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狼兄,右手狐弟》章 節目錄 108 他不在意她有別人的孩子 文 / 南歌泱泱
面對亞森的挽留,歐以嵐不知道該做什麼解釋,就連拒絕的話都難以啟齒。
又或者說是自己不願拒絕?
可每每她拖延一秒不給他答覆,他的心就多跳一拍,瞳孔也隨之收緊。自他的生活裡多了她以後,常常會產生從未有過的緊張。
這種情緒他自己都無法掌控。
兩人長久的沉靜,歐以嵐始終漫無目的的看著車窗外單調的風景,對於他的話若有所思,像是在仔細考慮,又像是完全沒聽見。
亞森也沒有催著問她的意思,只給她時間。
他能給的微薄,但他最願給的就是把時間花在她身上。
一直過了好一會兒後,歐以嵐才冷靜答道:「我們不適合。」
亞森垂了垂眸,掩去眼底失落的光芒,這句話他已經聽過很多次了,次次都能觸到他心底,不減,更甚。
「那怎麼樣才適合?我改。」他的聲音帶著乞求,一個男人這樣,聽著叫人心疼。
歐以嵐不知道應該怎麼開口,是該從她曾經被人強女幹過開始說起,還是該從她做舞女的那天開始說起,還是該說她有個孩子,他們不可能在一起。
無論從哪點開始說,她相信,是個男人都不願意和她在一起。
像亞森知道她是一個舞女,還這樣不願放手,她有自知之明,知道這是男人一時興起。
亞森抱著她未放,鼻尖滿是她的體香和香水味混雜,聞著就覺得安心。
曾經多少個夜晚,他就一直這樣抱著她入眠,每次聞到她身上的味道,心底就覺她是真實存在在自己身邊的。
只可惜今晚此景不應此情,她依舊冰冷、冷漠。
他側首看著她眼裡虛無縹緲的神色,彷彿承載很多拒絕的話語,又彷彿一句都未有。
考慮良久,她才道:「不是你不適合,是我不適合你。」
他們分明就是兩個世界的人,為什麼要硬生生擠入對方的世界?這樣勉強遲早都毫無結果。
「你適不適合我,我自己知道!」耳邊說話的人似乎有些生氣,摟在她腰上的手也變緊,像在證明這句話的重要性,她不足放在心上。
可亞森終究不是當事人,不知道事況的重要性。
歐以嵐欲要繼續開口反駁,但在看見他認真且帶有忿怒的眼神後,竟一時說不出口。
那雙綠眸裡像是燃著火焰般,她很少見到他生氣,起碼他們在一起的這一年裡,她從來沒見到亞森對自己生氣過,他就像一個沒有脾氣的男人。
她知道,他這點只僅僅對於自己,對於外人而言,他判若兩人。
「這不是你拒絕我的理由。」亞森緊緊逼視著她,生怕錯過她臉上任何一種表情,「我不知道自己做錯什麼讓你這樣固執,但我知道,從我們一開始起,我就沒把這場感情當作玩玩。」
「或許,是你一直當成了遊戲。」後半句話,他說得很輕,但因頭就擱置在她肩膀上,所以歐以嵐還是能輕而易舉就聽見。
這點也正中她所想,其實從當初包養亞森做情人開始,她就把這場感情當成了遊戲,因為是錢買下的東西,那就不值得放在心裡。
可似乎她的玩玩,給亞森帶來很大的傷害。
她不是一個不快的人,可在面對他時,做事竟有些拖沓,思前顧後的。
亞森側首一直凝視她,本就離得近,他還湊近她耳邊,柔聲道:「其實,我並不在意你有一個孩子,不管朵朵是誰的。」
歐以嵐再次驚愕住,他不是明明只知道自己的姓名嗎?雖然剛才說了知道自己的很多,但是朵朵的事……
她身邊的人除了裴亦鋒沒再有人知道,她也一直把朵朵藏得很好,可是這次怎麼會……
亞森淡然的很,面對她的疑惑,他只重複,道:「我剛才說過,喜歡一個人,便想瞭解她的全部。」
全部……
這個男人還瞭解她多少?
歐以嵐不禁對他有些惶恐,一直隱藏著的秘密沒想到他都一清二楚。
「從什麼開始知道的?」歐以嵐依舊沒緩解情緒,眼裡承載著訝異。
比起她的神色,亞森始終是雲淡風輕的模樣,嘴角略勾著溫潤的笑意,就像是包容一般的笑,可看在歐以嵐眼裡卻是毛骨悚然。
「喜歡上你以後,我就開始調查你的所有。」他擁著她,像是在訴說一段美好的過往,那段語氣,像是他很喜歡他們在一起的回憶。
歐以嵐覺得任由他這樣抱著,只會將關係顯得更為複雜,便伸手扒開了他環在自己腰上的手。
前一刻好不容易染上眉眼的笑意,立馬因為她這一舉動減退,眸色都跟著變暗。
「時間不早了,我上樓去了。」說著,歐以嵐就要打開車門離開。
不過亞森已先一步伸手按下將車門鎖住,這樣自說自話,不禁她同意處事的亞森,讓歐以嵐又氣又惱。
自和他提出分手後,這男人自說自話纏人的水平就猛增,這是看反正都已經分了,也不怕和她鬧得更僵?就硬碰硬了?
他這副架勢,分明是想今晚不把事情處理完畢,就不讓她走人一樣。
歐以嵐生氣的看著他,示意他解開車鎖。
可這男人完全無視她這一神色,就連語氣都生硬的很,「我不介意你有朵朵,也不介意你有過其他男人的事,這樣還不夠嗎!」
僅僅在這個車廂裡,她能感受到他因氣憤而一起一伏的胸脯,以及眼裡卑微卻又執著的目光。
若是愛到這個地步,是不是很卑微?
只是他的愛,一直都那樣卑微下見。
明明她已經很乾脆的拒絕了,可他依舊死纏著她不放,尤其在知道她馬上就要離開新加坡後,他更是迫不及待想捆綁住她!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曾經和薄野家的男人發生過關係,在亞森這樣說出口後,她總覺得自己像是一個沒有秘密的人,在他眼裡好像什麼都已經被看穿。
只是她想……
「如果不介意,那是因為你還未愛上。」她冷冷答了句。
如果一個男人愛一個女人,不都應該會介意她的從前和過去嗎?哪個男人會允許自己的女人擁有別的男人的孩子。
偏偏亞森就是不同,他未想自己的卑微,在她眼裡還這麼不堪,「我不介意,那是因為我知道介意了,你就不會留在我身邊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眼裡的沉痛過於明顯,她的心有那麼一剎變得心疼。
心疼這個男人的卑微,也對自己對男人的提防有些愧疚,尤其是對於亞森。
只是,即便他全都不在意,不代表她就不在意!
「亞森。」她喚他的名,清冷的目光對上他的灼熱,彷彿能灼傷人一般炙熱,她深吸一口氣,道:「不是介不介意就能在一起的事,是我根本沒有喜歡過你。」
不知道為什麼,話至此,她的心口有點悶悶的,說不通的感受。
在看到他受傷的目光後,她不再說下去,只自己按下車鎖離開。
她關上車門時,雙唇囁嚅了兩下,想要說什麼,卻終是沒開口,快步消失在樓道裡。
她沒來得及看亞森臉上的表情,在她說出那句話以後,他也沒再挽留自己,也沒了剛才那樣的衝勁,似乎是真的放手了一般……
歐以嵐回到家後,再次發現臥室裡的燈亮著,一看就知道是裴亦鋒在,屋裡也滿是煙味。
在新加坡,只有那個男人有她家鑰匙,進出來去自如。
那男人正站在臥室的落地玻璃窗前抽著煙,見她進來,才轉身看向歐以嵐。
他臉上的表情並不好看,雙眉微鎖,眼底生著似明或暗的光,讓人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最起碼歐以嵐有種不好的感覺由生心底。
她偏頭避開他的目光,如果現在和他上前搭話,那就是自討沒趣,所以她還是選擇先去浴室沖個涼。
才步入浴室,身後那個男人就緊跟而來。
他半倚在門邊上,手裡的煙只燃了一半,弄得浴室也是煙味。
「樓下開車送你回來的是誰?」裴亦鋒率先開口提問。
剛才歐以嵐一直坐在亞森車裡,兩人也都沒有出來,所以裴亦鋒並沒看見裡面的人是誰。
原本並沒在意,因為歐以嵐天天都出入良辰一夜,每晚都會有不同的男人送他回來,但今天這個似乎有些不同。
她在那輛車裡待的時間久不說,出來時垂頭喪氣的模樣似乎很難過,這不是他所認識的歐以嵐。
這點不禁讓他有些好奇,是什麼樣的人可以牽動她的情緒?
歐以嵐正在鏡子前洗著臉,一抬頭就可以看見那個男人,他半斜著身子靠在門框上,嘴裡吐出裊裊白煙,以及你雙鋒利的眸子彷彿要望穿秋水,將她整個人都看透似的。
「朋友。」歐以嵐隨意回道。
關於亞森的事情,他應該還不知道,她也不想讓他知道。
裴亦鋒雙唇動了動,似要說出口的話最終還是哽咽在喉嚨口,沒再提問。
他站在那裡也沒有要走的意思,繼而又道:「聽說你要離開新加坡?給我一個理由。」
他的聲音淡淡,卻飽含不滿,又讓人有種被審問的壓迫感。
別看這個男人平時不在良辰一夜,實際對於每天酒吧裡發生的事都瞭如指掌,情報快到她才到家,他就已先到她家等候。
歐以嵐自是不會說出因為朵朵的事,每次只要牽扯到朵朵,裴亦鋒都會討厭那個孩子。
「新加坡本來就不是我生長的地方,我只是從哪來回哪去而已。」歐以嵐看著鏡子裡的他,面無表情回答。
裴亦鋒一時半會兒從她臉上看不出什麼端倪,自從帶她進了良辰一夜後,這個女人就越藏越深,深到有時候他都看不透她。
她的口風一向很緊,不想說的話從不告訴任何人聽。
裴亦鋒也沒那麼多耐心一問到底,有時候別以為他什麼都不知道,只要派人查查,什麼都清楚了。
他轉身將浴室讓給她,只是在轉身之際,目光停留在她白皙的頸項上,像是那裡有什麼東西能定鎖住他的目光,隨後不明深意的叮囑道:「洗洗乾淨。」
那眼神凜冽駭人,帶著點警告的意味兒,這讓歐以嵐有些看不明白。
當她將身上的衣服脫去後,才發現鎖骨和側頸之間有著淡粉色的吻痕,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留下的,難道是剛才亞森頭靠在她頸窩裡留下的?還是昨晚薄野凌過來的時候在她身上留下的?
剛將衣服脫完,一旁就有手機鈴聲響起。
她回頭看了眼聲音來源,是裴亦鋒西褲口袋裡的手機在振動,那個男人剛才已在浴室裡洗過澡,身上還穿著睡袍,就把換洗下來的衣褲全都扔在這裡。
歐以嵐披上浴巾想把電話去交給裴亦鋒,可不料手機觸屏,一不小心就接通了……
她拿起一看,來電人的姓名是:薄野御天。
這兩個男人什麼時候私底下有交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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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真的是大哥和女主見面啦!
推薦泱泱新坑,《多情染指,叔愛夫歡》依舊np,依舊兄弟爭,一句話介紹:她與他明愛的同時,也與他在偷歡。
部分簡介介紹:
嫁入豪門,誤惹上丈夫的弟弟,每日過著偷情一樣的生活,唯恐被丈夫發現。
相處同一屋簷下開始,從臥室到廁所,從床上到床下,她無不坐如針毯。
時間久了,為什麼每次要她躲廁所?躲床下?躲衣櫃?
為什麼每一次他都能在丈夫面前光明正大抱自己?還能上演法式接吻?
理由還是:嫂子嫁入我們家,就要讓嫂子感受到愛。
可沒有人告訴她,小叔的愛是:人前衣冠楚楚,人後——擅解人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