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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三百二十四章 生死局(辱) 文 / 冰藍紗X

    天濛濛亮,有光映在眼簾上,一片迷濛浮白。

    雲羅聽見有人在帳外說話,忽遠忽近聽不分明。她想睜開眼睛可是眼皮子沉重得上下打架,只能頹然放棄。

    她這是死了嗎?是在陰曹地府,還是在哪兒?

    帳外的人聲在她不經意走神中悄然消失,緊接著似乎有人走了進來。有人扶起她在她的背後抵上一雙手掌。雲羅還未想明白,一股陰柔的內力透過她的後心緩緩地進入了四肢百骸,百穴丹田。

    在這一股內力的遊走疏通下,她連日來心口的悶痛漸漸消失。為她輸送內力的人似乎明白她的癥結在哪,內力不急不緩控制得十分恰當。雲羅在這內力作用下漸漸腦中清明,四肢百骸都舒暢。深藏的倦意也隨之湧起。她頭一低,安穩睡了過去輅。

    這一覺是雲羅覺得有生以來睡得最長的一次。

    安穩、平靜,不再懼怕無法可知的未來。

    她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已是深夜。她起身摸了摸自己身上,衣衫還是先前的衣衫,只是胸中悶痛緩解不少,渾身不再是前日那樣整日軟綿綿沒有力氣,整個人猶如煥然新生一樣尜。

    她環顧四周卻發現自己依舊在原先的帳中。許是聽見了帳中雲羅起身,帳外有人撩起簾子走了進來端來一盤準備好的食物。雲羅抬頭一看,來人依舊是平日那個看管自己的壯碩軍婦。

    她把飯食端到雲羅跟前,用生硬的漢話說了一個字:「吃!」

    雲羅看了看飯食,是一碗小米粥外加一些乾硬的饃饃。她伸手一摸饃饃卻是熱的,只是烤久了有些**的。不過在這荒郊野嶺,這已是很好的待遇了。

    那軍婦放下飯食看也不看她一眼點燃了油燈就出了帳。雲羅睡了一天一夜肚子也餓得狠,就小口小口地吃了起來。

    一切如常,並沒有什麼改變。昨夜的一切此時回想起來就像是做了夢一場。

    雲羅正邊吃邊沉思著,心中說不出是歡喜還是惆悵。

    正當她快吃完的時候忽然帳簾被人撩起,雲羅抬頭看見來人的樣子,定定看了一會,這才嚥下口中的小米粥,淡淡道:「原來不是做夢。是常公公救了我。」

    原來是真的。

    李天逍來了。

    而清晨時分是常公公用內力替她紓解心悸症的症狀。

    常公公攏著手走了進來,從寬大的袍袖中拿出一盅尚帶餘溫的藥湯遞給雲羅,淡淡道:「這是娘娘的藥,奴婢給您帶來了。娘娘喝了吧。」

    雲羅接過嘗了一口。藥汁苦澀,那味道的確是她在宮中常喝的那一劑,分毫不差。

    她不客氣一口氣喝下,把藥盅遞還給常公公,道:「多謝。」

    常公公面無表情接過,盤膝坐下道:「娘娘受了驚嚇又連日勞累,饑寒交加,自然心悸症會發作。只要娘娘放寬心就會好些。」

    他是習武之人,不過中醫講究五行之氣與習武的原理也有些相近。一通百通,想必早上常公公為她引氣的時候也探過了她的脈搏,所以知道她為什麼會心悸症發作。

    雲羅吃完小米粥,擦了擦嘴,整了整自己的衣衫,平靜看向常公公,道:「常公公忘了,我不再是晉國的娘娘,以後不用這樣稱呼我。」

    常公公看她一眼,淡淡道:「我們做奴婢的習慣了這麼稱呼。娘娘就受著吧。」

    雲羅看著眼前面容蒼老又神情冷然的常公公,當然也無法忽視他眼底深藏對她一縷恨意。她失笑道:「常公公何必這麼為難呢?現在一掌就可以把我殺了。保證無形無影,無人知道。」

    她還記得在川霞關外,兩軍對峙時常公公可是有殺她和鳳朝歌決心,甚至不惜要違背李天逍的旨意。

    常公公聞言,陰柔的嗓音顯得有些怪裡怪氣:「娘娘現在還不能死。死了皇上就白來了。」

    雲羅心頭一跳,一雙明淨的眸猛地望向他。

    常公公似乎能看破她的心思,呵呵乾笑一聲,譏諷道:「娘娘別多想。皇上來為的是大事,可不是為了你。」

    雲羅失笑,昨夜點點滴滴此時統統浮現在心中:「我怎麼會多想呢?他想要解川霞關之圍,所以來這裡見那阿木……不對!」她猛地看向常公公,聲音又快又急道:「鳳朝歌早就從涵玉關撤了軍,川霞關之圍已解!他……他來又是做什麼?!」

    常公公輕咳一聲,避開她的目光,冷冷道:「皇上來還能做什麼?自然是和那阿木商議如何剿滅梁軍。」

    雲羅一聽,腦中飛快地轉動起來。她人十分聰穎,此時身體的不適盡去,思的和李天逍結成同盟,要一起對付鳳朝歌了嗎?所以他們才如有靠山一樣有恃無恐?

    她正低眉沉思,忽然遠遠走來一隊鮮衣怒馬的騎士。雲羅眼尖,看了一眼心中咯登一聲,急忙低下頭。

    當先一人正是紫貂錦袍的那阿木,而他身邊則是身穿玄色底繡暗金蟠龍勁裝的李天逍。兩人在隊伍前面,邊說邊笑地朝著小溪的方向走來。他們身後跟著的士兵手中提了不少野物,看樣子兩人一早去打獵剛回來。

    雲羅低了頭,匆匆挽起長髮,急忙混入軍婦中去打水。

    那阿木與李天逍並騎走來,看見溪水淙淙,紛紛下了馬,把韁繩丟給士兵,到了溪水邊洗手洗臉。他們兩人一來,溪水旁洗簌的士兵與燒火煮飯的軍婦們紛紛跪下拜見。

    那阿木一揮手,說了一句。大意應該是讓他們退下。

    雲羅只見士兵們紛紛告退,而軍婦們則提著滿滿一桶水向營地中走去。她連忙學著她們的樣子去提木桶。可是她的手碰到木桶就知不妙。那木桶十分沉重,加滿了水後更是重得像是一塊巨石。

    雲羅咬牙提起,向前走去,可是木桶實在是太重了,她一個踉蹌,整個人連著桶一起跌在了地上。木桶「嘩啦」一聲,裡面的水統統都倒在了地上。

    看守她的軍婦一回頭,鄙夷地看著倒地不起的她,卻不願意上前幫忙。雲羅無奈只能掙扎起身。

    這時身後傳來那阿木陰惻惻的聲音:「原來是皇后娘娘啊。」

    雲羅心中對他十分厭惡,不願意轉身,一聲不吭提了空桶就要走。

    「等等。」那阿木喚住她,嗤笑:「皇后娘娘,不來見過故人嗎?」

    雲羅的背猛地僵硬,良久才慢慢轉身,目光清冷地看著身後不遠的李天逍。

    她冷冷道:「是仇人,不是故人。」

    李天逍聞言,眸光一閃,深深地看著她。兩人相距不過五六丈,卻似隔了千山萬水。她看見他玄衣金冠,容色如魅,身上繡金絲盤龍栩栩如生,張牙舞爪,似要直入天際。尊貴之氣令人不能直視。

    她還看見他那一雙如黑曜石一樣明亮的眸中,眸色深深。

    他是李天逍。

    而此時她卻不知該用什麼眼光來看他。

    李天逍看了她半晌,唇邊勾起一抹淡笑,雲淡風輕地反問道:「你配當朕的敵人嗎?」

    雲羅心中一窒,手中的空桶幾乎握不住。她慢慢捏緊手掌,現在的她的確不配當他的敵人,連她的生死都由他握在掌心中。

    那阿木看了看雲羅,又看了看李天逍,忽然他哈哈一笑:「皇上,這女人是不是很有趣?」

    李天逍亦是笑了。他彈了彈衣角,像是抹去無足輕重的灰塵,淡淡道:「她不是有趣。她只是不知死活罷了。這種女人朕見多了,無外乎可憐兩個字。」

    那阿木聽了更是笑得暢快:「是!皇上說得極是!

    雲羅站在原地,一聲不吭,可是奇怪的是,她竟然不生氣反而有一種釋然感。

    他蔑視她鄙夷她,也許……這便是最好的結果。

    那阿木見雲羅呆呆站著一動不動任他們羞辱便覺得有些無趣。

    他上前,一把抓過雲羅推到了李天逍面前,道:「上次本王說要將她送給皇帝陛下,這話可是真的。皇上,你就帶回帳中盡情享用吧!哈哈……也可以羞辱一下鳳朝歌!」

    雲羅被他用力一推,頓時跌入了李天逍的懷中。一股清冽的香氣撲來,她腦中掠過恍惚:這是他最喜歡熏衣香松香料。

    李天逍微微側身,不動聲色躲開了兩人的碰撞,淡淡道:「王子殿下的好意朕心領了。鳳朝歌如今正在松嶺,就算我們把她殺了,他都不知道。又有什麼羞辱不羞辱的?」

    那阿木見他避開雲羅,眼底掠過狐疑的光,似笑非笑道:「皇帝陛下,這華雲羅可是您從前的妃子。是不是有了憐花之意了?」

    他說著一把鉗制著雲羅的下頜,逼著她看向李天逍。

    雲羅此時心中又驚又怒。那阿木這個禽獸,竟然要把自己送給李天逍暖床!李天逍不願接受,他竟然還懷疑他是不是對自己有憐惜!

    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

    李天逍聽得那阿木的問話,微微擰起了眉,冷淡地道:「王子殿下覺得朕沒有誠意與你結盟嗎?還是覺得軍國大事還要靠這女人不成?」

    那阿木見他發怒,頓時一縮,可是他那雙如鷹一樣的眸中卻依舊閃爍著不懷好意的光。

    他哈哈一笑,放開雲羅,笑道:「皇帝陛下怎麼會這樣想呢?我是為了皇上好呢。這華雲羅可是名滿天下的美人,在這荒山野嶺的可沒有比她更美的女人可以招待皇帝陛下了。」

    雲羅再也聽不下去,怒指那阿木,厲聲罵道:「那阿木,你這個卑鄙小人,你忘了你是怎麼答應朝歌的?!朝歌贈你這麼多金銀珠寶,你就是這樣兩面三刀對待你的盟友嗎?」

    那阿木被她罵得臉上通紅。他惱羞成怒,一掌狠狠向雲羅扇去:「賤婦,這裡有你說話的地方嗎?」

    他這一掌帶著勁力呼嘯而來。雲羅病剛好轉,眼看著又要被那阿木打罵。她心中悲憤交加只恨不得就立刻死在當場,竟看著那一掌的來勢一動不動。

    那阿木這一掌向她頭臉而來,忽然一隻修長的手穩穩按住了那阿木的手。

    雲羅等了許久都沒有等到預料中的疼痛。她緩緩回頭,只見李天逍正捏著那阿木的手,面上神色清冷。

    那阿木被他捉著,那一下竟然再也打不下。

    他回頭意味深長地盯著李天逍,嘿嘿冷笑問道:「皇上也心疼了嗎?」

    李天逍緩緩放開他的手,輕笑:「是啊。朕心疼。」

    雲羅心中一愣,不由定定看著他。

    李天逍上前忽然捏住她的下頜,仔細看了一眼,輕笑道:「朕心疼王子殿下一不小心就打壞了這張傾國傾城的臉。這世間可只有一位華雲羅,不是嗎?」

    他說完放開手,站在原地依舊含笑如故。

    那阿木一愣不由哈哈笑了起來:「是極,打哪都不能打這張臉。」

    李天逍等那阿木笑完,忽然道:「既然那阿木王子盛情,朕再拒絕就是不識好心。正好朕身邊缺一位端茶送水的女人。今夜,就由她侍寢吧。」

    轟!——的一聲,雲羅只覺得腦中嗡嗡作響,渾身血液都從心腔中褪去。

    她呆呆看著依舊雲淡風輕的李天逍,失聲道:「不!——」

    那阿木卻十分興奮,彷彿早就準備好這一天這一刻。看來李天逍的回答正中他下懷。他哈哈一笑:「皇上英明!鳳朝歌若是知道了,一定氣瘋了!哈哈,我看他再囂張跋扈……」

    雲羅滿心都是熊熊怒火。她再也忍不住撲上前,扯著他的衣袖,怒道:「李天逍,你難道要和那阿木一樣卑鄙無恥,同流合污嗎?你……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無恥又下作?你難道不敢在戰場上光明正大去與鳳朝歌一決高下嗎?!」

    她瘋了似地要去扑打他卻被李天逍身邊的士兵牢牢捉住。

    她看著近在咫尺的這張俊臉,麻木的心此時卻是撕扯般地痛。若在戰場上被他殺了她一點都不恨他。可是如今他與那阿木合謀,竟然……竟然要辱她也侮辱鳳朝歌?!

    「李天逍……你殺了我吧!」她失控地對他喊道,屈辱的淚水從眼中簌簌滾落:「你若還念在往日一點情意,你就殺了我吧!……」

    李天逍面上沉靜如死水,只冷冷看著她被士兵拖走。

    她拚命掙扎,頻頻回頭,卻只看見他那一雙沁涼入骨的眼睛。絕望攫住了她的心,她終於明白,男人的世界永遠不是她想的那樣,永遠是殘忍而無情的一個荒涼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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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降臨,寒風四起。雲羅雙手雙腳被牢牢捆住。她聽著外面士兵們呼喝回營的聲音,心一陣陣揪緊。有風從簾縫中吹來,令她遍體生寒。

    冷,今年這個春竟然這麼冷。

    涼沁入骨,無窮無盡,看不到一點希望。

    有人走了進來,是兩位內侍。他們解開雲羅手腳的束縛,然後遞上一方紅漆托盤。雲羅眼瞳猛地一縮,如見了鬼怪一樣向後退去,叫道:「你們滾!你們給我滾!」

    常公公走了進來,蒼老的面上木然無表情。

    他身後跟著兩位內侍。他們抬著一個大大的木桶。雲羅看著他們進來,禁不住揪住衣領,問:「你們幹什麼?」

    常公公冷冷道:「還能幹什麼?給娘娘更衣梳洗啊。不然這麼髒怎麼伺候皇上?」

    轟……

    饒是雲羅心如鐵石也被這一句給羞得滿臉通紅。她被那阿木擄來已經十天左右了,除了生病時那看守她的軍婦給她擦洗過幾次外,她根本沒有沐浴過。

    可以說她身上真的……髒。

    雲羅怒道:「你讓李天逍死了這條心吧!讓我侍寢還不如一劍殺了我!」

    常公公正在指揮內侍端來熱水,聞言看了雲羅一眼,不鹹不淡地道:「娘娘想要尋死嗎?小殿下娘娘是不打算要回去了嗎?還是娘娘不打算活著見鳳朝歌了?」

    他輕輕鬆鬆說出這兩個人一下子戳中了雲羅心中最軟的一處。

    她怒視著他,眼底痛色掠過。

    常公公見她安靜下來,吩咐內侍端來熱水、巾帕、皂角等洗簌之物,這才對雲羅道:「娘娘是要自己洗呢?還是奴婢們幫娘娘洗?」

    雲羅咬緊下唇,半晌才恨聲道:「我自己洗!」

    常公公笑了笑:「娘娘果然是個識趣的。」

    他說完退出帳子,把帳中一方天地留給了她。雲羅看著冒著熱氣騰騰的木桶,猶豫了半天才緩緩脫了衣服進入。熱水的潤澤令她整個人都暖洋洋的,可是心中一點鬱結卻如噩夢一樣死死揪住她的心。

    該怎麼辦?……

    逃也逃不出去,死又死不成。

    李天逍的心思向來她難以猜透,而如今又不知他與那阿木到底達成了什麼樣的盟約……這一樁樁一件件她都無法把握。

    她絕望地發現,自己真的陷入了無法擺脫的困境中了。

    正當她在木桶中浸浴時,帳簾被人一撩有人走了進來。雲羅一驚,羞怒交加下,操起木桶旁的勺子丟了出去:「滾!——」

    勺子中帶了水,她只聽見水聲清晰,背後的人被潑了一身。常公公驚呼一聲:「皇上!」

    雲羅一怔,呆呆看著自己空蕩蕩的手。

    良久,她身後傳來李天逍從容清淡的聲音:「朕沒事。換件衣服就好。」

    常公公氣得上前,指著雲羅罵道:「你你……你你……竟然用洗澡水潑皇上!你……晦氣!真是晦氣!皇上真龍之軀,你你……」

    在晉國,女子的洗澡水與洗腳水一樣都被視為晦氣,一旦沾染上那是倒了八輩子的霉。常公公忠心不二,處處維護李天逍,方纔那一瓢的「偷襲」他義無反顧地跳上前阻擋,一掌將勺子劈了個粉碎,可是卻阻擋不了水潑向背後的李天逍。

    雲羅沐浴在內帳中,常公公也只能在內帳外叫罵。她忐忑不安地縮在木桶中,臉上泛起尷尬的紅暈。

    她回過神來,咬牙硬起聲音冷冷道:「活該!常公公難道不知道我在洗澡嗎?非要這個時候進來。」最後一句卻是對李天逍說的。

    她雖如此說,但是心口怦怦直跳卻沒有絲毫的底氣。她悄悄側頭,餘光看去。只見李天逍已脫下濕了的外衣,重新換上衣衫。

    他拿巾帕擦了擦臉,對常公公道:「出去吧。」

    不一會,帳中無人。雲羅大大鬆了一口氣,可隨即卻又頹然歎氣,面色如灰。

    這下徹底得罪了李天逍了。

    很快,天色就暗了下來,塞外的風吹得呼呼直響,帳中燈火通明,她坐在氈墊上擦拭著一頭長髮,一邊擦,一邊苦苦想著接下來要怎麼做。

    過了一會,帳外傳來隱約的人聲。有人在帳外輕咳了一聲。雲羅一驚,急忙往後縮去。帳簾被撩起,李天逍走了進來。寒風被他帶進帳中,吹得帳中燈火一陣明暗。

    她定定看著他,四目相對,他玄瞳如墨,眸光深邃如古井,她竟再也看不懂他。

    李天逍脫下玄狐大氅,淡淡對身後的內侍道:「晚膳擺上來吧。再熱一壺酒。」

    內侍連忙應下,悄然退下。

    李天逍走到了帳中案幾前坐下,從懷中拿出一本奏折看了起來。帳中無聲,唯有兩人或短促或綿長的呼吸聲。雲羅縮了縮,咬緊下唇不知他要做什麼。

    過了一會,晚膳端上來。噴香的菜餚令雲羅肚子咕咕叫了兩聲。她尷尬地按住肚子。這時她才想起來她已經大半天都沒吃過東西了。

    李天逍揮退了內侍,拿起筷子,忽然看向她,淡淡道:「你過來也吃一點。」

    雲羅一愣,他神色清淡地看著她,看不出是喜是怒。雲羅猶豫再三。

    李天逍淡淡加了一句:「你不吃點,萬一又餓病了這裡可沒有藥材。」

    雲羅猶豫了一會,慢慢挪過去坐在他的對面。李天逍給她遞了碗筷。雲羅也當真是餓狠了,看了他一眼就埋頭吃飯。

    她小時候餓過,對食物有異常執著的念頭,那就是一旦餓了,不管好吃不好吃都得先把自己的肚子填飽。母親說過,就算死也不要做個餓死鬼,那樣永遠都超升不了。

    她埋頭吃飯,卻沒看見對面李天逍筷子一動不動只默默看著她。

    半晌,雲羅吃了半飽,一抬頭卻見李天逍不動筷。她慢慢停了筷子,問:「皇上為什麼不吃?」

    李天逍垂下眼簾,拿了酒壺給自己斟滿了一杯,慢慢一口飲下。一杯飲完再倒了一杯,復又飲下。雲羅看著他那樣子,那一句習慣性的「空腹喝酒傷身」的勸誡到了嘴邊卻不知該怎麼說出口。

    她吃完把碗筷放在一旁,又悄悄抱著自己的膝往後縮了縮。

    夜漸漸深了,兩人枯坐在帳中,一個警惕地看著,一個卻在默默喝酒。忽然,外面有巡夜的士兵敲了敲了梆子。已是二更天了。

    李天逍忽然放下酒杯,起身吹熄案幾邊的蠟燭。

    雲羅見他一個晚上都沒動靜,此時卻動了,不禁緊張地抱緊自己,問:「你……你……幹什麼?」

    李天逍向她走來,淡淡道:「夜深了,自然是睡覺。」

    雲羅一愣,他已走到了她的身邊,忽然一把將她打橫抱起。在那一瞬間,雲羅只覺得所有的血都沖腦中衝去。她想也不想狠狠一掌就要扇上他的臉。

    她罵道:「無恥!」

    李天逍卻似早就有預料,手輕易就把她的手捉住。他抱著她走向床榻,雲羅再也忍不住叫道:「你放開我!李天逍,你無恥!……」

    李天逍把她丟在床上,開始脫衣服。雲羅緊緊揪著自己衣衫領口,驚慌地看著他。

    他很快脫得剩下一件中衣,轉眼間就已到了她的跟前。

    雲羅呆呆看著他,下一刻他已將她摟在懷中,翻身覆在身下。熟悉的身體壓來,對她來說卻如噩夢一樣可怕。

    她拚命踢打:「你放開我!放開我!」

    她一顆心都要跳出心腔。現在的她根本不如他一根指頭力氣大。她在他身下拚命掙扎,猶如一隻困獸:「你放開我!李天逍,你卑鄙無恥!你下流!……」

    她不停咒罵,直到罵到氣喘噓噓,這才發現他除了壓著她外,根本沒有進一步的行動。

    「你……」她怔怔看著上方神色清淡的李天逍,忽然不明白他到底是要怎麼樣。

    「繼續……」李天逍淡淡地說:「叫。」

    「什麼?……」雲羅徹底糊塗了。

    李天逍忽然湊近,一雙漆黑眸子盯著她的眼睛,慢慢道:「朕說了,讓你繼續叫!」

    「啊?!」雲羅結結巴巴地問:「為什麼?」

    李天逍靜靜看了她良久,忽然低頭湊近她的唇,淡淡的酒氣隨之撲來:「沒有為什麼,你不想叫,朕會讓你叫得更大聲。」

    他說著重重吻住了她的唇。

    雲羅驚得呆了。他的薄唇碾過她的唇瓣,屬於他口中的氣息夾雜著酒氣灌入她的口中。略帶苦澀的唇舌掠過她的唇間,探入她的口中。

    久違的觸碰令他渾身僵硬,他深吸一口氣猛地抱緊了她,向床的深處滾去。

    此時雲羅才感覺到了真正的害怕。

    不,不可以這樣!

    她更加拚命地掙扎,狠狠咬上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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