急步下樓。

    車子飛速的駛出小區,朝著醫院的方向而去。

    楊怡高燒至40。5度,整個人一直昏睡中,完全沒有任何的意識反應。康橋給她辦了住院手續。

    打了退燒針,此刻躺要病床上打著點滴。康橋坐在床頭,雖然一臉疲憊卻是半點沒有睡意。粗糲的大掌緊握著那只沒有打著點滴的滾燙手掌。

    病床上的楊小怪似乎很不安穩,一會擰眉一會嚶嚀,卻是聽不清楚她在說些什麼。

    直至天微亮,依然沒見著她睜開舒醒的跡像。康橋抬起手腕看了看腕表,顯示時間是早上七點半。

    病房的門被人推開,顧美雲拿著一個保溫杯走進病房,走至病床前伸手探了控楊怡的額頭,依舊還是滾燙滾燙。將保溫杯放至床頭的櫃子上,對著康橋道:「你先回部隊吧,小楊這有我。」

    康橋有些不太放心的看一眼病床上的楊小乖,再看一眼一臉擔憂的顧美雲,微微猶豫了一下,「那就有勞你了,媽。」

    這一聲「媽」雖然喊的略顯合僵硬,然而聽在顧美雲的耳裡卻是如此的舒坦甚至優美。她的眸中隱隱的泛起一層淺淺的水霧,有些興奮有些激動更有些喜悅的看著康橋,毫不猶豫的應了一聲:「哎!」

    她有多少年沒聽到自己的兒子喊她一聲「媽」了,似乎久到連她自己也不記得了。雙眸美美的帶著慈愛的看著他,柔聲的交待:「別忘了吃早飯。去吧,小楊這不用擔心,不會有事的。媽就你這麼一個兒子,就這麼半個女兒,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康橋點了點頭,京戲了聲「嗯」之後,再看一眼顧美雲後,轉身離開病房。

    楊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近十點。睜開雙眸看到的是坐在她床頭的顧美雲,「媽。」

    她的聲音有些乾澀,欲掙扎著坐起來。

    「醒了。」顧美雲扶著她坐起,在她的背後放了個枕頭。

    「我怎麼在醫院?」楊怡環視一圈後發現自己現在所處的是醫院病房,不解的問著顧美雲。

    顧美雲將保溫杯中的稀飯倒出遞至楊怡面前:「發燒到40。5度呢,來喝碗稀飯。醫生說今天在留院觀察一天,如果沒事明天就可以出院了。康橋回部隊了。」

    「哦。」楊怡輕應,有一下沒一下的喝著稀飯。

    高燒,不用說是昨天淋雨的原因了。

    ……

    民政局

    二少爺與時小草正領著兩本紅本本從領證處向走廊外走來。

    時小草一手拿著一本,左看一會右看一會,再抬頭看向二少爺:「二少爺,是不是從今天開始,不管是法律還是人情或者世故上,你都是我時小草的男人咩?」

    二少爺撫額無語ing

    小草啊,這句話你已經問了不下十遍了。從早上進民政局的門問起,到現在出了領證處還問。

    「嗯!」二少爺重重的一臉堅定不移的點頭。

    時小草咧嘴樂笑了。

    「時……小草?!」一道不太肯定的聲音從前方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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