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 都市小說 > 左手狼兄,右手狐弟

《左手狼兄,右手狐弟》章 節目錄 65 他們在她身體裡注射什麼? 文 / 南歌泱泱

    歐以嵐坐船離開薄島大約花去兩、三個小時的時間,要說對於薄島的感情,除了海藍了點,沙子白了點,城堡華麗了點,就再沒過多的情分。

    如果不是知道耿雲明天要把自己送到裴家,歐以嵐並沒打算那麼早就離開,雖然這三隻惡魔時常欺負她,但當她出了事情的時候,卻發現他們還是會幫著自己。

    比如她打架被送去警局的時候,原本只抱著試試看的心態向薄野御天求救,結果沒料這男人還是肯花錢將她保釋出來的。

    再是從後來她無意殺了人,那三兄弟不但沒把她交給警察,反而都護著她為她擺平那一樁樁的麻煩,說實話不感動是假的,尤其在這個陌生的世界,一個人都不認識的情況下,在無助的時候,還知道有那麼些人會將你掩護在身後,這種感覺像是親人一樣,就好像她真的是薄野家的親妹妹,融入了這個大家庭。

    還有第一次有人為了掩護她而殺人時,想想覺得多不真切,事實卻就是擺在眼前。

    還有那三個表裡不一的惡魔,明明無所謂她在哪裡洗澡,最後還是被他們聰明的識破,並且還為露天淋浴裝了熱水器。

    如今就要離開這三隻惡魔了,自己真尼瑪變得娘泡了,竟然還覺得不捨!真是沒出息!

    誰讓這是她重生以來第一次接觸的人,現在弄得好像要生離死別,永不相見一樣。

    不見也好,就當是人生路過的一道風景,她是不會為了他們而停留步伐的,仍是那句話:有朝一日,她若重操舊業,必定公私分明,將那個黑道大毒梟一槍斃命。

    所以對於那三隻惡魔沒什麼好留戀的,早晚都會成為敵人,不如早早劃清界限。

    歐以嵐站在游輪頂層觀光台,吃最後一頓美餐,享受最後一次薄島的美景,心裡默默為此感歎一番,以後就再也見不到了,現在就珍惜最後一刻時光。

    吃飽坐在游輪上小歇會兒後,差不多就看到要停的碼頭了。

    歐以嵐拎著包從頂層走到一層,又看到船長站在門口,這陰魂不散的船長難不成還打算跟她道個別?真是煩人!

    歐以嵐剛要邁出第一步腳,就見船長怎麼從船門口出去了?還往岸上走,不會是和那只惡魔通了電話,要護送她去中央政府那裡?

    正想到此,才看見專屬薄野家的車子停在碼頭上,車門打開,一道墨綠色刺入眼眸。

    自從歐以嵐認識薄野凌後,這輩子最討厭的顏色就是綠色!有時走在路上看到一顆樹,一堆草,都懷裡薄野凌藏在草堆裡,身邊的綠色給歐以嵐帶來了無窮無盡的威脅,彷彿隨時隨地這個男人就會出現在她面前。

    而事實也證明歐以嵐這次沒看走眼,從車上下來的男人就是那個日夜畏懼的惡魔,船長迎上他,就道:「二少,您會議開完了?」

    歐以嵐和他們距離並不遠,因為船長和那只惡魔正步步要登船,而她如果現在走出去一定會被逮了個正面,所以暫時只能隨便找了個角落先躲著。

    薄野凌不明白他在說什麼,邊登船邊問:「什麼?」

    歐以嵐暗想糟糕,這下剛才說的話就要被揭穿了,如果這個男人發現是她忽悠了船長,到時不登船反而要下去找她怎麼辦?

    恰恰每個人想法不一,船長想的是,乾菜歐以嵐告訴他,首長開的那是秘密會議,都不能往外洩露,現在薄野凌不知道自己知道這件事,他要是還說出來,萬一被首長暗殺怎麼辦?

    乖乖合嘴,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好,「沒事沒事,是首長今天這麼早回去,我還以為首長去開會了呢。」

    船長邊說邊往船裡四周掃視,發現看了一圈都不見歐以嵐的人影,難道她已經下船了?

    如果把歐以嵐帶著十位數的存折找首長的事情告訴薄野凌,那薄野凌必定會問他怎麼會知道這件事,那到最後還是逃不了被殺人滅口。

    所以船長思忖了片刻,還是打算不說這件事。

    而面對船長問的話,薄野凌也沒有回答,若說他為什麼去了一趟學校就要回薄島,那就因為學校裡太無聊了,不如待在家裡來得有趣,起碼還有歐以嵐在,沒事可以逗逗她。

    「開船吧,我回房裡休息一會兒。」

    男人邊說著,就往樓梯上走去,船長也應了聲就離開。

    這回,歐以嵐見人都走光了這才放下心離開,可是才要踏下第一步,船就啟動了!就連與地面銜接的板也慢慢升起。

    眼見再不走自己就又要被送回薄島,歐以嵐想都不想的背著包跳入大海。

    因為船已啟動,碼頭岸上與船的距離太大,一步完全跨不到岸上,所以歐以嵐選擇先跳入海中,再游到岸上去,這短暫的距離游過去,對她來說完全不成問題。

    可事實證明游泳是沒問題,但身高很有問題!海面與岸上的距離太高,她能游到岸邊,腳卻跨不上去,就連伸手都無法碰到岸上的地面。

    這下可糟糕了!

    地面和海面距離那麼高,就算岸上有人也不易發現她的存在。

    難不成她要等到下一艘船過來的時候再能被人救起?她可支撐不了這麼久時間!等到那時,估計她早已石沉大海一命嗚呼了!

    正想著,歐以嵐決定把自己的包扔上岸,如果運氣好的話,可以砸中什麼人,或者讓路人能夠發現她的存在,雖然碼頭上人煙還是很稀少的。

    等等!想到包,歐以嵐就想到自己包裡還有幾千塊人民幣和一張二十萬的存折!

    現在包都浸在海裡了,裡面那些錢豈不全都成了廢紙?

    歐以嵐心痛的看著自己的包包,這次離家出走還真是損失慘重啊!像她這樣就算一會兒有人來救她,那她能住哪兒?難不成讓救她的人還好心收留自己不成?

    不管上岸後怎麼樣,眼下現在得快點求助,不然難保等會兒一個浪頭就把她吹走了。

    反正包裡也沒錢了,扔就扔吧!

    因為岸上太高,即便抬頭她也看不見岸上有什麼東西,歐以嵐只能細細聽著頭頂上的動靜。

    不想包在沒人的情況下也扔上去,那不但不會讓人發現她的存在,反而還是徒勞,所以歐以嵐選擇先靜觀一會兒。

    身體大約在水中泡了二十分鐘,歐以嵐仍舊不見有動靜,這邊的碼頭人流量太少,一般不會有人沒事情到碼頭上去的。

    歐以嵐憂心的抬頭看看天空,似乎昨晚那場雨沒下夠,現在的天氣又是烏雲一片,等會兒如果到了下雨,那人更少了,而且也更難分辨岸上會不會有人在。

    看天空烏雲密佈的,萬一還是大風大浪的,船也不會行駛過來,那她豈不活活得在海裡泡死?就算沒泡死也要冷死了!

    海水冰又涼,幾乎是冷得徹骨,又是在她一夜未眠並且還發燒的情況下,真不能保證她能有多少體力支撐,還有腳底下,海深得讓她只能抓著用石頭製造的岸,以致於身體沒有往下沉。

    雙腳根本踩不到底,手的力氣就得更多,現在泡在海裡全身冰冷,如果還不上岸的話,她真的會冷死在海裡,她可不想才逃出薄野家就死了!

    歐以嵐咬咬唇,來回使力甩甩腦袋,想將思緒拉回清醒的意識,免得這麼昏昏沉沉的,一會兒就真沉海裡去了。

    浸泡在海水裡的時間久,就會削弱人的意志力,還有全身的力氣,歐以嵐完全是靠雙手支撐著不讓身體下沉,但是力氣總歸要花完的。

    她分不清這是不是又一個二十分鐘,雙手因為用力過久而開始顫抖,幾次都沒力氣的下垂。

    生病,以及加上原本主人體質薄弱,這樣的堅持已是超出舊時的那個歐以嵐。

    一直連續過了第三個二十分鐘,也就是有一個小時泡在海裡的時間,歐以嵐才聽見頭頂上傳來有車門滑動的聲音,聽上去似乎是一輛麵包車,隨後又聽到了腳步聲。

    可為什麼車子行駛到地面的聲音沒有聽見過?

    看來她現在真的是弱爆了,弱到聽覺都跟著下降,車子怎麼可能沒行駛就過來呢?

    歐以嵐不想想太多,現在沒有比上岸更重要的事了。

    聽到有人從車裡頭出來,也不管那人會是誰,願意不願意幫她,就把包往頭頂上扔到岸邊上,又大聲嚷著:「上面的人能不能幫我下?能否幫忙把我拉上岸?拜託了!」

    儘管少女自認為喊得很大聲,但其實她的體力在一點點被削弱,聲音有生病的沙啞和乾涸,還有一絲因冰冷起的顫顫巍巍聲,想必聽聲音就知道這人好不了哪去,估計扔在海裡再待半個小時就死了。

    靜下心再仔細聽岸上的動靜,果不其然有腳步停了下來,歐以嵐慶幸那人不是聾子,只要有點良心的好心人應該都能救她。

    起碼以前她身為特警時,沒少救過人,所以歐以嵐不管把誰都當成向她這樣正直的人群。

    再者,有腳步聲向她靠近,聽上去似乎是幾個人一起走來,而且好像都是從那輛麵包車裡出來的人,

    歐以嵐抬著頭,努力睜眼一眨不眨的看著岸上,說實話,她冷,冷得好想放手睡去。

    可這條命是她好不容易撿來的,即便她只是一個魂魄,附身在屍體上,起死回生的**,她也不想這個**再一次死去。

    終於,看到岸上有人蹲下來看自己,還不止一個人。

    為首站在中間的是一個四十歲男人,穿著的衣褲並不名貴,和街邊上買來的那種差不多。

    男人左右兩旁各站兩人,也都是幾個男人,看上去年齡不等,有二、三、四十分別不等的年齡段,也紛紛蹲下來似要幫她的樣子。

    歐以嵐想,這應該是一個公司裡要一起出差,或者路過的人吧,剛要開口求救。

    站在中間那個拿著她丟上來包的男人,就把包的背帶帶子放長,讓她拉住袋子,他們幾人則是一同拉她上來。

    歐以嵐照做不誤,兩手邊拉著包帶,邊是吃力的被他們往岸上拉,她也不閒著,雙腳盡量蹬在石岸上想跨上去。

    因為人多,所以做起事來也方便,三兩下就把少女從岸上拽了上去。

    歐以嵐上岸的時候面色是死白的,原本紅潤的雙唇都是發紫的,那樣子就跟從冰窟裡撈出來的活死人一樣恐怖。

    少女孱弱的身體全都濕透了,身上、頭髮、衣角全都在源源不斷的淌著海水,站在岸上時,她的身子都在微微顫抖。

    當然顫抖的最為厲害的就是那雙手臂,簡直就像被人抽光力氣了一樣,雙目要睜不睜的,分不清是想睡去,還是在堅持。

    畢竟在海水裡泡上一個多小時,一個少女能支撐到現在也算一種本事。

    「謝謝你們……」歐以嵐兩手環胸摩擦,想把身子搓搓熱,可衣服粘在身上冰涼冰涼的,怎麼搓都不熱。

    站在她面前的五個男人並沒意思離開,其中兩人相視對了下眼,眸光裡別有深意,只是歐以嵐現在的注意力完全不在他們身上,只以為救了她,那便是好人。()

    結果半天沒等到對方的一句不客氣,反而是一句……

    「應該的。」

    這句話與道謝似乎扯不上關係吧?更何況他們又不是她的誰,『應該』這種話太不適合。

    正當歐以嵐打算再繼續回口時,就有兩個男人走到她身後,一下子,五個男人分散全都將她包圍住。

    歐以嵐腦裡閃過一絲不妙,他們的幫忙似乎並不是好心腸,反而像是別有用意。

    歐以嵐想退步,可這四周圍都被五個人包圍有些進退兩難,漸漸的,覺得這五個男人的相救並非是巧合,而是讓人有種早早就在這裡等她的感覺。

    不過現在知道這一點太晚了,因為她全身幾乎是沒有力氣,輕輕鬆鬆就被這五個男人又拖又抬的,扔到停在路邊已久的那輛麵包車裡。

    沒錯,這輛車子停在路邊很久,歐以嵐現在想來真怪自己剛才的粗心馬虎。

    前面在她聽到車門滑動時,就有過這樣一個疑問,為什麼浸泡在海水中一個小時都沒聽見岸上有車子行駛過地面的聲音,而就在她快體力不支時,聽到了車門的滑動聲。

    原本以為自己體力不支,聽覺變得薄弱,意識太差的原因,就像車子不行駛怎麼可能到達岸上?

    現在細細想來,她剛才在船上要走的那一刻,似乎就有看到這輛麵包車!車子是始終停在路邊的!

    那麼說來,看來這輛車是不止今天停在這裡了,一定是停在這兒好些天數了,也就是為了現在這一刻!

    之所以現在才救她,應該就是想要削弱她的體力,這樣他們行動起來也方便的多吧!

    如今是想什麼都太晚,歐以嵐已經被那五個男人押上了車子,想要反抗,這該死的身子就是不爭氣的想睡,還發著冷,完全沒有力氣。

    她這是投的哪門子的胎,這身體弱成這樣,八成過往都是被那三個惡魔折磨成這副身子的,才讓現在的她做什麼事都不方便,還異常容易生病。

    不過就在此不久後,歐以嵐會知道這個秘密,這個之所以這副身體會那樣弱的原因,全都歸於一個人!

    麵包車開了很久很久的路程,開到黃昏也沒有到達目的地。

    歐以嵐曾在車上試圖想過很多種方法溜走,可似乎對他們都不管效,而且主謀應該不會是這五個男人,他們應該是聘用過來的人,並且那個人很富裕,給了他們很多錢。

    由此也可以總結出,那個主謀找自己麻煩,也不可能因為錢,更不可能是找她去勒索薄野家,不過那樣的話,那個主謀要的是什麼呢?

    後來歐以嵐無力遐想,體力支撐的不久就倒下睡去,全身忽冷忽熱的,燒未退,反而加重了病情。

    如果這五個男人要殺自己,那麼他們剛才就不會救她,早就目送她死在海底了。

    當然,這也不排除要殺的另一種可能性,說不定比普通死亡更殘酷。

    該來的總會來,真要對她用殘暴的方法那也會叫醒她,索性還是先睡一覺再說。

    另一頭,薄島,黃昏。薄野三兄弟都紛紛在不同時間段回去。

    下午的時候,薄野凌被耿雲喚去,不是陪她看電視,就是聊一些家常家短,也就這三兄弟的事情,和家裡頭的事。

    不過讓薄野凌受不了的一點,是耿雲竟然想為他找個女朋友,雖是沒有擺明問,但時不時就來句『你喜歡什麼類型的女孩子?』

    『打算幾時結婚?』

    『想娶個中國人還是外國人?』

    這樣的話語次數不多,但耿雲像是自動播放機一樣,每隔半小時會提一個問題,看似不經意,實則也就是為了不讓人生厭才一百句裡說一句。

    最後薄野凌趁著薄野御天不在家,將這問題直接推讓給那只惡魔,說的便是好聽,成了家中大哥最大,這種事情應該先是解決他的。

    後來耿雲不多說什麼,但是心眼裡卻是發急的很,畢竟薄野家裡,薄野御天和薄野妖接觸女人的機會多,而薄野凌動不動就是待在部隊裡,他才是最憂心的一個才是!

    耿雲知道薄野凌性情,怕是多說反而讓他走了,結果識相的閉了嘴。

    餐廳裡,仍然是缺歐以嵐這個人,只是這次不同,歐以嵐並不是因為想睡覺才不下樓,而是因為失蹤了才不下來。

    耿雲看了看圍在一起吃飯的三個男人,都假裝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不知道,若是她現在出聲,估計又要像早上吃飯時那樣,自己兒子全都不耐煩的走了。

    耿雲想想便覺得划不來,為了這麼個女人,讓她和兒子們的關係弄僵有些不值,想要折騰那個死丫頭,明的不行她可以來暗的,所以姑且息事寧人,就不去找她麻煩。

    心裡卻是忿恨的很,因為她不明白半年前薄野家上上下下都還對歐以嵐欺辱的很,這次她回來,雖然兒子們沒勸她別欺負歐以嵐,但表面上都有絲包容那個死丫頭,這才讓她最擔心!

    她是絕對不會讓歐以嵐和薄野家任何一個人有關係!就連和薄野妖都不行!

    晚飯過後,周悅好心想要上樓送飯給歐以嵐時,卻被耿雲攔下,說她以後不下來吃飯就別吃,還把飯送上樓去真把自己當大小姐了?

    由於周悅送飯上去是自己的意思,也不是薄野三兄弟的意思,所以周悅服從了耿雲的,就沒把晚飯送上樓。

    在薄野凌上樓期間,試圖想敲門看看歐以嵐怎麼樣了,畢竟她還生著病,一下午都不見她,想必是昨晚罰站太累了,所以才睡到現在。

    只是走到門前,才抬起的手又放下,似乎他的關心過頭了。

    她現在怎麼樣和自己有什麼關係?也只是他心裡在作祟,只是好奇而已!對!只是好奇那樣簡單!

    後,站在門前沒一會兒就轉身離開,恍惚間,腦裡全是耿雲的那些話語……

    歐以嵐比陌生人還要陌生,早晚有一天,會被趕出薄野家。

    她無父無母,甚至連自己父母的長相都已經忘記,她的下場是流落街頭,永遠都是一個人。

    同時,正從樓下上來的薄野御天看見了薄野凌站在歐以嵐房門口,只是要離開的樣子,便以為他已經去過她房裡。

    薄唇抿了抿,想要說什麼,後又撇過頭當作什麼也沒看見往樓上走去。

    五樓陽台。

    薄野御天上樓後就坐在陽台上的雕花椅上,陽台頂上是個成花型的頂燈,光線昏黃,照在男人臉上沉穩靜謐,彷如今夜一樣。

    今晚的夜沒有風聲,就連海風都不比以往那樣猖狂,像是為了襯托這個男人,而微風縷縷,吹在臉上輕柔散漫。

    其實他本想問薄野凌她怎麼樣了,可兄弟倆人最終都是同一個想法,那就是:似乎關心過頭了。

    薄野御天選擇坐在昨天的位置,視線不偏不移的看向那頭的露天淋浴。

    只是今天關注那個地方的人有些多,不止薄野御天,還有樓下那個的薄野凌,他也同時站在那處。

    昨晚在歐以嵐房間里拉她上來時,就發現她是在外面洗過澡的,之前就已經懷疑在海灘邊上沐浴的,所以今天她應該也會去那裡吧。

    還有一個人,那就是薄野妖,他和尋常一樣,在海灘邊上游泳,只是近來一天比一天早,就像是在等一個人的出現,一直等一直等……

    等到凌晨一點的時候,這三個大男人都沒發現少女的蹤影,即便是今晚等早了,但按昨天的時間來分析,歐以嵐也是晚上十一點多就下來了,今天似乎也太晚了?再晚下去都不用洗了吧?

    薄野御天有些耐不過疑惑,率先下樓去找歐以嵐,經過四樓和三樓的時候,也都從走廊裡看到門縫裡投出的一線光線,他們也都還沒睡。

    走到二樓歐以嵐房間門口時,薄野御天並沒先敲門,而是直接打開房門進去。

    房間裡黑壓壓的一片,不知是不是因為他常年待在黑道裡,所以對於一些地點,甚至不用眼睛都可以用耳朵和感覺判別一個人是否存在。

    所以在打開歐以嵐房門後,他就知道她根本沒待在房裡,但還是伸手觸摸到按鈕,將燈打開後,發現房裡確實空無一人。

    這下心底有絲隱隱的不安,這丫頭是從什麼時候不見的?莫非他還沒回來之前她就已經不在房裡了?

    今天一整天都沒看到歐以嵐,本以為她病了嗜睡,沒料原來人早早的就不知去向了。

    後來,他將薄野家大部分傭人都喚起,讓人在整個城堡,以及薄島上找她。

    薄島雖是一座小島,但還不至於小到走走就可以走到盡頭了,所以一些傭人們還是開著車找的。

    薄島上不會有外人進入,就連白天傭人都不敢在島上隨便亂走,因為薄島是他們主人的家,傭人怎麼能隨便在主人家裡行走呢?所以他們只需要看到島上有除了傭人以為的人,那那人一定就是歐以嵐,找起來也方便。

    只是,薄野御天沒等他們把薄島兜完,他就親自自己駕駛飛機離開薄島了,就連飛行員都來不及叫上。

    真佩服這男人是不是還會開船開火箭了?不過不能排除這兩點可能性。

    市區那一頭,在找歐以嵐的還有一個人,那就是薄野御天的手下:慕堔。

    他是在薄野御天發現歐以嵐不見時,就率先通知他去找的,按理來說,從薄島離開的方式只有兩個途徑,一個是船,一個是飛機,他們只能先從碼頭及飛機場的地方開始找起。

    a市的碼頭有很多,但碼頭不屬於薄野家的管轄範圍,所以並沒有裝上監控攝像頭,找起來也很麻煩。

    另一頭。

    歐以嵐已經不知道自己被送到哪裡去,而且這一路上她都沒有醒來過,秀美緊蹙,身體仍然跟白天一樣,要麼凍得嚇人,要麼熱得燙人,總之病情急速惡化。

    她是被關在郊區的一棟房子裡,但這棟房子周圍都是樹林,像是建在森林裡裡,又不像是,周邊不遠處還有一條湖水,並不如薄島上不被污染的碧波藍海,但也不遜色。

    可惜這條湖藍得原因不是因為不被污染,而是因為太過偏遠,像是無人問津的地方,長年累月幾乎都沒有人會到這裡來,就連白天一直開車也是現在才行駛到這兒。

    「快把她抬進去,用繩子綁好了,等頭兒過來再處置。」原本那個拉歐以嵐上岸的老男人說著,嘴巴還忍不住的在那裡打哈欠。

    頭兒說這女人是警校的,身手不凡,他們幾個為了防止歐以嵐會耍花招,一路都沒歇息過,死盯著她看,生怕她是裝睡醒來來個反擊,結果他們五人緊張了大半天,都沒見她有反擊的跡象,並且還就這麼睡死過去了,害得大伙空緊張一回。

    「咦?這丫頭身子怎麼那麼涼?該不會死了吧?」率先抬歐以嵐的小伙子說著,眼裡有幾分憂色還有幾分恐怖。

    老男人倒是見怪不怪,邊打開門找個位置歇著,邊揮手示意把人抬進來,「怕什麼,反正她早晚都得死,快點抬進來別傻愣著!」

    兩個年輕的小伙是被差遣使喚的,但看著還是怪嚇人的,忍不住又開口說了句:「你看她臉那麼白,身上那麼冷,還有……」

    「放心她沒死。」身旁帶著一副眼鏡是中年男子說著,「你沒見她嘴唇還是紫色的,你有見死人的嘴有顏色的嗎?」

    年輕小伙聽了想想是對,便放心的把她抬了進去,又將她放坐在椅子上,另外兩人則是用繩子把歐以嵐四肢全都綁起來。

    若說以往在薄野御天房裡被懸吊,那時被他用麻繩綁著她還可以解開,但現在是她是身子是連同椅子綁在一起,真要想解開還是有點難度。

    只是少女到現在還沒有意識,腦袋昏昏沉沉的分不清是睡著了還是昏過去了,總之從白天到現在都沒有醒來過。

    五個男人進了房裡就各自找位子隨便坐下,房間只有十來個平方米那樣小,根本沒裝修,像是被人遺棄的一間屋子,裡面的東西都堆積出厚厚的一層灰塵,可想這裡平時沒有人,是臨時發現借來用的地方。

    「你們看,這妞兒長得還挺標緻的哪,嘿嘿~」

    一直抬著歐以嵐進來的年輕小伙出了聲,他是村裡來的,今年也就二十出頭點,沒讀過什麼書,更沒見過大城市,所以見到歐以嵐這種城市裡的姑娘,白白嫩嫩,皮膚光溜溜的就覺得好看。

    其實歐以嵐是長得不差,只可惜生在男校,沒辦法打扮也罷,還得剪一個頭髮,沖成假小子的樣兒。

    年輕小伙這句話被人投來了鄙視的眼神,有的說:「頭髮剪這麼短,看著就跟個男人似的,哪好看了?」

    歐以嵐頭髮並沒想像中那樣短的驚人,大約剪耳根下面的那種,和她的瓜子臉配著,看上去酷酷的樣子。

    只可惜一般人不會用正常人的眼光看待她,只覺得女人弄成這樣很掃性!

    另外幾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說得話也不一樣,沒像年輕小伙那樣單純,「長得跟男人,你上著不覺噁心?」

    年輕小伙嚅了嚅嘴,可他是覺得歐以嵐長得挺好看的,只不過就是個短頭髮而已,要是長頭髮一定很美。

    小伙子不開口,也不管他們怎麼想的,就自顧自打量起歐以嵐的樣貌。

    因為少女連著身子都被綁在椅子上,繩子緊捆在她孱弱的身軀上時,不覺有一處是凸現出來的,那就是少女飽滿的風姿,那部位凸顯得叫小伙子忍不住嚥了嚥口水。

    他又是坐在側面的,正巧將歐以嵐這樣的側體玲瓏曲線看得一清二楚,還有白皙的頸項,這姑娘長得真美。

    其實小伙子倒是有點想碰碰她,但是歐以嵐全身太冰,而且他在這裡沒什麼地位,就縮躲著不敢吭聲。

    突然,門口傳來一陣勁風,引得大家將視線全都投向門口。

    就見一個身穿連衣裙的女人站在門口,又可以說她稱不上是女人,只是和歐以嵐差不多年紀的女孩子,面孔上的戾氣卻是無法抹煞的,這是給人的第一印象。

    這個女孩子正是前不久被薄野凌不知送去哪國的愛愛,也是這些人的頭兒,自從大夥兒被她收買後,就見這姑娘永遠都是這麼冷淡的表情,也永遠都是一副要殺人洩恨的樣子。

    她的氣質與她的年齡不符,又可以說這是在經歷了什麼之後,才會有的模樣,並非天生就如此。

    少女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因為從前那個活蹦亂跳,開朗豁達的女孩早已不見蹤影,有的是恨意,眼底積攢著滿滿的仇恨。

    女孩身後還跟著三個男人,他們其中手裡有人拿著針管,還有人手裡拿著一小包白色粉末,只是被粉末被裝在小小的袋子裡還未被拆開,想必應該是新買的。

    跟在可可身後的三個男人都不是華人的面孔,全部都是外國人,其實年齡只有三十多,但看上去卻是老了五、六歲的模樣。

    還有他們長相令人驚愕,就連一直待在房間裡的這些男人看得都有些後怕,他們的皮膚有潰爛的跡象,分別是在不同部位,有是直接潰爛在臉上,有的在脖子上,也有的在露出來的手臂上,他們面色各個發青,身材乾癟,像是得了什麼病一樣。

    不,應該說是像吸毒後的樣子,並且還是長年吸毒後的模樣,如今外表都已潰爛,想必五臟六腑的器官都慘目忍睹了,壽命應該也不會長到哪裡去。

    如此一來,那麼他們手裡拿的東西應該一看就會明白那些是什麼,而且還是從這幾個外國人手裡拿來的,應該不會是什麼劣質品,應該高純度。

    只是可可為什麼要給一個綁架了的人還用這麼貴重的,錢從哪裡來的,還有請來這麼多人,錢應該也花去不少。

    至於他們怎麼能從國外跑到中國來的,這些問題都歸類在她身上。

    「把東西給我注射在她體內。」

    少女用著英文說出這句話,聲音明明溫婉動聽,在此時卻是異常嚇人,外面涼風瑟瑟,裡面就連一盞燈都沒有,看上去只能是個黑影,接著月光,那雙眼睛仍然是滿滿的恨意,血恨。

    那三個外國男人聽懂後,就一同往歐以嵐走去。

    他們的動作十分利落,一人將橡皮管緊緊綁在歐以嵐手臂上,昏沉著的少女似感覺手臂緊得發痛,皺了皺眉,手臂無力的搖晃兩下似是要掙脫,雙眼想要睜開卻睜不開,就連意識都沒有,更別說什麼判別能力了。

    手腕被男人的手緊緊抓著,細白的肌膚上很明顯就印出了手指紅印,橡皮管很快就擠出少女細細的那根靜脈,看上去一戳就破的樣子。

    另一人動作也很迅速,白粉已被調配抽取進針管裡,等待注入在少女靜脈中……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