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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48.悅禮驚艷(上) 文 / 酒瀾夢

    「太子殿下駕到!」伴隨著太監馮安尖利的嗓音,身穿金黃色錦袍的太子從庭院門口向荷花池走來,庭院中眾人皆起身跪地直呼千歲。()

    半年多沒見,太子原先清瘦的臉變得更加消瘦,臉色也更加陰沉,但精神狀態似乎已經恢復為一貫的桀驁不馴,眼高於頂,愈來愈有王者風範了。皇上為什麼會讓太子來觀看我的悅禮?是想懲罰他嗎?還是說這是皇上給他的最後一次見我的機會,從此之後我就再也見不到他了?

    太子微微點頭示意眾人起身,轉身於中間的御案落座,待眾人坐定後,太子開口道:「今日本太子代表皇上來主持汀蘭郡主的悅禮,望今晚的悅禮能成就一對良緣。」

    大家紛紛附和,之後爹的聲音響起:「歡迎各位公子賞臉來觀賞我女兒嵐兒的悅禮,準備不周請多包涵。接下來悅禮正式開始。」

    在爹說話時我已經走上舞台,舞台上懸掛著幕布,遮住了對岸九人的視線。舞台上那個龐然大物——編鐘,足有一人多高,上下三層,每層各有十個青銅鐘,由小到大圍成半圓形,放在圓形舞台後方,我便要在這架編鐘前,一邊跳舞,一邊用手中連著綵帶的細銅棍敲擊編鐘奏樂。這就是我要表演的第一個節目,此時我已站在編鐘前擺好了造型,等待著幕布降下。

    「請欣賞舞蹈:鍾靈毓秀。」

    話音落下,絲竹之聲即起,舞台上的幕布倏然落下,一身飛天裝扮的我和那架龐大華麗的編鐘便瞬間出現在他們九人眼前,他們的面上的驚訝也一一落入我的眼底。但此時我並沒有時間去看他們的表情,跟隨著音樂,我的身體已經不由自主地舞蹈起來。

    伴隨著神秘悠揚的音樂,舞台上的絕色少女旋轉、跳躍,身姿輕盈,舞裙翩然飛舞,手中綵帶時而如雲霞般柔軟,時而化為銅棍,輕擊編鐘,奏出清脆悅耳的樂聲。少女的表情時而歡快雀躍,時而深沉悲哀,時而高貴神秘,如敦煌飛天般的美令人迷惑,卻又不願移開眼神哪怕一秒。

    音樂節奏越來越快,少女旋轉的速度也愈來愈快,在龐大的編鐘前旋轉著移動,轉到哪裡,編鐘便響在哪裡。小巧的足尖踏著鼓點,旋轉的舞裙如綻開的蓮花,手腕腳腕上金色的環珮發出甜美清脆的聲音。

    在座九位無不驚艷側目,都御使之子更是連正在往杯中倒酒都忘了,一隻手握著酒壺傾斜著,癡癡地望著舞台上的少女,玉露瓊漿溢了一案都未察覺。

    突然,樂聲戛然而止,少女的舞蹈隨著樂聲同時定格,面上自信美麗的笑容讓九位公子幡然驚醒。幕布漸漸上升又遮擋住了舞台,舞蹈完美落幕。

    過了好一陣,舞台對面才響起幾聲啪啪的掌聲,這應該是太子在鼓掌,因為幾聲掌聲過後,其他人才反應過來紛紛熱烈地鼓起掌來。

    「汀蘭郡主的悅禮果然非同凡響,第一個節目便如此驚艷。」太子的聲音隱隱夾雜這一些怒氣。

    「對!真是太…太精彩了!我…我…」這都御使之子不知是太激動還是有些結巴,一個勁兒「我,我」的,最終還是江慕卿將話接了過去,為他解了圍。

    「御史公子應是想說郡主的舞姿美妙傾城,您心中欽佩愛慕不已吧?」

    「哎對!就是這樣!哈哈哈!」江慕卿一語點中御史公子心中所想,他便開懷大笑起來。

    趁著此時,下人們立即上台將編鐘搬走,又將我的古琴搬來,擺好桌凳。我也即刻去後台換了身素服,解開飛天髻,顏花婆又為了編了一簡單的墮馬髻,頭戴一隻銀杏花簪子,烏黑的秀髮柔順地鋪了一肩。

    一切準備就緒,我再次踏上舞台,以手撫琴,流暢悅耳的音符便如高山流水般從我的指尖流瀉而出。,幕布再次降下,我抬起頭望向前方,太子那沉靜如水的面龐便映入我的眼簾,他眼神中蘊含的複雜情感令我不敢再直視。伴著清麗又略帶憂鬱的樂曲,我開口唱道:

    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灩灩隨波千萬里,何處春江無月明。

    江流宛轉繞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

    空裡流霜不覺飛,汀上白沙看不見。

    江天一色無纖塵,皎皎空中孤月輪。

    江畔何人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人生代代無窮已,江月年年只相似。

    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見長江送流水。

    白雲一片去悠悠,青楓浦上不勝愁。

    誰家今夜扁舟子,何處相思明月樓?

    可憐樓上月徘徊,應照離人妝鏡台。

    玉戶簾中卷不去,搗衣砧上拂還來。

    此時相望不相聞,願逐月華流照君。

    鴻雁長飛光不度,魚龍潛躍水成文。

    昨夜閒潭夢落花,可憐春半不還家。

    江水流春去欲盡,江潭落月復西斜。

    斜月沉沉藏海霧,碣石瀟湘無限路。

    不知乘月幾人歸,落月搖情滿江樹。

    選這首《春江花月夜》當歌詞是我自己提出的,曲則是娘找來昊京最有名的樂師幫我譜的,經過幾個月的練習,自認為我對這首歌的演繹已經接近完美。九位公子靜靜地聽著,細細地品著詞曲,聽到共鳴處不禁舉起酒杯一飲而盡。最終一個下滑音,清麗婉轉的樂聲漸漸消散,但歌曲中所傳遞的情感卻縈繞在聽者的心頭,久久不願散去。

    幕布再次升起,我又迅速回到後台換衣服,九位公子的聲音再次傳入我耳。

    「郡主方纔那支舞確實讓人驚艷,但相比之下趙某更偏愛這首歌曲。雖無華麗的舞台、服裝,但感情上的震撼卻是如涓涓細流般滲入人心。」一渾厚磁性之聲從對岸傳來。

    「趙將軍所言極是。這首歌曲對江月美景的描寫極其細膩,又寄托著遊子思鄉之苦,讓人聽來不禁唏噓。其中『江畔何人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人生代代無窮已,江月年年只相似。』這四句又蘊含著無盡的哲理,發人深思。若我沒有猜錯,這詞應是出自汀蘭郡主之手。」

    「哦?想不到郡主在詩詞上的造詣也如此之高,真是令趙某刮目相看。」

    在他們說話的間隙,,我已換好一身淺綠色窄袖裙裝,將頭髮全部束在頭頂,手握長劍踏上了舞台。我高高躍起一劍將幕布劈成兩半,對面正在評賞的九人,對我這突如其來的一劍俱是一驚,禮部尚書二公子更是驚叫一聲從凳子上摔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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