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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狼兄,右手狐弟》章 節目錄 68 金屋藏嬌,她的身世 文 / 南歌泱泱

    戶外別墅。

    經過了漫長的全身檢查後,歐以嵐終於算是解脫了,雖然整套過程中她都是躺著的,但四肢任人擺佈有夠折磨的。

    主要就是燒發得很厲害,另外有些皮肉傷之外,就沒什麼嚴重的症狀。

    不過同時,薄野御天為她請了個神秘醫生,結果調查出來說她並沒有被注射毒品,那東西在體內不會造成傷害,並且還東西有一點的興奮度。

    歐以嵐想想,難怪她在被注射完以後,在水底可以醒來,並且還將繩子解開,無緣無故怎麼會一下子醒來?現在想想多半就是那個東西的作用。

    可是那三名外國男子都是吸毒的,會不知道他們手裡拿的其實並非是毒品?難道這東西被人調了包他們還不知道?

    歐以嵐看向一直站在旁邊的薄野御天,他眉頭深鎖幾分,似乎和自己一樣猜不透這是怎麼一回事,看來調包的人應該不會是他了。

    如此歐以嵐更不清楚會是誰在暗中幫自己?

    不過沒被注射毒品就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幫自己的那個人早晚也會說出來的吧,比較她可不相信這世界上還有活雷鋒。

    一番周折過來,薄野御天今天也沒時間去上班。

    或者可以說,這男人根本不用上班,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估摸你想找他的公司都找不到,至少,從歐以嵐前世追捕他的五、六年載裡,連他的老窩都沒發現,以為做了他妹妹會知道些線索,結果發現……

    似乎薄野家裡哪怕是他的親人都不知道,這男人真是藏得深,年紀還未老,就先老謀深算了。

    等一群醫生為歐以嵐全都檢查完畢後,她已是趴在床上呼呼大睡,連著兩天沒睡覺,還花費了那麼多體力,早就體力不支了。

    「洗個澡再睡。」

    肩膀被人搭上,輕輕搖了幾下在提醒。

    這丫頭沒洗澡不說,今天還浸泡在湖水裡,後又在草叢裡打滾了一圈,那衣服早是灰巴拉幾的,現在還睡在這床單上……真是……

    讓某人蛋疼。

    歐以嵐一睡不復醒,累了那麼久現在又已經是晚上了,還要讓她起來洗澡,煩不煩啊,還是睡飽了再洗吧。

    不過這話沒說出口,都是在她渾渾噩噩的思緒裡轉悠著,就連嘴都懶得動,更別說說了。

    拉過被子,一咕噥歐以嵐便往床裡鑽了鑽,把臉也埋在被子裡,當作什麼都沒聽到。

    坐在床沿邊上的男人有些無奈,從昨天到現在她都沒吃過東西,難道不餓嗎?不洗澡這身上還……

    薄野御天再一次將她蓋著的被子拉下,這次換做伸手捏她小巧的鼻子不讓她呼吸,「起來,洗完再睡。」

    聲音裡頭冽了幾分,有種帶命令的意味,畢竟他可不喜歡把話反覆重新說。

    哪只,這回躺在床上的人一動不動了,還就任由他捏著她鼻子了?這才剛從湖裡救出來,要再憋一次氣豈不死了?

    有些後怕,尤其看著她不反抗也不出聲的,薄野御天就收回手,免得弄得不巧真把這死丫頭給弄死了。

    結果哪知,才剛把手鬆開,歐以嵐就從被子裡飛出一隻白嫩嫩的天足朝薄野御天踹去。

    眼明手快,腳丫子當然是被他擒住了,不過在擒住的同時,薄野御天抓著她的腳踝就將縮在床邊上的少女連腳帶身一塊兒拖過來。

    也不管她身上還蓋著被子,就將裹著被子的少女打橫抱走。

    就說他一句話不喜歡反覆再說,尤其還不回應他,更會讓他我行我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歐以嵐心叫不妙,怎麼自己被懸空抬起了?不是明明睡在床上的嘛?

    『唰』地一下睜開那雙如小鹿般圓溜溜的靈眸,就見那只惡魔抱著自己,冰冷的唇線以微毫米,人類的肉眼看不到,也無法測量的弧度勾起,但她絕對看不出這是他在笑!

    其實對於他的笑來說,她還是寧願他別笑比較好……這一笑笑得陰森森的,就好像要把她皮肉全都剝去那種笑意,能不俱人麼?

    剛才薄野御天說要讓自己做什麼來著?洗澡?!

    可他為什麼是在抱自己出去哪?

    後來歐以嵐才知道這個男人把她抱去了別墅的頂樓,而別墅是造在山頂上的,去別墅頂樓洗澡可說是將這座山三百六度全都看清。

    這座別墅倒是不同薄島上的城堡裝修得很歐式化,主要還是很時尚現代風。

    現在的時間約莫晚上八點左右,原本以為在山頂上只會看到黑壓壓的一片,但結果事實並非如此,反而比白天看到的場面更為壯麗。

    山的下面有一面是河流,那河似乎從外地通到這裡,可說四通發達吧。

    再者山的另一旁是從山上通下來的道路,這是他們白天進來時的通道,若是外人想進來也只有這一條路線,因為這裡不像薄島上還有機場可以停留。

    然而讓歐以嵐看清這些路途的,不是憑借白天的記憶,而是這山,這座山被人工造了一個個路燈,分別兩排。

    就連這山上的路燈也有考究,不同公路上那種普遍大眾類型,而是像……

    鑽石,由山頂上看去,那路燈是由黃色和白色組成,兩排路燈交錯換色,這樣從山頂上蜿蜒看下去,就像是一條美人佩戴的鑽石項鏈,燈光如同是達芬奇的水晶燈,在夜裡綻放出奪目的光彩。

    歐以嵐看得有些失神,一直到身上的被子被人拉開後,才反應過來,兩手下意識環胸,緊緊盯著兇手看。

    「嘩啦——」一聲。

    歐以嵐近乎都沒來得及叫出聲來,就被那只該死的惡魔丟入浴池,四周濺出朵朵水花。

    別墅的頂樓面積碩大,大約有上百平方米那樣大,露天的,可隨時看身邊的景色與大自然接近。

    單房門就說那路燈,就被薄野御天精挑細選出來,可想他對這塊地方的頗愛。

    頂樓四周有一盞盞落地燈,仍舊是水晶一樣的造型,將夜裡顯得低調奢華,那水晶雕刻出的圖案是一朵朵紫色玫瑰,因為過於閃耀,玫瑰燈的造型還倒映在了地面上。

    這男人似乎除了黑、灰二原色之外,還能接受一種紫色,上回在他情趣房裡的時候,就發現了這個顏色,神秘中透著絲絲浪漫。

    不過和這只惡魔……

    歐以嵐用著嫌惡的眼神看他,還是別浪漫了……

    薄野御天見少女剛還挺正常的,不知道看到了什麼之後對自己眼神都不一樣,像是一種撇棄、噁心?

    應該不會,至少從沒有人這樣對他。

    「那個……你下去吧,我洗完自己會下樓。」

    歐以嵐本是不報希望說這句話,因為一般性小說裡,不都是男主把女主丟入浴池,然後在浴池中兩人翻天覆地,激情四射的麼?

    可偏偏這劇情不是這樣,薄野御天竟「嗯」了一聲後就走人了,還真是枉費她打起精神打算作戰。

    不覺中,歐以嵐竟對這只惡魔放心幾分,起碼在最近這些日子裡,發現這個男人並不……好色?嗯,可以這麼說。

    或許是因為身體還在發燒,所以才把她留在這裡讓她泡澡,驅驅這幾天來的寒氣。

    第二天,天微亮。

    歐以嵐就被咕嚕咕嚕叫的肚子給鬧醒,伸手摸了摸餓扁的肚子,又揉了揉惺忪的眼睛。

    咦?為什麼感覺被子裡的自己空空的?

    被子?昨她不是明明在浴池裡洗澡嘛?!

    倏然張開那雙眼睛坐起身,身上的被子也一同滑落下來,露出雪白的肌膚,歐以嵐趕忙伸手拉上。

    腦袋左轉轉,右轉轉,似乎房間裡面沒有人,身旁只有一件男士的白色襯衫,還有……自己的內褲。

    歐以嵐震驚了,雙腿互相蹭了蹭,這才發現上身不著半縷,下身也是如此,而且內褲也沒穿,似乎是她昨天晚上洗澡的時候脫掉的,然後她洗啊洗的似乎就睡著了……

    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起內褲就先穿上再說,只是發現這條內褲好像就是昨天穿在她身上的,今天怎麼好像被洗過一樣變乾淨了?

    難不成自己又夢遊洗內褲去了?

    「咚咚咚——」

    門口傳來職業性的敲門聲,歐以嵐赤腳跳下床,迅速穿上內褲以後,就把那件放在床邊的男士襯衫也套上,胡亂扣上了幾顆紐扣就去開門。

    至於褲子嘛……她目前沒有找到褲子,就連自己換下的衣服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歐以嵐以為是家裡的馮姨敲門,因為從昨天進了這幢別墅後,發現整個別墅裡竟然只有一個保姆留在這兒,就是馮姨。

    女人看女人也沒什麼關係,歐以嵐就大喇喇的打開門,鞋子也沒有穿就站在門口。

    哪知,這進來的人並不是馮姨,竟然還是個男人!還是個昨天……間接性和自己接吻的男人!

    慕堔手裡提著大大小小的袋子站在門口,樣子不像昨天那樣凌亂,早已整理乾淨,那張英俊帥氣的臉龐上也有皮肉傷,還有他的右手臂那裡鼓鼓的,應該是包紮了傷口。

    慕堔與她對視時也愣了愣,少女身上穿得是男士白襯衫,遮擋住了底下的粉色內褲,但是白色襯衫頗為透明,所以才可以看出她裡面穿得是什麼顏色的內褲,那兩條修長的美腿也露在外面,肌膚晶瑩剔透,逆光而站就如聖潔的天使。

    還有似乎,少女連月匈衣也沒穿,那凸起的地方讓人……

    慕堔不敢再看下去,喉結上下來回滾動了幾下後,就別開了眼,雙眼胡亂轉動著,又發現沒地方可以看,就乾脆看地板。

    結果就看見歐以嵐那雙潔白的腳丫子沒穿鞋,踩在冰涼的地板上,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或許是因為這是他的義務吧。

    慕堔就走去房裡,把手裡大小袋子放在桌上,又彎腰撿起地上的拖鞋,再走到歐以嵐面前蹲下身,一手拿著鞋子,一手輕握住她腳踝抬起,再將鞋子替她穿上。

    歐以嵐紅了紅臉,人家說,男人為女人穿鞋,代表他願意為你做任何事。

    不知道現在可以這樣理解嗎?畢竟昨天這個男人用身體為她擋子彈,那樣驚險的事情到現在她還在腦裡徘徊。

    當慕堔將兩隻鞋都為少女穿上後,邊抬起頭看她要說話,卻又看到寬大的襯衫下那沒穿褲子卻又穿了內褲的地方,那裡真的很容易惑人。

    俗話說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風流,這還沒見穿石榴裙,這件男人的襯衣就足夠讓人血脈膨脹的了。衣服紐扣歪歪七七的都還沒扣整齊,也就是隨手扣上的那兩、三顆,無意中就露出平坦的小腹,及隱現的勾壑。

    歐以嵐被看得有些尷尬,似乎她太不規矩了,竟然也不穿戴整齊就出來,弄得現在別提有多尷尬。

    蹲在她面前的男人收了收視線,這次不再看她,邊起來邊將視線轉移開,「以後,別再赤腳走在地板上了,地上涼,你還在生病,多穿點。」

    他開口說的話有些零零碎碎,近乎字字零碎拼湊在一起。

    「卡擦——」

    這回才知道房間裡還有一扇門,在這一刻被打開。

    男人站在門前才怔了怔,劍眉冷不丁的蹙了下又舒展開,眼裡流竄過一絲不滿,但又很快恢復如常。

    慕堔一見薄野御天出來,連忙後退三步,和歐以嵐保持距離,像是那種要撇清關係一樣往後退步,那速度跟平時作戰完成任務沒差。

    歐以嵐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往後退,也不明白為什麼要和自己保持距離,只是嘟了嘟嘴,轉過頭,兩個人誰也不看。

    虧得她前面還小女生一樣認為,男人為女人穿鞋說明他願意為你做任何事,到頭來原來是她想多了。

    「大哥,歐小姐的衣服我都買回來了。」

    慕堔標準微低頭,垂眸不去看薄野御天,一般上級與下級人都是這樣,不准看上頭人的眼睛,那樣表示不敬。

    「出去。」

    兩個字,冷冷從薄野御天嘴裡說出,他向來這樣冰冷,慕堔是知道的,只是他現在站在這樣的歐以嵐面前,他就吃不準這冰冷的語氣到底是他生性這樣,還是真的不悅了。

    「是。」

    慕堔仍然低著頭回答,聲音乾脆利落,但耐不住好奇在走前看了眼薄野御天的臉色,只一眼,和平常沒差,但這並不代表他可以鬆懈,因為這個男人的情緒永遠都不會表露在臉上。

    隨著慕堔的離開,歐以嵐的視線也追向他,她還沒來得及問他傷口怎麼樣了,昨天他手臂流了那麼多血,就連衣衫都被血紅給浸透,真叫人有些擔心。

    因為慕堔穿得是黑色西裝,所以即使傷口流血而出也不會叫人發現,痛不痛只有他知道。

    只不過似乎這種傷在他眼裡是小事,他照樣可以隨時奉命於薄野御天,這個男人在他眼裡永遠比天還大。

    「看夠了沒。」

    身後傳來男人冷沉的音調,似乎就連他不悅的時候,那聲音也是一如既往的冷傲,除此之外就連怒意都沒有,可以說從沒見到過薄野御天發怒時的樣子,他不管對任何人、事都是寒氣逼人態。

    歐以嵐收回視線,昨天這男人還挺正常的,現在大早上他冷成這樣給誰看呀?不知道她還發著燒,禁不起受寒嘛!

    歐以嵐努了努嘴不理他,轉身去桌子旁看慕堔帶來的衣服,不過不管她轉不轉身,現在的歐以嵐都極具又惑,怪就怪身上這套白色襯衣上,雖然穿了內褲,但她的一舉一動,以及抬手拿東西時帶起的衣衫,都將臀步隱隱約約的現出。

    不得不說那處的肌理細膩光滑,很容易將人視線吸引過去。

    見歐以嵐還翻著袋子裡的衣服思忖穿哪一套好,薄野御天就走過去隨便拿出一套扔在她頭上,「穿上,以後別再穿成這樣,本來就長得像男人,還穿男人的衣服,更醜!」

    他說話時,還特意將最後兩個字重重的說出,像是怕她聽不到一樣。

    歐以嵐氣得牙癢癢,將蓋在頭上的衣服拿下,這衣服還不是他放在她床上讓自己穿的!現在還說她醜,那他還讓她穿這衣服做什麼!

    後,歐以嵐拿著衣服往剛才薄野御天出來的那間房裡走去,不然她可不要在這個惡魔面前換衣服,絕不!

    就算說自己長得像男人她也不!

    打開門之後,歐以嵐才知道這裡面是一間書房,仍然是大得嚇人,不過書倒是不多,文件倒不是一般的多。

    不過想想也知,這男人心高氣傲的,怎麼可能看書呢?寫書才差不多。

    歐以嵐將身上的衣服退去後,就穿上薄野御天選的那套,也可以說是她隨手的,但也可以說是慕堔給她選的,拿出來一看,真的很少女。

    敢情選衣服的人沒把她當男人看,這是歐以嵐腦裡冒出來的第一個想法。

    那並不是衣服,是一條真絲連衣裙,摸上去的手感很順滑,裙子稍有些花俏,有蕾絲花邊還有白色珍珠,底色則是桃花一般的粉,很適合她這種年齡穿,只可惜了她一頭短髮,估計穿上又得被說成男人穿女人的裙子了。

    真不知道選這裙子的人是有意還是無意,她分明讀的是男校,再怎麼說也應該買些實用點的衣服吧,比如男式運動裝這類,這裙子讓她什麼時候穿?在家穿?然後還給那幾個惡魔笑話?

    她倒是寧願穿薄野御天的男式襯衫好,反正也被說丑像男人了。

    不過若是有褲子,歐以嵐還真會穿他的衣服,現在還是算了,識相點的把連衣裙給換上。

    不知是她這張清秀的面孔,還是少女的花季,總之男人見到她總希望給她挑關於粉色的裙子,這點令她有些奇怪,他們不都說自己像男人嗎?為什麼還要挑粉紅色的?

    她不喜歡粉紅色,她喜歡……

    黑色。因為黑色很酷,因為黑色是特警的服裝,所以她偏愛黑色。

    這套穿上去的感覺不同上次裴亦鋒給她挑的,那套穿著看上去像是名門閨秀千金出身,這套則是公主,像是童話故事裡受盡寵愛的公主。

    歐以嵐苦笑,慕堔怎麼會選這套給她?

    不過比起那三隻惡魔的心性,公主也總比女僕好吧!

    穿戴完整後,本是想就這樣離開的,可後來想想,這間書房裡會不會有薄野御天的作案證據?要知道能夠來這裡並不容易,畢竟這是薄野御天的私人別墅。

    雖說他名下的房子地皮有很多,但歐以嵐相信,這套私人別墅絕對是他幾十套房子裡最喜歡的一套!

    就像誰會買下一座山,佔據一條河,只為歸為己有獨賞佳境,再看從山底到山頂的路燈,各個都是達芬奇的水晶燈那般炫目,誰又會在路燈上話費如此重金?

    也難怪這間書房裡是密密麻麻的文件和資料,若說書籍一隻手就可以數清楚,那這裡必定是他平時犯案的地方,要是她能在此找到一絲線索,估計不用等身份證,也不用拿文憑,就可以直接進警局工作了。

    想著,歐以嵐便美滋滋的開始搜尋,心裡默默道著:薄野御天你不能怪我,雖然你今生對我有恩,但你前世殺了我是該不掉的事實,你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為我的前世彌補你造下的孽。

    你一日不死,天下百姓就遭殃,上帝給了我重生的機會派我來捕獲你,必然死也要抓到你這個大毒梟。

    瞧,上帝的眼睛在看著我,雪亮雪亮的天空要我來抓你,抓你一人,必定免去千萬人的災難,代表月亮代表星星,代表前世和未來,消滅你!

    心裡的那番話就如細流般源源不斷的從腦海裡冒出,像是詛咒一樣不停迴盪在腦裡。

    歐以嵐不停在書櫃上翻找些有的沒的,其中還真就讓她發現了什麼,尤其是那些交易合同,那筆筆數目龐大的嚇人,用手指點都會恍惚神色。

    歐以嵐真想把翻找出來的這些合同打包帶走,可這似乎並不能成為薄野御天的作案證據,搞不好人家警察抓不起人,反倒還說是她複印造假的。

    又想著能不能拍下來,可她沒手機也沒照相機的,似乎也不成立。

    總之,歐以嵐望著這片白花花的證據眼紅,逮不能逮,拍不能拍,如果打110的話……?

    歐以嵐相信,這塊地皮既然是薄野御天的起居處,又是他最愛的地方,那警察必然不可能進來。

    就像他們剛進這裡的時候,一關關路邊審查的人都不少,就連是薄野御天的車都還得停下,到了最後一關進大門的時候,甚至都有人像警察那樣武裝完畢,手裡還明目張膽的拿著衝鋒鎗,昭示著這個地方沒人進得了,也沒人惹得起。

    現在想想,倘若薄野御天把自己關在這裡,估計她也插翅難飛了吧!

    幸好的是,她現在還可以來去自如。

    因為沒有照相功能,歐以嵐乾脆打算把他的合同帶走,不管警察信不信,再找些其它證據出來,就可以將這男人捕獲了!

    一直翻找了很久,歐以嵐發現有那麼一層抽屜裡文件頗為厚實,是用一張泛舊的報紙包著的,這些混雜在一對文件裡看似很平常,但是報紙的年數就讓歐以嵐知道這樣東西並不平常。

    他一個不看書的人,怎麼可能將一張報紙放那麼久?並且那張報紙上還迎著十年前,也就是2003年的新聞內容。

    歐以嵐好奇的將那份報紙從抽屜最低層抽出來,誰知報紙裡還包著別的東西,這麼一抽,順帶著還抽出了報紙裡藏著的照片。

    這惡魔還真有一手的,東西裡面藏東西,藏得還真不少。

    不過歐以嵐想,這應該只是冰山一角吧,真正有價值性的豈容她一時半會兒就能找到?

    歐以嵐拾起散落在地上的照片,頓時驚愕住——

    照片上竟然是一個七、八歲左右小女孩的照片,但是,她的全身不著半縷,樣子痛苦的很,像是在哭,又像是在求救,總之很傷心。

    從地上撿起的照片有數十張那麼多,每一張都是那個小女孩的樣子,就是在哭,不停的哭,還有她的絲密處也被拍出來!

    不用想,歐以嵐已經知道這個小女孩為什麼哭的那麼傷心了,想必是被什麼人欺壓,至於是哪方面的欺壓,不說應該也清楚了。

    一直翻著每一張時,最後發現後面的照片不再是普通的暴路,竟還有些口澆的畫面!天哪!這到底是誰對一個那麼小的女孩子做出這種事!真是人渣!

    歐以嵐後又看向手裡那份報紙,報紙上的大標題寫著:歐式集團被神秘收購!

    歐式?

    歐以嵐心裡隱隱有種不安,十年前的話,她前世也就只有十四歲,年紀尚小,並不知道有這碼事情。

    歐以嵐顧不得太多,先將報紙內容看完再說。

    內容上大致就說了歐式集團的總裁:歐正敏,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創業至今,公司再是如何垮塌,然後再到了低價被收購,後家中妻子與自己離婚,只女兒一人,結果在這件事不久後女兒又被人領養。

    不過報紙上沒登出被誰領養,也沒有登出歐式被誰收購。

    歐以嵐想,如果只是收購的話,那歐正敏應該手裡頭還有一部分資金,起碼足矣養活妻女,如今搞得家破人亡,妻子離婚,女兒被領養,那公司必然不是收購那麼簡單,應該可以說成:是倒閉吧!?

    至於那些收購回來的資金,應該是用來抵債的!

    話說回來,沒人惹事,哪裡生非?歐式集團的垮塌,必定是後面有人一步步套下陷阱而至。

    不過這麼普通的一份報紙,薄野御天為什麼要留著?

    咦?撇眼看見剛才被抽出來時,露出了一角似合約的紙頭,歐以嵐本是沒多大心思去看,但上面寫著:歐式兩字,便知其中並不簡單。

    心裡隱隱猜測到,歐式的垮塌是薄野家導致的,而那個神秘的收購人,也正是薄野家!

    拿起抽屜裡的那份合同,上面還果真醒目的寫著:歐式收購幾個大字。

    歐以嵐翻開去看收購人的名字,卻是一竄英文,翻譯下好像是:亞爾曼。

    這個名字怎麼那麼熟悉?好像在哪裡聽到過,好像是從薄野家的傭人嘴裡聽說來的。

    想到這兒,這份合同是在薄野御天這裡發現的,而亞爾曼是從傭人嘴裡聽到的,仔細想想,好像在耿雲進薄野家的第一天時,那會兒在吃飯的時候,耿雲好像說到過這個人名。

    莫非亞爾曼就是薄野三兄弟的父親?!

    這樣,一件件事情便很好理解,歐式是被亞爾曼收購的,而亞爾曼現在人在美國,似是早在幾年前,薄野御天成年的時候就讓他接手了他的公司,只是後來這公司……

    被薄野御天接手的不知去向,卻是財源不斷,估計薄野家本是清清白白的,就是落到薄野御天手裡時才變黑了。

    可是這些和她有什麼關係呢?

    歐以嵐看向報紙上那個男人,大約是三十五歲的年紀,正是男人的事業旺期,卻遭來這樣一樁事,公司沒了,老婆跟人走了,就連女兒也被人領養了,這樣的滋味對於一個男人來說不好受吧。

    歐以嵐在有些同情這個男人的同時,又發現這張臉在哪裡見過,只不過更年輕了而已。

    腦子『嗡』地作響,這分明就是給自己默默塞錢的那個男人啊!原來那個大叔就是歐正敏!他為什麼要一直跟著自己?

    「歐正敏……」

    「歐以嵐……」

    默默念著這兩個名字,難道這就是歐以嵐的父親!?

    薄野家的人說她是被領養的,莫非……照片上那個七歲大的小女孩就是自己?!她竟從小就被他們給……

    一股怒火幾乎燃燒了歐以嵐的四肢百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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