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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狼兄,右手狐弟》章 節目錄 107 分手和離開的挽留 文 / 南歌泱泱

    「消失了一年多,再見面還給我裝模作樣不認識,歐以嵐你現在的膽子可不小!」

    見她不看自己,薄野凌乾脆伸手將她的下頷扳轉過來,那利落狠力的動作,簡直就像是要把她的頭給扭轉乾坤了,逼得她不得不連著身子也一塊轉向這只惡魔與他對視。

    「怎麼?不講話了?你不是很會裝嗎!」

    此時的薄野凌,形同夜裡出沒的撒旦,眼裡佈滿了被欺騙的敵意。

    雖然歐以嵐是有幾分懼意,但也不甘示弱,倏然使力將他擒捏在下頷上的手揮開,「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我是歐以嵐?我壓根就不想見到你!更不想和你有半分關係!現在站在這裡和你說話,我都覺得是一種痛苦!」

    此話一出,不但沒讓薄野凌收斂起怒意,反而更甚。

    即便這樣的距離,歐以嵐竟還能聽到他放在口袋兩邊的手緊握成拳,那陣勢……莫非這男人想打她不成?

    以前他們倆不是沒交過手,可惜次次都敗在他手裡,絕非是他的對手。

    正當以為薄野凌下一秒就會給自己一拳時,他反倒不怒而笑,「好,歐以嵐你有種!你知道我找你找了多久嗎!我把中國都翻遍了都沒找到你,你現在居然還和我說這種話!」

    他修長的手指往她額頭上重重戳了幾下,使得她的腦袋也被點的左右搖晃。

    「痛苦是吧!呵……」今晚的天空格外墨黑,點點星光也不見,便顯得這個男人的臉色愈加暗沉,以及是不是有那麼一絲失落從他眼中一閃而過。

    「歐以嵐,你以後都是我薄野凌的情人,這或許要讓你痛苦一輩子了!」他字字沉重,像是想用話語戳戳她現在的銳氣,讓她有那麼半分的不快。

    歐以嵐偏生就是那種越挫越勇的人,也不甘示弱還嘴,道:「等我找到朵朵以後,你認為我還會做你多久的情人?」

    「既然你這樣提醒我,你覺得我這輩子還會讓你見到朵朵嗎?」這男人從來不服輸,就連嘴皮子上的話都是如此,十足的大男子主義!

    「你要是敢,我也敢再從你眼皮底下消失一次!」語畢,歐以嵐就氣沖沖的往樓上走。

    「那我現在就得時刻看好你了!以免你再消失一次!」結果,薄野凌跟著她一起上樓進去。

    不得不說,這個男人有時候真的是既霸道,又自說自話!

    一進她家裡,就跟主人似的開始這裡翻翻那裡翻翻,不滿意的竟然還要隨手扔在地上!或者是垃圾桶裡!

    而不滿意的東西比如是……三點式情趣內衣,吊帶襪,a片等等……

    這點,實在封建的可以!

    歐以嵐實在沒性子和他磨,從良辰一夜出來現在都已經凌晨三點多了,她再不睡覺就要暈了。

    「薄野凌你給我立刻出去!這是我家裡!我現在要睡覺!」歐以嵐指著門口命令。

    這男人不但不走,反而賴到她床上,「正好我現在也很睏,也想睡覺,身為我的情人,今晚就給我好好伺候著!」

    歐以嵐伸手想把他拽下床,自己卻被他攬入懷裡,整個人被反壓在下。

    「明天跟我回中國!」他口吻頗為命令,這是他的習慣,不管對誰都是這樣。

    歐以嵐掙了掙,「我憑什麼要聽你的?」

    「僱主在哪,情人就得在哪!這是命令!而且,朵朵昨天就被我送去了中國!」

    「……」單憑他最後一句,歐以嵐放棄掙扎,只能先去中國才行。

    礙於兩人現在靠得太近,尤其還和這個男人靠那麼近,更讓她覺得反感,推了推壓在身上的男人,「起來,我要去洗澡睡覺。」

    「我不介意你不洗澡。」薄野凌像一灘水一樣壓在她身上不動。

    隨後,他偏過頭伸手去拉扯歐以嵐眼睛上的假睫毛,「倒是介意你化得更鬼一樣去勾癮男人。」

    說著,他就把那兩片假睫毛給拉扯掉。

    都說男人在愛一個女人時,十分介意她濃妝艷抹,生怕吸引到別的男人眼球,可薄野凌……

    她才不會相信這個男人會愛上自己哪!

    何況,當年那三隻惡魔無論在任何事上都和她過不去,又怎麼可能涉及到愛這個字?沒想殺自己就已經不錯了。

    才一個走神,整個人就被薄野凌抱進了浴室,扔入長形的浴缸中。

    接著,他又自說自話脫去身上的衣服,硬是要擠入這個只能容納一個人的浴缸,這樣一擠,顯得他們兩人空間距離越小。

    薄野凌的皮膚並沒軍人的古銅色,或許是因為流著白種人的血液,所以皮膚都是白色的,除了臉上經常會曬太陽,但還未掩去白人的肌膚。

    「薄野凌你走!我才不要和你一起洗澡!」她伸手推著他結實的胸膛,硬朗的身板不但沒半點變動,反而還將她身上的衣服也一併三兩下拉扯退去。

    這點讓歐以嵐更加心驚,想到當年她被這三隻惡魔強要的場面,整個人心裡都怕得發毛,不禁連身子都跟著抖索了兩下,那樣的場面她不想再重複第二次!

    「很冷?」薄野凌一隻手邊擁著她,另一隻手邊打開水龍頭放著熱水。

    沒半晌,兩人身子都**的浸泡在水裡。

    「啪——」

    猝不及防,歐以嵐伸手就一巴掌打在他臉上,乾脆利落的聲音彷彿沒有半分遲疑,就連他的皮膚都跟著微微泛紅。

    薄野凌完全沒料到如此,從小到大別說沒人敢打他,更別說一個女人給了他一巴掌,鷹眸裡頓時充滿著疑惑和怒意,「你敢……」

    「我有什麼不敢?對曾經強報過我的男人我有什麼不敢?」她實在提不起興致和這個男人做那些事。

    不過因這句話,薄野凌方才眼底的怒意徐徐消散不見,反而出聲道:「那件事你還記著?」

    「我該忘記嗎?忘記你們從前是怎麼對我的?然後再對你們笑臉相迎?這就是你們想看到的?」歐以嵐垂眸不將眼裡的悲傷輕而易舉顯露。

    這一年多來,她從來都沒和任何人提過這件事,卻在心裡一直記著這件事。

    已經數不清有多少個夜晚,她因這場痛苦的回憶醒來,又在她墮落沉淪在良辰一夜時,她的心甘和情願多多少少因為他們,又在她拒絕亞森時,知道他們彼此之間的不平等。

    從那場回憶開始後,她就知道,這輩子她注定永遠孤獨的活著。

    「對不起。」耳邊傳來男人沉穩的抱歉聲,有些真切,但從他嘴裡說出有顯得不那麼真實。

    歐以嵐抬眸迎上他灼灼的目光,那雙鷹眸在此時卸下了凌然與驕傲,似乎還真有那麼一絲抱歉的意味存在。

    不過更可笑的是,他的眼裡還有著憐惜?

    她試圖反覆看了幾次,這個男人眼裡的確有這樣的情感存在,這讓她覺得愈發可笑。

    一個傷害過你的人,時隔一段時間後,再用一種憐惜的眼神來看你,這是什麼滋味?

    歐以嵐現在最為清楚,這樣的滋味讓她覺得自己像是個供人玩的玩具,高興時哄著,不高興時丟在一旁。

    薄野凌見她一直看著自己不做聲,心知她並沒原諒自己,環在她腰上的手緊了緊,在原本就空間狹窄的地方,顯得兩人肌膚更為親近。

    「是因為那件事,所以你才去的良辰一夜嗎?」他目光心疼的看著她,這是歐以嵐見到從這樣剛毅的他眼裡,第一次融合著這種眼神。

    她不知道該不該點頭,只不作聲。

    她的無動於衷讓薄野凌認為她在默認,跟著心裡起了更多內疚,「對不起,以後我好好對你,再不會讓這樣的事發生第二次。」

    這回,歐以嵐乾脆將可笑的神情掛在嘴邊,「我不需要你的憐惜,收起你那副偽裝的嘴臉。」

    「你認為我在裝?」他蹙眉。

    歐以嵐撥開他的手自顧自起身,也不管在他面前是不是不著半縷,「你剛才說不會讓那樣的事發生第二次,那我現在身上這些被脫掉的衣服你怎麼解釋?」

    他性感的喉結上下滾動了兩下,深眸似在尋求解釋,「剛才我衝動了。」

    確實,找了那麼久的人好不容易見到,他才發現在無端中蔓延出那麼多思念。

    「你們男人的衝動永遠是想碰一個女人的身體。」歐以嵐隨手拿起浴巾擦拭著濕漉漉的身體。

    只是好不容易剛從浴缸裡爬出來,下一秒就被薄野凌整個人拉回去。

    原以為會跌入冰冷剛硬的浴缸上,結果身下有個人肉墊,整個人都撞在他高大的身體上。

    還未反應過來,就聽他道:「除了我,你還被誰碰過!?」

    歐以嵐鄙視的瞧了一眼他,這男人不是明知故問嗎,「除了你,我還被你那兩位血脈相連的兄弟碰過,不是嗎?」

    薄野凌在水底下的手,不覺緊了緊,不知為什麼,還是這一年多的尋找太久,讓他更確定了對她的……在乎。

    即便當初發生過那樣的事情,可現在他想來,無端裡竟起了霸佔,她想霸佔這個女人,只他一人!

    從什麼時候起,他竟然對她生有這樣強烈的佔有慾。

    最後心力複雜錯綜的情愫,化為了粗暴的親吻。

    這個男人的吻漫無章法,竟是哪裡都要親,逼得她臉都通通紅。

    「薄野凌,你不是剛才還說不會再那樣對我的嗎!」歐以嵐既是掙扎,又是斥責。

    「不准給別人碰!」誰知這男人回答的和她問的完全不在一個線上。

    歐以嵐惱怒,「我看你是還沒被我抽醒!」

    說著,她剛要撩起一巴掌再次揮上去時,手就被薄野凌擒住。

    犀利的雙眼冷冷睨了她一眼,算作是警告,隨後又自得其樂在她身上索取歡樂。

    省略n字。

    這一晚,他們從浴室到臥室再到浴室,這個男人就像一頭發晴的野獸一樣,對她毫不憐惜。分明說好的會尊重,到最後就像一頭飢腸轆轆的餓狼一樣,搾乾她全身。

    原本她並不情願和他同床共枕,最後還是在他的霸道淫威下妥協。

    一直到天亮,她才昏昏沉沉睡過去。

    偏偏她才睡著,這男人昨晚一夜安好,現在又精力充沛的把她『鬧』醒。

    歐以嵐一早醒來見到這張放大版俊臉就嚇得連連往後縮,又想到昨晚讓人臉紅心跳的畫面,整張臉都紅到耳根子了。

    「起來了,理理東西後天跟我回中國。」他輕飄飄的聲音從耳邊傳來,彷彿一切都應是理所當然。

    歐以嵐忽而一驚一乍,昨晚的事情還不夠消化,現在竟然還要讓她跟著他回中國?!

    回了之後呢?難不成再回薄島?她好不容易躲了一年,難道現在又要回到那三隻惡魔手裡被凌虐?

    想到此,歐以嵐二話不說回絕:「不回!要回你自己回!我就要待在這裡!」

    正穿著衣服的薄野凌神思平靜,他的平靜只顯得她像是在無力掙扎般。

    「朵朵的事情由你選擇。」他只淡淡說了這一句,但擺明了是在拿朵朵威脅她。

    歐以嵐想,如果她回中國了,那路上是不是可以見到朵朵和她一起回去?現在只要能見到朵朵,她姑且什麼都可以忍下。

    她黑溜溜轉悠的眼珠完全沒能逃過身旁男人的法眼,只是薄野凌像是想到了什麼,側眸凝注她,問:「你是朵朵的母親?那朵朵的父親是誰?」

    之前他一直把歐以嵐當成洛冰,只以為朵朵是她和不名男人生下的,也沒有去調查這件事。

    而現在知道洛冰就是歐以嵐,那麼朵朵就是她生的,孩子的父親又是誰呢?

    被盯著的歐以嵐感覺自己像是個犯人一樣,被他這樣質問,只不耐煩的回了幾個字:「我不知道。」

    薄野凌始終深深凝視在她臉上,那雙深如溝壑的雙眼竟在此時看不到一絲情緒,似是謀算,又似在算計,眼神難以言喻,卻良久都沒開口。

    後來,兩人對這話題也不再進行討論。

    薄野凌洗漱完畢後,就離開。

    一整天,歐以嵐都待在家裡,吃的還是之前亞森從超市裡給她購來的東西。

    一想到那個男人,心裡不由就被牽緊,腦海裡還有著亞森這兩天對她纏綿不休的畫面,心裡跟著變得亂糟糟的。

    她甩了甩頭,拿起手邊的冰水飲了好幾口作為清醒,隨後打算去良辰一夜一趟。

    今晚或許是她最後一次去良辰一夜了,即便再無感情,也得去那裡道次別。

    歐以嵐換上一身黑色長裙,雖然在酒吧這種光線晦暗的場所內更適合些亮眼的服裝,可對於道別她還是選擇黑色抹胸長裙。

    同時,這條裙子的設計感很強,將她修長的腿顯露在外,而另一條腿則是遮掩在裙子裡,再配上腳上那雙帶鑽細高跟,妖媚的濃妝,長卷的波浪,將她整個人都襯得有種女王風範。

    良辰一夜。

    每到十二點,外邊夜深人靜時,此處總與別處那樣恰恰相反,所有的夜貓子組全都在這裡歡聚一堂。

    亦如往日,這裡的人流量要比別處多的多,大家彷彿都是來為那個叫洛冰的女人捧場。

    歐以嵐想到從明天起開始,要離開這個夜場,離開這座城市,心裡不由竟起了一閃而過的不捨。

    這種感覺來的很快,雖然這裡的男人並非良人,但也是自己的忠實粉絲,夜夜都會在這裡等候。

    這樣拋開家中的妻子或是女友或是情人,選擇每晚來捧她的場的人絕對占良辰一夜顧客裡一半以上的人數。

    只是她利用金錢和商業手段魅惑他們,而導致他們夜不歸宿,算不算有一半的責任?

    歐以嵐冷笑一聲後,經理就叫她去上台。

    今晚她要離開的事情還未告訴任何人,就連裴亦峰也沒有說,不知道那個男人知道她要回中國後會怎麼樣?

    歐以嵐步步踏上舞台後,也一如往常那樣有男人叫吼著。

    如果說,生活在這個摩登時代裡,非得要用lv或是愛馬仕來證明自己強大的存在感,那就大錯特錯了。

    譬如歐以嵐,從不需要任何奢侈品佩戴也能做到讓人不忽視強大的氣場,足矣證明她的魅力勝過所謂萬元的浮華。

    這是她來到良辰一夜,最先摸透的一點。

    依舊,今晚的她是最後一次表演,要比平常更為出色,也同時讓台下男人的尖叫聲一陣高過一陣。

    歐以嵐邊跳時,也注意到今晚來的人裡依舊有亞森。

    自從上次和他提出斷絕關係後,他似乎每天都會找到良辰一夜來,假若過兩天她回中國的話,這男人是打算……?

    不知道是不是亞森上次去找魏不群的關係,最近連連都沒見到這個男人,也沒再過來騷擾自己,這倒另她有些吃驚。

    魏不群並不算新加坡什麼數一數二的頭頭,但起碼也不是什麼隨便可以指手劃腳的人。

    如今可以因為亞森的出面而斷了眼看要到手的肥肉,就連唯一能威脅她的照片都交了出來,這不得不讓歐以嵐懷疑,亞森除了模特身份外,背後是有過硬的家世,還是過人的本事。

    歐以嵐表演完後,並沒像平常那樣下台走人,而是接過了一旁遞來的話筒進行良辰一夜裡的最後一次講話。

    原本的喧囂聲在歐以嵐接過話筒後,迅速安靜一片,就連酒吧裡砰砰作響的音樂都沒了聲音。

    大家都知道,歐以嵐很少說話,難得說一次就讓人不約而同禁了聲。

    此時的良辰一夜,就像沒有人一樣一點聲音都沒,各個全神貫注聽台上那個女人發言,彷彿她有種無形的魔力,能控制人一般。

    「今晚,是我洛冰在良辰一夜的最後一晚。」歐以嵐直接進入主題,也不兜圈,也不講什麼煽情的話,這才是一貫的她。

    於是,前一秒還安靜一片的場地,這一秒立馬鬧得不可開交。

    大家紛紛拋出疑問,整個酒吧只聽到男人們的抱怨聲。

    「冰美人為什麼要離開?」

    「是良辰一夜待我們美人不好是嗎!?洛冰以後跟著爺走!爺給你吃香的喝辣的!」

    「該不會洛冰是被哪個富翁包養了吧?嫌這兒錢少?」

    台底下一片議論聲,有的提問,有的猜疑的答案五花八門,總之說什麼的都有。

    歐以嵐也並沒告訴他們原因,只是道:「離開是我的私人原因,我不只離開良辰一夜,而是離開新加坡,也感謝大家這段時間來對我的照料和捧場,給足了我面子。」

    隨後,歐以嵐不忘恢復洛冰的身份,在台上獻了個飛吻,同時也鞠躬。

    好巧不巧,與坐在角落裡的亞森對上了眼。

    只是酒吧裡的光線太暗,兩人距離遙遠,她並未能看清他臉上是什麼樣的表情,只能見到他在看著自己。

    她率先收回視線後,面對台下的觀眾不再開口,便下台回到化妝室。

    她想,亞森應該也只是在新加坡陪伴自己度過人生裡一小段路的人,過了今晚,她不會再來良辰一夜,以後他們倆應該也不會再見面了吧。

    歐以嵐剛在化妝室裡坐下,身邊一齊圍過來一群女人。

    每個都用著惋惜的語氣對她,說:「洛姐,你真的要離開良辰一夜了啊?我們良辰一夜少了你,以後不知道會少多少客人呢!」

    「就是呀洛姐,你這個頭牌都走了叫我們以後怎麼辦?以後客人可得少上一大半,到時候我們都要丟飯碗了!」

    「洛姐你這次離開新加坡以後,還回不回來呀?」

    歐以嵐身邊圍著一群著裝顯露的女子,她們或是用著歎息的口吻,或是用著難過的神色和她說話。

    但她們各個眼底都蘊含著一種期待!

    像她走了,她們應該是最開心的一群人吧,等下一步她邁開良辰一夜,不知道這群女人會不會用鞭炮香檳來慶祝了。

    往常她在良辰一夜佔了多少上風,現在走了她們才有更大的機會做上頭牌的位置吧。

    歐以嵐也不想跟她們玩這種遮遮掩掩的把戲,以往恨她入骨,見了面招呼都不打一聲,現在走了倒是來送別了?

    歐以嵐剛想開口還記,就有三兩個保鏢和經理急匆匆跑來。

    「洛……洛小姐。」

    經理扒開這群女人,擠到她這邊,焦慮道:「洛小姐您現在快點從後門走吧!外頭的人全都開始砸場了,再下去就要衝進來了,現在一群人堵在前門,恐怕晚了你連後門都走不了了!」

    歐以嵐並沒覺得驚訝,早在要道別之前,就有預料到這樣的場面。

    她點頭,一時半會兒連衣服和妝都沒卸,就急匆匆拎包走人。

    走出化妝室的時候,她就聽到了外頭吵鬧的聲音,多數都是酒瓶雜碎在地上和桌椅推翻在地,以及男人的怒罵聲。

    想必今晚的良辰一夜是沒法正常營業下去了。

    歐以嵐走到後門時,就見亞森的車停在那裡,那個男人就像個監視器似的,連她在哪個門出來都知道。

    原本歐以嵐想當作沒看見自己走人的,畢竟話都已經和他說清楚了。

    可想到以後兩人不會再見面,她心裡就沒來由的一緊,有種悶悶的感覺在心底攏抓著無法鬆懈。

    她對著護送自己出來的保鏢,道:「你們就送到這裡吧,我自己開車回去。」

    幾名保鏢見四處也沒什麼人,便點頭離開。

    這次,她並沒站在外頭跟亞森說話,而是主動坐進了他車裡。

    原本只想著說完就走,可這男人待她剛坐穩,車子就跟火箭一樣發射,像是生怕她會後悔再逃走一樣。

    一路上,他一直開車到她家門口兩人都沒開口說過一個字。

    車子停在樓下時,亞森才開口,「是真的要離開新加坡?」

    他的聲音有些哽咽,說話時目光早已灼灼的看向她,碧綠的眼眸在此時也稍顯暗沉。

    歐以嵐看著他,竟發現短短幾天時間裡,這個男人一天比一天瘦了,原本就分明的五官,現在稜角更為立體。

    「嗯。」她應了聲。

    他問:「理由。」

    歐以嵐自是不會把朵朵的事情告訴他,而且從來她都沒有說過,那就沒必要快分別的時候再多說,只簡略道:「沒理由。」

    亞森雖是習慣了她對自己這樣的冷漠,以前是,現在也是,可是每一次他的心都還是會疼一下,這種感覺來得分外特別。

    從前她是自己的僱主時,他就從來沒有權利過問她的私生活。

    對於想要瞭解她的他來說,只能平時默默跟在她身後打探,才勉強撫平心裡的胡思亂想。

    現在好不容易能正面和她交流了,可他們之間依舊有一層隔閡,任他怎麼努力都無法毀去。

    歐以嵐看著他失落的綠眸有些不自然,偏頭便不再與他對視。

    放在腿上的手,被男人溫熱的大掌一下子輕輕裹住,因為穿得少,她的手很冰,不由在他掌心裡縮了縮,想要這種溫暖。

    亞森自然注意到這樣的細節,心裡一軟,便不由緩緩撫弄她柔嫩的手背,想將她的冰冷融化,眼底依舊滿載著灼熱,「歐以嵐。」

    他低喚了一聲,這是她的真名。

    這不由讓歐以嵐訝異的看向他,從什麼時候起,她竟然發現自己看不透這個男人。

    這個被自己包了一年做牛做馬的男人,對她的生活從來中規中矩不聞不問的男人,竟然知道她的……底細?!

    亞森看透了她的疑惑,不緊不慢道:「喜歡一個人,便想瞭解她的全部,瞭解她的出生年月地,瞭解她的家庭,她的脾性,還有她的秘密。」

    這麼說,這個男人是全部都知道了!?

    聽後,歐以嵐整個人再次大亂,她怎麼從前沒發現,這個男人竟藏得這樣深?他到底還知道多少?

    男人的大掌緊了緊,對於她的訝異始終都沒表現出什麼神色,這更讓歐以嵐覺得,這是他意料之內,也是他很早前就知道的事!

    「離開新加坡後,你要去哪裡?」亞森繼而又問。

    歐以嵐偏頭看向車窗外,一時覺這樣和他相處有點透不過氣,一直都在她掌控內的男人,誰料是這番模樣。

    就算知道亞森會查,但起碼現在她還是不想說。

    身旁的男人鬆開了她的手,改成將她整個人側身抱著,下顎擱置在她的肩膀上,兩人一下子親密了很多。

    他的身上依舊有古龍水味,熟悉的香味,再是熟悉且多了一分深情的聲音,「什麼時候,你可以站在原地不走,哪怕一步都不邁向我,我都會向你前進千百步。」

    「但求你別退步。」他的聲音在此時有種淡淡的憂傷,這是源自他深情裡蔓延開來的口吻。

    從什麼時候起,她歐以嵐竟然對騙人的情話開始動心了?她竟然不會拒絕了?

    心底化開的漣漪微微盪開,還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這樣的他,算不算是在挽留她不要回中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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