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立正稍息》章 節目錄 141 事情總是出人意料 文 / 冷煙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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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碩，我告訴你，這是你這些年來欠我們母子的，我們不過只是拿回我們應得的！」方穎譏諷的看著他，指了指門口處：「現在，你可以走了！我們這裡永遠都不歡迎你！」
突然之間，康碩一個揮手，在方穎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的時候……
「啪！」一個響亮而又清脆的耳光落在了她的臉上，「賤人！」然後，在方穎又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轉身離開。
「康——碩——！」方穎的撕吼聲響起，一手撫著那被康碩甩了耳光，此刻還火辣辣的發燙著的左側臉頰，不敢相信她就這樣被康碩打了一個耳光。
待她衝出去的時候，走廊上已然不見了康碩的身影。
方穎恨的那叫一個咬牙切齒。
……
車情不自禁的開到了楊怡所住的小區。
康碩坐在車裡，靠在椅背上，透過車窗玻璃抬眸望著某個方向。
就連他自己也不清楚，這一刻，他看的是二樓，五樓還是……
二樓是楊詠欣曾經住過的，五樓是康橋與楊怡現在的家，對面的則是顧美雲現在的房子。
視線在二樓和五樓之間徘徊躊躇著，似乎有那麼一縷的期待，但是卻又說不清楚他期待的到底是什麼。只是雙眸就那麼在二樓與五樓之間望著。
這會是上班時間，該上班的都上班去了，該上學校的都上學校去了。所以小區裡人不是很多，偶爾的來回幾個也基本都是老人為多。
看著這停在小區內的奔馳車，忍不住的也就多看了幾眼。
葉安然那輛白色的尼桑停在離康碩的車子五米之距，車內葉安然摘下了墨鏡，略微的搖下瞭解窗，雙眸撲朔迷離的看著眼前五米遠的車子，握著方向盤的手鬆開了，卻又緊緊的握成了兩個拳頭。
放在右手側的手機響起。
葉安然拿起手機看一眼來電顯示，卻在看到葉贍洺的電話時，拿著手機的右手微微的抖了一下，雙眸閃爍了一下。微顫著手按下了接聽鍵：「喂。」
「媽，你在哪？」葉贍洺焦急中略帶著擔憂的聲音傳來。
葉安然雙眸不自禁的望向前方康碩士車子，盡量用著很平緩的聲音說道：「我……在家裡面些悶，就出來走走。」
「你是不是去找他了！」葉贍洺不是用疑問而是肯定的說道。
「沒有，沒有！」葉安然急切而又慌亂的回來，「我真的沒有來找他，我只是在路在逛逛而已。我不會來找他們，真的，洺洺，您相信我！」
一句「我真的沒有來找他」卻是敗露了她欲彌蓋的。葉贍洺自然也是聽出了她的不打算招。
「你在哪？」葉贍洺微微微放緩了語氣。
葉安然的視線從康碩的車子上移開，搖籃車窗抬眸掃視了四週一圈，皺了皺眉頭如實的回道：「我不知道這是哪，我不認識。不是你放心，我不是走丟的，我一直跟著他的車……」突然之間似是意識到了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於是急急而又慌慌的對著電話那頭的葉贍洺說道：「我……我還有事，先掛了，就這樣！」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剛欲打算把手機往副駕駛座上放去，卻又拿過來，關機。
然而，當她再一度抬頭向康碩的車子望去的時候，卻已然發現康碩的車子不知何時已經不在原處了。
頓時之間的，葉安然慌了，有些手足無措的四下尋找著康碩的身影。卻是整個小區內除了她的車子之外，唯只有稀稀了了來回走動的老年人。
有些茫然，有些恍惚，有些惆悵的四下張望著。張望過後則是急急的倒車，駛出小區。
葉安然漫無目的的開著車轉著圈，全然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在她的意識裡，只想著能快點看到康碩的車子。
然而卻在她茫然無措車子又轉回到小區的時候，卻是如柳暗花明又一村的看到了康碩的車子竟然也駛回了小區。
康碩的車子繼續停在了原來了地方，抬眸望著二樓陽台上一身軍裝的楊柳，微微的有些出神。
「扣扣扣」車窗有人敲著玻璃。康碩搖下車窗，印入他眼瞼是一穿著制服的保安。
「什麼事？」康碩看著保安問道。
「先生，你們車子在家們小區停了好一會了，我見你剛開出去現在又開始來停在這裡。你好像不是們小區的業主，請問你是找誰呢？」保安很有禮貌的問道，然後手指指了指面前的這幢樓，又仔細的看了一會車間碩，突然間恍然大悟的說道，「我好像記得你上次有來過的，你是……」
「抱歉，我現在就走。」康碩突然之間似乎只想快速的離開這裡，然而卻不聽到了保安對著前方不遠處喊道：「柳長官，這位先生應該是找你的吧。」
康碩抬眸望去，只見一身軍裝的楊柳正朝著他們邊走來，聽到保安的話，凌厲的雙眸直直接朝著康碩望來。在家到車內容康碩時，唇角揚起一抹譏誚的冷笑，對著車內容康碩挖諷道：「怎麼找我姐呢還是找雲姨？不是貌似她們都不想見到你！康老先生這會兒應該陪著你的小老婆的嗎，怎麼有些來這個逛蕩了？」邊說邊轉頭向一旁的保安，帶著一絲娛笑的語氣說道，「哎，知道他們誰嗎？」
保安很誠實在搖頭，以示他們知道。
楊柳手指定指車內的康碩：「這個人那可以大有來頭了，那就是男人中的敗類，明明家裡面老婆兒子，還出去搞三掂四。不過這下好了，手上的錢一沒有，情婦立馬轉身走人了。你給你記得了，以後這種敗類別給我們進我們小區，免費污染了小區的環境。」
保安用著一臉不是置信中帶著嘲諷刺眼神看著康碩。還來不及說什麼，卻見康碩對著楊柳說道：「抱歉，我還有些，先走了，不打擾你。」說完，顧不得楊柳與保安還站在他的車子邊上，直接啟動車子，越過楊柳與保安揚長而去。
白色的尼桑跟在他的黑色奔馳後面，一道離開了小區。
看著康碩那如老鼠般竄逃的樣子，楊柳的臉上揚起了一抹不以為意的冷笑。
對付賤男人，而且還是死不要臉的老賤人就得用這樣的方法。他媽的害了她老媽小半輩子，又害了楊怡同志的孩子，這樣的人不死留著也沒用，簡直就是這個社會的豆渣。或許豆渣都比他還有用點，至少還能廢物利用，可是他卻是連廢物利用都不能！
l黑色的奔馳車，一路從楊怡居住的小區駛入康家別墅的，地在轉彎的時候，通過後視鏡，康碩發現那輛白色的尼桑車幾乎是從他離開別墅起就一直跟在他的後面。剛開始他不過以為只是巧合而已，一直沒放在心上。現在想想，似乎在康劍的居處，它也停下了，兩次進楊怡的小區它還是一直跟著。現在竟然又跟著他回到了康家別墅。
康碩在別墅門口熄火停下，開門下車，朝著尼桑車走去，在它的左側停下，右手敲擊了高車窗。
車窗搖下，露出葉安然那張略帶驚慌的臉。
「為什麼一直跟著我？！」在康劍以及楊柳那受了一肚子氣的康碩，直接就將氣撒在了一直跟著他的葉安然身上。當然，此時的康碩全然就沒有認出葉安然來，「這位太太，從我出家門，到現在回家，你就這麼一直跟著我，你到底想幹什麼？」
葉安然抬眸，用著如慌亂的小白兔般閃爍不定的雙眸有些出神的凝望著他，甚至唇角揚起了一抹若有似無的淺笑，就好似看到了當年的那個他。
然而，葉安然的這一抹淺笑，卻是讓原本心頭不快的康碩更加的怒火上升了，怒視著葉安然輕吼：「太太，如果不想我報警就自己馬上消失在我面前。」
然，葉安然卻是半點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反而打開門車，下車，用著略帶癡迷的眼神看一眼康碩，繼而木偶般的朝著康家別墅的大門走去。看著這記憶中熟悉卻又陌生的環境，癡癡迷迷口齒不清的說了這麼一句：「這裡，還是和以前一樣。只是兩排香樟樹倒是粗壯了不少，鐵門依舊還是這道鐵門。」輕踱著步子走至鐵門右側，手指撫著牆壁上那個看起來似乎是用尖銳的石子刻劃出來的「井」字符號，幽幽然的繼續呢喃：「它也還在。物似卻已人非。也許我是該放下了。」說完，轉眸望向一臉錯愕中的康碩，對著他露出一抹淺笑。
康碩原本蒼老的臉上，此刻則是錯宗複雜的表情，有驚愕，有訝異，有惶恐，有不解。隨著臉上這錯宗複雜的表情相互轉換著，他臉上那一道道深淺不一的皺紋盡數的展露。
「你……」瞪大雙眸直視著沉浸在自我回憶中的葉安然臉上，卻是發現除了這個字之外，他竟然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葉安然卻是徒然一個轉身，卻因為腳下踩到了一塊小石子，一個站立不穩，身姿搖曳……
似乎是出於本能的，康碩一個上前，伸手將她扶住。
時間就好似在這一刻靜止，康碩看著葉安然那惶恐不安的抬望著他的雙眸，在他記憶深處那某一道被他深深的埋藏的記憶，努力的掙扎著，想要掙脫出那道緊扣著它的枷鎖。
曾經，不知道多久之前，也有一個女子用著這樣羞澀的眼神看過他，但是最後卻是被他狠狠的傷害了。記憶中的那雙眼睛與眼前這雙凝望著他的眼睛重疊重疊，最後合二為一的交織在一起。
「你……」
「康碩，你個人潭！」剛說了個「你」字，卻只覺的眼前一黑，臉頰上一陣疼痛傳來，再隨即便只見一抹高大的身影越過他，將他手中的葉安然奪了過來，然後則是穩穩的護在了自己的懷裡。猶如母雞保護著即將被老鷹捉去的小雞一般。當然，這一刻，那隻老鷹就一定是他康碩，而那隻小雞則是這個讓他覺的有些眼熟的女人。當看清楚那隻母雞時……
「葉贍洺？」康碩一手捂著被葉贍洺揍了一拳的臉頰，不可置信的看著葉贍洺。不管他康氏是否曾經和他葉贍洺的公司合作，也不管是否他葉贍洺的公司比他康氏要大，就年齡這一點，他就是他葉贍洺的長輩。一個年過五十的長輩卻被一個晚輩就這麼給了一拳，不管怎麼樣，康碩的臉上都是掛不住的。
葉贍洺雙手護著葉安然，如一頭被觸怒的雄獅一般用著充滿血腥的雙眸怒視著康碩，「你再敢動她一下試試看！」說完，低頭向葉安然，一轉剛才的血雨腥風，用著溫柔而又至孝的語氣問道：「媽，沒事吧？怎麼又亂跑？不是讓你在家好好的養身子嗎？走了，我們回家。」
葉安然看一眼被葉贍洺揍了一拳的康碩，突然之間似是完全的清醒了過來。又或者在剛才她看到別墅熟悉的一切時，已然清醒了。拍了拍護著她的兒子的手臂，抿唇微然一笑：「抱歉，讓你擔心了。放心，以後不會了。」
葉贍洺狠狠的怒瞪一眼康碩，「康橋不會打你，並不代表我會和他一樣！就你這樣的人渣，就活該沒兒子給你送終！媽，我們回家！」
葉安然又是微然一笑，卻是沒有立馬的轉身邁步離開的意思，而是轉身向康碩，用著冷靜而又淡然的語氣說道：「抱歉，我兒子只是擔心我而已。還有，對於今天跟著你的事情，我也很抱歉。不過你放心，以後都不會了再發生今天這樣的事情了。葉安然從今天起徹底的清醒了。走吧，兒子。」說完，揚起一抹清淺的笑容轉身離開。
葉贍洺轉身之際用著憤恨而又鄙視的眼神瞪了一眼呆愣中的康碩，扶著葉然安坐上自己的雷克薩斯然後驅車離開。唯留給康碩一管汽車尾汽以及那輛白色的尼桑車。
——葉安然從今天起徹底的清醒了！
——葉安然！
這三個字如同咒語一般的回盤在康碩的大腦裡。
怎麼都沒想到這個女人會是葉安然，那個曾經被他無情的拋棄傷害的女人葉安然。
突然之間，康碩覺的他的這一生存在就是一個錯誤。他誤了傷了多少個女人？
如果說葉安然是第一個，那麼最後一個是誰？楊詠欣？還是顧美雲？又或者是方穎？更甚者是黎傾雪？不，或許是那個他一直把她當之為楊詠欣的楊怡，他兒子的老婆，他的兒媳婦楊怡。
是的，他不止傷了自己的兒媳婦，便是傷到了自己的兒子。如果不是他，再過不了多久，他們都可以抱上孩子了，他也可以抱上孫子了。只可惜，因為他的過錯，卻讓那個孩子與他們失之交臂。
葉贍洺說的沒錯，他就是一個人渣！沒有一個人比他更渣了！
——康橋不會打你，並不代表我會和他一樣！
葉贍洺的話再次在他的耳邊迴響，如木偶般的機械轉頭望向那輛停在他前方幾米遠的白色尼桑上，又轉眸向雷克薩斯離開的方向望去。最終，康碩深吸一口氣，用著蹣跚的步履跌撞著走回了自己的別墅。
……
king—dong會議室
康劍一身深黑色的西裝，坐在會議室的坐賓席上，等著king—dong老總的到來。
兩個月前，與king—dong的負責人簽了約，king—dong收購康氏後，分給他三成的股份。康氏成為king—dong的子公司，由他負責管理康氏。
半個月前，king—dong成功的收購了康氏，而他新成立的公司自然而然的也加入了king—dong旗下，成為他們的加盟公司。
今天自然是來和king—dong的負責人簽立新上任合約的。康氏只能是他的，這些年，他放了那麼多的心血在裡面，又豈能讓康橋白白的撿了個大便宜？就算是毀了它，也不可能讓給康橋的。
king—dong一直來從事的都是酒店飲食與娛樂，卻是從來沒有涉及過燈飾工藝業的，所以就算收購了康氏，自然也是不懂這一行的。這也是當初他選擇與king—dong合作的原因。
擺在他面前的一杯綠茶已經見底，卻是依舊沒見著king—dong的負責人的來臨。秘書進來為他續了一杯茶，用著十分職業化的笑容對他說道：「葉總，顧女士讓您再稍等一會，她處理完手上的事情，馬上過來。」
顧女士？！
康劍聽到這三個字時，下意識的怔了一下。當然亦是下意識的想到了顧美雲。但是隨即便被他否決了，怎麼可能會是顧美雲呢？天下姓顧的人多了去了，不可能會是顧美雲的。
對著秘書抿唇一笑：「不打緊，我不急的。」
秘書又是露出一抹職業化的微笑後，轉身離開了。
十分鐘後，會議室的門打開，康劍站起轉身……
「康總，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