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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二百三十章 計中計,局中局(一) 文 / 冰藍紗X

    他的吻密密地封住了她的唇。8雲羅嚶嚀一聲滾入了他的懷中。耳畔有草場上的秋風簌簌吹來,時而有水鳥輕鳴啼叫,一切靜謐得如天地之初。

    許久,他放開她。看著懷中那一張如朝霞暈染而成的絕世面容。雲羅眼神熠熠,輕歎一聲埋入了他的懷中。

    原本就該如此的吧。

    他與她不曾失國又失了家,不曾有過顛沛流離。將軍府的花架下,他攜著千金聘禮,她懷著少女懷春的夢嫁給他。也許就只是一則郎才女貌的圓滿故事。美滿得聽著都覺得乏味。

    雲羅靜靜伏了在了他懷中一會,慢慢起了身,看了看天色道:"我要回去了。榭"

    腰間的手緊了緊,鳳朝歌忽然道:"昀兒,也許過了不久我們就要回梁國了。"

    雲羅整理裙裾的手猛地一頓,回頭一雙美眸幽幽地看著他。躺在草地上的鳳朝歌臉上帶著一抹淺淺的笑意,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麼。

    雲羅眸光微微一閃,問道:"朝歌,眼下不是好的時機吧。壚"

    "那什麼時候才是好的時機呢?"鳳朝歌也不惱,把玩著她裙上的瓔珞,淡淡反問:"是不是我應該等著時機來找我呢?"

    雲羅搖頭:"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好的時機,只是如今梁晉兩國太過平靜,你貿然回去恐怕會遇到鳳朝陽專門為你設下的陷阱。"她頓了頓,補了一句:"你應該知道我說的沒有錯。"

    "是,你說得沒有錯。"鳳朝歌起身,定定看著她的眼睛,似笑非笑道:"只是你怎麼知道梁晉兩國會一直平靜下去?以鳳朝陽的野心,還有李天逍的抱負,終究要戰戈再起,天下大亂!"

    雲羅心中一震,久久看著他。

    是的,鳳朝歌說得沒有錯。潞州之戰對鳳朝陽來說是奇恥大辱,梁國中繁重的徭役,民不聊生,就是因為他瘋了一樣積極準備再與晉國大戰一場。而李天逍革除朝中弊病,外鬆內緊,也在無時不刻加緊備戰。

    戰事會再起,只是誰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又是怎麼樣一種慘烈結局收場。

    天上雲卷雲舒,水鳥輕飛低鳴,放眼所見猶如世外桃源。可是她知道,這亂世中桃源只是一場夢。夢醒了,白骨纍纍,狼煙滾滾,多少父兄戰場上搏殺相見,多少情人含淚離別。

    她和他,不就是這一場亂世的見證嗎?

    鳳朝歌見她眉心深鎖,眼底掠過複雜思緒,輕輕握住了她的手,落下一吻,定定看著她,笑:"昀兒,我一定會安然帶著你和孩子回梁國的。"

    雲羅看著他篤定的神色,心頭的一股不安越發強烈。

    ……

    她在傍晚時分回到了自己的帳中,沉香與凝香兩人這才鬆了一口氣,因為如今雲羅有孕在身實在不宜四處奔波勞動。

    雲羅憂心忡忡,喚來劉陵,問道:"他最近在做什麼?"

    劉陵知道那個"他"自然是指鳳朝歌。他搖頭道:"奴婢瞧著鳳將軍一如既往,只是在加緊操練兵士而已。"他頓了頓,喪氣道:"不過若是鳳將軍不願讓奴婢知道的事,奴婢也無從知道。"

    雲羅聽著眉間憂色更重。鳳朝歌若真心想做什麼事的確是誰也不知道。

    她思索良久,才道:"派人去盯著鳳朝歌,看著他與什麼人來往。事無鉅細一定要稟報我!"

    劉陵急忙應下。

    這一夜,雲羅躺在榻上輾轉反側,迷迷糊糊中一會忽地看見鳳朝歌欺近身,笑著伏在她的腹間傾聽,一會又忽地回到了三年前的那個春夜,他渾身披血,在雨中握著她的手,一遍遍問,雲羅,我為什麼會敗了,敗了……

    那樣的絕望生生將她從睡夢中驚醒。鳳朝歌已經敗了一次,不能再敗了第二次。而這一次他到底要怎麼做?

    ……

    天擦亮,雲羅便起了身,昨夜一夜不安穩,她的臉色有些蒼白。沉香與凝香兩人伺候她更衣梳洗,都不住擔憂望著她。

    雲羅拿來胭脂水粉,遮掩了面上的蒼白。她對鏡仔細照了照,淡淡道:"我沒事。"這一句彷彿是說給她們聽又像是說給自己聽。

    到了正午,比武的時辰要到了。雲羅早早就來到了比武場中搭著的涼棚中。李天逍早起帶著御前侍衛們在草場中騎了一圈的馬,十分盡興。雲羅剛到了涼棚中就見他帶著大批侍衛人歡馬騰的前來。

    因不是在宮中,今日李天逍著了一件暗紫色勁裝,腰間束一條鑲金絲玉帶。勁裝上龍紋祥雲,貴氣凜然。他身上還披著一件玄黑錦面繡龍紋披風,龍紋金扣在雙肩,端得猶如天神降世。

    他下了馬,把馬鞭丟給了一旁躬身來迎的內侍,笑著向雲羅走去。雲羅見他心情很好也忍不住跟著微微一笑。

    李天逍入了涼棚中,扶住她盈盈下拜的肩頭,仔細看了她一眼,忽而皺眉道:"怎麼的精神不好?是不是睡不慣帳子?要不晚上和朕一起就寢。"

    他說得自然而然,一旁的宮女與內侍都抿嘴暗暗笑了起來。

    雲羅臉色緋紅,不自然道:"臣妾睡得很好。只是……擔憂今天的比武。"

    李天逍笑道:"雲羅放心,朕與那阿木王子說了,若是傷了朕的小舅子,朕可是不答應和他們立盟的。"

    他說得隨意,自信滿滿。雲羅一顆心忽地放下。有李天逍作保,那阿木王子就算是要動什麼心思都要三思而後行了。

    她臉上這才真正綻開笑靨,柔柔對李天逍道:"多謝皇上。"

    李天逍握了她的手,微微一笑,坐在在了御座旁。過了一會,不少人依次進了場中。

    皇后今日也前來。她依舊一身繁複鳳服,身邊跟著嬌媚動人的殷寐。殷寐跟在皇后身邊,神色謙卑。她扶著皇后坐上鳳座,正好與雲羅相對而坐。

    她似笑非笑地看了雲羅一眼,笑道:"今日就看華將軍如何旗開得勝了。"

    雲羅看見她眼底的冷意,心中冷笑,面上卻笑得溫柔:"但願我的哥哥不會辜負了皇上的期望。"

    殷寐嫣然一笑,轉了頭看向場中。不一會,兩隊人依次入場中。兩隊分為紅黑,第一隊著紅,當先一人是華元嗣。他穿著紅色勁裝,斷臂那一處袖口塞入了腰帶間。他未著任何披風掩飾,目光坦蕩平靜。眾人都知道他曾一人深入梁京中刺殺鳳朝陽,又曾經誓死守衛過衢州,所以看到這斷臂不僅無損對他的威望,更多添了幾分敬仰。

    另一隊則著黑色,領隊的那人便是人高馬大的那阿木王子。那阿木王子著玄色勁裝,一頭褐髮結成辮子盤成髮髻。他面目英挺冷峻,只是一雙眼中帶著冷然的傲氣。

    "大哥一定贏!大哥一定贏!"涼棚的一角有一位嬌俏的女子見那阿木出場,忍不住歡呼跳起來。

    雲羅看了一眼,不由微微含笑。如果不是敵我分明令她對那阿木生不出什麼好感來,這少女不顧滿場的目光,歡呼雀躍,在她眼裡看起來著實可愛。

    那少女用漢語和黨項話輪番歡呼了幾聲。那阿木王子冷峻的臉上也不由得帶了笑容,舉刀對她示意了下,眼中滿滿皆是必勝的信心。

    李天逍忽然搖頭:"未戰氣先鼓,這一局,那阿木必敗了。"

    他說得小聲,可是坐在御座下的雲羅與殷寐都聽見了。殷寐眸光一閃,笑道:"皇上高見。"

    雲羅只是不語,看去,果然見那阿木手掌握緊,精神氣已經提到了高點,而反觀華元嗣沉靜如水,看起來十分平常。

    第一局比刀,第二局比劍,第三局比賽馬。除了第一二局,第三局看樣子是握手言和的意思。眾所周知,黨項的馬匹比晉國的馬匹速度更快,耐力更好。而且騎術也更精湛。

    晉與岐議盟的第一條便是關於岐國運入晉國的戰馬。可見晉國對岐國的戰馬看重程度,也足以說明岐國的戰馬的優秀。

    華元嗣只有獨臂,騎術上肯定不如在馬背上長大的那阿木王子,所以第一二局只要他贏了,第三局輸了無妨。

    比試開始。

    第一局比刀。為了公平起見,兩國都拿出五把未有任何標記的精鋼刀,然後混雜在一起,由比武的兩人一起挑選。從厚到輕,任君選擇。

    華元嗣挑了一柄二十斤重的陌刀。而那阿木則挑了一柄彎刀。陌刀為晉特有的刀,彎刀也是岐國擅長的兵器。只是比武中,晉國五把中也有送去一把彎刀,而岐國的五把刀中也有一把陌刀。誰也說不准到底誰挑的是己方做的刀。

    華元嗣掂量了刀,站在場中,手中的陌刀轉了一圈,殺伐之氣流瀉,鏗然插在地上,他比了個手勢,沉聲道:"請!——"

    那阿木手中彎刀輕輕一揮,寒氣四溢,他躍入場中,哈哈一笑:"請賜教!"

    戰鼓擂起,雲羅的心也怦怦直跳。場中,華元嗣沉靜如水,那阿木氣勢凌厲,圍著華元嗣慢慢轉起圈來尋找破綻。場內場外鴉雀無聲。忽然,那阿木暴喝一聲,手中彎刀劃過一道寒光,沖場中巍然不動的華元嗣劈去。

    華元嗣腦後彷彿長了眼,輕喝一聲,一把抓起立在面前的陌刀擋住了這雷霆萬鈞的一擊。那阿木不等招式用老,人迅速落下,手中彎刀改劈為削,削向華元嗣持刀的獨臂。

    這一招十分精妙,如果他這一招得逞,華元嗣另一隻手也保不住了。

    雲羅臉色一沉,美眸中怒氣猛地燃起。這就是所謂的"不傷了和氣"?那阿木那樣子分明就是想傷了華元嗣,折辱他!

    她緊緊盯著場中的廝殺,眼角的餘光看見一抹蔚藍悄然步入了場中掠陣,這才放下心來。有蘇晉在一旁看著,她的大哥應該沒事。

    場中兩人已打得不分你我。那阿木仗著手中刀法凌厲,變化巧妙,不住以快刀進攻。華元嗣卻是守得滴水不漏,手中陌刀大開大合,隱隱有大家的風采。

    場外眾人看得目不轉睛。那阿木久攻不下,漸漸心浮氣躁,手中彎刀砍下又被華元嗣深厚的內力盪開,他惱火地怒吼一聲再揮刀上前。可是這一次,華元嗣看準他空門大開,手中的陌刀柄磕上那阿木的彎刀,直破他的刀障抵住了他的喉間。

    那阿木還要再攻,華元嗣的刀柄又向前一寸。他不得不慢慢放下手中的彎刀。

    "第一局!華將軍勝!"禮官們歡喜大喝一聲。

    擂鼓停住,場外眾人歡喜雀躍。

    雲羅不由微微含笑看向場中的華元嗣,如今的華元嗣不再衝動,而是沉穩凝重,有了自己父親的風采。

    場中,華元嗣收回陌刀,不卑不亢地道:"多謝承讓!"

    那阿木冷笑一聲,憤然下場。

    第二局,比劍。照例是兩人挑選劍,在場中喂招。雲羅見蘇晉抱著手臂,樣子輕鬆。她心中一塊石頭落下,蘇晉如此輕鬆的樣子,看情形華元嗣一定在劍法上勝過那阿木。

    果然過了二十多招,那阿木漸漸劍法凌亂,只能護住自己的週身要害。華元嗣劍法並不咄咄逼人,而是一招一式,皆點到為止。

    雲羅看了半天,心中焦急。那阿木攜恨而來,又心高氣傲,恐怕華元嗣的好意在他看來不過是故意羞辱他。

    果然,那阿木腳下一個踉蹌,幾乎撲倒在地。華元嗣手中的劍招一頓,生生避開將要撞上自己劍的那阿木。將要倒地的那阿木看準時機,猛地手中一撐,手中的劍芒大漲刺向華元嗣。

    華元嗣此時招式在半途來不及回擋,只得勉強往後急退。那阿木眸光冰冷,手中的劍看準時機就要刺入了他的心腔。

    所有的人都被這變故驚呆了。雲羅臉色一白,猛地站起身。場外的蘇晉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眸中冷色一掠,人若驚鴻躍入了場中。

    華元嗣見這一招凶險,避無可避,索性身子一沉,矮了一截,那阿木的劍"撲"地一聲刺上了他的肩頭。華元嗣手中長劍如電,趁機狠狠砍斷了那阿木手中的劍,一劍指向他的喉間。

    半截斷劍還插在華元嗣的肩頭,另外半截就在地上。那阿木虎口被震得裂開,鮮血淋漓。他惡狠狠地盯著眼前沉穩如山的華元嗣說不出話來。一場凶險必殺轉眼間又逆轉。雲羅心頭大大一跳,這才回過神來。李天逍扶住她,臉色沉沉。

    占翰兒公主見自己的兄長受傷,急忙奔入場中扶著他。

    華元嗣看著地上的斷劍的斷口,淡淡道:"這劍是鑌鐵所鑄,看來也不是刀劍鋒利就一定能贏。"

    蘇晉上前,為他拔起斷劍,點穴封住傷口,冷冷對那阿木道:"使詐暗算,勝之不武。"

    那阿木冷笑一聲:"戰場上難道不就是爾虞我詐嗎?漢人不是有句話說過,兵不厭詐?華將軍要是將來在戰場上還是這樣有不該有的仁慈,一定會死在戰場上的!"

    他說完,捂著傷口冷然退下。

    李天逍看著場中情形,微微皺眉,對禮官冷聲道:"派人去拿金瘡藥給華將軍,另外,第三局也不用比了,三局兩勝,想必那阿木王子也不想去比試了。"

    雲羅皺眉看著那阿木離去,忽然,她察覺到有人盯著自己,一回頭卻見是殷寐。

    殷寐搖頭輕笑:"真可惜。"

    她神色輕慢,不知是可惜這第三局沒繼續比試下去,還是可惜方纔那阿木王子那一劍失手沒殺了華元嗣。

    雲羅心中一動,招來劉陵,低聲吩咐了幾句才讓他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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