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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百九十三章 風氣不對 文 / 西廂少年

    這件事過後一周,我發現下面風氣有點不對,除了加工部王興國,其他的車間主管又和以前一樣,管不住下面的員工。我非常清楚,一個企業的高層就是核心,當一家公司高層會議總喜歡扯皮時,會把風氣傳給中基層,中基層開會也會變得扯皮;當一家公司高層自律時,同樣也會把好風氣傳給下面,高層和中基層就像同心圓的內圓和外圓,當內圓是什麼文化時,傳到同心圓的外圓就會將這種文化放大。越小的企業,這種文化放大傳遞的速度越快。我在之後的工作中經常發現,當兩個部門經理當眾在下屬面前吵上幾架,這兩個部門的主管、領班很快就會學樣來吵架。

    我和馬副總的第三次衝突也是在一個會議上,那天臻總來參加會議,不知怎麼,老闆和馬副總突然發生爭執,談到原來章承楚和老吳的離開,老闆說是馬副總逼走他們的,馬副總說是老闆的原因,兩人爭吵起來,馬副總突然一邊說著一邊用力敲著桌子,我看到越來越不像話了,就制止馬副總:「副總,爭歸爭,不要敲桌子。」馬副總馬上將一腔怒火轉到我頭上,猛拍一下桌子:「我警告你,你小子別這麼囂張。」

    上回馬副總威脅自己,老闆不在沒看到,這回當著老闆的面威脅自己,我這次可沒有客氣:「副總,你在會議上已經是第二次這樣公開恐嚇我了,第一次我沒和你計較,我是你的直屬上司,這裡是企業,不是黑社會,難怪公司老是發生下屬拿著鎯頭威脅恐嚇上司的事件,這跟你的這種作風是有非常密切的關係的,包括上次培訓心得的事,加上今天這件事,你必須給我公開道歉,你自己看著辦吧。」雖然我沒拍桌子,但語氣是從來沒有過的嚴厲。

    會議開不下去了,散會後,老闆和老闆娘看到我第一次生這麼大的氣,問題比較嚴重,就把馬副總留下,要和他談談。

    我可是一肚子怒氣:幾次我都忍讓著你,雖然年齡比你小,但我是你的直接上司,就工作問題,你可以和我爭可以吵,但絕不可以威脅恐嚇上司,這跟外面的那種流氓地痞無賴行徑有什麼區別,一個公司的高層,居然是如此的職業素養,太混賬了,臻河以前這種灰色企業文化,和馬副總這種劣質的職業素養有非常大的關係。我打定主意,如果此次馬副總不認錯,不管有多大阻力都要炒掉他。

    過了兩個小時,老闆叫我進辦公室,一進門坐下,老闆就對我說:「陳總,以後你在說話溝通上要注意點,你有時說話不給人留情面。」

    我有點莫名其妙:今天大家都看到了馬副總有問題,怎麼一進門就批評起我來了。我很奇怪:「我怎麼了?」

    馬副總:「你說話不算數。」

    我有點糊塗:「說清楚點,哪裡說話不算數。」

    馬副總說:「比如上次培訓,跟單主管江麗麗有次因為同學來了,向你請假,結果你還在培訓中還批評說『學習培訓更重要,同學來了可以安排在週末,別一點小事情就來請假』,你既然准了假,為什麼又在晚上培訓公開批評人家?弄得人家江麗麗非常不開心,還有平時說話直來直去,一點都不考慮別人感受。」

    原來就這點事?難怪臻總經常和我說馬副總的溝通能力很強,只有我和行政人資部子寒看懂了馬副總的溝通能力到底是什麼,馬副總經常會避重就輕,當你談論這個問題時,他會東拉西扯扯到別的事上去,一些直線思維,考慮問題不嚴謹周密的人就會跟著他的思維走,最終下來就被和稀泥和掉了,而問題呢,根本沒解決,最後你也忘記了一開始跟他在談什麼問題,馬副總就具備這方面的『溝通能力』,用武林術語就叫「乾坤大挪移」,臻總居然說他溝通能力強,看來臻總經常這樣被他牽著鼻子走,難怪每次只要有臻總和馬副總兩人參加的會,我經常難以控制會議進程。本來今天是處理馬副總開會威脅我的事,但直線思維的臻總、老闆娘經過兩個小時和馬副總的這種「溝通」,肯定把臻總的思維挪到別的空間去了。

    臻總從一次坐車就發現王總是個直線思維的人,一次臻總等人去參加培訓,在公路上,他光看前面不看兩邊,一直開,過了都不知道,臻總在後面另一部車上,眼睜睜看著他們的車飛馳而過。而馬副總坐車則是只看兩邊的風景,不看目標的人,也是一次我和馬副總出差打的士回來,我太累了就睡著了,馬副總光顧著看高速公路兩邊的風景,居然不看路標,結果走過頭都不知道。臻總就是一個純直線思維的人,而馬副總是個純橫向思維的人,純直線思維的人碰到純橫向思維的人,那是最容易扯開話題的。

    我是個空間思維和邏輯思維非常發達的人,具有相當的t型思維能力,發散思維與收斂思維皆備,別人很難影響我的思維,這次想避開矛盾,門都沒有。以前在會議上馬副總時不時會講出一套歪理,而且論據充分、邏輯嚴謹,加上和那總監一唱一和,可是弄得太離譜時就會被我駁斥得體無完膚,我經常發現他的前提假設就是錯的,其價值體系、理論根基就有問題,一般的人乍一聽,覺得他講的非常有道理,可是會思考的人細細一品味,發現皆是謬論,經不起推敲。

    不過,當時我在氣頭上,我沒好氣地回答:「如果我說話要考慮每個人的心理感受,那我說一句話都要思考十幾分鐘,每個人的心理狀況都分析一遍再說出來,這不可能,我說的話不可能讓所有的人滿意,我不是心理咨詢師或治療師,如果一個管理人員一兩句話說得不好心理就承受不了,他不配做管理人員。」

    老闆娘也插話道:「陳總,你有時說話就是應該注意點,生產部的員工犯錯,你要怎麼處罰,你處罰她就是了,你上次開員工早會,為什麼扯到我和老闆的身上?」我明白,這是上次開員工大會批評她的同學,提到了老闆娘,可能導致老闆娘認為是針對她。

    我當時心裡就很有氣,所以針鋒相對,臻總可能聽了有點不舒服:「陳總,有則改之,無則加勉嘛。」

    我不想跟他們扯這麼遠:「今天的問題是副總兩次公開威脅恐嚇我的問題,你們不要把這個問題扯到別的上面去,而且,一個人要做事,不可能一點點小錯都不犯,不要拿我這些小小的錯誤來掩飾自己的大錯誤,這辦不到。」

    三個人一齊來指責我,我越想越激動:今天馬副總犯這麼大的錯,怎麼變成了我的批判會呢?老闆和老闆娘是不是吃錯藥了?怎麼會偏袒錯的一方呢?

    我非常生氣,不想和他們辯論了:「我不想再和你們爭吵下去了,副總必須就這幾件事向我道歉,你們自己看著辦吧!」我說完,拿起筆記本就走了。

    我這一次就中了馬副總的招,本來今天這件事完全是馬副總的錯,但馬副總太瞭解王總和老闆娘的性格了,於是使用「乾坤大挪移」轉移話題變成指責我的不是後,我生起氣來,在氣頭上自然對臻總和老闆娘沒什麼好話說,因而針鋒相對,結果最後反導致老闆和老闆娘對我產生成見,我後來感覺,雖然這一次我態度強硬,老闆最後還是站在我這邊,但心裡已經對我開始有偏見了。

    之後我冷靜想想:薑就是老的辣,馬副總太瞭解臻總的性格了,臻總對他做事不滿意,但就是不炒掉他,但一些會做事的人卻與馬副總有矛盾的,就被逼走了,比如像章承楚這樣的,說明馬副總在心術這一方面是有點造詣的,難怪臻總經常說他會做人,溝通能力強。自己是直性子容易被激怒的弱點,今天真的被對方利用到了,如果臻總很明智懂這一點的話,就很容易處理,偏偏臻總又不是那種很明智的人。我之後特別留意自己的下屬有沒有這樣一類人,一旦有那種只會做人,不會做事的,他毫不猶豫就炒掉。臻總之後也經常勸我要圓滑一些,我可不聽,我就是這個性格。

    我在多年的工作中發現,自己雖然個性較強,但很多人還是喜歡這種直言直語、不記仇、敢負責任的性格,圓滑虛偽的人可以蒙蔽別人一時,但相處一久,難以深交;而直率真誠的人,也許一開始認識時容易出現矛盾,但相處一久,卻容易深交。如果我失去了這種個性和銳氣,那麼我將來肯定被職場淘汰。對於只會做人而不做事的人,我一向瞧不起,這種人適合在官場,不適合在企業。不過,我經過在大通和永恩的磨煉,傲氣倒磨掉了,傲骨卻產生了,以前我眼神中經常透露一種傲氣,但現在眼神中更多的是平和,不服輸的性格表面上已經看不出了,但卻刻在骨子裡。

    臻總當時看到我生這麼大氣,中午把我和馬副總一起拉出去,到一個餐廳,臻總說:「我今天一開始也是批評副總的,後來副總談到你的工作方法存在問題,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沒想到你一下子反應這麼激烈。」經過臻總一番勸解安慰,我當時的火氣算是消下去了。

    這就是馬副總聰明的地方,先私下認錯,再轉移話題,從農村包圍城市進而攻擊別人,以退為進,這招屢用不爽。但聰明的臻總就是發現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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