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北冥 第八百三十一章 無字碑 文 / 友韋
「如今,你實力還不算高,但卻集中了最多的始祖之靈,如果不加以正確的引導,實在是暴殄天物。」不死老人見原野沉默不語,便開口說道:「老夫希望你能去碑林看看。」
如今三界之中,論起擁有始祖靈物,原野無疑是最多的。藏龍與妖蓮,他擁有一部分,還有一片完整的碧水葉。別的,藏龍與妖蓮的另一部分靈力在赤雷那,黑色鴻蒙果被煉成了始祖劍,在假神帝手中,白色鴻蒙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在洞天手裡。
「碑林在何處?」原野詢問道。
「自然是在解碑谷中。」
「前輩願意拉晚輩一把?」原野驚喜地說道。在他看來,這不死老人不知道活了多少年,怕是看淡一切,早已超然物外了。不過,如果他願意幫自己一把,那自然是極好不過的事。
不死老人點了點頭,道:「雖然,誰都可以在這裡悟道,但是,老夫畢竟是這片生命星域的一名生靈,這裡出現的帝級強者越多,新掌控者出現的幾率才會大增。老夫自然希望,新的掌控者出現在三界生靈之中。不過,就算我想幫你,能否進入解碑谷去借觀他人之道,也得看你造化。」
「前輩的意思是?」原野疑惑地說道。
只見,不死老人飛掠到雪白的崖壁前,伸出兩指虛空一劃,道崖竟然陡然地冒出一塊雪白的巨大石碑,彷彿被拉出的抽屜一般。繼而,他開口對原野說道:「接住你的道碑!」
原野見狀,登時飛掠到那近百丈高、十丈寬的雪白巨碑下面,企圖將它馱在背上。
可是,只聽「彭通」一聲巨響,抽出的空白石碑,竟然猛地墜落下去,猶如山嶽碾壓螻蟻般,生生將原野壓到地面上,只露出一顆臉上佈滿痛苦的腦袋。
「呵呵,這是無字碑,等你參悟透徹碑中的啟蒙邪道,這道崖上便會出現你的道字,你也有資格進入碑中去參悟第一個大道了。」不死老人微微一笑,道:「不過,現在說這些為時尚早。此時,你所要做的,便是將這塊無字碑,背向東北處的解碑谷,路途差不多一千里吧,老夫會在那等著你。如果,你能做到,有就資格進入碑林,去借習之前諸位神帝之道了。嗯,至少其中的冷淵(黑龍魔帝)與賈鴻北冥,他們兩者的道碑,是值得你借鑒的。」
說著,不死老人的身影,便猶如幻影一般,無聲地消失在空氣中。()
「前,前輩。」原野極力地掙扎著,卻被壓得絲毫動彈不動,便急忙大喊道:「喂,喂,至少告訴我,怎麼樣才能將這無字碑馱起來啊!」
這座石碑如果是正常石碑,差不多有萬斤重,這點重量對原野來說,一個噴嚏都就可將它刮飛。可是,此時這無字碑上的重量卻極為詭異,原野察覺不到它有多重,感覺它的重力是無限的,不論如何用力,哪怕是他的力量沒有被削弱,似乎都不可能將它挪動分毫。
此時,在他看來,這塊石碑就相當於整顆月亮,碾壓在他身上,根本就不有將其挪動的可能。
「不對,竟然與道悟有關,肯定不是正常力量就可以搬動它的。」原野極力掙扎片刻後,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好在,這裡荒涼異常、死寂無比,沒有什麼危險,不然隨便來個敵人,都可以割下他的腦袋。
「既然,與道有關,那這重量應該就是邪力了。」原野暗自想道,可是轉眼之間,他便怒了起來,道:「他娘的,邪道竟然注定是老子啟蒙之道,為何老了一點頭緒都沒有?!」
這一怒不要僅,他心中登時焦躁不已,諸多回憶彷彿潮水般,奔湧在他的腦海中,特別是那些凶險、暴怒的殺戮場面,完全不受他控制,紛紛閃爍在他的眼前。同時,他背後的無字巨碑的重量,竟詭異地在極速暴漲,他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快要被壓得從嘴裡吐出來了,頭昏腦漲,靈魂也幾乎被碾碎。這種碑文承載的力量,竟然與他充滿戾氣的心境,在循環著惡化,令他苦不堪言。
沒過多久,他沉重的眼皮般耷拉上去了,陷入一種假寐式的冥想狀態。
結果,他這一想就是半年……
人界,此時比原野預想中的要平靜一些。
之前射姑飛雪計謀,只能算是成功一半。原野與赤雷是遭殃了,但是霜與南門天火,卻趁機逃過一劫。故而,此時的三界重新陷入僵持階段。射姑飛雪要給乾蠻與逍遙留一段時間養傷,南門天火與霜月以及甘霖,又因忌憚雷冥刀,而不敢冒然攻打到混沌靈團中。再說,霜月的態度懶散,沒有拚死一搏的念頭,南門天火更是畏畏縮縮。甘霖就算可以暫代原野統治鴻蒙魔軍,也不敢亂來,況且他還要替原野來守護人界。相比原野,甘霖顯然對眼下的勢力,要清晰得許多。除了,他不知道北冥的亡魂在何處,其餘的都差不多知道。射姑飛雪需要一段時間來修養自己的力量,然後抓住最好時機來完成萬年大計;南門天火的想法最庸俗,他只要統治三界,哪怕新掌控者這等事與他不沾邊,他也要想掌控三界第一大權,不出意外的話,北冥復活之前他就有可能被射姑飛雪掃除;霜月的想法有點複雜,她也是非常危險的,此時她看似孤家寡人一個,但她肯定有底牌,她口口聲聲說洞天太過衝動,只想復仇之事,故把洞天給封起來,但是,從她的亦敵亦友的表現上來看,她有意想讓洞天成為新掌控者。當然,這只是他的猜測,只有度過射姑飛雪這一難關,他才能看到她的真正想法。在甘霖看來,除了原野,不管是誰想當掌控者,都將是他們的敵人。想成為掌控者,就得對付原野,這是必然之事。不論誰想對原野不利,他都要設法將其消滅。他的兄弟願為他上刀山下火海,他自然也會為兄弟不借一切。他不像原野,原野雖然身為惡魔,但心中一直懷揣的正義,他除了兄弟與勝利之外,什麼凶狠地事都可以做得出來。這是他的行事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