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狼兄,右手狐弟》章 節目錄 106 他發現洛冰就是歐以嵐 文 / 南歌泱泱
「大哥，就是她……」在一旁說話的人聲音也很熟悉。()
歐以嵐轉移視線時，才發現慕堔依舊跟著薄野御天，似乎這一年多來，他依舊很得那個男人的信任。
只是在慕堔看到歐以嵐時，眼裡閃著幾分驚訝和悸動，像是那種……不知道她會在這裡的眼神。
「把她帶走。」薄野御天雙眼不離台上的女人，只不過那個女人不是歐以嵐，而是……
一下子，薄野御天身後的手下全都上台去抓肖夢。
也就在良辰一夜的保安要來維護歐以嵐時，發現抓的人是肖夢後，沒一個再上前一步阻攔，敢情肖夢就不是自己人了？就可以隨便被帶走了？
歐以嵐想衝上去，可現在薄野御天既然沒發現自己，再上去會不會顯得奪人眼球了些？
「御天，我求求你，求求你放了我……我求求你……」
不知是因為那些手下太過蠻橫還是什麼，肖夢倏然跪在地上不願走。
不過單聽她對薄野御天的稱呼……似乎他們兩人的關係並不簡單，但也沒聽肖夢曾經提起過他。
只是聽她說過……她這張臉是因為背叛了前男友被害的。
難道薄野御天就是她的前男友？！
既然這樣，歐以嵐立馬上前阻攔，她絕不能讓肖夢再被害第二次！她知道薄野御天出手狠辣，如果再有第二次，後果恐怕不堪設想。
歐以嵐剛起步要追上去，就被慕堔擋在面前。
他剛毅的面孔一如過往，只是近距離才發現多幾條毫米長度的疤痕，淡淡的，但看得出是新疤，這些應該都是跟著薄野御天長時間闖蕩下來而成的吧！
不知道他背後的那些疤痕好了沒有，那些曾經用後背為她擋子彈的傷口，那樣血腥卻令人心疼的場面，她到現在還記得當時的心驚。
「你……」不知是太久沒見面還是什麼，慕堔開了口卻不敢對上她的視線，「你還是別參與這件事好。」
歐以嵐不知道為什麼，但就憑著他曾經用性命救過自己，她就信他了，應該是為了她好。
酒吧裡音響再過喧鬧，可這裡的場景還是顯得極為尷尬，故人重逢，總是那樣不自然。
兩人除此之外再沒說什麼，一直到有人喚他時才打破了這樣的氣氛。
「阿堔。」是薄野御天的聲音，示意他該走了。
慕堔這才再次看了眼歐以嵐，把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後，也不再與她對視便走了。
也因這點，薄野御天注意到這邊的動靜，從頭到腳瞧了眼歐以嵐後，又看了眼慕堔，終是什麼都沒說，把肖夢帶走。
瞬間，他手下的人帶走一大批，把良辰一夜都弄得冷冷清清的。
她想，這個男人應該是沒認出自己，剛才那樣陌生的目光，是不可能認出來的。
何況以薄野御天的性格，如果他認出了，那必定會大張旗鼓也把她帶走，現在不但沒讓人把她綁走，反而還這樣無視，應該是沒發現。
歐以嵐再次將視線投到剛才亞森在的位置時，他和那個美女早已不見。
一時也沒心思留在這裡，便去後台換了衣服就走人。
剛走出良辰一夜，就有兩輛車一前一後停在路邊，那急剎車又駭人又刺耳。
前一輛是亞森的車，歐以嵐一眼便認出，車裡的人將副駕駛那邊的門鎖打開，「洛冰，我們聊聊好嗎？就一會兒。」
剛才舞台距離他稍遠，所以並未看清他。現在距離近了，竟發現才短短的一天時間，他就憔悴了好多。
心裡像是有束火苗般，在心上一擦而過，有點燙人，又有點驚心，又類似於悸動的感覺。
可是對於她來說，即便對他有再多不同的感受，也不值一提，因為他們之間不可能存在感情，從頭到尾，他們倆都是一場利益關係。
如今，只是還未厭倦，利益就破解了想挽回罷了。
歐以嵐正欲開口拒絕，就見他從車裡拿出膠卷伸手遞給她。
歐以嵐接過，這才發現是肖夢那些毀容後的照片！怎麼會在他手裡？！
「昨晚我去找魏不群了。」只聽他徐徐道來，「這些是唯一的底片，其它的我都幫你銷毀了，你不用再去找他。」
「還有……」亞森滾了滾喉結，似是有難以啟齒的話要說，「你要和我斷絕這層關係的原因，是不是聽說我在法國……被別人……和別的女人有關係？」
儘管難以開口，亞森還是問出來。
歐以嵐垂了垂眸，把原本就該說的話道出：「即便我沒聽說，其實我們倆早晚之間都會斷絕這層關係，只是早晚而已。」
「那我們能不能重新開始另一種關係？無論是哪種，我都願意，只要能接近你！」他的聲音無意中多了絲哽咽，繼而補充：「還有，我真的沒有和除你以外的女人有過半點關係！」
「我知道我能保證的不多，但最起碼我能向你保證，你是我碰過的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不分和你在一起的時光，還是過去沒你的時間裡，都不分。」
他反覆重複那層意思，似乎想要證明他是真的除她以外沒有過任何女人。
只可惜歐以嵐並不相信，誰叫她十七歲的時候就被那三隻惡魔強了，更何況這個比她大上四歲的男人，混雜在模特圈這種骯髒的地方，又怎麼可能非她莫屬呢？
即便就算是真的，那她更不該和他有關係了，否則這樣對亞森來說是不公平的！
歐以嵐冷冷笑了下，眼底生出了幾分清冷和決然，「亞森，其實我根本不在乎你和誰有過關係，是我對你沒有感覺知道嗎？感情的事不能強求，你也別再逼我了。」
無論是從前還是現在，她心裡總是想著一句話：像她這樣的女人，自己都這麼髒了，怎麼還能連累別人？更何況不會有男人會愛上她這樣的女人，即便愛，那也只是一時被迷昏了頭。
正交談到一半時，亞森身後那輛車車門被打開。
歐以嵐這才注意到那輛車子一直停在那裡，裡面的人都沒有出來。
慕堔出來後並沒走到歐以嵐身邊，而是靠在車門旁等她，證明找她有事。
原本還以為慕堔出來了，薄野御天也會在，沒想到只有他一個人。
歐以嵐將手裡的膠卷放到包裡去，和他打了聲招呼，「不和你說了，我先走了，以後我們就別再找對方了。」
語畢，也不管亞森還要說話，就轉身走人。
似是感受到她的不悅，慕堔則是為她開了車門後，就迅速開車離開。
歐以嵐上車後，還有些不放心的環視了下後座，確定薄野御天不在後才鬆了口氣。
「你怎麼沒跟在薄野御天身邊？」歐以嵐隨意開口問著，要知道以前這個男人是薄野御天在哪裡，他就在哪裡，彷彿他不在一刻，薄野御天就會被綁架似的。
這種視老大為生命的忠心男真是稀有。
「大哥……他現在應該有他要辦的事。」言下之意，指的應該是肖夢。
歐以嵐想到肖夢被薄野御天帶走，心裡就有些著急，但如果一個人去救助她的話，完全是徒勞，弄不好自己也被搭上。
車裡安靜了一會兒後，慕堔便道：「其實肖小姐是大哥的第一個女人。」
歐以嵐心一驚，那麼說，肖夢當初嘴裡說的前男友就是指薄野御天沒錯？！那麼肖夢的臉難道也是他……？
「大哥以前很喜歡肖小姐，大概那時已是八年前的事了，因為那時大哥和肖小姐身份上的差異，就被夫人被迫分開，可是肖小姐並沒有告訴大哥，製造了一場騙局，讓大哥以為肖小姐背叛他，兩人才分開的。」慕堔邊說著邊開車。
歐以嵐漸漸開始知道事情由來，也確定了之前肖夢說的是真的，又接著問：「那肖夢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慕堔也沒避諱不說，便道：「那是大哥以為肖小姐背叛自己，一氣之下就放火想把她和那個男人燒死，可結果那個男人死了，肖小姐還活著，只是臉被……」
「後來大哥很後悔，加之夫人日後將實話都說出口後，大哥心裡就一直有肖小姐，後來查到沒有肖小姐的死亡證後，就開始四處找她，一直到今天才找到她。」
歐以嵐聽後，這才明白事情的由來。
那這麼說，薄野御天還愛著肖夢？
不過這樣也好，肖夢這些年吃了那麼多苦頭，這個男人的確該好好補償她一番才對！
一路車子開到歐以嵐家時，歐以嵐才發現，她從上車開始根本就沒和慕堔說過她現在的住址，他是怎麼知道的？！
「到了。」慕堔下車，繞到另一邊為歐以嵐打開車門。
「你是怎麼知道我住這兒的？」歐以嵐猶疑的看著他，他們倆不是剛才才見的面嗎？這個男人怎麼像是事先就知道一樣？
慕堔一愣，劍眉微微蹙了下，卻又不敢對上歐以嵐的眼。
這讓歐以嵐更加懷疑，「你是早就知道我住這裡了？」
慕堔撇開頭，神色既為難又愧疚，語調沉穩中帶著些許央求，「對不起歐小姐，能不能別告訴大哥？」
「那你先告訴我，你是怎麼會知道我住這裡的？」歐以嵐再次問。
兩人相隔距離不遠，歐以嵐總能感覺他眼裡有著閃躲的目光，「歐小姐你離開薄島的時候，大哥就派我一直跟著你的行蹤，只是你到了新加坡以後，我沒把這事告訴大哥，所以他還不知道。」
難怪當初她躲到新加坡以後，以為薄野御天沒查到她的行蹤，原來是慕堔動的手腳！
想來，她能順利逃過薄野三兄弟的手掌心，也有一半的功勞在於慕堔吧。
「為什麼？」歐以嵐不禁開始好奇這個男人為什麼要動手腳，他不是一直都很忠於薄野御天的嗎？
「二少……」剛要開口的他，說出來的話反是讓歐以嵐嚇得一跳。
「嗯。」男人應了聲，徐徐往歐以嵐身後走來，看了眼低著頭恨不得把自己埋在地底下的歐以嵐，又看了眼慕堔，道：「你先回去。」
慕堔點了頭就先離開。
歐以嵐剛想裝模作樣繼續假扮洛冰的樣子，卻被他凌然的質問聲嚇得住口。
「歐以嵐、洛冰，我看你分明就是同一個人！」薄野凌字字幾乎是咬牙說著，光聽那聲音，歐以嵐就不敢回頭。
「酒吧裡的舞女洛冰，和一年多前的歐以嵐是同一人，看來你混得不錯啊！洛冰小姐！」如此讚揚的聲音，她怎麼都聽不出有半分表揚，只能聽到火上澆火的語氣，並且那股子火焰越燒越烈。
「消失了一年多，再見面還給我裝模作樣不認識，歐以嵐你現在的膽子可不小！」
見她不看自己，薄野凌乾脆伸手將她的下頷扳轉過來，那利落狠力的動作，簡直就像是要把她的頭給扭轉乾坤了，逼得她不得不連著身子也一塊轉向這只惡魔與他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